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月蛰陡然怒起的神色,血蕴下意识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这正主还被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只怕那画像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是殷月蛰吩咐下来,让他们都先记住主母模样的。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血蕴很是干脆的就把画像的来源给交代出来了:“是宗主的影给我的!还给了我不少,让我分发给其他那些势力看看,以免不长眼招惹了主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殷月蛰从江衍的怀里猛的坐直了身子,“你说啥?还给了不少?谁给他们的狗胆?”
不敢招惹暴怒中的殷月蛰,血蕴很是麻利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四五卷画卷都放在了殷月蛰的面前恭敬道:“就是这些,还有一份我已经派人送去给了其他势力,若是宗主要召回的话,我现在立刻就派人去取回来。”
殷月蛰黑着脸比魔气还要阴沉,手指微动体内的魔气散出聚成了一条线,一次性将那五幅画卷全部悬挂于半空中打开。
五幅画卷,每一张上面所绘制的图案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便是画卷中栩栩如生的江衍,或是在舞着剑修炼剑诀、或是坐在桌边微低着头看书,每一个场景都是那般的熟悉。
熟悉到,殷月蛰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其中找到自己本该在的位置。
“好,正是做得好啊。”看着那本该画着自己的位置一片空白,殷月蛰怒极反笑,吊着画卷的魔气骤然散开,转而化为了火焰,将五幅画卷吞没其中。
继而又看向血蕴,微眯的眼中满是冷戾:“说吧,有多少幅不一样的?”
她倒要看看,在她不知道的私下底,她的影们究竟是有多么的胆大,多么的不务正业。
血蕴背脊猛地发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低头不敢看殷月蛰:“属下也不知道,但至少有十四幅不同。”
咯嘣一声,殷月蛰口中的糖被咬碎了,脸色阴沉难看到了极点。
江衍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的不对,马上从储物戒指里面又拿出了一颗糖塞进殷月蛰的嘴里,然后让血蕴出去。
得了令的血蕴立马退出了房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了,不就是一些画像嘛,怎么这么生气?”紧抱着殷月蛰,江衍轻轻的分开她紧咬着的下唇,就见那下唇已经被咬的破开了皮,正渗出点点血液。
“不只是画像的问题。”殷月蛰又一次把糖咬碎,“我在魔域的仇敌比你想象得到要多得多,他们不可能不安插人到我的势力范围下,影安插不进来,就安插到我所掌控的各势力里面。”
“你的样子要只是影内部知道还好,反正都是自己人,但若是让那些被安插进来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和样子,只怕他们会想尽办法对你下手,虽然有我在不会有危险,但多少还是够烦人的。”
而且千防万防,万一有一次疏忽了没防住了?
江衍没想到殷月蛰想了这么多,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因为影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绘制了画像而生气。
正要为自己那略显狭隘的猜测道歉,江衍又听到殷月蛰继续往下说去,而且语气比起之前还要怨恨的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慢慢画的都是我和你在一起的场景,凭什么他们只画你一个人?分明我就在旁边,他们究竟是何居心?”
紧握的拳头被气得发抖,殷月蛰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个绘制画卷的影,好好教教她要怎么画画!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放肆!太放肆了!怎么可以不画本尊!
师姐:……我错了,我没有想的狭隘,我的道侣还是这个道侣呢
第200章
千哄万哄终于把殷月蛰给哄好了江衍朝她摊开手:“拿来吧。”
殷月蛰微微抿唇,装傻:“什么东西?”
“画像。”江衍捏了一下殷月蛰的脸,“别以为我会被你的障眼法骗到。”
看似是魔气化为了火焰把画卷烧掉了可实际上是悄悄悄悄把画卷收起来了这样拙劣的小障眼法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殷月蛰也不过是仗着血蕴不敢仔细看她才敢这么做。
结果骗过了血蕴却忘了自家这边还有个人一直盯着她的动作,把她的小障眼法看了个清清楚楚。
被发现的殷月蛰泄了气从储物戒指里拿出画卷,递过去的时候还小声嘟囔:“这可是画着师姐的画卷就算是再生气也不可能烧到啊。”
上面画着她家道侣诶!她怎么可能真的烧掉啊!
