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月蛰,长老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浑身的伤都在殷月蛰的压迫下强行被加重,护法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内脏已经完全破碎,模糊的视线看着缓步走来的殷月蛰勉强吐出一句话来。
殷月蛰此时也完全恢复了身为魔修时的样子,赤色的眸子里满是邪肆的笑意:“不放过本尊?呵,本尊可是抱上了女主大腿的人,区区几个老东西,连魔殿都不敢出,还能奈何得了本尊?”
说着,就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取出一枚丹药强行给护法喂下。
仅仅只是几息的功夫,原本还闭眼垂死的护法突然瞪大了眼睛,浑身抽搐扭动,口中不断往外吐着鲜血。
殷月蛰手里拿着一把小臂长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一圈,突然松手,那匕首便直挺挺的落下插.进了护法的小腿,钉在地上。
“嗬!”
护法吐着血,嗓子已经被鲜血堵住,即是再痛也只能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
“吖,手滑了,护法你怎么不知道躲着点呢?”殷月蛰看着那把匕首,摇摇头有些无奈。
“嗬嗬!”护法勉强抬起手,颤抖的指着殷月蛰,指尖聚起丹药大小的黑气,似乎还想杀了她。
殷月蛰嗤笑一声,抬腿踢在护法的手上,踩着匕首再次用力。
“护法尊上应该知道刚刚吃的是什么吧,其实这个本尊还要感谢护法,要不是你曾说过毒蛊用在修士身上会比毒丹更痛苦,本尊都想不到丹药和蛊虫原来还能炼制到一起。”
殷月蛰说着,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恨意。
这东西她以前可没少吃,现在倒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蹲下.身,殷月蛰拔.出匕首,在护法眼前晃了晃:“还记得这把匕首吗?当初护法尊上可就是用这把匕首,硬生生将本尊的手指全部斩断的呢。”
护法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恐惧,看着那把匕首想要逃离,却怎么都没办法挪动哪怕一下.身体。
“护法别急啊,本尊这几个人呢,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记仇,护法总要给本尊这个机会吧。”
说着,殷月蛰手起刀落,护法仅存的左手,就被切下了一只手指,鲜血溅射到殷月蛰的脸上,像极了从地狱爬出的罗刹。
慢条斯理的把护法的手指全部切下,殷月蛰刚刚将刀尖抵上他的手腕,就突然一顿,侧头闭上眼像是在感受什么。
片刻后,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赤色的眸子已经变为了浅黑色,勾唇笑了一下:“算你好运,本尊现在没时间再和你玩下去了。”
说完,握着匕首的手一挥,护法的身体便碎成了无数碎块散落一地。
而旁边的婴傀,也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碾成了一团烂泥。
作者有话要说:
敢欺负月蛰蛰的都不得好死!!!
江衍衍:我还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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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紧赶慢赶殷月蛰还是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从护法藏身的洞穴中,赶回了闫府。
此时距离她出来,也不过是过去了两个时辰的时间闫府中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殷月蛰如同出来时一般。
又躲着那些夜巡的弟子,跳过院墙回到了院子里。
才刚落地还没等她起身耳边就传来了脚步声,殷月蛰抬头就见江衍就站在房门前看着她。
只穿着一件单薄浅蓝色的里衣,长发披散在身后像是刚听到动静起床出来查看,但那头发又整齐的有些过分了。
“唉。”轻叹声气,殷月蛰站起身,冲着江衍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不讨好没办法啊,谁让自己突然上头本来还打算宰了护法那条老狗就回来,结果磨磨唧唧磨蹭了那么久。
要不是突然通过母蛊察觉到江衍醒了,还在院子里四处找自己她也绝对不会让护法那么简单的就死了。
“入秋了,天气转凉晚上尤其的湿寒师姐就算要起来也至少披一件外袍吧。”
顶着江衍那称得上无情的视线殷月蛰走上前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件颇有分量的外袍披在了江衍的身上。
“你去哪了?”任由殷月蛰给自己披上外袍江衍看着她语气平静到可怕。
殷月蛰顿时心冷,如同堕入地狱一般。
咬牙抬起头,直视着江衍的眸子反问:“师姐觉得我去哪了?”
江衍早在半个时辰前就醒了,她赶回来的时候还担心江衍会不会因为找不到自己而惊动了别人。
但结果却是,江衍半步都没踏出过院子,只是在院子里四处找了几圈,就回到了房间,似乎已经笃定了她会自己回来一样。
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殷月蛰微微偏着头,看着乖巧疑惑的模样,眼底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起了微微的红。
虽然知道会有身份暴露的那一天,但至少现在她还没做好那样的准备。
江衍看着她,没有说话。
殷月蛰知道,这是江衍在等她的答案。
可这要怎么说啊?
殷月蛰苦笑,稍稍后退了一步:“师姐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须多问呢?”
