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也不用每天都在江湖游的朋友圈发自拍吧,神经。】
【嘴下留点德吧我说,评论区有的人说的话是真的难听。】
【发自拍怎么了,我要是长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鄙视,我一天发一百条朋友圈,乐意发,怎么了呢?】
【照片不能证明什么,甚至视频也不能,视频也有美颜呢/捂嘴,有本事线见面会见真章啊。】
许临风看到柳星灿发的照片,先卧槽出声,反复把照片看了好多遍,最后依依不舍的截了个图…把小蚕截出去了,他非常自觉的,手机里只能留亲亲阿杳的照片呢!
他想跟若杳说话,但可惜这几天联系不上若杳,问了小蚕,说她跟夏生在一起。
许临风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圈,最后只能挠挠屁股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给若杳发短信。
阿杳翻看着这些评论,脸色无一丝波动,心绪也是如此。
她甚至对此有些厌烦,换一句简单易懂的话来说,对这个看脸的世界感到无语了。
很多人为什么追求美,有人认为是被社会大环境裹挟的在‘取悦TA’,被无形的规则束缚着,因此对旁人一心只看重美感到不爽,好像一个女人只爱美就落了下乘。
但多得是人一边鄙夷别人爱美,一边只看美的。
比如简杳和小蚕,两人站在一起,相信百分之九十的人第一眼看的都是小蚕。
那又怎么能怪得了简杳想要变美呢?
看到丑人演的剧就换台,看到路边两个长得不好看的情侣腻歪就感到恶寒。
世俗偏见就在人心中,什么时候人能自己不在意别人美和丑,能平等对待别人的美丽和丑陋,那什么时候才会有人不‘被迫追求美丽’。
指责他人的同时,有没有想过其实自己也是造成这种现象的一员。
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阿杳对此感到厌烦。
能想象得到简杳如果没有P图照片,做自己,在网上发发自拍,发自内心的热爱生活。
收获的也绝对不会完全是善意的言论。
大概会有很多‘她怎么这么自信’、‘这么丑也发出来’、‘额普信女’、‘她可能觉得自己长得很漂亮吧’之类的评论。
可是,什么是真正的美呢?内在美才是真的美吗?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好的皮囊,根本没人愿意了解你的内在。
人类是肤浅的,阿杳自己也是肤浅的,她谈恋爱或者找情人时,也不会找丑的,必须全是帅哥。
就连想出这个问题的她自己,也无法平等的看待所有人。
阿杳托着腮迎风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250666系统安静如鸡,绝不打扰宿主的凝神思考。
其实它知道宿主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一直很茫然,所以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主动的做任务,任务进度是百分之五,那个五还是许临风自己送上门的。
看了看攻略列表,眼看男主颐上她不打算接近……毕竟宿主虽然渣,但从不插足别人的爱情。那么除了许临风和旬谦之外,还有两个目标呢。
这两个目标一个是电竞圈退役大佬,一个是新加坡混血儿大少爷。
这两个目标目前为止,跟阿杳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250666有点怕阿杳是准备躺平摆烂放弃任务了。
第66章 简杳(微修)
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旬谦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完全清醒了过来。
旬谦的心态出奇的平和,首先看到的是从前的队长,多年没见过他,感觉他好像沧桑了不少,也老了不少,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的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
队长锤了一把他的胸膛,没好气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旬谦下意识抬起手臂就要行礼,队长愣是把他的手压了下来,“你小子,规矩是最多的,人也是最轴的。”说到最后一个字,队长的声音颤了一下。
很快,他低了一下头,掩饰似的擦了一下鼻尖,再抬头去看旬谦时,又是若无其事打趣的模样。
“当年一声不吭就跑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竟然就在魔都。”队长说着又锤了一把旬谦,“还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对象,合着偷跑享福去了是吧你小子。”
旬谦心里乱的很,也不太想探讨‘一声不吭跑掉’的事情,只好问:“什么对象?”
“就是——”队长正要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个容貌优秀漂亮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抱着两本厚厚的书,另一只手环着一束白色的康乃馨花束,跟清纯美丽的花朵比起来,她的那张脸也丝毫不落于下乘,人比花娇大抵说的就是这样了。
尤其是她今天穿的也是白色的衣服,到脚踝处的白色长裙,纯净又温柔,面庞上也带着一分浅浅的笑意。她美好的仿佛不该出现在医院,而是坐在教室里听课,微风拂来,窗口经过暗恋她的男孩子们。
一个词形容的好:白月光脸。
此刻这个女人的目光落在旬谦脸上,霎时间绽放出一抹笑,“你醒啦。”她不无惊喜的说道。
旬谦疑惑不解了一阵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好一会儿才迟疑着叫人:“……若杳?”
队长在旁边乐呵,“名儿叫若杳是吧,哪个若哪个杳啊?姑娘您姓什么呢?”