江衍轻笑,有些无可奈何的在殷月蛰的唇边亲了一下:“好了,不生气了,师姐知道咱们月蛰最好了,不会这么做的。”
“一下不够再亲一下。”殷月蛰把右边脸又送上去,在得到江衍又一个亲亲后,才满意的又笑了起来。
“不过师姐你要这些画卷干嘛?”殷月蛰有些不解该不会她自己想烧掉吧?
“你且看着。”江衍让殷月蛰先起来,将一幅画卷铺开放在桌上仔细端详了殷月蛰本该在的位置片刻手一挥桌上就出现了笔与颜料整齐的摆放在一边。
笔尖轻点颜料江衍没有半分的迟疑与停顿行云流水般的在纸上画出了一道人影。
身着红衣姿态恣意随心的倚靠着一张矮桌席地而坐长发披散在身后被风吹起却不显凌乱,露出脸上明媚温软的笑容,一手拿着桌上碟中的糖糕,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舞剑中的江衍。
明晃晃的就是殷月蛰本人,且并非是在清涯剑宗时时时伪装着自己,装的乖巧柔顺的她。
满意的看着笔下的红衣小道侣,江衍扭头在看着画卷出了神一动不动的殷月蛰鼻尖点了一下:“怎么样?满意了吧?”
语气柔软宠溺到了极致。
殷月蛰回过神,眼尾有些微微的泛红,腮帮子鼓鼓的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江衍。
热气打在江衍的后颈上,有些酥酥痒痒的,还没等她推开殷月蛰,就感受到后颈被许多柔软的倒刺给舔舐而过,有一点点微微的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奇特的快感。
“师姐,我好喜欢。”闷闷的声音从后颈传来,江衍放下笔,回搂住殷月蛰,“好了,知道你高兴,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把接下来四副画完?”
听言,殷月蛰立马松了手,屈指在眼角擦了擦,格外端正的在江衍身侧站好。
正是不会阻碍到江衍画画,也可以清楚看到江衍每一笔动作的为位置。
接下来,殷月蛰就看到了自己在江衍心目中的模样。
江衍在桌边看书的时候,她就无所事事的吃着糖糕趴在旁边晒太阳,眼睛半睁不睁的,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
江衍目露杀意,抽剑似要斩敌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呐喊助威,手中的魂摄链却已经脱腕而出,随时都能扑上去给人最猛烈的一击等等等等。
唯一让殷月蛰有点奇怪的是,画像里面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哪怕是她们还在清涯剑宗那会儿的场景,江衍所绘制的自己都是在魔域的这番打扮,或红衣或黑衣,就是没有剑峰的弟子服。
“你忘了,我自始至终都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是魔修,是魔宗宗主,只是当时不好揭穿,所以才让你一直演戏伪装,现在你都是我道侣了,怎么还不能让我想象一下魔宗宗主本态做我师妹是个什么样子?”
“况且你红衣的模样可比在正修界穿着弟子服的时候肆意狂傲的多,比你起对着所有人都乖顺的模样,我更喜欢的还是你带着浑身的刺却只在我面前放下所有戒备的样子,那样的你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
殷月蛰的牙有点疼,是被江衍甜的。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会说话的人,谁再说江衍是冷清女主试试,冷清女主能说出这么让人甜齁了牙的情话?
伪装可去特么的吧,就算是回到了正修界她也打死再不穿正修的衣服了,不就是红衣嘛,江衍喜欢她就穿!天天换着模样穿!
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殷月蛰压不住心中的激荡,仗着微弱的两指身高优势,三两步把江衍压到桌上,笔墨颜料被她全部扫在地上,随着一阵物品落地的声音,她张口就咬在了江衍的锁骨上。
和之前小打小闹的咬一下不同,这此殷月蛰是真的发了狠,只一口咬下去就尝到了满腔的血腥味。
江衍被疼的倒吸了口冷气,抓着殷月蛰的胳膊轻推了两下,渐渐的就没了力气,身体里就像是有一团火一样,在到处的乱窜,将她的理智焚烧的一干二净。
等理智再度恢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殷月蛰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姿态极为依恋的抱住自己的腰,略显红肿的唇角微微上扬。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醒来,殷月蛰呢喃的发出一声轻哼,慢慢睁开眼睛。
原本还有些初醒迷蒙的眸子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焕发了光彩,粘人精又黏黏糊糊的贴上来,亲昵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师姐昨晚可舒服?”略有些押的嗓音是昨日那一场荒唐的后遗症之一,殷月蛰笑意盈盈,把头靠在江衍的肩膀上,“反正我是舒服了,可惜师姐师姐竟然能抵住我精血的威力,不然还能更舒服!”
