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臣哈哈大笑,紧实的胸膛震到她的后背,心情很好。
温楚烦死他了,瞪他:“王八蛋!放我下来啊!”
这狗东西怎么老喜欢这样!
“梵臣,走了。”温和沉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伊尔维走过来,沉声道,“把楚楚放下来。”
梵臣慢条斯理地把她抱起来,后背靠入他胸膛,搂住她腿弯。
是那种从背后抱小孩起来的姿势,整只端起来,还恶劣把她往上抛了抛。
温楚被端傻了。
太羞耻了。
温楚脸蛋瞬间升温,涨红了脸,红到了脖子上,快要羞耻哭了。
温楚红着脸咬着嘴,毫不犹豫地朝对面的伊维尔伸手:“伊维尔…呜…”
梵臣立刻抓住她的手,掌心顺着手背插‘入她的五指,握住她的手,一起按在怀里,气恼地咬了下她耳垂,还故意威胁性地磨了磨。
温楚吓了一跳,瞳孔瞪圆,眼眸沁出水雾。
她想挣开手,还想捂住耳朵:“你变态啊?!”
梵臣满意地勾起唇角,笑嘻嘻道:“公主殿下真是过分啊,在我怀里也要找别的男人。”
温楚:疯子!有病!
还不是因为你变态啊!没见过这么抱女孩子的!丢死人了!!
伊维尔看着温楚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又发怵梵臣不敢乱动,眉头微拧,抬手过去,不容置疑地把她抱过来,唇角贴了贴她的额角,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没事了。”
温楚仿佛小鸟飞向树梢,立刻依赖地抱住伊维尔的脖颈。
等到温楚平复下来,伊维尔把她放到地面,看向梵臣,淡声道:“时间快来不及。”
温楚故意用伊维尔挡着梵臣,就怕他又故意发疯。
梵臣看向温楚,果然只得少女气冲冲的白眼,耸了耸肩膀:“那条蠢蛇准备好了?”
伊维尔稳重地嗯了声:“我们动作快些。”
梵臣狭目微弯,不慌不忙得扯了下戴在修长手指的黑色手套,笑了下:“他可真没用啊。”
他说完看向温楚,肤白唇红,眼尾狭长,笑得好不荡漾:“出去后别给那条蠢蛇做疏导了,来我怀里吧公主殿下。”
想得美!
温楚冲他呲牙假笑,轻哼,扭头不搭理。
伊维尔摸了摸温楚地发顶,紫罗兰的眼眸盈满担忧:“楚楚要小心些。”
温楚乖巧点头:“好啊。”
走之前,梵臣那坏东西又故意把她的头发弄乱了,太讨厌了。
厄里斯从房间里出来,黑发黑眸,肩宽腿长,目光落在温楚的耳朵上,盯了两秒,喉结滚了滚,很快收了回去。
手臂上的小黑蛇从他肩膀上往下滑,小蛇看了看温楚,直接从栏杆上跳下去,在温楚的眼前变大,变成一条比小楼还大的巨蛇,黑色鳞片波光粼粼,泛着冰冷的光泽,直接将小楼团团围了起来。
厄里斯跳上栏杆,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桀骜冷淡道:“无论看到什么,不要从楼里出来。”
温楚知道事情轻重,也清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立刻点头:“好。”
厄里斯跳上了蛇身,站在了蛇头上。
外层似乎格外躁动,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蟒蛇哨兵的身影了。
蛇身在剧烈地运动,仿佛起伏的浪涛,分不清哪里是蛇头哪里是蛇尾,偶尔传来毛骨悚然骨头断裂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
偶尔有畸变兽突破防线,又很快被发现拍扁甩出去,她紧张地握住小刀,在某个瞬间恍然对上了男人的目光,但是下一瞬又找不到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中恍然听见什么断裂的声音,一直昏暗的天空突然破开了一道明亮的口子。
天光大亮,阳光洒满了大地,一片废墟中终于迎来真是真实的温暖。
温楚愣了一下,很快听见楼下欢呼近高兴痛哭的声音,才明白已经胜利到来。
黑色大蛇身形晃了晃,在下一瞬消失在她眼前,旁边落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
温楚高兴地转身,嘴角刚扬起,忽然对上了一双漆黑、黏稠,尖锐的竖瞳。
男人英俊的脸覆上一层冰冷的寒光,身上带着不少血,军装扣子掉落敞开,他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她。
这一次温楚看清楚了,黑色坚硬的鳞片从男人身上长出来,蔓延到了脖颈上,锐利的尖牙压在下唇,黑眸沉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捕食的凶兽。
温楚意识到厄里斯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精神图景尚未修复再度遭遇破坏。
厄里斯需要做精神疏导。
立刻,马上。
温楚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立刻走上去,想要拉住厄里斯的手臂,把他拉进房间给他做疏导,却被他抢先一步攥紧手臂,把她拖了过去。
温楚身体颤抖了一下,有点慌,来不及说话。
厄里斯把她提起来,扣住她的腰身,反身用力把死死她压在走廊上,像条疯狗一样埋首在她的脖颈,喘‘息着用力地舔‘舐着她的脖颈。
温楚立刻皱起眉,蟒蛇哨兵舌头上的倒刺刮着她脖颈,又疼又麻,还有一点说不清的感觉,让她身体发软。
