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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难填(娱乐圈)_分节阅读_第60节
小说作者:一只淇雾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451 KB   上传时间:2025-12-23 12:02:01

  “出院干嘛?”William赶紧给他按住,啧道,“贺征守了你一夜,你一醒又去折腾他,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下?”

  “我去上班,找点事做——你说什么?”闻言,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季抒繁死寂的眸中迸出一丝光彩,紧紧揪着William的衣领,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求证和欣喜,“你再说一遍。”

  “贺征送你来医院,守了你一夜。”William帮他盖好被子,叹了口气道,“他不希望我告诉你,但我觉得瞒着对你们都没好处。”

  “几点?他几点送我来的?”季抒繁紧张地问。

  “凌晨一点左右。”

  “一点?!我靠!都够他做两回了!”不是William防备着,季抒繁该从床上跳起来了。

  “做什么?你在说什么?”

  “算了算了,不能太贪心了,还要我就行……不对,不管谁冻晕被他看到,他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是话说回来,他守了我一夜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可是他还是跟别人做了啊!”William对牛弹琴,季抒繁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第120章 我要怎么说爱你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这么个见证了他们一路分分合合的摄像机在这儿,不问白不问。

  “咳,赵祈安。”季抒繁躺在病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口,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一转,连名带姓地叫道。

  “……你有事吗?”William面部肌肉一抖,后背发凉。

  “你觉得我继续缠着贺征可行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面都会把他气得半死。”季抒繁不自觉抓紧了被子,从来没在哪件事上这么不自信过,他是无论做什么都非常极端最后又都能大获成功的人,唯独,迈不过“贺征”这道坎儿。

  “你不是只把他气得半死,你是把所有人都气得半死。”William冷笑一声,实话实话,“你只是适合赚钱,这是你唯一的优点,其他的,一概别沾。”

  “哦。”季抒繁默默往下滑,用被子蒙住头。

  “季抒繁,你就是个孬种。”William扶了扶眼镜,徐徐吐出一口气,前摇动作做完,依然没压住火气,猛地站起身,把被子掀开,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贺征跟你谈真心的时候,你他妈怂,信一半保留一半,贺征不要你了,你躲起来装情圣整天要死要活,救护车接你跟他妈赶趟一样,有本事你闹到贺征面前去啊!你不是最擅长颠倒黑白、撒泼耍赖吗?你去啊,把心剖出来给他看,告诉他你有多后悔,问他你要怎么做他才能原谅你。”

  “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嫌我给他添堵……他现在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季抒繁越说越委屈,最后红着眼睛吼回去,企图掩饰自己的不堪。

  “以前他也嫌你给他添堵,你不照样死皮赖脸缠着他?”William急得从床头走到床尾,又从床尾走到床头,这死脑筋,怎么就掉到死胡同里出不来了呢,“前天还在发布会上大放厥词,今天就他妈打退堂鼓,季抒繁,你说话跟放屁一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我就是个畜生,现在我想改。

  “打住吧!你就这德行,今天说放手,明天放不了又贴上去,你给贺征个痛快吧,死缠着他,缠到死!哄好了算你祖坟冒青烟,哄不好算他家祖宗在下边儿烧高香了!”结节都快长满一身了,William干脆把窗户纸给他俩捅破了,“他喜欢别人他能凌晨一点被你吓成那熊样?他喜欢别人他能在医院守你一夜,还让我把软糖送给别人养?你自己好好想想!”

  “那我给他道个谢。”季抒繁被骂得心脏砰砰跳,跪坐起身,朝William伸出手,“手机借我,他把我拉黑了。”

  “……谢特!”William把手机给他后,就到阳台上去散心了。

  阳光在病房里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季抒繁背靠着枕头,深吸了好几口气,心脏擂鼓般跳动,说是把他震得六神无主也毫不夸张。

  得知贺征守了他一夜后生出的狂喜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乡情怯般的忐忑——

  他会接吗?接了我要说什么呢,他又会怎么回应……语气是像对陌生人,还是仇人?我能不能直接问他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小爱豆,问了会不会又生气啊?

