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程万廷披着浴袍走出,涓涓水流划过他的脖颈,渐渐隐匿在浴袍中。
林可盈有些紧张地躺在床上,被大红喜被衬得凝脂玉肤,匆匆打量男人一眼,从他微敞的领口能隐约窥见精壮肌肉。
男色可餐,林可盈被“欺负”过几回,准备翻身做主人。
自己的新婚夜也得自己做主。
而从楼下搬上来的物件中还有自己的帮手,已经藏在了枕头底下。
卧室玻璃窗户半敞,深蓝色窗帘被吹得蓬起,之前行动令人心颤的男人此时倒是风度翩翩:“冷吗?”
林可盈感受到灼热的目光流连在自己面颊,摇了摇头:“不冷。”
相反,有些热。
分明刚洗过澡,却有一股燥意渐渐蔓延,顺着男人一步步靠近的声响,越发闷热。
窗外夜风似乎吹不进房间里,徒有猎猎作响声。
身侧的床垫微陷,伴着男人沐浴后清爽中难掩的檀木香气袭来,林可盈拽了拽被子,紧张地吞咽两下,正要开口缓和紧张的气氛,却突然感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箍在自己腰间。
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林可盈被男人拦腰抱起,放置到腰间。
准确地说是腰腹与腿心中间的位置。
刹那的接触,滚烫与坚硬的触感令林可盈浑身一个战栗,手忙脚乱地揽在男人脖颈处,屁股微微抬起,不敢往下。
男人携着滚烫的热意亲来,撬开贝齿,沉默无声地吸吮,间或传出几声沉重的喘息。
林可盈早已习惯和程万廷的亲吻,双手环着男人,唇舌与他纠缠,只是男人如果亲得重了急了,林可盈会哼唧两声以示不满。
要是男人亲得舒服了,林可盈同样会哼唧两声。
程万廷似乎能听懂她的哼唧声,攫取香甜津液时含吮几下,瞥见怀中女人粉面桃腮,再加重几分力道。
宽大的手掌自亲吻时一路往下,渐渐消失在白色浴袍领口,伴着细微的津液交换声,一下下揉捏。
被亲得晕乎,揉弄得晕乎的林可盈急促地呼吸着,双眼失神之际才想起来自己的计划。
一手按住男人作乱的手,艰难地躲过男人的吻,林可盈嗓音娇嫩地能滴出水来:“不行,你别亲我,别摸我。”
新郎官蹙眉不满:“还想躲?”
如今人在这里,还能躲到哪里去?
林可盈飞男人一记眼刀:“只能我亲你,我摸你,你规矩点。”
记恨男人以前作乱的行为,林可盈决心狠狠惩罚他。
程万廷胸口起伏,周遭都是热气,闻言却是一愣。
不待他反应,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便伸向了自己的浴袍。
不满总是男人伸进自己的浴袍,林可盈依样画葫芦,双手在男人浴袍中作乱,抚摸着男人紧实的胸肌和腹肌,不忘扒开浴袍,俯身埋头过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耳畔传来一道闷哼声。
林可盈学着男人对自己那样,用贝齿嗫咬,伴着渐重的喘息声,试探着舌尖舔舐……
“哪里好吃了?”林可盈并不能理解男人的嗜好。
头顶传来闷笑声,程万廷揽着女人半坐起身,力道不轻不重地放置在自己怀中,俯身靠近。
“嗯,你才好吃。”
同样的动作,不论是轻轻的啃啮还是用舌尖□□,林可盈的感受再不是刚刚那般。
一股燥意从胸前蔓延,缓缓往下,汇聚在与男人隔着薄薄的布料相贴之处。
林可盈悄悄挪了挪屁股,却被男人发现,反倒是坏心肠地将人箍得更紧。
“啊——”林可盈惊呼出声,发现两人竟是贴得更近。
双手撑在男人手臂,林可盈挣扎着要离开,却听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不是说你来?”
程万廷将怀中的女人放到床上,原本松垮的浴袍散落一旁,大红色喜被覆盖着雪白的肌肤。
林可盈躺在床上,只露出艳比玫瑰的面颊以及雪白的香肩,喜被遮掩住春光,一个个吻落在脚踝、腿侧……
薄汗涔涔覆上额头和脖颈,难耐的滋味从腿心盛开、深入。
程万廷的舌头柔软,已经令人招架不住,待变得更加有力时,林可盈条件反射地挪动双腿,想要逃。
脚踝被人握住,用力往回拽了拽,逃无可逃。
林可盈仰头看着男人,他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刺向自己。
难耐的喘息声被男人俯身吃下,林可盈仰躺着盯着天花板,双眼迷离地望着摇摇晃晃的水晶灯,一阵酥麻的电流划过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似乎都在悸动。
夜风越刮越猛烈,将窗帘吹得猎猎作响,与木床的吱呀声交相呼应。大红喜被渐渐滑落到床脚,现出紧紧纠缠的男女。
麦色裹缠着雪白,难分难舍。
林可盈用力抓紧床单,几乎要抠破布料才能将自己承受的力道发泄,呜呜咽咽地讨饶。
蒙上一层水雾的杏眼迷蒙地看向身上的男人,褪去平日冷漠禁欲的气质,此刻的程万廷眼尾泛着丝丝的红,赤裸的上身散发着热气,每一处肌肉都在发力,汗水自额头缓缓流过脖颈,贴在精壮的腹肌。
男人挺起身躯,低眉看向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深邃的眼眸中掀起巨浪。
林可盈被看得浑身一烫,脑子几乎要炸开,条件反射般用力绷紧双腿躲避,可双腿却难以互相贴近。
“嗯……”男人粗重的闷哼声袭来,几乎是头皮发麻,俯身靠近时动作越发用力,似是在惩罚林可盈刚刚的动作。
长身微曲,宽肩窄腰弯成一张锐利的弓,随时准备射向靶心。
宽大的手掌却无意中摸到枕头下林可盈随着撞击不停挪动位置后,露出的银色一角。
枕头下方的银色手铐被男人取出,程万廷俯身靠近,低哑着嗓音:“喜欢?还是想用在我身上?”
