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封印了她还感觉不到什么,但现在她一踏入御兽宗扑面而来的就是熟悉的灵兽气息,让人倍感亲近舒适。
尤其是她这种还未成年的小灵兽还有一种令人心安的安全感。
江衍弯腰把殷月蛰的鞋脱掉放在一边,然后又从旁边拉来被子给她盖上说道:“喜欢御兽宗的话,等会儿我去给你要块令牌随时都可以回来。”
“不用了,师姐有令牌就好了不用特意再去要一块的。”抱着江衍的腰殷月蛰娇软着嗓音撒娇又甜又糯暖的让人心尖都化了。
侧身坐在床边江衍轻抚殷月蛰的脸颊微凉的指尖从温软的肌肤上划过引得殷月蛰一阵悸动。
不自觉的就把头压在了江衍的腿上,趴着身子微眯着眼低哼两声,那享受的模样像极了求抚摸的小狗。
江衍也忍不住自己的手,十分自然的指尖一勾,轻而易举的就将殷月蛰束发的发带解开,墨发披散而下,从背部滑落垂于肩上,顺滑的没有半分阻碍。
殷月蛰喜欢睡觉,在江衍温柔的抚摸下很快就闭眼睡了过去,呼吸声渐渐平稳沉静,在安静的房间中极为明显。
腿上趴着心爱的道侣,江衍在殷月蛰脸上戳了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本书,靠在床头翻开起来,不时的还伸手去摸摸殷月蛰的头,无比的满足放松。
临近傍晚,殷月蛰还睡得正熟,江衍听到了院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并不重,敲一下便停,三息后再敲一下,如此反复不断。
在御兽宗内会这样敲门的只有一个人,先宗主秦山的儿子,同时也是御兽宗大师兄的秦瀚。
低头看殷月蛰手中还攥着自己的衣角,若是要抽出来的话势必会惊醒她,江衍便传音给了院外的秦瀚:“秦师兄有何事?”
秦瀚呆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江衍的声音,便传音回道:“父亲让我来和江师妹说一声,老宗主已经回来了,就在后山闭关的洞府中,江师妹随时可以过去。”
“好的,多谢秦师兄了。”房间内江衍放下了书,坐直身子撩拨起殷月蛰耳边遮住面容的长发。
指背轻贴上去,脸颊上的温度滚烫,显然殷月蛰睡得是舒服极了。
江衍看着那透粉的脸颊,心里突然生起一点点坏心思。
既然脸上都已经这么暖和了,那被子下的身体是不是就更温暖?
想到了,那就要做。
江衍小心的撩起殷月蛰的长发,掀起被子的一角,就看到殷月蛰脖颈后的肌肤比脸上的还要红上几分。
唇角扬起一抹坏笑,江衍的五指悄悄触到那后颈处,比脸颊上还要烫上少许的温度从指腹传来,验证了她的猜想。
五指合拢从后颈滑入殷月蛰的衣服内,江衍略凉的手几乎在瞬间就暖和了起来,与之相对的,是猛然惊醒的殷月蛰。
江衍用力将即将弹起的殷月蛰按在腿上,低闷的笑容怎么都憋不住。
“师姐!”殷月蛰刚醒的嗓音还有些沙哑,很大程度的消减了她语气中的娇怒,反而软的一塌糊涂,勾的江衍实在舍不得放开她。
在床上闹腾了许久,殷月蛰终于是挣脱了江衍的压制,一举反攻将人压在床上,自己则是跪坐在江衍的腰上,气喘吁吁的压住江衍的手臂展于身侧。
“嘿嘿,师姐傻不傻,就算是我封印了修为,那也要比你厉害一些,可不是随便就能压住的。”殷月蛰仰头晃开遮住视线的墨发,笑容张扬得意,沾沾自喜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但从江衍的视角看来却不同,肆意明媚的少女经过一番玩闹,原本乖巧披散在身后的秀发被折腾的乱糟糟的,却丝毫不显邋遢,相反透着几分野气,看起来更符合那小殿下的身份了。
双手被压着无法动弹,江衍挑眉笑道:“月蛰比师姐要厉害一些,但现在月蛰打算要做什么?”
