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土吓得瘫软在地上,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刘辩挥了一下手:“拖出去,驱赶出弘农城,休要在提!”
“遵旨!”
王垕挥了挥手,左右两边的禁军走上前来,将这文土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刘辩这才看向皇甫坚寿,他伸手把帝袍撕破一角,起身走到了皇甫坚寿身边,帮着皇甫坚寿把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随即,语气责怪地说道:“将军何故如此,朕岂非不相信将军,忠心于朕吗?”
“唉——”皇甫坚寿丢下宝剑,跪在刘辩跟前:“此前干了不少糊涂事,这才招惹曹贼的,臣实在是汗颜呐!”
“哈哈哈……”刘辩大笑,附身把皇甫坚寿扶了起来,又弯下腰,把皇甫坚寿带血的宝剑擦拭干净。
“将军宝剑,日后只可以杀贼,如何可以自伤身体?”
这番惺惺作态,刘辩自已都想呕吐,可是……他环视一圈,诸将人人眼睛发红,尤其是关云长,那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转了。
甚至诸葛妖人,都直接已经抬起衣袂来,往眼角上擦了擦了。
只要自已再说点煽情的话,估计宴会上的诸多大臣,都要嚎啕大哭起来了。
没办法啊,这个年代的人,最吃这一套了。
做作的越可怕,人心收复的越凶残。
“将军快快入座,着令歌舞上前来助兴!”
“谢陛下!”皇甫坚寿退回自已的矮几后边,这时候歌舞已经上前来了。
衣着颇为暴露的歌姬,手里提着未曾开锋口的剑,开始做击剑武。
刘辩倒还是有几分心思看着的,周围的诸将也不知不觉的,把心思转移到了这上边去。
“而今弘农新定,朕打算今天晚上就回洛阳去,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皇甫嵩拱手道:“眼下乃是多事之秋,我朝正谋图发展,勘定天下,建立威信。
陛下确实是应该坐镇洛阳,这样的话,天下百官,方才安顺。”
“如此,弘农、大阳、渑池这边,就全部交给诸位将军了,我朝现在正谋图发展,不宜开战。”刘辩又说道。
皇甫嵩拱手道:“臣自明日起,下令修筑弘农城,深挖护城河,就算曹贼新兵来攻,也叫寸步难进。”
“如此最好。”刘辩举杯:“来!诸将满饮此杯,等到朕下次与诸公见面的时候,就是我们一鼓作气,攻灭曹贼,收复山河的时候了!”
文武大臣齐齐举起酒盏来,大声道:“公攻灭曹贼,收复山河!”
长安城!
文土一路纵马回到了长安城,把自已在弘农城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给了曹操和贾诩两人听。
“如此,拉拢皇甫嵩的事情,只能以失败宣告结束了。”曹操有些失望的说道,他随即看向贾诩:
“少帝册封刘焉为蜀王,令他发兵攻我,有令我曹操为益州州牧,这虽然是阳谋,却不得不让我心动,却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贾诩扇了扇自已黑色的羽扇,神色不慌,气定神宁的说道:“主公实在担心刘焉发兵攻打我们?”
曹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宗亲曹洪、夏侯惇等人,从老家赶来,支援与我,将有典韦、许褚、张绣,可一旦和刘焉开战,眼下依旧是没有多少胜算。”
“那主公可曾想过,刘焉封建自立,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贾诩这句话,就像是直击曹操心口的一番拷问一样。
曹操眼睛都不自觉地睁大了许多,却又似乎不敢相信的说道:“若我所料不错,这刘焉在蜀中割据自立,其实更想称帝,而不仅仅是想要称王而已!”
“哈哈哈……”贾诩痛快大笑起来,随即扇了扇黑色的羽扇:“不错不错!主公既然知道刘虞心中想什么?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联合北边吕布、李儒、韩遂、马腾、王国等人,一并拥立刘焉为大汉皇帝?
如此一来,我能还是叛贼吗?嘿嘿!
到了那个时候,我等可就是用力新朝的从龙之臣了!
等到那个时候,天下属于谁?尚未可知也!”
“只是……”曹操紧蹙眉头,“吕布和我麾下大将张绣有仇怨,恐怕他不会答应啊!”
“主公无须忧虑,你只管写书信前往刘焉出,着曹洪亲自携带令书前往刘焉出,言说主公愿意拥立刘焉为天子。
北边的人,交给属下去说服他们。
此外,还需要派遣人到张鲁出,说服张鲁,一并拥立刘焉为帝,方才可以让刘焉真正心动起来。”
曹操眼睛一眯:“甚好,我着我儿曹彰与曹洪一并去见刘焉,以此表示郑重!”
“主公能有如此胆量,也足可以向着刘焉表达主公的郑重之意,相信刘焉那边,也清楚少帝这是想弄一个画饼,让我们各自互相残杀!”
