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老板娘才贴着墙悄无声息的走回后堂。
她竟然看到了自家宗主和师侄亲在一起,要死了,按照宗主的脾性,会不会直接把她剁了灭口!
老板娘坐在内堂,整个人都在不住的颤抖。
外面这俩人,是完全不知道老板娘的恐惧,当江衍松了口后,余光扫到旁边放着的衣服上,才想起来当时老板娘还在旁边,白皙的脸蛋瞬间就变得通红。
那可是她师叔,她竟然在师叔面前做出这么孟浪的事情!
殷月蛰趴在江衍怀里细细喘息,双眸微眯还覆着一层水色。
她也看到了那些衣服,更准确来说,从她们接吻开始,老板娘的所有动作她都一清二楚。
也还算是有些眼色,知道要关上门。
知道江衍脸皮薄,殷月蛰手一挥,将那些衣服全都收进了储物戒指,然后拉着江衍就往外走。
边走还边说:“快走快走,再不走我没脸见人了。”
说是没脸见人,但声音却是坦然自若,没有丝毫的羞涩。
一路拉着江衍走到距离成衣店三条巷子外的一个小宅院门口,殷月蛰粗暴的敲了敲门。
听里面没有动静也不客气,直接抽剑顺着门缝把里面的插销给劈断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一走进院子,入目的就是遍地鲜艳的花朵,比起在暗市的时候还要茂盛。
殷月蛰皱起眉,心里暗道不好,难不成血沐身上的毒又重了?
江衍看着那些花,也甚是诧异。
她虽然算不上是个爱花之人,但自小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也认识不少的花朵。
眼前这院子里的花,四季开放的都有,更有是绝不可能生长在一起的品种,却密密麻麻挤满了这一院子。
“师姐小心,这些花都有毒,用灵力护好自己,我带你过去。”
殷月蛰怕血沐出什么事,也顾不上先去把那些毒花给铲了,便抱起江衍用自己灵力护着她,踩着那些花直奔院子后的卧房而去。
这小院子就是她让安霖买下来的,也来过许多次,都不用找就知道卧房在哪。
衣角踹开卧房的门,殷月蛰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人。
三两步冲到床前,殷月蛰看着床上躺着的血沐,脸色比起之前该要苍白了许多,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死人。
殷月蛰呼吸一滞,伸出手指放在血沐的鼻下,感受到那微弱的呼吸,殷月蛰才稍稍安下点心。
拍着血沐的脸叫着她的名字,好一会儿才让血沐醒了过来。
“你再不停手,我没死都要给你拍死了。”眼睛还没睁开,血沐就先张了嘴。
殷月蛰停了手,满脸怒气:“拍死得了,我说过你绝对不能动手的吧。”
在看到血沐这情况后,她才确定血沐这绝对是和人动了手,才会导致体内的毒更加严重。
躺在床上,血沐已经睁开了眼苦笑:“不动手不行啊,路上遇到了一群正修,就奔着我和忍厉来的,我不动手两个人都要死那。”
她当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但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忍厉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人硬抗那么十几个修为相仿的正修。
更何况她们还是在正修的地盘上,要是打斗的动静大了,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多的正修,到时候就更难逃走。
殷月蛰黑着脸:“我会派人去查那些正修,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行踪。”
说完,她有往后退了一步,和江衍并肩站着挑眉甚是骄傲:“介绍一下,我道侣,江衍!”
话题转变的猝不及防,血沐看着殷月蛰身边的人。
一身蓝衫白袍,长相冷清精致,一双眸子恍若是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唯有在看向殷月蛰的时候,才会盛满了温柔暖意。
江衍,这个名字莫名的有些熟悉,血沐再仔细一想,这才想起来殷月蛰去清涯剑宗,要杀的那个人不就是叫江衍?!
瞪大眼望向殷月蛰,血沐的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殷月蛰这煞星,是杀着杀着就把人杀成了道侣?
看出血沐的意思,殷月蛰眼底闪过一丝红芒,传音道:“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
赤.裸裸的威胁,血沐敢怒不敢言,苍白的脸上浮出些许笑容,看着江衍:“原来这就是江仙长,和阿蛰站在一起,怎么看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月蛰蛰的淫威!!!
血沐:mmp!
