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剑峰,并没有让江衍多言,殷月蛰就已经自觉的打好了水,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等着江衍往里面丢灵材。
“你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伤了吧。”往水里丢着灵材,江衍问着旁边乖巧坐正的殷月蛰。
“没有!”殷月蛰说的笃定,心里也虚的一批。
没有?当然有啊,但心肺经脉的伤只能自己慢慢温养,就算告诉了江衍也只是让她徒增担心而已。
药浴准备好了,殷月蛰利落的脱了衣服跳进去,趴在桶沿边上乖巧的看着江衍,一副“你看我乖吧”的模样。
“嗯,很乖。”如殷月蛰的愿夸奖。
江衍看着那具毫无遮掩的身体,眸色暗了暗,嘱咐了让殷月蛰泡好了自己出来后,就转身离开了浴室。
回到自己房间,江衍坐在桌边,细细的回想着安霖说的那些话。
她之前并不确定自己的心意,认为自己可能只是因为殷月蛰的身份,所以对她在意的多了些。
但今天安霖说的那些话,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她的心上,让她能清醒看到自己的心意。
只是因为殷月蛰各种复杂的身份,自己才会对她过多的关注和在意?
江衍觉得最开始可能是这样,但越到后来,变得就越多。
深呼出口气,江衍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那片鳞片。
这块鳞片通体莹白,足有巴掌大小,最重要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在这上面留下痕迹,怎么想都和殷月蛰身上那仅比指甲盖大上一些,细密柔软的银白鳞片扯不上关系。
想到天道所说的,殷月蛰是因为失了太多的妖骨,才会在死后依旧是人形,而非化为妖修本体。
那那身鳞片也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失去了太多的妖骨,才会导致那一身的鳞甲退化为了毫无用处的柔软鳞片,而自己手上这块才应该是殷月蛰鳞片原本的模样?
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不知道殷月蛰的妖骨究竟是怎么失去的,更不敢去向在被人抽去妖骨的时候,殷月蛰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甚至,除了妖骨外,她身体的其他部分真的全都好端端待在该在的地方吗?
捏着鳞片的手一再用力,江衍吐出一口浊气,抬手又在储物戒指里拿出了纸笔。
妖修的身体自然是妖修才懂,她虽然不是妖修,但不代表她找不到了解妖修的人。
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对殷月蛰的心意,那她也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人拖着这样一具残缺的身体。
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她都会想办法恢复殷月蛰的妖骨,让她重新得回妖修的身份 ,顺顺利利的飞升。
作者有话要说:
江衍衍: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让月蛰恢复身体,变回妖修顺利飞升!
泡澡的月蛰蛰:我怎么感觉有人抢我台词了?
我宣布,本文第一红娘就是安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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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还有两天天就是清涯剑宗弟子出发要前往平南山小秘境的日子。
殷月蛰的那一身伤除了心脉还需要一段时间温养外,也算是好了个透彻。
而且因祸得福的是,她从突破金丹期以后就再未提升过半分的身体强度也在这一个月里连续突破一个大境界成功迈入了元婴初期。
并且,隐隐的还有继续突破的迹象。
“难怪那么多修士修炼不成就去炼体果然这要是真修炼出来可丝毫不比普通修士差啊。”
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身体强度殷月蛰甚至感觉自己的经脉似乎都宽敞了许多,再给她点时间就可轻松突破元婴中期。
突然一声熟悉的鹤鸣声从远处传来,殷月蛰抬头朝着窗外望去就看到不远处的天上盘旋着一只灵鹤,正在不停地鸣叫着,正是和她最熟悉的安鹤。
因为禁制的缘故,只有长老可以在剑峰内踏空或者是御剑,一般弟子想要下剑峰只能从山路走下。
同样的像是安鹤这般的灵兽也只能盘旋在剑峰的上空,而无法真正进入剑峰内。
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寻音哨,殷月蛰把它放在嘴边用力一吹那灵鹤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仰天一声长鸣后就转头朝着剑峰山外飞去。
寻音哨放入储物戒指殷月蛰穿上放在一边的外袍推开门就看到江衍坐在外面看书。
“师姐安鹤来寻我玩了晚饭之前我一定回来!”乖巧蹲在江衍边上殷月蛰歪着头征求着江衍的同意。
“嗯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刚刚安鹤在剑峰上空盘旋的鸣叫声她听的比殷月蛰还要清楚,不用看都知道安鹤来此的目的。
“好嘞!”高兴的应下,殷月蛰快步朝着山下的方向跑去,很快就在熟悉的地方看到了安鹤。
安鹤更是远远的就看到了殷月蛰,拍打着翅膀不断长鸣,就如同第一次见到殷月蛰那般兴奋。
伸手摸摸安鹤的头,殷月蛰另一只手在安鹤脖颈间的一阵摸索后,终于如愿在接近翅膀的位置如愿的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块巴掌大的玉片,与安鹤的羽毛颜色极为接近,其中的一角上还铭刻了一个极难察觉的阵法。
正就是这个阵法,才能让玉片隐藏在安鹤的羽毛中而不被人发现。
翻身跃坐到安鹤的背上,殷月蛰轻松把玉片从中间掰开,里面折叠整齐的纸条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纸条展开,上面的字迹端正大气,笔锋锐利,正是老板娘的字迹,这个玉片便是老板娘趁着给剑宗弟子送衣服的时机放在安鹤身上的。