殷月蛰咧嘴一笑,用行动回答了江衍。
当夜色逐渐升起替代天边晚霞之时,殷月蛰才从房间中走出。
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已经不是之前那一套了,迎着月光抬起头,她的唇瓣微肿,唇角还带着疑似被咬伤的痕迹,脸上笑容餍足眉眼含情,双颊微红发烫。
长呼出口气咬住下唇舔了舔,回味着江衍的味道,脑中不断回响的是江衍动情时那隐忍压抑的低吟,殷月蛰屈指抵在唇上,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就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果然,专业的事情还是要找专业的人取经的,要不是有黛冉给的那些书,她都不知道还能用这种办法体验到那要命的欢愉。
花了许久的时间平复心中的激动,殷月蛰摸摸唇瓣,唇角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无法压下。
走出院门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殷月蛰就找到了老宗主闭关洞府的所在,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要和江衍一起,一一实践一下黛冉那些书中那些她闻所未闻的欢愉法子。
站定在洞府前,殷月蛰晃晃头暂时将脑子里那些床笫之事压下,面色如常的敲响了紧闭的洞府大门。
一道神念从自己身上扫过,殷月蛰就看那洞府大门打开,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老宗主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满是老态的眼中透着激动。
“小殿下的记忆可是恢复了?”老宗主激动到声音都有些打抖,身体颤巍巍的前倾,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是,本殿下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略有些倨傲的语气,殷月蛰穿着一身黑金色的劲装,墨发简单束起,双手背与身后颔首浅笑。
一瞬间,老宗主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位妖修至尊的影子。
老宗主很高兴,这位小殿下没有因为封印了记忆而失去了妖修的傲气。
再是亲近人类修士的妖修,都必然会带着傲气,这是妖修与生俱来的东西,也是每个妖修都不可遗忘的东西。
殷月蛰坐到洞府的主位之上,笑容比刚刚多了几分真诚和柔润:“外祖也别忘了,月蛰虽是妖修,但在妖修之前还是师姐的道侣,所以外祖也不必将我看的有多高贵一样。”
“这可不行。”老宗主摇头,“小殿下虽为阿衍的道侣,但老夫年轻时也在曾有幸得麒尊者的指点,这才得以学会了控制半兽瞳,从那之后老夫便立誓要守护小殿下的安全,绝不可有半分逾越。”
见老宗主那认真肃穆的模样,深知正修固执的殷月蛰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接受了老宗主对自己的态度,让他坐下交谈。
坐于殷月蛰的对面,老宗主拿出了珍藏多年的灵茶,佐以御兽宗特有的灵泉水,很快一股好闻的茶香便溢满了整个洞府。
将茶倒入杯中递给殷月蛰,老宗主问道:“今夜是小殿下独自前来?怎么不见阿衍一起?”
老宗主有些好奇,据他所知自家外孙女和小殿下向来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的,怎么今晚就见到小殿下来了,却不见自家外孙女?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殷月蛰又想起来了自己在江衍身上做所的一切,白皙的脸颊瞬间便染上了浅红,连忙端起茶杯低头品茶,想要掩饰那燥热的心绪。
这要怎么说嘛?
还是在江衍的外祖面前,难道要说自己作为一颗被嫌弃还没长大的小白菜,仗着找专业人士学了专业技能,然后把你家水灵灵的大白菜拱了?
不行,她可说不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好不容易收敛心绪,殷月蛰装着平静的模样缓声道:“师姐赶路疲惫,下午的时候便睡下了,我见师姐睡得正熟,便就没有叫她。”
“哦,原来如此,阿衍自幼体弱,还劳烦小殿下照顾了。”老宗主点点头,还认真的向殷月蛰道谢,似是信了她的话。
糊弄过去一关,殷月蛰安下了心,这才放下茶杯,双肘支于石桌之上,食指交叉托住下巴,神色略有些严肃:“我今日来找外祖是还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要询问清楚,还希望外祖能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忽然的严肃,让老宗主意识到殷月蛰要问的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点头沉声:“小殿下所问,老夫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殷月蛰眉眼放松了一些,问道,“外祖可曾知道人类修士之中,除了半兽瞳之外,还有其他可化为兽瞳的瞳术或者是秘法?”
老宗主皱眉深思回想,片刻后摇了摇头:“瞳术或秘法的话老夫从未见过,且即便是半兽瞳,老夫也只有全力施展的时候才能短暂化为兽瞳。”
殷月蛰垂眸望着手下的茶杯,声音略低:“可清涯剑宗内堂的休长老一直都是一副兽瞳,而且他的那双兽瞳,和我记忆中出现在妖境的那个人类修士的兽瞳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无奖竞猜,月蛰蛰对师姐干了什么!
啧,今天被姬友一个电话锤过来喷了半天,才发现我大眼瞎一直都没看到内容提要这一栏,所以手痒想慢慢把以前的内容提要补起来,所以如果啥时候突然看到更新,可能就是在暗搓搓的补内容提要(苍蝇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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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清晰的听出殷月蛰话语中传达出来的意思老宗主骤然停住呼吸攥紧了拳,微缩的瞳孔中满是错愕。
他为了寻找小殿下卸下宗主之位已经有许多年了,对各宗门的关注也少了许多就更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内堂长老如果不是殷月蛰提起,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一双完全保持兽态的兽瞳还和当初妖境遇袭时的修士一模一样都不用殷月蛰直说,老宗主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喉咙有些发紧老宗主一手紧扣在桌面上问:“小殿下可是确定没有看错?”
