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她们也想带小师妹御剑!
不过这个小插曲,殷月蛰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在走到清涯剑宗山门前,再往里走一步就踏入宗门的时候,殷月蛰突然停住了脚步,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的身后忽然悄无声息的多出了许多身着黑衣带着面具的人。
在那些人簇拥之下,殷月蛰背着江衍最终踏入了清涯剑宗。
但是让人失望的是,在黑衣面具人们一起进去以后,江时川就亲自出现把山门给关了,连清涯剑宗的弟子都暂时不得入内。
“老祖,你觉得本殿下这招怎么样?”
搂着江衍斜靠在椅背上,殷月蛰笑的得意自傲。
她这次真身出现的目的可不止是驱散雷劫打伤那老东西那么简单,更多是为了在整个正修界的修士面前昭告自己的身份。
她,殷月蛰,就是比任何天材地宝都要珍贵的妖修!
这个身份,足以让无数正修豁出命来誓死追随,这样才能凝聚起一股足够强大的力量冲入魔域。
经过这两个多月的闭关双修,她和江衍的修为也终于达到了渡劫巅峰,虽然说距离飞升期还有一点差距,但也就只有一步的距离,只要稍加一点刺激就能轻松突破。
于是,就在老祖们和各位宗门掌门讨论要如何分派人员最为先锋渡过化海冲入魔域的时候,殷月蛰和江衍就已经借口闭关累了要去休息为由从她们的讨论中脱身,在留下一张纸条后悄悄离开了宗门,带着几位得力部下直奔化海而去。
“师姐,我们比比谁先突破飞升怎么样?谁先突破的话对方就要答应她一个命令!”飞行法器内,殷月蛰殷勤的往江衍碗里夹着菜笑道。
江衍本来还挺有兴趣的,但一听到命令两个字,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生硬的吐出两个字:“不比。”
命令……
回想上一次她和殷月蛰赌斗,这人就自信满满的从她这里赢走了一个命令的机会,然后这人就对她下了一个最残忍的命令,让自己炼化她的本源。
即便知道这样的事情大概率是不会发生了,但江衍还是害怕,怕那天的事情在不知道什么重演。
不能接受这样的赌斗,至少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她绝对不会接受。
殷月蛰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江衍竟然想了怎么多,听到江衍的拒绝沮丧的开始黏着江衍哼哼唧唧起来。
黛冉给她的那本媚门秘籍她已经完全吃透了,里面还有好多有意思的动作她和江衍还没试过。
而且江衍的脸皮虽然已经结实了不少,但在床笫之事上还是有些放不开,如果没有一个根本拒绝不了的理由,她想要和江衍那么玩简直是异想天开!
想玩,抓心挠肝的想玩!
“不行。”江衍坚决保持立场,
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完全体会到了什么叫龙性本淫。
每次做那事的时候,殷月蛰都会疯狂的令人难以想象,那放浪形骸、尽情纵乐的模样如果烈火一般,轻易的便可把所谓的理智点燃,和她一起投入沉迷进那欲念的漩涡之中。
如果不是丹药的效用只有三天,江衍很是难以想象这次闭关会闭成一副什么样子。
殷月蛰不满的哼哼唧唧,缠着江衍不声不响的把自己的衣襟拉开,结果还没拉开多少呢,就被江衍一把给拉上了。
“别闹,快到川江了,你想被人看到你自己把衣服扒了?”江衍实在是对殷月蛰没有办法了,想要让殷月蛰少想些那方面的事情吧,龙族的本性就是如此,她一介区区修士,还能约束龙族的本性不成?
