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的时候你用你的能力帮你二哥二嫂了?”
“嗯,不然我怎么可能找得到人,买了好几千斤的粮食散出去了……”
苏正礼听得都要抓狂了,明明很严肃的事,到了女儿这里怎么就严肃不起来了呢?
“那行吧,我跟你说一下我和郑景逸的计划,袁正仪的事只是其中的一环,我们两个都在找山中野兽抚养的弃婴,一旦找到,她就能够顶替你了!”
“这样好吗,而且就算想找也不容易吧!”苏满满因为太过关心而站了起来。
“那是,暂时还没有找到。”
“哦。”苏满满失望的坐了回去,“这种故事话本的上面倒是有很多,现实中却很少有弃婴,就是有也会被吃掉吧,可是那些大师们马上就要进宫了呀!”苏满满委委屈屈的说道。
那模样看的苏正礼都想要揍她了,大家伙都忙得火烧房了,她还委屈上了。
“已经在尽力找了,那些大师进宫之后肯定还要通过考核,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有机会。”
“可是机会明显很渺茫啊!爹,我想进宫……”
“进宫?你进宫干什么?去自首吗?”饶是苏正礼再聪明,也想不通此时的女儿脑子中到底在想什么。
“我怎么会去坦白,又不是傻了!我也会占卜啊,不如进宫去混淆视线,若是我把他们都比下去了,那我怎么说都是对的了,也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的。”苏满满对对手指,小心翼翼的说道。
“打住打住,你爹我的脑子有些乱,让我想一想,你胆子也太大了,不怕被那些大师们发现端倪,你根本就出不来了吗?”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可是您想啊爹,我以前也是想过要逃跑的,可是我跑得了吗?流浪天涯哪有家里头舒服,万一真查出我来,我在哪里也呆不下去的,还不如进宫中去博一线生机呢!”
“行了,你老实一点,我想一想。”苏正礼被自己闺女愁死了,本事不小,这胆子也大,还敢去宫中,那赵恒是谁都能骗得住的吗?
就算自诩老狐狸的苏正礼也不得不承认,赵恒确实是一位伟大的君王,至少在历史上也算是数得着的,这样的人能被一个小丫头骗子给骗过去,那根本是天方夜谭。
女儿脑子想的太简单,可他这个当父亲的却不行,一个不好全家都得赔在里头。
“你这个主意不好,先打住,看情况再说,不能因为几个不知根底的大师进了宫,我们就先自乱了阵脚。这世上真正有能耐的人太少,就算真正的有能耐也不可能算的那么详细的,又不是真的是仙人,和你相像的,姓氏相同的还有八字相同的人不知凡几,先别自欺欺人了,而且我和郑景逸也在努力,你千万不要冲动。”
“哦。”苏满满乖乖点头,亲爹说的好有道理,完全不想进宫了怎么办?
“行了,你那个能力能不用就不用,以后也别跟家里那些小动物说话了,我想着不行就先把动物们送走,只留下一只两只,太多的话会有人察觉的。”
“啊?”
“啊什么啊?这不是给你的事情收尾吗?这下子要得罪你爷爷了,你以为我能得什么好啊!”
“哦!”苏满满继续装乖,头顶大树好乘凉啊。
苏正礼狠狠的瞪了苏满满一眼,可这心里却柔得跟水似的,这是自己的贴身小棉袄啊,可惜每次都是闯的祸和惹了麻烦的时候才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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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大师来了
“事情先这样吧,你也别装病了,你娘担心你担心得不得了,你可别招她担心了。天塌不下来,就算最坏的结果也是有办法的,先别急!”
苏正礼心中有多焦虑没有人能看得见,那低沉的言语却让女儿放了心,他会给女儿筑起一片安全的港湾。
苏满满觉得父亲犹如一座大山,又犹如神祗,简直无所不能,永远会为自己遮风挡雨,而她就躲在父亲的羽翼之下什么也不用怕。
殊不知父亲也有为难的时候,至少那嘴角的燎泡,证明他并不是他口中说的那般轻松的……
苏满满连蹦带跳地出了房,发现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就连飘的小雪花都是那么可爱,啦啦啦。
饭桌上李氏看着女儿诧异地问道:“满娘,你不是病了吗?在屋里呆着多好,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进屋里吃。”
苏满满喝下一大口稀粥:“我好啦!”
李氏莫名其妙的看了女儿一眼,这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什么病好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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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语者的事情还在持续的发酵中,一场忽然而至的大雪阻碍了郑景逸和苏正礼寻人的脚步,同样也对那些想要进京城的大师们造成了障碍。
只有一位安居京城市井之中的一位大师揭了皇榜进入了皇宫之中,可是似乎皇帝考核的结果并不理想,因此这人也就被放弃,赶出了皇宫。
其余的大师们则因为这场大雪被阻在了原地,还在停着,并没有进到京城,等待着雪停再次赶路。
苏满满也赢得了暂时的喘息的机会,而郑景逸也陆陆续续收到了远方的信息,在常年不败的深山老林之中发现了野人的踪迹,至于是不是被动物养大的,那就不得而知了,需要继续去查验。
苏正礼让人所查的地方也有了进展,据说村子中有披头散发的人形怪兽出没,怪兽的周围经常会跟随一一头母狼。
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进展了,苏正礼和郑景逸的信心大增,怎么也要赶在大师们之前把人带到宫中不可,只要能够交得了差,苏正礼再让人旁敲侧击问的求求情。
毕竟山林才是野人的归宿,他有把握能够让人说服皇帝,谁让赵恒是想当千古一帝,可千古一帝是那么好当的吗?
赵恒在宫中对这一场大雪有些疑虑,前些日子一场冰雹导致死伤无数,今年的温度又比往年低一些,会不会又是一场大灾年呢?
他从幼时就想当一名好皇帝,可这兽语者怎么就托生在他的朝代呢?这显然给他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私下里他也是有信佛的,觉得这是上天给自己的磨砺,不然怎么别的朝代没有?他不由又有些得意!这是一种十分矛盾的心情,只有深爷夜无人之时,他才会这样思考问题。
他也是人,他也有好奇心,也会想这个兽语者是什么样子,那兽语者也应当是受天上天所眷顾,毕竟千万人中只有一个,那么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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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绝的五天大雪之后,天空终于暂时放晴了,京城的街道四周都有人在打扫那一尺来厚的积雪。
一辆十分朴素的马车慢悠悠地驶进了京城,其貌不扬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中是一名头发眉毛胡须皆白的老者,从背面看像是七八十的老叟,可从正面看却是鹤发童颜,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好一派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