“自然没有,当时那些人偷袭妖境大家都猝不及防麒师父让我待在湖心岛不要出去,随后便去对付那些人,没多久以后就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湖心岛,把我打伤带走,还剥去了我的护心逆鳞你觉得我还能看错他的眼睛?”
殷月蛰的语气轻松,听在老宗主的耳中却如同是惊涛骇浪一般。
他猛地站起神色紧张的看着殷月蛰,话语急切惊怒:“剥去了护心逆鳞?”
怪不得他动静这么大护心逆鳞是灵兽身上最为重要的部分之一,不仅是保护着最脆弱的心脉更是蕴含了灵兽大量的精血。
可以说若是失去了护心逆鳞就等同于死亡就算是侥幸不死血脉也会崩溃散尽即便是妖修也会变成毫无修为的小兽苟延残喘的等死。
他以前只知小殿下妖躯受损全当以为是当年在妖境受了重伤而后又化为了人形为了掩藏气息才一直没有恢复现在记忆恢复应该已经好了不少,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护心逆鳞被剥去这种事情。
指尖颤抖不止,老宗主看着殷月蛰的目光中多出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情感。
嗯,就很像上辈子,爸爸知道自己得了治不好的绝症,只能靠药物和治疗勉强维持生命的时候那目光一样。
只是当时尚且年幼,还不知道死亡为何物的自己还能安慰自家老爹,生病了只要乖乖吃药睡觉就能很快变好的,还特别幼稚的写下了保证书,保证自己会每天乖乖吃药按时起床。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已经进化成了殷·杀人无数的魔宗宗主·月蛰,对视着老宗主的目光,清明透彻,唇角还挂着她标志性的浅笑,撑着下巴懒洋洋开口:“昂,剥去了护心逆鳞,也是因为精血流失太多无法支撑妖躯,麒师父她们才用秘法将我化为了人形保住了性命。”
“不过外祖也不需要太担心,我的护心逆鳞现在就在师姐那里,只不过暂时无法重新回到身上,所以就留给师姐护身了。”
她扬起的笑容灿烂明媚,还带着几分愉悦,显然是对这样的处理十分满意,甚至还带着几分骄傲。
一种,将没有用的东西重新发掘出了其他用途,沾沾自喜的骄傲。
老宗主前一秒还沉浸在竟然有人敢对小殿下下此毒手的愤怒之中,下一秒听到殷月蛰的话就当场愣住,被她这番话说的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护心逆鳞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为什么这位小殿下可以如此坦然开心的说把护心逆鳞给了阿衍,用来保护阿衍的安全?
深呼吸稳定下气息,老宗主重新坐下,十二分严肃的对着殷月蛰道:“小殿下需知道护心逆鳞的重要,那可是保护心脉的命脉所在,若是没有护心逆鳞的保护,你的心脉将会是极为脆弱,只要稍微受伤就会受到重创甚至陨落,绝不可用来保护他人!”
殷月蛰瞅着他,神色很是无所谓,眨眨眼万分无辜的笑道:“我知道啊,我又不是刚出生什么都不懂的小幼崽,但是师姐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
“我的修为和实力都比师姐要强上不少,自保能力比她强了许多,护心逆鳞给了师姐我才能安心不是?”
无比的理直气壮。
殷月蛰抬手满不在乎的摆了摆,道:“护心逆鳞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先说休长老,我怀疑他不仅和妖境的事情有关,还和魔修有勾结,这次魔宗宗主的事情说不定也和他有关。”
食指在桌面无序的敲击,发出或轻或重的声音,殷月蛰抿了口茶水,看向老宗主。
“魔修?”
正如她所料,老宗主再次被惊的一愣,气息越发的不稳起来。
“昂。”殷月蛰点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魔宗那几个老东西修炼的功法是一中强行夺取灵兽血脉和肢体器官的诡异功法,所以休长老的眼睛很可能也是修炼了那个功法,从其他灵兽身上夺取的。”
顿了顿,殷月蛰继续道:“休长老身上的气息很古怪,我当初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很是恐惧,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回想起来那分明就是杀了太多的灵兽,身上的气息太过浓郁我才会下意识的惧怕。”
老宗主的面色阴沉下来:“竟然还有这种功法?夺取灵兽的血脉的肢体器官,那些人难道不怕天道惩戒,不怕哪天就惨死雷劫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