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
不是,你们这都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啊。
温楚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希望财神能够保佑自己,平平安安地度过这段时间吧。
前面的战场结束了,后勤却没这么快,好在这次没有污染种,不过偷袭者也够狠,竟然收集了畸变种的毒液,毒液也可以污染精神体。
但是总体来说,温楚的工作量还可以应对。
治疗完最后一只精神体,温楚倦倦地,回去的路上听见有人议论莱因赫还没回来,也没在意。
莱因赫可是第一监狱的典狱长啊,谁出事都不可能轮到他吧。
回到房间里温楚洗过澡就沉沉得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中途没有人来打扰她。
温楚睡了一天,饿得不行,吃过了晚饭去看了小悦,看她恢复得不错,出来时却发现不知道奶糕不见了。
跑到哪里玩了吗?或者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吗?
温楚这会儿正清醒着,也挺闲的,也没有特意找人帮忙,自己在第一监狱中寻找,这里瞧瞧哪里看看。
一路上哨兵狱警们也没有人拦住她,她行动就更加随意了。
温楚看见一个溜达溜达的大白团,眼睛一亮,连忙追了上去。
看见它从半开的门跑进去,温楚抓紧跟上去,推开门,哗啦啦的水流声响清晰响起。
男人背对着她,手臂撑在洗手台上,穿着白衬衫,肩膀宽阔肌肉分明,微垂着头,暗绿色的半湿发微垂。
莱因赫抬眸,冰冷的视线在镜子中同温楚对视。
温楚微怔,躲开视线,睫毛颤了颤,轻:“莱因赫典狱长,我来找我的猫。”
莱因赫眉眼阴沉,并未说话。
奶糕像个三角形饭团,毛发蓬松,软绵绵地蹲在莱因赫脚边,仰着头,大眼睛在看他,像是在观察着他。
“奶糕,过来。”
奶糕看了她一眼,娇娇地喵了声,尾巴摆了摆,却没有离开。
温楚有些尴尬,踌躇地走了进去,看了看奶糕一眼,随口问道:“莱因赫典狱长,不好意思,奶糕打扰到您了吗?”
莱因赫低头,额发低垂,挡住了他的眼睛,没有看向她,薄唇冷漠轻斥:“出去。”
温楚吓了一跳,愣了愣,抿着红唇要出去,可是向导敏锐的感觉在这一刻击中了她。
等她回神是,她已经探出手,搭在男性哨兵劲瘦的手臂,想要检查他的脑域:“典狱长,你的脑域情况是不是不太好啊,让我……啊。”
天旋地转。
男人喉结滚动,修长清晰的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肢,粗暴地她压在冰冷的镜子前。
温楚背后一凉,身体颤了颤,男人荷尔蒙气息强烈,侵略性地往前,西裤下的大腿顶_开她的膝盖,整个人挤在她的月退间。少女纤细的双腿无力地搭在她男人紧实结结实腰侧。
莱因赫喉间溢出闷哼,眼瞳飞速变化,埋首在她的脖颈,薄唇开合,尖牙抵着她温热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扎破血管,吞噬她的血液。
温楚眼眸微微瞪圆,心里开始慌张,双手用力想要推开他:“莱因赫典狱长…唔…”
湿黏的舌舔舐着她的脖颈,倒刺重重划过她的肌肤,又痛又麻,温楚扬起纤细脆弱的的脖颈,眉头皱起,眼尾泛红。
男性哨兵彻底失去了理智,变成只会狩猎猎物的野兽,手指掐住腰肢,长指间溢出白腻的软肉,舌头舔舐的力道很重,完全不像是人,而是在捕食的野兽。
温楚就是他的猎物。
观察,探索,湿黏的唇舌慢慢从少女脖颈下滑,尖牙带来丝丝刺痛感,舌尖抵在喉管,仿佛在逗弄着猎物,又仿佛在探索哪里的血液最滚烫腥甜。
“莱因赫,你清醒一点!”温楚心跳很快,心里害怕极了,小腿开始踢他,抵在胸膛的手指下意识乱抓,很用力,修剪圆润的指尖乱挠。
鲜血浓郁腥甜的味道在两人中间弥漫开。
莱因赫的动作猛地顿住,疼痛从胸口处传来,额头浸出冷汗,同鲜血一样滴落在衬衫上,阴戾疯狂的眼瞳气清醒了一瞬,高高在上的暴君此时宛如失去理智的野狗。
温楚愣了愣,感受到指尖的湿黏温热,意识到莱因赫受伤了,她在刚刚不仅扯破了他的衬衣纽扣,也抓破了他的伤口。
典狱长面容冷峻苍白,额发潮湿,胸膛用力起伏着,汗珠连同血液滴落,肌肉充血紧绷,用力克制着心底阴郁的暴虐欲,从未在人前展露出的狼狈袒露在少女眼眸中。
他眸中情绪又深又暗,薄唇崩成一条直线,尖牙将下唇刺破。
少女身体馨香柔软,气息温热,纤细的脖颈上的红痕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眼神湿润地看着他。
她的白裙,染上了他身上鲜血的颜色。
他心中欲渴成疯,刚才的触碰,没有减缓他心底的躁动,反而加重了他野蛮残忍的欲望,变成毫无理智的野兽。
真是丑陋恶心。
莱因赫低低喘息,冷淡的面容染上诡艳的欲色,军靴踩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往后重重退了两步,嗓音低哑:“还不走?”
温楚下意识从洗漱台上跳下来,惊慌失措地朝门口跑出去。
莱因赫并未跟上来,眉眼英挺沉戾,漠然地站在那里,对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毫不在意,看也没有看一眼。
温楚跑到门口,终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对莱因赫袖手旁观,虽然他把她弄疼了,她真的以为他是那种失控想要把她吃进嘴里的野兽。
她是向导,难道她要逃避或者放弃失控要堕落到深渊的哨兵吗?