她从不认为江衍是傻子,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江衍没有发现什么,她也杀了护法。
那些老东西必然会派人过来追查,无论如何她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江衍垂下眉,走上前从储物戒指里面拿出了一块巾帕,悉心将殷月蛰脸上残余的一抹血色擦拭干净:“猜不到,也不想去猜,月蛰总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洁白的巾帕上多出了一抹淡红,殷月蛰用力的眨了眨眼,将涌上的热意压下,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声音却是掩不住的沙哑:“师姐,我不是好人。”
“嗯。”江衍点头,“坏点好,人善被人欺,坏点好歹可以自保。”
说完,又朝着殷月蛰伸出了手,把人抱入怀里,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我只是生气,明明都已经是道侣了,你却什么都想瞒着我,哪怕就是留一张字条,告诉我你会安全的回来,我都会安心很多,知道吗?”
江衍抱的很紧,平静的语气下面,是难以察觉的恐惧与颤抖。
没人知道,她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发现本该躺在她怀里的人消失不见时,心里究竟有多恐惧。
她怕是护法悄悄潜入带走了殷月蛰,她怕自己的小道侣再也回不来。
她怕再与小道侣见面的时候,那人已经变成了上辈子的那副模样,造下无可挽回的杀孽。
当她看到从墙头跃进的那道身影的时候,只感觉心头的巨石轰然落地。
所幸,这个人还是回来了。
身体被江衍抱的有些痛了,殷月蛰却突然笑了出来,回抱住江衍将她打横抱起走入房内。
把江衍放在床上,殷月蛰捏着江衍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脖颈上:“懂了,师姐的意思我全都明白,这件事是月蛰考虑不周,让师姐担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手掌按在殷月蛰微微凸出的喉结上,每一个字吐出江衍都能感受到手掌下传来的震动,这不仅是殷月蛰的保证。
更是在告诉自己,哪怕是咽喉如此脆弱致命的地方,她照样能够安心的交到自己的手中,是保证更是一种宣誓。
待到殷月蛰把浑身的血腥气洗干净回来,江衍已经睡着了,侧躺着在怀里给她留下了一个位置。
“唉,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走啊,想瞒住那些老东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坐在床沿,殷月蛰叹了口气,有些苦恼。
她原本都计划好了,在清涯剑宗陪着江衍到元婴期,到时候就带着江衍去那个地方,再把所有的事情和她坦白了。
等到了那个地方,江衍就算再是不愿意,也至少要等两年才能出来,而她也有把握在这两年里面把人重新追回来。
结果,好好的计划就被护法的给打破了。
虽然说等她从那个地方出来以后,想要杀护法的话也不过是多费些手脚。
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杀了他也是可惜。
而原本想好的计划,也被改成了假死遁出,恰好安霖那边也在南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去那个地方闭关几年,再出来她也就有了和那些老东西对抗的底气。
她一直认为,到时等解决了那些老东西,她再好好求着江衍认错,总能再把人追回来的。
可看今天江衍这架势,只怕是她要真的敢那么干,就无异于是亲手把江衍丢了。
殷月蛰在床边想了许久,思来想去也就一个办法。
那就是让正修各大门派放出消息,是他们杀了护法,才能让那些老家伙不起疑。
第二天大清早,江衍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睁眼就看到殷月蛰熟睡的模样,心里稍稍安定一些,便下床去打开门。
敲门的人是薄初,她看到江衍后唤了声师姐,随后又踮起脚朝着可以身后张望,找着殷月蛰的身影。
“月蛰昨晚睡得晚,现在还在休息。”江衍微皱起眉,拦住了薄初的视线。
听到江衍这么说,薄初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也不往房间里面看了。
但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江衍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那个,大师姐啊。”薄初眨巴眼,犹豫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你看阿蛰其实年纪还小,大晚上的,还是应该多休息,有些事情要不还是克制些?等到阿蛰再大些也不迟啊。”
薄初这一番话,说的是结结巴巴声音还越来越小,等到她说完的时候,脸上已经变得通红,躲闪着不敢去看江衍。
而江衍,脸色也变得很是古怪难看。
她算是发现了,好像在所有人的眼里无论殷月蛰发生了什么,都好像会被扭曲意思,并且只要有问题,那就是在她的身上。
就像是现在,明明她只是说了殷月蛰昨晚睡得晚还在休息,薄初竟然就马上联想到了那些事情,还煞有其事的提醒她要克制些。
却完全没想过殷月蛰或许是真的只是睡晚了呢?
而且江衍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似乎除了第一次告白表明心意是她主动以外,其他的时间大多都是殷月蛰在撩拨她。
这究竟是谁要克制一下?
但这些事情是注定没有办法和别人说的,江衍也就只能被迫接下了这口黑锅,淡漠的声音下也藏着几分不满:“薄师妹清早敲门应该不只是来看我和月蛰的吧。”
薄初没有听出江衍的不满,倒是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了到这来是为什么,连忙说道:“是大长老,他今日醒来突然在房门前发现了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的竟然是魔宗护法的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