曹操又道:“何不拉上袁绍袁术兄弟?让他们也一并发令书给刘焉,也说支持他称帝。
如此一来,刘焉见天下这么多的诸侯,都支持他称帝,就算是不心动,那也一定会心动了。”
“嗯……”贾诩斟酌片刻后,眼睛一眯的说道:“若是如此,刘焉必定心动,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转败为胜,转守为攻,伐灭洛阳小朝廷,指日可待也!”
“此都仰仗先生惊天计谋!”曹操忙不迭是的拱手一拜。
“哈哈哈……”贾诩仰天大笑:“主公言重了,这都是贾诩分内之事。”
第142章 权力悄然流逝的皇太后
洛阳!
刘辩回到朝廷以后,三公九卿诸位大臣上书职责自已不顾个人安危,前往弘农城的令书,几乎堆满了御案。
这一点,倒还真是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不过,唐瑁这为大汉丞相倒也没有让刘辩失望,在他回到洛阳皇宫的第一天,确实是被骂成过街老鼠了。
可到了第二天,各级官员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再也不见有人骂自已。
无需多想,这一切都是被自已老丈人唐瑁压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唐瑁也是长得一副好皮囊,身材修长,面皮白净,胡须修剪的十分精美,
远远一看,就是一老帅哥!
刘辩甚至注意到,何太后看唐瑁的眼神,也是有点满心欢喜的意思……
好在也只是停留在满心欢喜的份儿上了,何太后也就再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现。
“皇帝尚且年轻,国事还需要诸位爱卿辅佐,哀家本身又一介妇人,不能过多地干预朝政。
所以,诸位爱卿也需用心辅佐皇帝才是。”
丞相唐瑁听到皇后这样说,立刻会意,拱手道:“臣以为,应该从诸多大臣中,挑选一位德才兼备,享誉天下之人,为太傅。”
不等刘辩说话,何太后就已经率先表态:“丞相言之有理,却不知丞相可有合适人选?”
“现任光禄勋马日磾,本身学识就已经名扬海内,臣以为此人可以为太傅!”
一边上的御史大夫黄琬闻言,斟酌了片刻,也点头道:“马日磾才学贯穿古今,为太傅,倒也合适。”
何太后这才满意的点头,目光看向了刘辩:“皇儿意下如何?”
刘辩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太后、丞相、御史大夫三人在得知自已以身犯险之后,故意想出用马日磾来拴着自已……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同意喽。
“孩儿也觉得马日磾可以为太傅。”
何太后大笑道:“如此,那丞相即刻拟制,着马日磾为太傅,早日教导我儿成为一代明君。”
“臣遵旨!”唐瑁拱了拱手,却不见动作,反而继续说道:“有道是有功当赏,有过要罚。
卫将军刘备、太傅长吏庞统,隐瞒陛下私自前往皇甫嵩军中的事情,理当处罚!”
黄琬也一脸正气的说道:“不错,臣也附议,刘玄德和庞土元二人,坐视天子前往危险之地,而不加劝阻,是在该死!”
“该死不至于吧……”刘辩请咳了一声。
“若陛下出什么意外,此二人万死难赎罪!”黄琬道:“臣进言,贬刘备忠烈侯为怀县侯,废除庞统太傅长吏的官职,但是念在起颇有才能,就贬斥为守宫令!”
“不可!”刘辩反对道:“刘玄德忠于朝廷,庞统更是用力劝阻朕,乃至朕一意孤行,与此二人何干?”
“陛下……”丞相唐瑁拱手拜道:“常言道,君之过错,就是臣下之过错。
当初陛下执意前往皇甫嵩军中的时候,只有刘备和庞统二人侍奉在近前。
那这就是这二人的过错,我朝廷行立,法度不可废弛。”
“但也不能无故冤枉好人。”刘辩摆手道:“此事休要再议,刘备和庞统二人不得处罚……嗯,但朕自我禁足于皇宫读书,聆听古之圣贤教诲。
一月不出宫门,可否?”
“这?”两人互相看看,显然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来这样一招以退为进。
这……两人若是答应下来,那岂不成了幽禁天子?
“皇儿不的胡闹。”何太后道:“在宫中读书,聆听古之圣贤教诲,乃是必定要做的事情。
但却不可自称禁足,如此一来,岂非幽闭天子?”
“这样吧。”何太后道:“差遣使者,责备忠烈侯刘备、太傅长吏庞统二人一番,扣除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如此可否?皇儿?”
刘辩喜道:“母后发话了,孩儿岂敢不答应?”
何太后轻轻哼了一声,自已这儿子越来越没有脸皮了。
唐瑁点头道:“如此也好,嗯,此外,诸葛亮此人,凭借一人之智谋,深入危险之地,而令皇甫嵩大军归顺,兵不血刃而重获三万大军。
故而,陈表奏其为九卿之一的少府。”
何太后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皇帝,想是想到了什么,便道:
“太尉卢植前往新军营地之中去巡视大军,少府又是九卿之一,位高权重。
哀家听闻那诸葛亮年岁尚且,恐难以担任此官职,不如等到太尉回来以后,在做商议如何?”
“这……”唐瑁本身就是揣摩皇帝心意做事情,这样的话,自已女儿唐姬在后宫中的地位才能无比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