林可盈的帮手还未派出用场,正想抬手夺回手铐,却被男人闪躲开。
停下动作的男人喘着粗气,目光紧盯着女人,铐环缓缓绕到了自己的脚踝处。
林可盈难以置信,却听男人低语:“想这样用?”
睫毛轻颤间,林可盈又听咔哒一声,相伴而来的是自己脚踝处的一阵冰凉。
一副手铐,被男人一头铐在自己脚踝,另一头铐在了她的脚踝,牢牢禁锢,不能分离。
待男人再次覆身上前,随着猛烈的动作爆发,林可盈死死咬住唇瓣时,耳畔是银色手铐不停反复撞击发出的叮当脆响。
缠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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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婚假,林可盈过得纸醉金迷,似乎网文作者写得颇为写实。
难得放松身心没有操心生意场的事,程万廷全身心投入在家里待了三天。
第三日下午,林可盈换上一袭长裙,脖颈间系上丝巾,全身酸软地同程万廷回程家老宅吃饭。
车厢里,林可盈瞪了男人好几眼,却听男人附耳低语:“你什么力气都没出,怎么这么劳累?”
林可盈忍不住伸手掐在男人腰间,却只感受到硬邦邦的肌肉,气人。
程万廷大婚,早该回家吃顿饭。
程家别墅早就准备妥当,由二房太太傅月红亲自操持。
只是这两日,老爷在家中耳提面命提醒,颇为令人不解。
“倩莲,你说老爷为什么不让我们提起松贤?”陈松贤三个字在程家成为禁忌,还是程冠杰亲自发的话。
三房太太向来不操心这些:“兴许是陈家孙子那日没来参加万廷的婚礼,老爷生气了?”
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傅月红只能接受。
林可盈首次踏足程家豪宅,深水湾别墅依山傍海,与半山别墅风景大有不同。
程家人热情邀约二人回深水湾同住,林可盈自然不愿意,在自己家里随心所欲多好,和公婆同住才不自由。
不过这话不能由自己这个当儿媳的说,林可盈身旁的男人很是自觉,当即拒绝:“我们在半山别墅住惯了。”
傅月红也是做出热情的样子,她还怕程万廷夫妻俩真回来住。
如今各自满意,饭桌前更是欢声笑语。
只是一顿饭接近尾声,老管家却通报有客人来访:“家明电子话事人孙家明带着次子,说是来赔礼道歉。”
林可盈与程敏对视一眼,心中有数。
程家客厅里,程冠杰和程万廷与程敏居首,正静候孙家的道歉。
孙家父子态度诚恳,孙家明自称教子无方,而前几日还耀武耀威的孙博宗此刻也蔫了下来:“我……我不知道阿敏……”
一道锋锐的目光射来,孙博宗立刻改口:“程小姐原来是程先生的亲妹,多有得罪。我真是该死!”
孙家明又当着程家人的面狠狠痛骂儿子一顿,待听得程敏大方表示谅解,这才作罢。
原本想好好巴结程家,搭上这艘大船,如今全被儿子搅合,还平白得罪了人。
等走出程家别墅,孙家明痛骂:“你倒是会给我找事!别看程家现在说不碍事,以后肯定要针对我们公司,你卡停了,这阵子好好自己反省!”
孙博宗哪里能想到,自己在港大看上的一个女大学生背景如此深厚,竟然是撞到铁板了。
稀里糊涂被铐回警局关了两天不说,如今还要被父亲当孙子一样骂。
孙博宗忍气吞声,只感慨以后还是找娱乐圈的小明星玩,不去招惹其他。
孙家人道歉时,林可盈正被二房太太傅月红与其儿媳周可儿邀请到后花园闲聊。
傅月红打听几句林可盈同郭昌达夫妇的干亲关系,心中已有盘算,能认下郭昌达夫妇当契爷契妈,还能笼络得程万廷如此快速结婚,此人必定手段了得。
只是林可盈明艳动人,性情和善,完全看不出手段惊人的样子,傅月红心中猜测,难不成是极其善于伪装,忍不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林可盈听这婆媳俩介绍着深水湾别墅群,只觉程家人还算好相处。
等外面的琐事处理好,林可盈同程敏敲定明日一早去看画展的时间,不忘提醒:“阿敏,你大哥明天肯定抽时间去,我们程总这么一两个小时时间还是有的。”
“真的吗?”程敏知道大哥工作太忙,以往都不好开这个口的。
程万廷看一眼翘首期盼的妹妹,再盯着杏眼微亮的妻子,最终点点头:“看了画展再去公司吧,耽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
位于港城艺术公园的现代画展盛大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