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威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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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荷让杨婶子去照顾萧小花,她每天得空的话会去探视萧小花,管河丫听说萧小花的事,让人送了慰问礼过来。
这日祝荷照例去看萧小花,马威依旧在。
这几日,只要是祝荷来了,他便要装一副体贴入微的好男人样子照顾萧小花。
萧小花见马威作态,对他恶心到极点,已然看清他令人作呕的真面目。
祝荷心里冷笑,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示意萧小花安心养身体。
慰问过萧小花,祝荷告辞,与马威擦肩而过时,她的小指轻轻掠过马威的手。
马威感知到触感,心口发麻,站在原地怔然。
祝荷出门后,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突然,马威追上来道:“祝娘子,且慢。”
“马大哥还有甚事要说?”
“等小花养好了身体,我想请祝娘子吃顿放,算是感谢祝娘子你的帮助。”马威轻佻的视线描绘祝荷的身体曲线,思及适才触感,眼神下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祝荷表情无懈可击:“可以,这期间就拜托马大哥照顾好小花了。”
马威拍胸保证:“那当然,届时你可一定要赏脸来,我定会好好招待你,你可是小花的大恩人。”
“嗯,对了,马大哥,我想请你善待小花,她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
“我何时没好好待她?祝娘子,你可莫要听小花她的胡言乱语,我呵护她都来不及。”
“嗯,小花没跟我说什么,我只是想提醒马大哥。”
“哈哈哈,不用提醒,我会对她好的。”
祝荷点头:“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话落,祝荷挪动步子,手腕猝然被马威捉住。
马威被衣料下柔软的肌肤刺激得眼睛眯起:“祝娘子,我......”
然,他话未尽,前方有一道矫健修长的身影急遽赶来,“松开你的脏手。”
音色落地的一瞬间,身影跃上前——马威的胸口被一只遒劲有力的腿踹中,撕裂般的痛自胸口蔓延,紧接着马威就飞出几米远,狼狈地倒在地上。
他蜷缩身体,捂住胸口,痛得五官紧皱,无法呼吸,旋即吐出好几口血。
等视线清晰后,马威仰头看到祝荷被一个俊美的男人搂在怀里,男人举起祝荷那只被马威碰过的手,卷起衣袖,拿出锦帕轻轻地擦拭,他神色专注,擦得极为用心。
他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祝荷的手腕沾了什么弄不干净的脏东西。
“好了。”祝荷看着自己红了的手腕。
周玠:“还不够,回去还得洗洗。”说着,周玠低头轻吻祝荷的手腕,用自己嘴唇消除那些痕迹和恶臭的气息。
祝荷目视周玠,心里的恶心感好了许多,头一次看周玠的脸顺眼了两分。
另厢,马威认出了男人,是华阳镇的大人物,周玠。
他不是没听过祝荷和周玠搅合在一起的事,只是他觉得太假了,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真的。
马威胸口仍然钝痛,呼吸起来痛得要命,而这一切全是目中无人的周玠造成,思及此,马威心中愤恨不甘,冷冷凝视周玠,不报此仇,他马威誓不为人!
许是马威泄露的恨意过多,周玠侧首,目光充满冰冷狠绝的杀意,一字一顿警告:“再让我看到你这个猴子对荷娘动手动脚,见一次,打一次。”
第19章 怀孕了【修+新内容】……
回到家, 周玠沉着脸打来水,一点点擦拭祝荷的手腕。
周玠语气责怪:“你去那种地方作甚?”
祝荷说:“萧小花小产了,我去看看她。”
周玠拧眉:“以后少去。”
答应过祝荷要收敛点, 不然周玠真是要踹死那个狗东西。
“最近赌坊生意好吗?”祝荷没接茬, 转而问。
“还不错。”周玠询问, “看上什么了?”
“不是, 你帮个忙, 叫几个人带着马威, 就是小花的丈夫,带他去赌钱, 最好近期都不要让他着家。”
周玠:“行,不过你干嘛要特殊照顾他?”
“那马威不是个好东西,招人嫌, 小花需要静养,我不想马威在她面前晃悠。”
“不是好东西你还往上凑?”
“谁往上凑了, 我是去看小花。”
周玠斜眼, 冷淡道:“哦,知道你和那萧小花还有管河丫姐妹情深了。”
这段时间他偷偷使了些招数, 让管河丫忙不过来,好让她没时间来找祝荷,结果祝荷倒好,又背着他找了个新姐妹。
看着周玠的样子,祝荷有点好笑:“你说话怎么这么像怨妇。”
周玠大大方方道:“我这叫怨夫,懂不懂?”
“不太懂。”
周玠啧一声, 道:“要不要我找人收拾他一番?”