  想了一堆乱七八糟、有的没的,终于,一咬牙,一闭眼,指尖颤抖地按下了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打在季抒繁紧绷的神经上,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他以为贺征不会接的时候,电话突然通了。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一道平稳而熟悉的呼吸声,透过电波,清晰地传入耳膜。季抒繁瞬间慌了神,原本准备好的、故作平静的道谢的话一下就卡在了喉咙,他用力扣着手心,挤出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颤抖和沙哑,“你、你好,贺征,我、我是季抒繁,我联系不了你……所以借William的手机。”

  “……”对方依旧沉默着,背景音里传来几声模糊而放松的谈笑,还有陶瓷杯碟轻碰的脆响,似乎是在一个非正式的休息区或会议间隙。

  “你在忙吗?对不起,我就是,呃——”季抒繁更紧张了,感觉自己这通电话打得不是时候,手指无意识揪紧了被角,语速加快,带着一种急于表达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笨拙。

  “不忙。”贺征的声音终于传来,比昨晚少了几分冰冷,带着适配工作场合的稳重和疏离。

  与此同时,背景的杂音减弱,像是他用手捂住了话筒,或者走到了稍安静的角落。

  “我听William说……昨晚是你,谢谢。”季抒繁攥紧了手机,舔了舔干燥的唇,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全然失了所谓的骄傲和冷静自持,“我不是故意晕在那里的,没耍心机,也没想连累你,但是……对不起,贺征,我……对不起。”

  贺征呼吸微微一变,顿了顿才道:“你到底是想道谢还是道歉。”

  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季抒繁琢磨不透,遂秒答:“都想。”

  这时,背景声里有人远远喊了句“贺总,咖啡给您续上?”,贺征的声音便远了些,应了句“不用,谢谢”,隔了两秒注意力才重新回到电话上,冷淡道:“那你已经说完了。”

  “哦好。”季抒繁心底那点刚升起来的勇气和期待,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语速越提越快,像是在完成一个汇报任务,“医生说我没事了,观察两天就能出院,昨晚你垫付的费用我会让William打给你。”

  “……好。”贺征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最后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吗。”

  阳台上的William操碎了心,从头至尾观察着季抒繁的表情变化,眼看又要搞砸了,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两下玻璃窗,等他一看过来,就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无声骂了句:“Shit!”

  “呃有!”季抒繁猛地改口,收回视线,背对着阳台,耳廓红得不像话,温吞道,“今天我有两件很开心的事,一件是知道你昨晚守了我一夜,一件是你接了我的电话。”说到这里,顿了顿,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真相,“贺征,我真的特别特别后悔,特别特别喜欢你。”

  “……你特别后悔喜欢我?”

  “不是不是!这是两句话!”季抒繁吓得打挺坐直身子,生怕误会又加深,恨不得长出八张嘴来解释,“我是说我特别后悔对你做的所有事,看低、不信赖、有所保留,甚至是欺瞒和背叛,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我知道你不信,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说完,他立刻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不止,紧张地等待审判。

  电话那头,是更长久的沉默。

  渐渐地,背景里所有隐约的谈笑声都消失了,贺征好像走到了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无止尽的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季抒繁包在里面,让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窒息,终于在他快承受不住想挂电话时,贺征的声音幽幽传来,比刚才更低沉,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分辨的沙哑——

  “知道了。”

  没有回应他的真情流露,没有温情,没有客套,甚至没骂他贱不贱。只有这三个字,像石头,投入他泛起涟漪的心湖,而后沉底。

  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忙音响起。

  季抒繁握着手机,维持着接听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阳光铺满了他的后背,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暖意,恍惚地想着,以前贺征一次次满怀诚意和期待表白的时候,自己的回应好像更恶劣呢。

  原来,他爱我,这么痛苦吗?