叫若杳的姑娘仿佛有些怕生,微微收起笑礼貌的回答,“我姓简,简单的简,我叫简杳。叔叔。”
队长乐呵的脸顿时凝顿住,被口水呛到了咳了好一阵子,接住这姑娘递过来的水杯顺了一口,他才正经的打量她,“我以为你只是长得年轻,你……”
这姑娘纠正,轻声轻语的:“我是很年轻呀,我今年22岁生日还没过呢。”
此话一出,队长直接把水喷了出来,喷了一病床都是。
旬谦:“……”脸色有点发黑。
旁边的姑娘疑惑不解,脑袋冒问号。
“你……”队长语塞,指着旬谦说不出话来。
旬谦无语凝噎,“队长,她不是我女朋友。”
“噢噢噢。”队长连忙起来,擦了擦嘴巴,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队长一下子正经起来了,阿杳要是旬谦女朋友他是要打趣一下的,但要是后辈得要正经起来,不能在孩子跟前树立坏榜样。
算一下旬谦39,队长自己已经45了,那人小姑娘喊一句叔叔是正当的。
“叔叔长得很帅…会误会也正常。”她垂下头说着,拿纸巾给他擦了一下被队长喷到脸上的水珠。
旬谦错开她的目光,板着一张脸:“别闹。”俨然一副从前他喜欢对她的说教腔调,严肃的很。
“噢。”阿杳老实的噢了一声,把手里的纸巾捏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聊语音时,只能听见旬谦一丝不苟冷漠的声音,没想到他说话时表情是这样的。
队长看了看阿杳,又看了看旬谦,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随后干咳一声收回目光,正经起来,“你现在的情况我们都了解到了,药给你配了,记得按时吃药,日后啊你可不能这样消极了。”
“小简啊,小简姑娘对你挺好,在这儿照顾你半个多月了,每天都来。”
“啊,因为他是我害的。”阿杳有些不好意思一般,伸出一根手指尴尬的挠了挠脸颊,面庞泛起嫣红。
“啊?”
“不关你的事。”
队长和旬谦的声音同时响起。
旬谦沉默片刻,“你回去休息吧。”
阿杳眨了眨眼睛,噢了一声,“那、那我先走啦?”
旬谦点头。
阿杳把东西收拾好,真的就走了。
队长瞠目结舌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门被关好,脚步声也逐渐远离,他才问话:“什么情况,嘿,不说你这怎么个事儿,我看人小姑娘对你上心的很,你就没点想法?”
旬谦脸色龟裂一瞬,他忍无可忍一般,“队长,我又不是畜生,我比她大17岁。”
“你们俩都成年了,17岁怎么了。”队长虽然理不直气不壮,他也是纯关心则乱,目的不是为了撮合简杳和旬谦,而是想让旬谦生出结婚娶妻的想法,这个叫简杳的姑娘只是个契机而已。
“她爹妈能把我另一条腿也打断。”旬谦冷笑顶他。
“……”队长深吸了一口气,遮掩似的抬手抹了一把脸,装深沉,“你瞧你,这种时候就别这么幽默了吧。”
旬谦松了口气。
“是另外两条腿。”
旬谦二话没说,抬起自己还能动的那条腿冲他招呼过去。
“不敬队长!不敬队长!我警告你旬谦——唉疼疼疼疼——”
“死小子劲儿还挺大。”
不过,看旬谦拒绝的说辞,他并没有说他对人家没意思,而是说她父母怎么样,年龄差怎么样。要说男人还是了解男人,这小子绝对不是他表现的那张决绝。
随后的日子,队长检查了旬谦的住所,多方安排,让他住的更舒服,药也一次性配了好几瓶,给他分批放好,“队里还有一堆事儿,我得走了,药放好了。”
旬谦坐在轮椅上,望着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的队长,嗯了一声。
队长扭过头来,语态放缓了些许,“旬谦,配合治疗,按时吃药,你会好的。”
旬谦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变化,“好。”一如既往的板着脸,什么情绪也不显。
这小子从进队到离队,唯一情绪波动大的,就是战后在医院。
此后被迫退役,他亦一脸平静的接受了,坐在轮椅上佩戴大红花,胸前挂着一堆奖牌。
拍照时他不悲不喜,仿佛退役的是别人,不是他。
提着行李要走,队长终究还是站定在旬谦身边,他屏住了呼吸半蹲下身来,跟旬谦维持平视的距离。
“旬谦啊,你得过去。”
旬谦稍稍偏头看他,“我没什么过不去的。”
午后的日光西斜,一半落在旬谦的面庞上,另一半落在棕色的地板上。
队长欲言又止,只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空了来找你。”
阿杳接到队长的电话时,她正在跟小蚕下本,麦里传来颐上的鬼哭狼嚎,“又全灭了!怎么回事,躲技能不会啊!那个法师!就你死得多,还有那个坦克,你嘛呢,你躲奶妈后面干什么,你社恐啊?”
“再死一次我把我自己踢出去,我不配带你们!”
麦里被点名的畏畏缩缩,愧疚的出声道歉。
阿杳去一边接了电话,“林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