“你先别动他,照我说的做。”
周玠打量祝荷的神情,点了点头, 接着抱起祝荷放在大腿上,一只手扣住祝荷后颈,把脖子埋进她的颈窝处,闻祝荷皮肤的味道,感受皮肤的温度,浑身获得慰藉,逐渐舒展。
半晌,他闷声:“现在不提其他人了。”
周玠用脑袋拱了拱她的颈窝,嘴唇若即若离地亲吻祝荷露出的一点皮肤,留下潮热的淡淡痕迹,痴迷地说:“想你了,荷娘。”
祝荷打掉周玠按住她后颈的手,往后靠,道:“你怎么会来?最近不是很忙吗?”
见状,周玠有点不满,没好气道:“刚忙完就想来找你,结果你不在家,问了骆惊鹤才知道你来了萧小花家。”
“今天我不想回去了。”他意味深长道。
祝荷的手下滑,盖住周玠心口位置:“让我想想。”
“有甚好想的,你是想憋死我吗?”周玠吐出血气方刚的燥火。
“你会憋死?”
“你真想我死?”周玠咬住祝荷颈肉,欲求不满地侧目。
祝荷笑了笑,笑容缥缈,周玠用力搂住她,肆无忌惮以坚硬的骨头和紧绷的肌肉碾压她,像野兽死死叼住猎物,醇烈的气息罩住祝荷,几度与之融为一体。
周玠瞳仁中折射出不似人的光芒,嗓音低沉:“你若真想我死,那也成,但我在死之前一定先杀了你。”
话语理直气壮,透出一种坦坦荡荡的狠辣与偏执。
祝荷怔忡一瞬:“你说什么?”
周玠慢悠悠仰头,上挑潋滟朦胧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咧开嘴冲着祝荷勾起一个灿烂的笑:“我会拉着你一起死。”
祝荷眉心一跳,她伸出手,手指慢慢爬上周玠的脸,一点点往上摸,从下颚到嘴唇,从高鼻到眼睛眉毛,最后来到眼角的月牙疤痕上。
五官无一处相似,唯有这处疤......
她细细摩挲伤疤。
天底下真的会有那般巧妙的事吗?
按理说她的直觉很准的。
说来,他在开车撞死她的时候,他自己肯定也伤得不轻,抑或着他也死了,然后跟过来......哪怕他侥幸没死,祝荷也估计他活不了多久。
因为她前男友程津舟心脏不好,而且他不仅心脏不好,精神方面也有问题。
是个疯子,是个很会演戏的疯子。
正因为如此,祝荷才会在他动心脏手术那一天跑路,岂料这个疯子很快就察觉,不仅派人追上来,而且他自己竟放弃做手术,开着车直接追来,结果就是祝荷没了命。
祝荷呼出一口浊气,阴沟里翻船,船翻了,人也无了,真是晦气。
周玠很多习惯与她前男友很相似,既视感日渐强烈,让祝荷起了疑心。
莫非他也穿过来了?不无这种可能性。
周玠看着祝荷,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眼神不对劲,就像在透过他看某一个人,瞬间,周玠冷下脸,心口那根刺动了:“祝荷,你在想谁?”
语气森冷,令人发怵。
祝荷没听见,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想了想,决定再试探一遍。
“程、津舟?”
话音未落,周玠攫住祝荷的手,从唇缝中挤出沉冷的字眼:“程津舟?”
第一次听这个名字的时候,周玠就前所未有的烦躁。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上回你说是你的仇人,可我仔仔细细调查过,马头村根本没有叫程津舟的人,华阳镇还有其他县城亦查无此人,仇人?呵,我看他是你以前的相好吧,你在透过我看他?我和他长得很像?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又何时勾搭上的?祝荷,你他娘把老子当替身?”
一连甩出好几个问题,周玠双眸渐渐起了可怖的猩红。
祝荷淡淡道:“你又来了。”
周玠呼吸急促,脖颈暴涨出青筋,目光阴鸷狠毒:“他现在在哪?我立马就去弄死他!”不仅如此,他还要把那个狗男人的脸刮花。
祝荷默不作声,作势要起来,周玠不许她离开:“你回我话。”
祝荷只扫他两眼。
周玠肩膀起伏,神情忍耐,强行摁下火气。
祝荷这才不紧不慢道:“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都提醒过你不要胡思乱想,他真的是我的仇人,不过他在哪里,又是死是活,我一点儿都不清楚,如果你想弄死他,得自己去找。”
“那你为何要当着我的面叫他的名字?”周玠死死盯住祝荷。
“我故意说的。”祝荷狡黠道。
周玠脸一变,气坏了:“祝荷!你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