即使温楚也对他感到害怕。
温楚脚步变慢,两秒终于停了下来,往回走了两步,站在门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莱因赫典狱长,或许……我可以为您治疗。”
莱因赫抬眸,灯光下阴冷的眼眸凝视着她,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温楚水眸仍旧有些戒备,也有些慌乱,手指握着门框,小脸微微紧绷,仿佛是面对捕食者随时逃跑的兔子,“不过,我对您不放心。治疗的时候,我需要给您锁起来或者绑起来。”
莱因赫没有说话。
温楚睫毛颤了颤,知道这对于高傲的典狱长来说可能是一种侮辱,比死还要难受,心里生出怯意:“你不同意就算……”
“你想在哪里?”莱因赫沙哑开口,衬衣微敞,喉结用力滚动。
……脚步一前一后,声音一轻一重。
两人来到审讯室门口。
莱因赫侧过头,肩颈线条利落漂亮,也很性感,淡睨她一眼,先走了进去。
温楚有些踌躇,还是跟了上去。
莱因赫脸上没有多余情绪,直接坐在审讯椅上,靠着椅背,长腿笔直有力,半敞开的衬衣中,胸肌饱满健硕,腹肌块块分明,人鱼线性感地没入进军裤中。
胸口有一道新鲜的伤口,伤口有些严重,直接横过他大半的胸膛,显然被处理过了,可是这会儿被抓挠开,几缕血丝蔓延到腹肌上,宛如浓墨重彩的血腥画。
温楚愣住,看向那个伤口,手指蜷缩了一下,还是有点不太自在。
莱因赫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关心,像是感受不到痛觉,抬起下颌,眼眸如冰:“按钮在桌上。”
温楚回神,目光迟钝地从伤口挪开,有些迟疑地转身,果然看见桌上有个黑色按钮,她看了一眼,又看向莱因赫。
把第一监狱最傲慢的典狱长亲自捆绑起来,这件事似乎有种说不出色气。
温楚刚才其实更想要把莱因赫绑起来的,但是那样典狱长未必能接受,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之间不熟,那就锁起来吧。
温楚脸微红,手指虚软地按下了黑色按钮,随便着机械响起的声音,审讯椅子上从两侧冰冷的锁扣,紧紧地扣在了男人的手臂和小腿上。
莱因赫一动不动,手脚被束缚在那里,肌肉充血紧绷,青筋暴起,可是即使如此狼狈,他的面容冷峻,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暴君。
这个冷心冷肺的典狱长,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虚弱,行事作风充满了野兽般的暴虐。
可是此时,在温楚面前,额角浸出汗,沉冷的眼瞳染上黏腻的渴,也如同是套上了项圈的野狗。
温楚舔了舔唇,走过去,看见莱因赫被锁着,即使是特制的机械。
她垂眸对上男人的眼眸的那个瞬间,心里升起了不安全感。
治疗的过程中可能有各种问题,典狱长能够接受自己的失态?
温楚并未在莱因赫身上感受过哨兵对于向导的渴望,他似乎对她半点兴趣也没有,除了刚才兽性失控,可是后来他也凭着强悍的自制力清醒了过来,压制住本能,让治愈系的出去。
疏冷,漠然,高高在上。
治疗时,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控而恼羞成怒呢?然后接受不了她对他的的影响呢,高傲的上位者应该很难接受自己自己沉迷于一个比自己弱小的人。
温楚对他的接受度感到怀疑。
莱因赫额头沁着汗,发丝湿润,眼眸阴戾盯着她,脖颈青筋暴起,结实的双腿分开,强悍充血的肌肉随着粗野的呼吸起伏,情-欲再度染上他的眉眼。
温楚慢慢走到他面前,脸微微红了,迟疑了一会儿,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放到男人唇边,轻声说:“舔。”
第80章
典狱长温热滚烫的呼吸扑在少女的指尖, 温楚机警地观察他,身体微微紧绷,稍有一点不对劲她或许就会立刻终止这次的治疗。
这里没有人可以保护她, 陪伴她过来的哨兵等级不够高, 不够强大。
比起治疗, 作为低等级的向导, 温楚很清楚高等级哨兵可以对她压制得多恐怖激烈,无法克制,是可以尽情地榨干她, 也可能控制不住占有欲做一些充满色_欲的事。
温楚不希望和莱因赫有超出治疗外的事发生, 尤其是他此刻清醒程度不好估算。
她希望他是可控的, 所以要在进行精神净化前确认她是安全的。
莱因赫异化兽瞳微微收缩, 眉眼阴沉, 薄唇紧抿, 幽深可怖地看着她。
有人亲手将第一监狱的典狱长锁在审讯椅已是为所未闻, 有过这种心思的家伙,每一个都早早就去投胎了。
现在温楚不仅做了,还是他主动告诉她怎么做, 最后好好站在这里。
要求让他舔手,像一只被项圈圈住喉咙的野狗,而项圈的绳子的另一端就握在少女手里。
莱因赫第一次觉得自己疯了。
温楚并不了解典狱长想法, 见他一动不动的,似乎不像要伤害她的样子, 胆子反而还大了一些,粉白的指尖伸过来,突然戳在他的唇上。
冷心冷肺,高傲强悍的典狱长嘴唇也是软的, 温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惊讶。
没忍住,试探性地摸了两下他的下唇。
胆大包天。
莱因赫顿了顿,眼底情绪暗沉难看,似乎能够感受到她指尖香甜的气息,微弱的血管温度从薄薄的皮肤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