整整五页纸,将休长老从少年时期修炼开始,到现在成为清涯剑宗的长老,期间做过的事□□无巨细的全都写了下来。
少年时期修炼,青年至中年时期在修仙界以散修的身份行走,凭借着那一手操控灵兽的本事在修仙界打出了不小的名头。
三十年前以内堂御兽长老的身份加入清涯剑宗,这三十年来除了外出寻找灵兽外,几乎所有时间都呆在内堂,与灵兽形影不离。
可以说休长老这一生醉心于灵兽,虽然鲜少于旁人交流,但无论是在修仙界还是在清涯剑宗内风评都是很不错的。
“在我的幼年期屠戮了我的保护者?”看着最后两张纸,殷月蛰仔细算了一下时间。
如果是她幼年时期的话,那应该就是十六年前,而系统还说她没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但本能却没有忘记。
那十六年的时间就应该再缩短一些,十三四年前就差不多说的过去。
可十三四年前……殷月蛰看向最后一页其中一段。
很凑巧的,就在那个时间里面一直在外游历寻找灵兽的休长老突然回到了宗门,并且宣布了长达三年的闭关。
三年,殷月蛰的眸色暗了暗,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如何在不惊动正修的情况下把休长老拿下,问清楚那些事情。
“唳~”
殷月蛰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安鹤的鸣叫声,抬头就看见它扭过了脖子,似是好奇的看着自己。
看懂了安鹤的意思,殷月蛰突然笑了出来,抬手摸摸它的头:“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不去玩啦。”
说完,又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十几枚灵果喂给了安鹤。
在让安鹤回去内堂后,殷月蛰又慢悠悠的走回了江衍的洞府,一回去就坐在了江衍对面,手肘撑在桌上捧着脸笑吟吟的看着她。
“师姐,你怎么这么好看!”眯着眼,殷月蛰声音中满是笑意。
江衍落在书上的目光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怎么?就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就又在外面惹事了?”
“师姐!”听到江衍这话殷月蛰就不乐意了。
她明明在江衍面前表现的这么乖,怎么江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在外面惹事了!
看殷月蛰那幅不乐意郁闷的样子,江衍放下了手里的书做到殷月蛰身侧,伸手戳着那鼓囊囊的腮帮子轻笑。
“怎么你真以为在外面惹事我不知道呢?说说看最近打伤了多少外门弟子?”
“是那些人主动来找我切磋的!”殷月蛰仰起头大声反驳。
她经过宗门大比一战在宗门内名声大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剑峰出了个三个月筑基的小天才。
因此她每次去内堂玩都会人拦下挑战切磋,而且那些人大多都是外门弟子,修为最高也不超过筑基后期,自然是被她压着打的。
殷月蛰说的理直气壮,江衍无奈的捏住她的耳朵:“他们找你切磋,所以你就把他们打的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
她虽然很少出现在宗门内,但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大师姐,况且殷月蛰还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于是每次殷月蛰在外面惹了事,一旦有人告状告来了剑峰,即使不是她出面,也一定会有长老来告诉她,让她好好管束殷月蛰。
“我比他们都厉害,不小心下手重了,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垃圾嘛。”任由江衍蹂.躏着自己的脸,殷月蛰嘟囔着,满脸的不服气。
江衍在旁边看着殷月蛰这样子,眼中的笑意更深:“我没说你错了,只是那些长老们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多少我也要做些样子,才好应付他们不是?”
江衍的语气很柔软,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哄着殷月蛰的话语中满是维护。
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思,但也不准备这么早就告诉殷月蛰。
虽然安霖告诉她,殷月蛰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思,那天殷月蛰所表现出的急切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可她还是想再等等,等到这人彻底依赖再也离不开她的时候,就是她把人揽入怀中最好的时间。
而且,现在养小师妹的乐趣还没有完全体会够呢,又何必那么着急的把小师妹变成小道侣。
“哦,那我下次下手轻点,把他们打下比武台就收手!”殷月蛰有些郁闷,她只是下手稍微随意了点,都没把人打残打死,就这还要告状!
“我们月蛰最乖了。”哄孩子似的在殷月蛰脸上亲了一下。
江衍趁着殷月蛰愣神的功夫,快速的从储物戒指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小的方块塞进了她的嘴里。
甜丝丝的,还带着几分果味的清香与清凉。
殷月蛰眼睛一亮,诧异的望着江衍。
这是她之前说过想吃的糖!
“味道应该没有差的太多吧 ”江衍不是很确定。
不大的糖块在嘴里慢慢融化,清甜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口腔,殷月蛰心里有些酸涩涩的。
她只是上次在江衍面前提了一句而已,后来连她自己都忘了,却没想到江衍竟然记在了心里,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这些。
突然一个猛子扑进了江衍的怀里,殷月蛰环着那纤细的腰身,忍不住在江衍怀里蹭了又蹭。
毛茸茸的软发恰好抵在脖颈处,江衍回搂着殷月蛰,一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似是安抚又像是帮她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