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被殷月蛰咬破了皮,稍微抿吸一下,口中便蔓延起了淡淡的铁锈味。
甜腥甜腥的,稍有不慎便勾起了平日里压在理智下的那些邪念,低头便咬上了那片柔软且脆弱的地方,细腻的皮肉在唇齿间细细研磨吮吸。
颈间的软肉突然受袭,殷月蛰下意识的本能想要推开这个危险的人,但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动作。
这是江衍,她的道侣,不会伤害她的。
随着脖颈间软肉被整齐的牙齿衔起,殷月蛰不自觉的就朝着相反的方向偏过了头,手臂用力让江衍贴的更近。
这是一个人身上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殷月蛰微眯着眼,呼吸有些急促不顺畅。
第一次将生死完全交予另一个人掌控,只要她再用些力气,就能将那块皮肉撕下,若是再狠一些,甚至可以让她毙命当场。
殷月蛰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像是浮在半空一样。
一阵酥麻感从颈间传到了脊背然后是全身,环着江衍脖子的手早就无力的松开。
只能紧紧抓着江衍背后的衣物,才能勉强挂在她的身上。
颈间被衔起的皮肉传来微微的痛感,但在这痛感之中,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令人浑身发寒,却又沉迷其中不愿离开。
“江,江衍,轻点,疼。”
夹杂着几分哭腔的低吟声在耳边炸开,江衍被邪念所控制的理智瞬间回笼。
惊愕抬头便看到殷月蛰仰着头,白皙的脸庞此时红的像是刚从滚烫的热水里面捞出来一般,双目微眯眸色朦胧迷离。
再看自己,搂着殷月蛰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变了位置。
将殷月蛰的外袍脱了下来,外衫也已经被拉开了些许。
从被拉开的地方伸了进去搂着殷月蛰的腰,若不是腰带还绑着,那连外衫都要已经被脱下。
而殷月蛰白皙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了一片红紫,牙印格外的明显,正是她刚刚所咬出来的。
“月蛰!”江衍手忙脚乱的把殷月蛰的衣服拉好,随后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药物想要给她涂上。
“别。”殷月蛰拦住了江衍的手,细细的喘息让她的声听起来格外的低哑虚弱。
她刚刚才从云端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江衍手中的药瓶,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就挡住躲开了她的手。
这可是江衍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师姐历史性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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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江衍手里的药是平日里受伤才会用的那种,不仅可以止血,还可以使伤口快速愈合不留一丝痕迹。
而且炼制起来极为困难要是放在稍小一点的宗门里,是只有核心弟子才能有的药。
但是在江衍这竟然就变成了销毁作案证据的工具。
“不要涂药。”殷月蛰捂着自己脖子侧过身躲开了江衍的手。
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嗓子里干涩的不是很舒服但阻止江衍动作的目光却极为的坚定,甚至还带着几分凶狠。
江衍的手停在半空不是很明白殷月蛰为什么不让她擦药,但口腔里还留有血液淡淡的腥甜味,江衍还是朝着殷月蛰伸出了手,想要把药给她涂上。
殷月蛰躲开:“不要,我想留着。”
江衍诧异很是不解的看着殷月蛰:“破皮出血了还要留着,乖,擦点药明天就好了。”
说着,就起身打算绕到殷月蛰另一侧给她上药。
“我自己有止血药而且就这点伤口早就已经不流血了”殷月蛰捂着咬痕不松手警惕的看着江衍。
她还记得的以前姐姐的脖子上也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痕迹或深或浅或多或少姐姐也从来没有掩饰过。
甚至还乐滋滋的指给她炫耀,让她好好治疗,等病好了也能去找个女朋友。
那时候她问过姐姐,为什么那么喜欢那满脖子的吻痕。
姐姐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卖关子,只是炫耀似的笑笑,丢下句“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随后就转开了话题。
有了喜欢的人就知道了,殷月蛰那时候还觉得姐姐是故弄玄虚,只是想让她乖乖配合治疗。
但是现在看着江衍执意想要给她涂药的手,殷月蛰瞬间就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炸开了毛抵御着江衍。
江衍见殷月蛰呲着牙,躲闪着她的手,也明白了想要强行给她上药是不太可能了。
想想也只能放下手,将药瓶放回储物戒指里,顺了殷月蛰的心思。
“好了,你先松下手,让我看看你脖子。”朝着殷月蛰摊开手掌证明自己手里已经没有了药,江衍点了点殷月蛰捂着脖子的手,语气有些无奈。
殷月蛰放下手,脖子上的吻痕也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白皙的脖颈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块青紫色的痕迹,整齐的牙印排布在吻痕的上下,带出来几分红色的血丝,看着就触目惊心。
江衍的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愧疚,抬手来回犹豫了几下,想要去碰碰那里,却又怕会弄疼殷月蛰。
最后还是殷月蛰自己等不下去了,一把抓住江衍的手按在了自己脖子上。
她还特别委屈的胡说八道:“师姐自己咬出来的,不好好摸摸,怎么对得起自己。”
江衍不明白殷月蛰这话的逻辑,但是微凉的指尖落在那滚烫的吻痕上,再听着殷月蛰的话,她顿时就有了些心虚。
轻轻磨蹭两下,江衍见殷月蛰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这里不疼吧?”