  “唰——”察觉不对,William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进来。

  季抒繁听到动静,如惊弓之鸟般火速钻进被子,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裹起来,一动不动,像个蹒跚学步、谨慎地献出珍宝却被退回的孩子,胸腔里灌满无尽的羞耻和更深的茫然,任William怎么搭话都不予回应。

  过了很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或者一上午就这么虚度了,床边的椅子在瓷砖地板上摩擦出一点动静,William叹了口气,起身提着公文包离去。

  病房门被掩上,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完全听不到,季抒繁才把闷得通红的脸露出来,大口呼吸,欣喜、紧张、忐忑……所有和贺征有关的情绪如退潮般迅速消散,只留下空旷潮湿的沙滩。

  他来了,他守了,他走了。

  仅此而已。

  但William的怒骂实在醍醐灌顶,他季抒繁就这德行,今天说放手,明天放不了又贴上去,既然恶性循环改变不了,那就改变自己。

  打定主意后,季抒繁破罐子破摔地从床上跳下来,到处找手机,想给杜菲发消息。

  【📢作者有话说】

  先发再捉虫!嘿嘿



第121章 破镜难圆

  刚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就弹出99+工作消息,季抒繁心力交瘁,一个眼神都没给,直接点开了和杜菲的聊天界面,「把贺征未来一个月的工作安排发给我」

  杜菲的手机一向是长在手上的,尤其财神爷还是置顶联系人,秒回道,「快过年了,贺征想在家好好陪陪父母,一直到过完元宵都没安排行程。年前还有几个重要会议需要他拍板,最近都会在公司,元宵之后进新剧组」

  季抒繁盯着开头那几个字,愣了愣神,居然都要过年了吗,团圆的日子,可这一年,他又弄丢了好多人。

  老年痴呆的外公吃安眠药自杀,一肚子坏水的爹被他亲手送进监狱,最爱他的贺征、给他发红包驱邪纳福的贺征,也从“季抒繁”这摊浑水里抽了身。

  重要的,无关紧要的,都被没收走了。

  「好。你知道他最近住在哪里吗」季抒繁揪着胸口的衣服,缓了好几秒,才打字问道。

  「梧桐里」

  简洁的三个字像一座冰冷的牢笼当头罩下,那些他不敢面对的问题,没人提,不代表解决了、不存在。

  在病床上枯坐到手机电量充满,季抒繁才下定决心,给黄伯去了通电话,让送一套适合穿去见长辈的衣服来,另外准备一些高档补品和水果,尤其是之前特意托人寻的品相极好的野生冬虫夏草和野生天麻千万保存好了,不能损坏——他记得,贺母膝盖风湿很严重,每逢阴雨天和秋冬季,就酸痛得厉害,贺父出院后身体虽然恢复得很好,没留后遗症,但仔细温养着,总归是好的。

  季抒繁要出院,没人拦得住,但不让他一个人开车出门,也是黄伯的底线。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于是,一个老人、一个司机、一个保镖,陪着一个打扮得文静乖巧的泼皮上了路。

  坐在后座,降下一点车窗,观察城市的细枝末节,对年关将至的认知便愈深。

  街道两旁原来早就挂起了红灯笼,商铺的橱窗上贴着各种喜庆的元素,超市门口堆满了红红火火的礼品盒,行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并排行驶的一辆奔驰C级里甚至传来欢快的贺岁歌曲,透过车窗,能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真热闹。

  “少爷,风太大了,你身体还虚着,把窗户升起来吧。”黄伯看着他满脸掩饰不住的落寞,不由出声道。

  “嗯,这天儿真冷。”季抒繁坐正身体,收回视线,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高高的毛衣领口,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

  半小时后,下午四点十八分,通体黑漆的卡宴低调地驶入梧桐里小区,停在翠微楼下,季抒繁独自拎着贵重的年礼,上门拜访。

  门铃响了一阵,门才开,沈蕴怡看到他,很惊讶,目光扫过他手中那些明显价值不菲的礼物,笑容中添了一丝无奈,态度也不似从前那般亲昵,“小季,许久没见,你人来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

