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只能不要钱一样的烧炭取暖。
可神佛应该是水火不侵,更不怕冷的,还不能直接烧。
如今建火墙的借口也是什么,国王值得永远最好的宫殿这种洗脑话术。
要是这些平临国的人,别有那么多想法,好好赚他们的钱,难道不行吗。
现在搞的他们骑虎难下。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王后道:“听说他们跟昌河州那边,三天一通信,明天就是通信的时间了。”
这么强扣着,实在不行。
岐国国王思前想后,开口道:“不允许他们走出客栈,就让他们待在里面,咱们这的情况他们应该不知道。”
“再派人去跟昌河州谈条件,这事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那平临国的人也不会不讲道理。”
鼓动其他国家百姓离开,本来就是错事。
所以这事他们占理。
以此为要挟,让昌河州那边的官员下令,赶紧修完火墙,然后把人接走。
有昌河州那边的命令,这些人应该不敢多听多看了。
“还可以告诉民众,这是他们的赎罪之路,要让他们给国王做事,方能赎过。”王后跟着道。
这些年来,他们做这些已经很熟练了。
择吉日开启祝祷仪式,让“上天”指引他们应该如何做。
到时候皆大欢喜。
说不定能省很多银子。
不省也行。
只要把火墙盖好,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这破地方太冷了,冬日实在熬不住。
其实他们也想过回平临国,反正那是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回去改名换姓还能过日子。
可他们又抛弃不了这边的财富。
岐国几十万人,都是他们家的奴隶,日日享受跪拜跟崇拜。
想要杀了谁,只要一个眼神即可。
这种权力在手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怪不得都喜欢当皇帝,这种感觉确实不一般。
岐国国王想好对策,便率先派人给广宁卫送信。
广宁卫邓将军接到信件,还有些疑惑,在看上面的内容。
鼓动岐国百姓出逃。
这合理吗?!
刚觉得,这是不是岐国国王找茬,想派兵带着火器看看情况。
就见那梁国百姓偷偷摸摸往平临国方向走。
还偕老带幼的,拿着仅有的家当,朝着平临国而来。
拦下来还没问话,就见对方吓得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问出点消息,还是让广宁卫将士们面面相觑的话。
“听说你们平临国地大物博,还能收留人是吗。”
“我们也是渔猎为生的,昌河州能容下我们吗。”
“那工匠都说可以。”
“所以我们才过来的。”
邓将军,李纹,纪振,都有些无奈。
本来以为岐国国王诬陷祝亚他们!
没想到根本没诬陷!
是真的!
他们真的让梁国百姓来投奔昌河州了。
昌河州确实需要人口,也不能这么挖墙脚吧?
可是听了他们的经历,又听了那梁国一个小国国王,如何修的奢靡殿宇,邓将军他们稍稍叹气。
这事他们听说过,却没想到如此严重。
“你们,你们还收留我们吗?”
邓将军只好跟传话的士兵无奈道:“收留吧,来都来了。”
人是留下了,但他还要跟纪楚说一声,才能往关内放。
等纪楚那边很快回了消息,邓融无奈。
纪楚啊纪楚。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主要是纪楚也没想到,梁国百姓会来的这么快。
最关键的是,没想到祝亚他们在岐国暴露的更快!
要是放在往常,这些零零散散的百姓来就来了,边关不会多问,他们直接留下即可。
可现在,岐国国王的声讨信件,跟梁国百姓跑到广宁卫,正好撞一起了。
让人想否认都很难。
有些事不明说就罢了。
摆在台面上讲,那事情就有些严重。
往小了说,是挖人家墙角,抢人家百姓。
往大了说,则是破坏两国关系,倘若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了,必然会引起恐慌。
“住”在大国旁边本来就不易,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提心吊胆。
现在人家都挖你家百姓了,要是还能坐得住,那还得了?
好在老祖宗还有四个字留给他们。
纪楚思前想后,写到:“吊民伐罪。”
这话出自孟子,意思是慰问受苦的百姓,讨伐有罪的统治者。
大白话一下便是。
是你们国家统治者对百姓不好!
我们是帮百姓们讨伐你们的!
诛其罪,吊其民,如时雨,民大悦。
看到没,讨伐你们,诛你们的罪,如同及时雨一样,百姓会非常高兴的。
邓将军看完前因后果,还真被纪楚说服了?
那自然没有。
不过他认同纪楚跟祝亚的观点。
梁国岐国的国王若真的如此苛待百姓,视百姓如牲畜家奴,是该被讨伐。
这些就算了。
邓将军不太高兴的是。
岐国国王扣了祝亚等匠人,还要跟他们谈条件。
这点实在不妥。
邓将军本想跟纪大人把这事解决,尽快把自己人接回来。
谁料纪楚却道:“此事要上报朝廷。”
这种事肯定是要报给皇帝的。
毕竟扣押了自家工匠。
而且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邓将军这种堪称温和的主和派,都觉得岐国扣下他们匠人,实在欺人太甚。
要是把消息送到京城,那边必然也会生气。
两人商议过后,分别写了文书五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不过还扣留在岐国的工匠,同样需要他们去看看情况,确保大家的安危。
“让李纹纪振去吧,他们跟祝亚很熟悉。”
得到命令的李纹纪振立刻出发,去往隔壁岐国。
可此时的岐国却是极为紧张。
明明他们是扣人的那一方,比之纪楚的气定神闲,颇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岐国国王等人,也就是从平临国逃过来的这些人,日日都在因为这件事争论不休。
“咱们真的要跟平临国谈条件?”
“这不合适吧?”
“以他们那边的脾气,只怕不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