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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不可能是暴君皇帝!_分节阅读_第43节
小说作者:公子于歌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340 KB   上传时间:2025-12-30 12:25:40

  苻燚垂着眼看手里的画押供词。

  苏廻等人却战战兢兢。

  千算万算,算不到爆炸案居然朝这么恐怖的方向发展。最新的供词里,居然真的牵扯到了谢相。

  这真是叫人难以置信,他们都不清楚这是不是皇帝屈打成招做的一个局,要栽赃陷害谢相。

  那可是“素衣禅榻一日茶”的谢相,天下士大夫心中的楷模,他远在千里之外, 怎么会和爆炸案牵扯上关系。

  苏廻身为西京上层文官,对朝政局势多少也知道一些。这两年虽然陛下表面上对谢相极尽推崇,不尽溢美之词,但据说如今朝中早已经暗暗分成两大阵营,分依谢相和皇帝两派。

  按理说陛下这等能迷惑人的形貌,登基前颇会韬光养晦,他如果一直这样伪装下去,小心布局,凭借他的心智手段,难道不比暴君之身胜算更大?

  但皇帝显然并没有等待和平过渡的耐心。

  难道是因为谢家幼女即将入主中宫的缘故?

  毕竟若等谢氏女生下太子,那这位本性并不温良的皇帝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京中看似安稳,原已经暗火处处,只等一场大风。

  但他很担心这场大风,会从西京开始刮起,然后直卷京城而去。

  正因为局势波诡云谲,福王拿到的证词,他不确定是真是假。看眼前这几个被折磨得血淋淋的同僚,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谢相廉洁奉公,但未必不恋权,但皇帝行事,更是叫人摸不着头脑。他如今都入赘到平民男子家里去了,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他微微抬头,看到年轻的皇帝幽幽地道:“把这些供词连同朕的旨意一块送往京师。就说这些供状实在骇人听闻,朕不敢信,把这些人也全都押解进京,交给谢相亲自来审。对了,让萧昌明负责押送。”

  早听说当今皇帝工于心计,心思难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萧长史说这些都是谢相的人,如今这些人供词涉及谢相,皇帝却要把他们交给谢相去审,看不出他是要保谢相,还是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萧昌明为保性命,自然会倾尽全力,把这些人安全送到京城。

  但无论如何,这些押解进京的官员,最后怕是都活不成了。

  幸好他这人很少参与他们的私宴,不然恐怕也要被牵连进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福王道:“公主如今在行宫两天了,一直说要见皇兄呢。”

  苻燚拢了一下身上大氅:“天一亮就叫萧昌明启程回京。她会跟着走的。”他看向福王,眼中带着一些冷笑,“有公主护送,此行更妥当。”

  福王都想感慨一句皇帝真是好谋算。

  他问:“那皇兄打算何日回京?”

  殿前司都指挥使李徽闻言立即跪地进言道:“陛下,您也该尽快回宫了。”

  他这一跪,其他人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早就想让皇帝早点回京了,这一趟出来的太久,何况如今蜗居在一个男子家里,这算怎么回事!这叫天下人知道还得了!

  苻燚起身说:“朕还要在这儿呆几天。”

  大家忙让出一条路来,苻燚在那薄雾火光中一身红衣,打了个哈欠,说:“没事散了吧。”

  福王觉得他此刻比白日里看着更见傲慢,几乎雄赳赳气昂昂,如今先发制人,占得先机,皇帝居然如此高兴么?

  大家恭送苻燚出了院子,李徽低声急道:“王爷,您的话陛下还愿意听两句,陛下该早日回京,才好及时应对啊。”

  福王道:“皇兄此刻跟着一起回京,岂不是成了陪着萧昌明一起押送了?这事都说了要全权交给谢翼处理,皇兄自然要表现出万分信任。更何况万一半路上有人出手呢?要路上出了什么事,谢翼有嘴说不清,估计这几个月都睡不着觉吧?”