  “伯母,快过年了,我来看看你和伯父。”季抒繁敏锐地察觉到那点不同,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一点心意,还希望你们别嫌弃,虫草和天麻是特意给您带的,对膝盖好,另外还带了点野山参和霍山石斛,对伯父心脏温养有好处。”

  沈蕴怡静静看着他,即便穿了一层又一层,也能看出瘦了非常多,脸上呈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眼中隐隐可见水色,整个人状态十分紧绷,手抖个不停,心虚得太明显了,遂挪了步子,轻叹了口气道:“进来坐吧。”

  客厅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中式风格的家具,百看不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旧书气息,阳台上摆满了花花草草,贺长风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品茗看书,疲软的阳光铺满了他半边身子,看到季抒繁,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书,摘掉眼镜,招呼道:“是小季啊,随便坐,贺征还没下班,估计要两个小时才回得来。”

  语气里带着长辈惯有的关怀,但点到即止,透着清晰的界限感。

  纸终究包不住火。季抒繁心里涌起绝望,把礼品放到茶几上后,抬起头,看着两位长辈,坦诚道:“伯父伯母,我今天来,是想为两个月前的事,向你们郑重地道个歉。我带有目的地和贺征在一起,利用他的善良真诚,成全自己的事业,让他和你们受到了很多伤害,对不起。”

  说完,便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个动作,耗尽了他在路上凝聚起来的所有勇气和力气。

  对胆小鬼而言,抓住幸福比忍受痛苦,要难得多,但他实在想试一试。

  闻言,贺长风和沈蕴怡对视一眼,没有立刻说话,眼神里有审视、无奈、惋惜,但并没有尖锐的指责。片刻后,沈蕴怡帮他倒了杯热茶,指着沙发道:“坐下说吧,孩子。”

  “谢谢。”季抒繁忐忑地坐下,双手紧紧交握着。

  “丑闻背后的事,小征没跟我们说,但我和老贺大概都猜到了。”等他喝上一口茶,沈蕴怡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年轻人别觉得闭口不提就能把我们蒙在鼓里,贺征是个认死理的,性子也倔,他明明放不下你,却坚持跟你分开,一定是出了什么不可调和的事。老贺脱离危险后,你虽然没有再出现,但总差人送药品、补品来,还派保镖在我们身边守着,学校那边零零碎碎的事情也都被打点好了,揪出了散布谣言、煽风点火的人,丑闻澄清后,贺征的事业水涨船高,甚至成了蓝镜的老板,瑞盛集团却风波不断,你的父亲甚至进了监狱,所有这些,和网上一些真假参半的消息结合起来看,不难还原真相,起因在你,错在你,但不全是因为你,你也尽力弥补了。”

  “对不起,我知道道歉很苍白,但……”季抒繁的头越来越低,手越来越抖,只好先把茶杯放到茶几上。

  “老贺在CCU的第一晚,我睡不着,想去CCU门口再看一眼,正好看见你穿着病号服蹲在贺征面前跟他道别。”沈蕴怡打断他,语气平和,却字字清晰,“这件事,我没告诉他,我感觉你身上有很多很棘手的麻烦,我不希望贺征被你连累。”

  “是……”季抒繁愣了下,肩膀慢慢垮塌下去。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贺和贺征现在都很好。”沈蕴怡顿了顿,目光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贺征原不原谅你,那是他的事,我们做长辈的,不过多干涉,但你不够有担当,或者说在爱这件事上太不成熟。一辈子很长,我希望贺征和他爱且值得的人走下去。”

  “……”怎样才算成熟、有担当呢。季抒繁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听懂了这温和背后的全部含义,默了半晌,在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起身告辞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伯父伯母,谢谢你们肯见我,提前给你们拜早年了。”

  不到六点,贺征就回到了梧桐里,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那些不同寻常的精致礼盒,尤其是茶几上那几个标注着药材名的,显眼到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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