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实在是该死!
当天夜里,那些人城里的据点通通都被灭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全部眉心上都有一片竹片,墙上还写着三个字:竹君为。
上官凌瑄带着人过来看到,眉头一皱,这些人他倒没有丝毫可怜的,可如今局势越发不明,他也不知道这“竹君”到底是敌是友。
陈副官倒是想的简单,“对方这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当然是友军。”
上官凌瑄:……
一致对外的时候当然是,可以后却未必!
转眼又是两年,讨伐战事倒是进行的很顺利,萧城也迎来了新//政//府的政//府//官员,不过萧城的军权还是握在上官家的手中,并没有让出去,只在新//政//府中上官大帅担任了上将。
上官凌瑄也担任了少将。
陆雨宁见局面终于稳定了一些,这才彻底放心,韩大夫等人也回到了萧城,日子恢复如常。
可随后,陆雨宁就发现,新//政//府里竟然设立的特殊机构:87号,专门搜捕另一方的人,让陆雨宁心头愤怒!
这些人真的是,贼心不死!
最可恨的是,这些人当中还有来自倭国的顾问?!
而那位顾问身边的翻译,正是六年前就被刀三爷带走的田家大少田耀宗!
陆雨宁在人群内看着那田耀宗谄媚地跟那倭国顾问说话,眼底就忍不住闪过一抹寒光!
这个人简直在找死!
当天夜里,87号监牢。
被抓住的几名男女,都被严刑拷打中,其中一名女子还被他们拖到一旁,当着几个男人的面就开始欺负!
几个被严刑拷打都没有红眼的男人瞬间红眼怒吼,“你们这群畜生!”
伴随着女子的惨叫,那些人还越发嚣张了!
就在这时,上官凌瑄带着人进来,将他们全部都给踹翻在地,“你们够了!”
“在我上官家的地盘上搞这种事儿?你们是在找死!”
上官凌瑄用木仓抵着为首的人的头,“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对方却依旧嚣张,丝毫不怕,“上官少将,属下劝你还是别冲动,不然,你们上官家可不好跟总统交代。”
“我特么的交代个屁!”
上官凌瑄拉动保险,就要扣动扳机,可突然,牢中灯光一灭!
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随即一阵噗嗤噗嗤声响起!
上官凌瑄等人只感觉周围一阵风刮过,随后灯光再次亮起,被抓的人都不见了,而那群畜生却都死了,眉心上正是熟悉的竹片!
上官凌瑄:……
陈副官声音颤抖,“是竹君。”
上官凌瑄还是头一回跟竹君相遇,这种完全看不见,摸不着,还感受不到的人,简直可怕!
他后背升腾起一阵寒意!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对陈副官道,“我们是发现有人入侵了这里,所以才过来的。”
陈副官明白了,“是,少将。”
上官凌瑄抿唇,这位竹君到底是谁?
那几名被抓的人以及牢房里被放出来的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艘艘小船上,正朝着大后方而去。
他们满是茫然,是谁救了他们?
那些船家也不知道,只知道每个人都得到了一卷大洋,送他们离开萧城就可以了。
他们这才知道,是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来救他们。
而岸边,方老头正跟一身黑斗篷的人道,“已经安全送走了,你这一次闹的动静太大,需要安静一段时间。”
“嗯。”
那人转身便离开了。
方老头叹气,拿起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原本他也没想到会跟对方打交道,可三年前,对方想要救人,可她一个人能救的有限,便过来找到他。
那是他听到对方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对方还是个孩子,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
虽然他也没见过对方的真面目,但他听着对方的声音就知道她年纪不大。
真是后生可畏啊!
只是对方闹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他也没自信能全部都兜住,只能是跟上级报告了。
上级的意思是能争取就争取,他们会派人跟对方接触看看。
方老头自然是希望对方能加入进来,这样以组织的力量,绝对可以将她闹出来的动静给兜住。
*
陆雨宁挎着药箱回到了庆和堂,韩大夫在后院听曲儿,见她回来了,只睁开眼看了一眼,道,“去出诊了?”
“嗯,罗家村那边的。”
韩大夫点点头,也没多问,看着她进了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漱。
韩大夫垂眸心下一叹,那身上的血腥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接生了呢。
可他知道,对方不是去接生。
这世道啊,真是难啊!
陆雨宁洗漱好了出来,对韩大夫道,“师父,要不您回老家吧。”
韩大夫抬眸看向她,看了好一会,才慈爱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好。”
陆雨宁鼻头一酸,“师父,我……”
韩大夫却抬手道,“不用说了,我懂的,你还年轻,心里有想法就去做,我老了,不给你拖后腿就好。”
陆雨宁眼眶一红,蹲下来,伏在他膝盖上,低声道,“师父,谢谢您。”
韩大夫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师母还说要给你选婿,选了这么多年,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终究是没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陆雨宁却抬头道,“师父,我不想嫁人。”
韩大夫却摇头道,“孩子,你要嫁人啊,你不嫁人,那岂不是将你的特别告诉别人?”
陆雨宁一愣,韩大夫道,“六年前,上官大帅跟我提起我们两家的婚事……”
陆雨宁震惊,“我们两家?”
韩大夫点头,“我们和上官家祖上算是同门。”
陆雨宁恍然,韩大夫也没多解释,只道,“现在倒是时候了。”
说着,他便对陆雨宁道,“我不是在勉强你,为师只是觉得,你若是想走那一条路,嫁给上官凌瑄或许是最好的。”
“有上官家护着你,我也能安心。”
陆雨宁眼眶微红,“师父,我听您的。”
韩大夫点点头,“那好,我便过去跟他们说一下。”
当天夜里,在军营训练了一天的上官凌瑄刚回到家,上官大帅就在书房里跟他说,“我和你韩师叔说定了,你和雨宁两人的婚事定下了。”
上官凌瑄:!!!
“什么?!爹,您让我娶陆大夫?!”
上官大帅白了一眼,“娶是娶,不过却不是简单的娶,以后你们生的孩子,一个姓上官,一个姓陆,一个姓韩。”
上官凌瑄:“……连孩子您们都想好了?”
上官大帅气哼哼,“那不然呢?就凭你自己,你这辈子都娶不着媳妇儿!”
上官凌瑄皱眉,“可是组织上……”
上官大帅淡淡道,“组织上让我们去接触一个人。”
“谁?”
“庆和堂的陆大夫。”
上官凌瑄目瞪口呆!
第二天,九湖公园,望湖亭里。
一身青色旗袍的陆雨宁缓缓走来,对背坐在凉亭中的男人道,“你好,请问这里是九湖公园吗?”
“是,小姐这是要去哪里观景?”
“本来是找望湖亭的,可是这里看着也不如何,先生有什么介绍吗?”
“介绍不敢,略知一二吧。小姐请坐,这里的景致要过午之后才好看。”
陆雨宁走到那人的对面,缓缓落座,抬头看过去却是一愣,“是你?”
上官凌瑄无奈,将头上的帽子掀开,点点头,“是我。”
陆雨宁抿唇,“你是组织派过来的?”
上官凌瑄:“小姐,你有烟吗?”
陆雨宁眉眼一凛,抿唇道,“有,先生是抽红山河还是抽白江梅?”
“红山河,我习惯了更淡的味道。”
上官凌瑄平静地道,向着陆雨宁伸手,陆雨宁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红山河,抽出一根递过去,上官凌瑄掏出刻着红山的火机,点火,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了烟雾。
“我是红山。”
陆雨宁抿唇,“我是竹君。”
上官凌瑄眼瞳一缩,“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