薄昀也没否认,他的视线掠过姜灼野的全身,姜灼野一头柔顺张扬的红发,躺在水池里,皮肤雪白,倒是真的更像小美人鱼了。
从水中游出,不知死活地诱惑并不善良的君王。
薄昀的眼睫眨了眨:“今天不用,以后再说吧。”
以后。
姜灼野琢磨着这个词,还是觉得有点可怕又荒谬。
他跟薄昀,这种下流关系,居然还能有以后。
但是想起薄昀刚刚灵活的唇舌,他确实又很难说不。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意外,但发生第三次,就只能说是半推半就了。
他必须承认,他确实也很经不起薄昀的挑逗。
姜灼野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突然抬眼盯着薄昀,轻笑了一声。
他问道:“你这人还真是挺虚伪的,跟我结婚的时候明明死活不愿意的样子,也信誓旦旦不会碰我一根指头,现在结完了,想起来自己得遵守协议,不能沾花惹草,就又后悔了吗?”
他放下了腿,上半身却支起来,真像一尾诡魅的人鱼一样靠近薄昀。
他自下而上打量薄昀,红色的发丝贴在脸上:“说吧,我的长相和身材是不是很合你胃口,你千方百计来邀请我?”
姜灼野说得很笃定。
他完全没有准备接受否定的答案。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薄昀“勾引”他。
本来就是,他都这么努力回避了,薄昀却还非要撩拨他。
薄昀低眸看着姜灼野,也没打算否认
他说:“你的外貌确实还不错,这也算有口皆碑。”
“哼。”
姜灼野脸上浮现出得意,他趴在了浴池边缘,透明的,波动的水面之下,他后腰的纹身像活过来了一样,格外艳丽。
泡着热水还是很舒服的,他微微眯起眼,闲聊一样问薄昀:“你是不是之前有很多合拍的床伴啊,所以才这么忍受不了吃素的生活,对我都下起手了?”
这真是本世纪最大冤案。
薄昀想。
他倒也宁愿自己纵情深色。
但他没有正面回答姜灼野的问题:“你如果愿意这么想,也可以。”
“呵。”
姜灼野嘲笑得更大声了,他微睁着眼,有种年轻人的得意与轻微的鄙夷:“下流东西。”
但是不久后,姜灼野还是跟这个下流东西滚在了一起。
破罐子破摔后,姜灼野也体会到了与合法伴侣“互帮互助”的好处。
但他像是掩耳盗铃,又或者是他们这种纯情男大还是有点放不开。
姜灼野不跟薄昀上v床。
他跟薄昀说好了只是互相帮忙,就像男生宿舍偶尔互相帮忙打一发。
他们可以爱抚,拥抱,让薄昀放肆地di在他的腿间。
但除此以外,就不可越界。
“自欺欺人。”薄昀对他的行为如此评价道。
说这话的时候,姜灼野正坐在薄昀的腿上,屋子里已经开了暖气,所以姜灼野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
就这一件也不好好穿,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薄昀一脸正经,衣冠严整得像是能出席会议,但是手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讥讽姜灼野:“你是在为谁守身如玉呢,准备把珍贵的第一次留给谁,你的初恋吗?”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灼野拍了一巴掌。
不重。
轻得像调情,却又带着警告的意味。
姜灼野居高临下地望着薄昀,要说他多生气也没有,但他讨厌薄昀这样嘲讽又轻率的口吻。
“反正不是你。”
他对薄昀道。
他冷笑一声:“做不做,不做就滚蛋。”
薄昀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看着就像要翻脸,似乎在考虑把姜灼野用什么姿势扔出去比较好。
但最后,他只是闭了闭眼,忍耐了下来,却又凑上前去,咬住了姜灼野的喉结。
厮混结束后,姜灼野一点留恋也没有,就从薄昀身上下来了。
他熟练地打开窗户,又往空气里喷洒香水掩盖气息。
说来羞耻。
他们今天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薄昀的办公室里。
薄昀今天要加班,他下了课就来找薄昀,本来薄昀在旁边处理工作,他在旁边玩游戏,相处得也算平安无事,堪称十分体面的一场“幽会”。
可是仅仅只是吃了个夜宵,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滚在了一起。
薄昀熟练地脱掉了他的裤子。
他也熟练地扯坏了薄昀的袖扣。
真是……堕落啊。
姜灼野想。
他转过身,看见薄昀在点烟,很细的一支,烟味并不浓,也不呛人,猩红的火苗一闪而过。
薄昀轻轻吸了一口,眼睫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灼野看了一会儿,走过去,也从薄昀的烟盒里拿了一支,同时对薄昀伸出手,“火给我?”
薄昀却皱了皱眉,抬头看他:“你会抽吗?”
姜灼野不置可否。
不会。
说来也是引人发笑,他喜欢收集打火机,却不爱抽烟。
只是现在他也没那么排斥烟味了,薄昀的烟味道又淡,他有时候也想试试。
看姜灼野仍然摊着手,薄昀划开打火机,凑到了姜灼野的嘴边。
姜灼野咬着那支烟,看了薄昀一眼,才低下头去。
猩红的火舌在烟头一舔。
姜灼野深深呼吸了一口。
他确实不太会抽烟,一抽就咳嗽了一口,不过薄昀的烟确实比较好入口,他没多久就适应了。
“抽烟容易早死,”薄昀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你最好别染上这习惯。”
哈。
姜灼野讽刺地看了薄昀一眼,意思是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薄昀却满不在意地夹起烟又抽了一口:“我不一样,我没打算活太久。”
呵呵。
姜灼野一个字也不信。
等房间里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他又把窗户关起来,同时从薄昀的冰箱里去拿饮料。
但是当他坐下来倒进冰杯的时候,他听见薄昀说。
“对了,你过几天要跟我回爷爷那里一趟。”
姜灼野有点疑惑地抬起头。
他第一反应是不是那个狗屁大师又说了什么东西。
薄昀爷爷又想到了新的封建迷信。
但是他却听见薄昀说:“下周是我爷爷的生日,而我奶奶的生日跟他离得也很近,所以每年我爷爷会让我回去待几天,今年你跟我结了婚,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所以你也要去。”
这话题也太急转直下了。
姜灼野一时有点呆愣。
因为他知道的,薄昀的奶奶十几年前去世了。
但他不知道,原来薄昀爷爷的生日与奶奶靠得这样近。
而他听说过,薄家两代人,夫妻感情都十分恩爱。
不过他也没拒绝。
这既然是薄昀家的传统,那他作为薄昀的合法伴侣,自然也没什么好推拒的。
“好。”
“那我后天去学校接你,我们直接去爷爷家。”薄昀说。
“我要准备什么吗?”姜灼野问,他这时候倒是紧张起来,说起来,薄昀爷爷的生日从来没有大操大办过,也不用小辈上门恭贺,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带什么礼物,“你爷爷喜欢什么礼物啊?”
薄昀却摇摇头:“不用,我们回去陪他吃一碗长寿面就好。他不喜欢过生日,倒是奶奶的生日。他很重视。”
姜灼野将信将疑,但是回去以后,他还是打电话给他哥,让秘书准备了一份贺礼送过来。
松子茶
薄昀,吃上了又没完全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