  李徽一愣,看见福王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李徽,你跟着皇兄时间也不算短,怎么还是一根筋。”

  李徽大窘,说:“臣一介武夫,只知道效忠陛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福王粲然一笑,煌然如火光,倒叫李徽有些不敢直视:“好好守着你的忠心,皇兄以后恐怕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他们的大哥代宗皇帝登基以后,宫中培育出一株罕见的墨菊,硕大如盘,于是他便以赏菊为名,在宫中设宴,趁机设下埋伏,要诛杀谢相父子。谁知道参与政变的殿前司指挥使李德怀战战兢兢,汗如雨下,以至于临阵脱逃,诛杀行动失败。他们那位刚登基的大哥当夜暴毙。

  葬礼上,谢相当着他们的面扶棺痛哭,然后将那朵墨菊亲自放在了代宗的灵柩之上。

  硕大的墨菊,是谢相的野心。

  年轻的皇帝和摄政的权臣,自古只能活一个。这是生死之争,有时候简单粗暴到只需要匹夫之勇忠。苻燚刚一登基,便以被代宗旧人刺杀后畏惧难眠为由,挑选了一堆精兵做亲卫。当时他孤弱无依,谢相自然无不允可。他挑挑换换大半年,选定了身边这帮心腹。

  他这位从小就喜欢喂一堆乌鸦自言自语的皇兄,不知道是从多大的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心机谋算。他甚至怀疑代宗旧人刺杀案,都可能是他这位皇兄的自导自演。

  “对了,”他问李徽,“皇兄刚才那一身穿的……不会是喜服吧?”

  李徽面色一窘,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臣等……有吃到陛下发的糖,不确定……是不是喜糖!”

  福王:“!!”

  李徽看到福王惊讶表情,心想,果然不是他们大惊小怪,堂堂大周皇帝竟然私下和一普通男子成婚,实在荒谬至极!

  荒谬,太荒谬了。

  这一切真的荒谬得像一场梦。

  事实过于离奇震骇,贶雪晛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外头呆了太久冻的,身体一直在轻微地发抖。

  他听见开门声,随即便感觉苻燚进来了。他忙翻身向里,用被子裹紧,此刻倒像是那些恐怖片里被恶龙叼到巢穴里的猎物,如今恶龙外出归来,瞬间全身不能动弹。

  苻燚怕身上凉气重,自己先躺了一会,这才掩好帐子,倾身过来。

  他怀抱住贶雪晛温细的身体。

  啊,外头春雾弥漫,那样冷,血腥味掺杂着火把燃烧的油花味,难闻死了。进入这帐内,闻到淡淡的清香,仿若进入甜丝丝的美梦里。

  他鼻梁贴上贶雪晛的后颈,轻轻地磨。

  鼻尖的小痣摩擦过纤细洁白的后颈。

  他最近真是运气爆棚,喜事频传。才得了一位亲密爱妻,那边又审出了重要物证,真是双喜临门。

  大喜子和小喜子蹲在门房上,“呱呱”叫了两声。

  贶雪晛侧躺着,感觉自己浑身都僵掉了。

  他好像脑子一时接受不了眼睛看到的真相。相比较皇帝本身的可怖,枕边人居然有一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面孔这件事,才是此刻困住他的元凶。

  此刻的苻燚对他来说,并不只是那个传言中杀人如麻的暴君皇帝,其实更像一个精怪,一个画皮鬼,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一场噩梦。

  这怎么可能呢?这合理么?一个本来日日活在他嘴里的皇帝,居然就是他的新婚老公!

  章吉和暴君风牛马不相及,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份恐惧真是前所未有,和他熟悉的腥风血雨里的厮杀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像无边的寒冷春雾,像黑洞洞吞噬一切的夜,细密地缓慢地漫上来。他适才睡醒后因为那细微的气味被捕获的柔情和春心,发自内心的喜欢,此刻反而加剧了这种恐惧。

  他甚至不能一把推开苻燚,像真的坠入梦魇里,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此刻被窝里又暖了起来,熏得他昏沉起来,但好在他潜意识里也知道把这一切理清楚前自己必须要忍耐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发现又有人在亲自己的后颈,他恍然惊醒,想要继续装睡,却感觉到苻燚忽然用鼻尖抵着他的后颈,顺着他的椎骨往下。

  他好像一下就意识到他要偷偷干什么,意识到他拿高挺的鼻梁,要往哪里钻。

  这实在太变态了!