想到昨天那比荒唐还要荒唐的事情,江衍就恨不得把殷月蛰那张嘴给封住。
她现在终于信了,殷月蛰的牙里有毒,而且还是淫.毒!
“龙性本淫嘛,而且那可不是毒,只是往师姐体内送了一点点我的精血,这可是在仙界都难求的炼体至宝!”
翻身趴在了江衍的身上,殷月蛰的身体格外滚烫,一举一动都在勾着江衍的心弦。
她想做什么,江衍简直太知道了,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很快她们找到修境。
等这个小崽子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她就亲自小道侣明白她这些日子里究竟憋了多少火。
无情的把小道侣推开,江衍从储物戒指中拿出衣物一件件穿戴整齐,再回头一看,小道侣正抱着被子只露出个头,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
“师姐可真绝情,睡完了我就要跑,真不亏别人说的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我啊不过是那昨日黄花罢了!”
凄然的闭上眼睛,殷月蛰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转过身蜷缩着,只留下个背朝着江衍。
无奈的叹口气,江衍上身跪坐在床上,从被子的边角往里一摸,神色更加无可奈何。
这人在被子里不知道什么竟然掉了个头,本该是肩膀的地方,她竟然握到了纤细的脚腕。
“好了,不闹了,我什么时候睡完就要走,还把你当昨日黄花了?”
“我闹?把我推开的是你,衣服都已经穿好的也是你,还不是要走?”殷月蛰的语气更加凄切。
越说越离谱了,江衍丝毫不怀疑殷月蛰再演下去,就能自己搭台演出一出负心薄幸的情郎在得到姑娘身子后就狠心离去的大戏。
“我错了。”抓着殷月蛰脚腕的手慢慢攀升,一路而上到了她的肩膀上,江衍伏身上去,语气诚恳,“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推开的,也不该把你推开以后就穿衣服,我现在重新躺回去好不好?”
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先给对方一个台阶的,她总不能指望一个还没长大的娇纵小崽子给她台阶吧。
娇纵小崽子也很给她面子,顺着台阶就走下来了,一条细白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紧接着是她的脑袋,十分矜傲的往上一扬。
“躺回来就不必了,要认错的话你给我穿衣服,还要给我我梳头洗漱!”
那条胳膊为何伸出来不言而喻,江衍软声答应着,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下,将躺着的殷月蛰扶着坐了起来。
说让江衍给她穿衣服,殷月蛰就真的是一动不动,任由江衍摆布着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同时露出了浑身的吻痕。
目光落在江衍锁骨的牙印上,殷月蛰伸手戳在了那里有些得意:“师姐,这个牙印就算伤口好了也消不了的!”
被咬伤的地方还有些微微的疼,江衍给殷月蛰系着腰带的手一顿,看向她:“会留下牙印?”
“对!”殷月蛰重重一点头,“这是本殿下的印记,只要本殿下活着一天,这个印记就永远不会消失,其他的灵兽感知到你身上的印记就会知道你是本殿下的人!”
这是她昨天在听江衍说自己独属于她以后突然想到的,她已经独属于江衍了,那江衍也要独属于她,这个带着她气息的牙印就是最好印记。
懂了,灵兽宣誓主权的印记,江衍给殷月蛰把腰带系好,又将自己的衣领拉好,遮住锁骨的牙印:“放心吧,就算没这个印记,我天天和你在一起,身上早就全是你的气息了,没有灵兽会那么不长眼的。”
殷月蛰对这话很是受用,拉住江衍的手按在自己腰间,抬头吻在了她的唇上,带着倒刺的舌在她的唇上轻轻划过,酥酥麻麻的。
在江衍帮自己洗漱梳完头后,殷月蛰那一点点气也完全消了,高高兴兴的吩咐影去买了一大堆食材,在所有影惊讶的目光下热火朝天的在厨房里给江衍准备起了晚饭。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要命,师姐的情话比糖糕还甜(捂牙)
师姐:龙性本淫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每天数着日子等某个小崽子成年(记小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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