今天和姬友讨论到文章节奏的问题,鉴于我俩都是那种自信心爆棚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的咸鱼,看不出来自家崽儿的问题,所以想征求一下宝贝们看法(轻轻跪下)
第98章
江衍也在看着血沐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就连名字都是无比的陌生。
尤其是血沐这幅虚弱苍白的模样,浑身不见任何灵力或者是魔气看起来就像是个生了重病濒死的普通人。
介绍完江衍殷月蛰又拉起了她的手,指着血沐:“师姐这是安霖的妹妹在娘胎里就中了奇毒,近几年更是几次毒发险些丧命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宗门有没有什么解毒的法子。”
殷月蛰睁着眼睛说瞎话,随手就给血沐安了个身份。
倒不是她不相信江衍所以要隐瞒血沐的真实身份。
只是血沐刚刚说的事情,竟然有正修劫道袭击她们,如果只是恰巧遇上的也就算了。
但如果真的是直奔着她们去的,那就不由得让人深思了。
血蕴本就是秘密派忍厉护送血沐来此,为了唯一的女儿的安全他那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除非是心腹之人,否则绝不会让旁人知道。
那也就是说如果那些正修真的是针对血沐和忍厉而来,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了。
一是血蕴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当了魔修的叛徒将血沐的事情告诉了某个正修才会出现血沐被截杀的事情。
二是在魔修之中早就被正修安插了眼线而且绝对不止一个那些眼线或许就遍布在魔修各处正悄悄的监视着魔修的动静。
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种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血沐不着痕迹的白了殷月蛰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任由殷月蛰安排自己。
半个时辰后,接到江衍信息的岚酒,从丹峰上赶了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药香。
一进院门,岚酒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毒花,冷哼一声挥手撒出许多白色粉末。
一落到那些毒花上,便发出了“嗤嗤”腐蚀的声音,几息后那一院子盛开的毒花便在粉末的腐蚀下彻底消失不见。
“血沐,你这毒没准还真有救。”伸头看到那些花竟然这么快就被岚酒解决了,殷月蛰惊喜之余还有几分好奇。
这毒花的威力她可是试过的,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她,想要彻底除了这些毒花也要费上一番功夫,绝不可能像岚酒这般轻描淡写。
血沐此时已经被殷月蛰扶起,坐到窗边的椅子上,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她能感受到,在岚酒撒下那些白色粉末的时候,自己的毒根本无法抗衡,几乎是在瞬间便被化解。
或许这位正修长老,真的能帮她解了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呢?
血沐的心里,莫名的就多出了几分期待。
一路走到房间里,岚酒并没有第一时刻去问那些毒花的事情,反而是朝着殷月蛰招了招手:“过来!”
殷月蛰乖巧,哒哒的就跑到了岚酒的身边,张口便是软软一声师叔又变得好看了。
“哟,这是说师叔以前不好看?”岚酒抬手屈指在殷月蛰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一点都不痛,殷月蛰嘻嘻笑着:“哪能啊,师叔一直都好看的呢!”
“就你嘴甜。”岚酒又在殷月蛰头上敲了一下,“手拿来,我看看你体内封印现在如何了。”
伸出手,殷月蛰收敛体内魔气,造成体内只有灵力的假象。
岚酒也不知道殷月蛰体内黑白气旋的事情,一番探查没感觉到殷月蛰体内还有魔气,也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看向了血沐。
这一看,岚酒的眉头就紧紧的皱起:“阿衍过来,你身子骨弱,在毒气旁待久了对身体不好。”
江衍愣了一下,听从岚酒的话远离了血沐。
“师叔,阿沐的情况如何,这毒还能解吗?”跟在岚酒的身边,殷月蛰问道。
岚酒盯着血沐看了半晌,走上前握住血沐的手腕查看她身体的情况。
最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碗,在征得血沐同意后,取了半碗血,在里面倒入些许的粉末。
白色的粉末才一入碗中,就发出了“嗤嗤”的声音,碗里的血液就像是被火烧至了沸腾一般,不断的鼓泡然后炸开。
足足一炷香的时候后,那碗里的血液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碗底的一些暗红色血渍。
岚酒看着那碗底的血渍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殷月蛰在她的身后,和江衍黏在一起,悄悄传音聊着天,目光却是落在血沐身上。
看着那一向平静淡然仿佛看透了生死一般的人,脸上也少见的露出了几分忐忑与期待。
所以说嘛,人就是怕死的,哪怕是个魔修。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还有能解毒的希望,见岚酒看着那碗底久久不语,血沐渐渐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这毒,是天生的?”
就在血沐即将开口的时候,岚酒沉声问道。
血沐点头:“是,我娘在怀我的时候曾误食了毒草,虽然保下了条命,但身体从此就很是虚弱,生我时难产而亡,此前我也找过许多大夫,都说我这毒是因为我娘中过毒,才会留在我身上。”
“不对。”岚酒神色很是严肃,“若只是中毒,也绝不可能随着年岁增长而加剧,更不会开出如此毒花,这可比修炼轻松多了。”
岚酒的话,让血沐更加确信,她可以帮自己解毒。
以往她还在魔域时,她爹和殷月蛰也没少帮她找过人来看她的毒,但每次那些人的说辞都是一样的。
她天生身中剧毒,虽然被血蕴用各种东西吊住了命,但那毒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损耗她的身体,所以她才会越来越虚弱。
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她的身体不仅没有越来越差,反而是比一般的修士都要好很多。
之所以会越来越虚弱,也不过是因为体内的毒也在日益增长,身体渐渐承受不住罢了。
再三思索了许久,血沐看向殷月蛰,本想是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意见,好让自己拿下主意。
但就见到殷月蛰和江衍站在一起,正在无声的嬉闹,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根本连半分目光都没有分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