  那么俊雅好看的一张脸,那么漂亮的鼻子。

  他一下子不能再装睡,挣扎起来。

  苻燚忙又靠上来,搂住他,笑着说:“好了好了,不折腾你了,你再睡一会。”

  说完止不住地啄他的耳朵,好像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了,所以又压制住了。

  贶雪晛一声不出,猛地睁开眼睛,转身对上苻燚那张熟悉的笑盈盈的脸。

  帐幔晃动的缝隙里已经白光一片。

  这个暴君有一双含情目。

  能迷惑人的凤眼,微微挑起来,有倦意的时候看起来最是温柔居家。他只穿了亵衣,亵衣松散开,竟袒露着胸膛,那胸膛并没有很明显的胸肌,只有年轻男子薄薄的轮廓,贶雪晛的视线无处可躲,落在了他腹下,腹肌延伸往下的两道筋没入亵袴之下。

  他虽然看起来精瘦,腰腹却叫人想起豺狼,又紧实又劲瘦,腰身窄,但仿佛有无穷的动力,配上亵衣下的长刃,仿佛弓起腰来就能把人刺穿。

  贶雪晛赶紧坐了起来,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了。头有些痛,眼睛也有些干涩,他一夜几乎没睡,此刻初醒,浑浑噩噩,赶紧从床上下来,披上了袍子。

  苻燚大概以为他是害羞,又在床上轻笑着躺下来了,索性往他躺的地方闻。

  帐子晃动着又把他上半身掩在里面,贶雪睍回头,又看到了亵衣下旺盛可怖的精力。

  贶雪晛紧抿着嘴唇往外走,打开房门,春日晨光刺目。

  黎青笑盈盈站在院子里,说:“郎君,早啊。”

  日头已高,白雾早已经散去。黎青还是他印象中圆乎乎的一张脸,透着喜气模样。

  贶雪晛却想起昨日夜里,他姿态恭敬小心地捧着一件龙袍披在苻燚身上,神情那样端肃。

  他真不知哪些才是真的了。

  他眯了下眼睛,说:“早。”

  就算是编话本的他都觉得这个故事过于离奇。他忽然想起凤凰山灯会那一夜,皇帝的御轿就从他们跟前驶过去。如果那里头是空的,真正的皇帝其实就在他身边,那后面震惊全城的大张旗鼓抓了许多人的行刺案又是怎么回事?

  贶雪晛此刻比夜晚还要茫然,像陷入楚门的世界里。情意一时难收回来,变成了缠住他手脚的藤蔓。

  黎青又已经早早地准备好了早饭。今日的早饭十分丰盛,黎青在旁边伺候,规规矩矩。不管他之前说过多少次把他当家人一样,黎青永远恪守本分,就算跟他们同坐,也要微微侧着身子,喝酒的时候更是双手捧杯,极为谦逊小心。

  他如今终于知道他过于规矩的言行,和苻燚那种远比寻常主仆更等级分明的怪异来自于哪里。

  他不太能直视苻燚的脸,也不能直视黎青的脸,这对主仆越是温柔可亲,他越是觉得他们诡异至极。

  这顿饭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吃完的,贶雪晛实在无法面对这对主仆,便说:“我今日要去店里一趟。”

  苻燚说:“不是要休息三天么?”

  “我突然想起来有个货要送。”他尽量表现的自然,余光瞥过那张俊雅的属于章吉的脸。

  白日里是完完整整的章吉,白皙,温柔,笑意盈盈。

  他这时候真的开始怀疑昨晚只是做了一场诡异的梦,也或许是他有这样的期望。

  华丽的火把,春夜的浓雾,还有一院子的人,多像一个梦。

  他飘忽的目光像新婚时的羞怯。他昨日清晨也是这样。

  苻燚盯着他,笑着说:“那你午饭想吃什么,我今天学着做做。”

  贶雪晛不再看他,说:“你做什么都好。”

  他起身去西厢房拿包书用的色纸,看见黎青凑在苻燚身边说些什么。

  一切都有种叫人细密密温吞吞却毛骨悚然的感觉,以至于他们凑在一起说句话他也觉得很像在密谋。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那把剑,抿了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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