她还记得,就是殷月蛰的那一声疼,才把她从失控中惊醒。
刚刚被咬的时候是有些疼的,殷月蛰按着江衍的手,把脸靠过去也蹭了蹭。
“早就不痛了,倒是师姐,哪里学来扒人衣服的手法,倒是娴熟的很”
低低的嗓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听的江衍是一阵羞臊,只感觉一阵热意直冲上脸,耳朵都热的发烫。
看着江衍的脸迅速涨红,目光也变得躲闪,殷月蛰咧嘴一笑,笑容恶劣满是戏谑。
“师姐这是有胆子做,没胆子面对?”殷月蛰凑上前,笑的更加的恶劣了。
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性子,天生骨子里就带着点恶劣因子。
小时候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去捉弄别人,成了她们那一圈孩子里有名的小魔王。
也就是后来生病了,在病床上躺着,渐渐安静乖巧下来几分,可现在面对上喜欢的人,她就忍不住的想要逗弄。
江衍的脸皮也是薄的过分,这一红整张脸到脖子乃至耳垂,都是红的像刚从热水中煮出来一样,久久难以消散。
殷月蛰也是喜欢死了江衍这幅模样,像是个害羞的小媳妇似的,原本起身想要给江衍打盆冷水凉凉脸,但最后还是没忍住,亲了上去。。
然后就被江衍推开,殷月蛰也不管其他,没脸没皮的就是笑着凑上去要亲亲。。
这一来二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屋门被人敲响的声音传了过来,殷月蛰才抬手用大拇指擦去唇角的水渍,在江衍的指节上轻轻咬了一下,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青绿色的制式练功服,腰间还挂着一把小剑,在剑柄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剑穗,尾端仅有丹药大小的玉珠上赫然刻着一个闫字。
显然,这个女孩应该就是闫家的子弟,只是不知道在这闫家之中地位如何。
闫绒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剑峰的姐姐明明长得那么精致温和,一看就是好相处的人。
但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突然后背一凉,只想要逃开,却又无法迈动开步子,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殷月蛰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的异常,刚刚在房间里还满是恶劣的笑容收敛,再度恢复了平日里的温顺柔和:“小妹妹来此是何事?”
她的声音温和,闫绒听起来却有些头皮发麻,借着身体的遮掩,在自己后腰上狠狠掐了一下,这才勉强能说出话来。
“父亲让我叫各位师兄师姐去前厅用餐。”闫绒第一次觉得说话会这么让人难受。
殷月蛰觉得小姑娘有些拘谨,但想想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见到陌生人拘谨也挺正常的,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笑笑便应了下来,转身回房去告诉江衍。
房间内,江衍坐在桌边,手里还握着一本书卷。
刚刚因为殷月蛰而变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已经被整理好,要不是那张脸还通红的,殷月蛰还真就以为江衍是在认真看书了。
伸手压在书上,殷月蛰做到江衍的身边,撑着脸笑眯眯的:“时间听到了吧,去前厅吃饭呢。”
江衍脸上的红色并非是一时半会儿退的下来的,但若是这样出现在人前,还不知道要被人在背后说些什么。
不过,江衍也从殷月蛰戏谑的语气中听出来一些别的意思,索性就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转身看向了殷月蛰。
殷月蛰撑着脸,眼睛微微眯起,笑吟吟的等着江衍开口。
“说吧,还想做什么?”
殷月蛰歪头,笑的温良:“师姐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在威胁你似的。”
可不就是威胁,江衍在心里暗道。
但见识到了殷月蛰恶劣的这一面,她也明白要怎么对付,便顺着殷月蛰的话说道:“是师姐请月蛰帮忙的。”
吐字清晰,特别把请这个字读的特别重。
殷月蛰笑的更开心了,慢悠悠的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漆木盒,盖子上的花纹繁琐好看,没一会儿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
江衍还在猜测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殷月蛰就已经打开,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胭脂?”江衍看着木盒中浅白色的粉末有些不可置信。
木盒放在桌上,殷月蛰点点头,就这样在江衍面前用着胭脂慢慢把自己脖子上的痕迹盖去,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一块地方和别处的不同。
接着,殷月蛰便也仔细得给江衍掩去了脸上的绯色,从脸上到脖子,甚至连耳朵都没有放过,直到完全看不出来这才停手。
但让江衍觉得有些惊讶的是,一直到两个人收拾好打算出门了,殷月蛰竟然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对此,殷月蛰偏头想了一下,冲着江衍呲牙笑了一下:“没想好,以后再说。”
说完,就率先跑去打开了门,本是想着再捉弄江衍一次,却差点撞到了站在门口的闫绒。
江衍正好看着这一幕,立马快步走了上来,拉住殷月蛰,然后看向踉跄后退几步的闫绒,声音中带着几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