低头在殷月蛰的唇角亲了亲,江衍揽着殷月蛰发烫的身子低声呢喃:“你的阵旗呢?放出去。”
殷月蛰心领神会,指尖微动九杆阵旗就飞出插.入了房间各处,随即低浅的娇吟声便在房间中传开。
再打开房门,是在到达川江的两个时辰后,江衍在众人似笑非笑的怪异目光中红着脸抱着殷月蛰走下了飞行法器。
“咳,虽然咱们都是魔修不是很在意这些,但宗主好歹要注意一下时间吧。”安霖右手虚虚握拳抵在鼻下,挡住了那上扬的唇角。
“少废话,再看本尊就把你们眼睛挖了,去找地方休息一天,明天就回魔域去瞧瞧。”殷月蛰窝在江衍的怀里斜睨了安霖一眼,语气很是不善。
“去闫家吧,那里地方大也比较方便休息。”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黛冉突然道。
江衍看着黛冉,见到她眼底的那一抹思念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浅笑着点点头:“也好,那就去闫家吧,还请黛门主帮忙安排一下。”
上次魔域众人从江川进入正修界的事情就是黛冉来安排的,当时黛冉回来的时候情绪就不是很好,一样张扬的她突然消沉的可怕。
虽然在殷月蛰问了一次以后,黛冉就恢复了往日的张扬,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在闫家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再次来到闫家门口,黛冉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敲响了门。
开门的人是一位穿着闫家服饰的少年,约莫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在看清黛冉的样貌后本来还带着点笑的神色突然就冷了下来:“魔修,离开江川。”
“去叫闫桓出来。”黛冉的语气也生硬冷漠了许多,丝丝魔气在身边环绕。
闫家少年扶着门冷笑:“家主是不会见你的,搞清楚若是不上次与你一同前来的那位妖修尊者说不能伤你,你早就死在了家主的手下,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离开。”
被一个修为底下的少年三番五次的威胁挑衅,黛冉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但最后还是压了下来,望着少年的身后忽然大声道:“闫桓,小殿下驾临,你闫家就是这么做的?”
在魔气的加持下,这句话清晰的传入了闫府各处,下一秒一个男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那男人穿着极为简单的白衣,腰间挂着灵剑,黑沉沉的眸子直接越过黛冉,看向了她身后抱着殷月蛰的江衍。
“不知小殿下和少宗主来此,闫桓有失远迎,还望小殿下和少宗主见谅。”
“闫家主不必多礼,我和月蛰只是借道回一趟魔域,途径江川的时候有些困乏,所以便打算来闫家借住一夜,是我们打扰了闫家主才是。”
“少宗主言重了,不过是借住一晚而已,我这就派人收拾房间,还望少宗主不要嫌弃闫府简陋。”
“闫家主说笑了,不过借住的人并非只有我和月蛰二人,黛门主她们也与我们一同借住,还劳烦闫家主一并安排了。”
江衍这话说完,闫桓刚缓和几分的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
“少宗主慎言,我闫家世代驻守川江以除尽魔修为己任,三月前放了那么多魔修进入正修界已是违背了祖训,现在少宗主竟还想让我闫家与魔修为伍,给魔修提供庇护?”
这次不等江衍说话,安霖就嗤笑出声,走到了黛冉的身边,抬手亮出了一块令牌举到闫桓的面前,脸上满是嘲讽之色:“怎么样,是祖训重要还是这个重要?”
那块令牌看上去很是古朴,通体呈暗金色,只有巴掌大小,在上面刻着一个岷字。
作者有话要说:
要命,发现了一个大bug,还在宗门的时候师姐输给崽子的那个命令在崽子自爆以后应该是留给了师姐,命令师姐必须炼化她的本源,明明大纲上写的好好地咋写的时候就忘了,等我过两天找到空就去把这段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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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南岷凌氏家主令?你们对盛清兄怎么了?”
闫桓看清安霖手中的令牌然后瞳孔猛地一缩,惊骇出声。
安霖脸色不善,把令牌往怀里一揣:“把闫绒叫出来否则我想魔修的手段闫家主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是你尊敬的兄长的生命安全重要,还是一个你根本就喜欢的女儿重要我相信闫家主应该能做出个决断吧?”
