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个事说,来宝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我也准备回村子里去了,明个就跟着李大哥一家子一起走了。”苏仁义说道。
陆氏吃惊:“我怎么没听你说这个事儿,你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来宝的婚事现在也仅仅只是敲定了,还有后面呢,你就撒手不管了?”
这是什么爹呀,要不是陆氏知道自己没有偷人,就要以为这个人是继父了,有这么坑儿子的吗?
“我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放心不下家里的地里的事,你就领留在京城操持,万一有事你就让爹和大哥给你出个主意就行了,我留在这里作用也不大。”
“你”陆氏彻底无语了,几块破地有什么可看的,比儿子的亲事都重要一些那那吗?
李氏一看这是要翻脸的节奏啊,急忙劝道:“吃菜吃菜,要不就照老三说的做,他回去又不是干什么别的事,是奔前程的事,一样重要的。来宝有爹娘,还有我和你大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出不了差错,就让他回去吧,不然他在呆这里也不踏实。”
陆氏也不能不给李氏面子,可惜面上的神色却没有怎么好看。
大家又是推杯换盏,刚才的小插曲立刻消弭于无形,仿佛不存在似的。
一顿酒菜大家吃得很尽兴,忽略了那场小矛盾,也算是宾主尽欢了。
本以为回到家中去,苏仁义能够说服陆氏自己离开,谁知道两个人居然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还动起手来了,当然是陆氏单方面的殴打,苏仁义闪躲而已,起因其实是始于一个寡妇。
“你说你自己回去是想干什么,别跟我说想去种地,是不是去跟那个花寡妇厮混?”
“哪有,我不是说跟那花寡妇断了吗,再说也就那么一次,那一次还喝了酒,干没干成事都不知道呢,能不能别老拿着这个说事儿!”
苏仁义抓了抓头发,他又不是有意的,有一次喝多了酒醒过来就在草垛子上,边上还躺着一个露着白花花胸脯子的女人,他正惊诧呢,陆氏就找到那里来,发现了他们。
当时陆氏揪着花寡妇就开撕,威胁花寡妇不许再勾引自己男人。
那花寡妇醒来就是哭,说自己是不情愿的,要去报官。
这就是一笔烂账,最后苏仁义花了一笔钱了事,谁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可这件事情确实夫妻二人心中的一根刺,时不时的就要疼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回自己老家,还把我留下来,我不信你心里没想别的事!!”陆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形象全无,像个疯婆子。
苏仁义理亏,就任由陆氏撒泼,可是这件事情该怎么解释,越描越黑!:
“咱们当初说好了,不准再提,这事不是过去了吗?你总是提,这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你要我怎么办,在村里头我看见那花寡妇就膈应的慌,你还要自己回家去住,这不是把羊送进狼窝吗?我可不能把自己的男人送到别人家的被窝里,我不管,咱俩死也得死在一块,你走我就走,你留我也留,我决不会给你偷腥的机会的。都快抱孙子的人了,还能不能要点脸面!”陆氏歇斯底里。
“我怎么不要脸面了,别说我当时喝醉了,就是我没喝醉,睡了个寡妇又怎么了,谁能说我什么?”苏仁义气坏了,开始口不择言
第五百二十三章 同归于尽
陆氏听了丈夫的话,眼珠子都气红了。
“好哇,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去跟那个花寡妇过吧,老娘不伺候了……不行,我种的庄稼凭什么让别人收了去,我收不着别人也别想收回家,我跟你拼了!”陆氏抓起做针线活的小簸箕中的剪刀就冲了过去。
从以前她想报复苏承禄的性子来看,陆氏是个有些激进的人,心中有猛虎,若是放出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你疯了!”苏仁义吓坏了,媳妇这是真的疯了吧,瞧那眼睛红的,像是要吃人一样。这剪刀扎在身上,还不得扎死人了?
对于一个疯子可没有道理好讲,苏仁义推开门就跑了出去,脚上穿的厚拖鞋半路也跑掉了,就赤着脚踏在冰凉的地上。
“你给我站住!”陆氏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披头散发的在后面追,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大半夜的出来解手的小厮墨砚被吓了一跳,当即就尿了裤子,鬼嚎一声瘫坐地上:“有鬼啊!”
他的声音响彻夜空,全府上下的人这下子全都醒了,大人叫,老人闹,还有狗狂吠的声音,仿佛安静的家中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出事了,出事了!”李氏死命的去推苏正礼,苏正礼因为晚上喝了一些酒,睡得非常熟,并没有听见府里那么大的声音,直到李氏推了他好几下才醒过来。
“嗯……嗯?怎么了?”苏正礼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有千斤重,都快要睁不开了,可是妻子却死命地推他。
“快起来,出事了,府里有人惨叫呢,快起来,别是出事了!”李氏见丈夫醒了,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道。
苏正礼被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也飞快地往身上穿衣服:“那得快点儿,别是进了贼人,别让他们冲进家里来了。”
万一是个杀人的匪徒,把家里头哪个给伤了,可不得要了人命了吗?
苏正礼胡乱的套上衣服,扣子都扣错了,套上鞋跑出了门,想了想又跑到窗户边上,把支窗户的那根木棍拿在了手中。
“你跟在我后面,我来走前面!”
李氏手中拎着个灯笼在后边拼命的点了点头,外面寒风呼呼的吹,她却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她自己也知道风一吹怕是要病上一场了,可是也顾不得这些了,家里头老的老小的小,全部都在府上呢,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了!
刚才的嚎叫听着太过渗人,现在想起来她还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老人家眠浅,刚刚有个睡意思呢,也被小厮的那一声嚎叫给吓醒了,二老穿了衣服,就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门。
苏满满的动作更快更快一些,因为她还没有睡。
明天上午要去见蒋来,她得把方子整理出来,见到蒋来的娘子之后还要调整药量,所以她根本没有睡,听到声音,她拿起挂在墙上的鞭子就冲了出去。
这些年她练的功夫也算颇有章法了,何氏就让她挑选了一样兵器,让年大打造了出来。
那是一条极细的鞭子,系在腰上用衣服稍稍遮盖,甚至看不出腰上系了一样东西,会以为那是一条细细的玉带呢。
那条鞭子是用金银丝还有陨铁混合而成,十分的柔软而又有韧性,分量却是不轻,抽人的时候也十分有力道,一抽就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绽。
苏满满对这件兵器爱不释手,可惜她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用,只是挂在腰间当个装饰品,没事的时候耍耍样子,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要用上了。
哪个匪徒敢大晚上的找上苏家,胆子真是大得不要不要了。
朱氏被吓醒了,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刚才是什么叫啊,莫非是府里的狗叫唤?”
“怕是有什么事儿,我得出去看看。”李崇博说完就套上衣服,想要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