带着几分挑衅和嘲讽安霖捏了捏身边绫戈的手,绫戈也十分配合的拔剑出鞘毫无感情的脸上透出几分杀意。
南岷本就封闭,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闫桓这些年也沉迷于斩杀魔修,和凌盛清的联系少之又少,压根就不知道南岷发生过什么。
事实上,关于殷月蛰的身份,他都是在上次黛冉来时才知道的就更别说是安霖和绫戈的身份了。
犹豫再三,闫桓对身后那闫家少年吩咐:“去,把绒小姐带来。”
少年是闫家之中那大多数的极端厌恶仇视魔修的一员听到闫桓的话很是不情愿的皱紧了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呵闫家主好威风啊怎么连个家族子弟都吩咐不动了?”安霖看着那闫家少年嘲讽出声抬起手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黛冉“一夜夫妻百日恩阿冉你和闫家主也算做了三天的夫妻就去帮闫家主一下呗。”
媚门可有不少迷惑人心智控制人的法术,控制一个十几岁才筑基期的小孩简直是轻而易举。
黛冉的眼中一抹浅粉色的光芒一闪而逝,接着那闫家少年闪烁着厌恶的眸子忽然变得呆愣起来,随后僵硬的转过身体,朝着闫家之中走去。
闫桓还要说什么,却在触及到殷月蛰目光的时候将所有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中。
“师姐,放我下来一下。”殷月蛰缓缓的收回目光,抓着江衍垂下的发丝软声笑道。
落了地,殷月蛰走到闫桓的面前,抬手打了个响指。
一面足有两米多高的水镜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正正好将闫桓都照入了其中。
水镜之中,闫桓整个人都被黑雾所笼罩着,双目已经有近半变为了赤色,阴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前方,看上去凶戾无比。
“看清楚了吗?”殷月蛰一拳砸在水镜上,道道波纹散开,将水镜中的画面打散,而唯独不变的,只有闫桓的那双眼睛。
这是完全入魔的迹象,但和入魔后的失控不一样,闫桓还能保持一定的理智,但那份理智也需要不断的去斩杀魔修来保持,否则一旦他丧失了理智,只会比一般的魔修更加残忍嗜杀。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闫桓起,殷月蛰就已经看出来他入魔不浅了,但并没有被魔修的本性压过理智。
这从闫桓借口她保护了闫绒,实则是为了闫家的面子而给出的那一块令牌上就可以窥见一二。
“甘愿入魔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就别成天摆出这么一副看不起魔修的样子了,是打算天天起床就先把自己骂一遍吗?”
又是一个响指,水镜渐渐消散化为水雾,让人看不清此时闫桓究竟是个什么表情。
很快,闫绒被带出来了,穿着一身简单到有些简陋的灰色衣服,上次见面时还可可爱爱的小丫头此时已经瘦的不像话了,裸露在外的手腕细瘦的皮包骨头,低着头脸色灰暗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绒儿!”黛冉难以置信的看着缓缓走来的闫绒,双眼迅速的泛起了一圈红,随即三两步冲上前拽住闫桓的衣领怒视:“你对绒儿做了什么?”
她的绒儿,怎么才过去了两个多月,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那是不是她再来晚点,就有可能看到的只有绒儿的尸体了?
黛冉不敢相信,原来这些所谓的正修名门之中竟然真的有这么心狠的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闫桓挣开黛冉的手没有说话,等到闫绒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突然抓起闫绒粗暴的塞进黛冉的怀里冷声:“从今天起,你和我闫家再无任何关系。”
说完便又看向安霖:“好了,我已经把她给你们了,你们也该把盛清兄交回来吧。”
如此干脆的决断,安霖嗤笑一声从怀中拿出那南岷凌氏家主令在手上抛了抛:“想见我爹容易啊,人就在南岷城主府里呢,闫家主想见就自己去吧。”
接着不等闫桓做出任何反应,安霖便一手牵着绫戈一手拽着黛冉转身就走。
殷月蛰则落在后面一步,转过身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入闫桓耳中。
“安霖的真名,叫凌时晗。”
……
最终,几人还是延续了殷月蛰不差钱的作风,直接包下了川江最大的客栈。
在房间里,殷月蛰捏着糖糕往闫绒的嘴里送,边送还边戳着她的脸道:“来来来,这可是未来师姐喂给你吃的,不吃的话以后可不能叫我们师姐了。”
这话对闫绒是有效的,哪怕是突然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她心里依旧希望能够拜入清涯剑宗,不仅是为了修炼,更是因为在清涯剑宗还有这两位真心对她好的师姐,哪怕这两位师姐其中一位其实是魔修。
从殷月蛰手里接过糖糕小口的咬着,许久以后闫绒才小声的开口:“师姐,我娘是魔修。”
“嗯,我知道,大师姐也知道,魔修怎么了?你看,我不也是魔修吗?”殷月蛰揉着闫绒的头安慰,“还是说,你也和闫家的那些人一样,仇视着魔修希望你娘去死?”
“没有!”闫绒急急抬头否认殷月蛰的话,随即又低下头小声道,“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们都在说我是魔修的女儿,是天生的坏种,就应该在出生的时候就被掐死,所以她才会把我丢到闫家,让闫家的人才处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