她眼睛泛着水雾,低‘吟出声,不停地拍打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疼啊,轻一点。”
蟒蛇哨兵理智全失,身体结实强悍,根本听不到她的话,仿佛一道铁强结结实实地压着,湿‘漉漉的唾‘液冰冷黏‘稠,仿佛充满着贪欲的兽类要让雌兽全部染上自己的气息。
温楚皱眉紧锁,身体轻颤,难受得只能皙白的手指无力地掐他的脖颈,把修长的脖颈都掐出了红印,委屈死了:“呜呜…轻、轻点…疼…”
蟒蛇哨兵身体猛地僵住,难‘耐地闭了闭眼,终于回神,重重地喘了一声,低沉嘶哑地说了句抱歉,薄唇贪婪地磨开她锁骨的发丝,舔口勿的动作温柔了不少,却仍旧如同毒蛇般紧紧束缠着她。
温楚环住男人的脖颈,有些不安地蹬了蹬小腿,脚尖又够不到地,那种只能依托身前男人的感觉,真的好讨厌啊。
她缓了缓神,眼角泛红,抬眸,忽然发现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
那人狐狸眼漆黑狭长,红红的唇挑起,勾人魂魄,眼神直勾勾的,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第11章
那人目光直白看过来,没有半点掩饰,也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两人视线对上,他眉梢微微一挑,眼眸笑意更浓了,兴致盎然。
堂堂正正,仿佛不是在做窥探的事一样,甚至就是想要告诉她,他就是在注视她,是她的窥探者。
这种场景太奇怪了。
“有人在看啊。”温楚头皮发麻,特别不自在,也有些讨厌,声音紧绷,踢了一下厄里斯,“好像是哨兵。”
厄里斯顿住,头从她脖颈起来,亲吻后唇色湿润泛红,漆黑的竖瞳尖锐,冷峻的面容染上未得到满足的淫‘靡,皱着眉抱着她按进怀里,修长挺拔的身躯挡住了旁人的窥视。
厄里斯扭头看了一秒,对那双玩味眼眸的主人不感兴趣,漠然收回视线,冷淡道:“不用管他。”
他垂下睫毛,看见少女脖颈上暧日未地红痕,喉结一滚,低声嘶哑道:“你现在只需要看着我。”
温楚有点不安,可厄里斯已经不想再等了,直接踢开旁边的房门,抱她进去。
房门在两人进去门砰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屋外的男人看着紧闭的房门,回想起少女泛红的脸颊,乌黑的长发如流水般倾泻下来,从细瘦的锁骨滑落在男人挺括的肩膀上,眼睛湿淋淋的,眼尾有些不正常的红,细直的小腿纤细白皙,说不出的勾人。
他眼睛黑漆漆,红唇一勾,折扇一合,喃喃道:“好漂亮的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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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累累的从房间里出来,眼尾红红的,长发微微湿润,黏在脖颈上不太舒服,精神力被彻底榨干了,完全变成一条扑腾不起来的咸鱼,真真是一点儿力气都也没有留给她。
可是即使如此,她把整个人敞开了也满足不了贪婪渴求的S级哨兵,只能委屈地、怯怯地抱着男人修长的脖颈抽泣,蹭着他的脸颊求‘饶。
“不、不要了,我好累啊…”
少女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偏偏又被男人强‘势打开、谷欠求不满地占领。
温楚现在恨不得再多来几个哨兵,把身上的狗男人踹出去,她的精神力真的一点儿不剩了,他怎么就吃不够呢。
如果她是一条鱼,现在都被吸成一条小鱼干了吧!
向导这份工资不好赚啊,温楚当初还觉得成为向导还不错,现在应付一个S级哨兵都远远满足不了对方,她忍不住对未来产生了担忧。
想来她的等级应该不这么高,要不不会应付得这么吃力,她衷心希望以后净化的哨兵等级可以低一些,低等级的哨兵应该会比较好净化,那样会更适合她。
在她抽抽噎噎里,厄里斯浓黑的瞳孔注视着她,盯着看了许久,终究是放过了她。
温楚累得很想马上就睡过去,但是她还记挂着今天要出污染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快睡着了还硬把自己逼醒了,体力恢复了一些,软绵绵地爬起来。
她还记挂着自己的书包,回到房间里背了出来。
伊维尔他们已经回来了。
温楚看见伊维尔,眼睛一亮,开心小跑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伊维尔。
身材高挑的蓝鲸哨兵身上带着战场上未散的肃杀,紫罗兰的眼眸更晦暗了,只是在看见她的时候,又变为温柔的浅色,眼眸明亮,让她不由晃了一下神。
温楚嘴角染上笑意,确认他没受伤,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伊维尔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唔唔…”
梵臣从身后搂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往怀里压,不高兴地抱怨:“公主殿下怎么只关心那条傻鱼?”
温楚无语,男人怀抱温热结实,这么高的个子总是比较重,但想到梵臣今天肯定去杀敌不容易,她心软了下来。
温楚柔和地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睛亮亮的:“欢迎回来啊,梵臣。”
楼里的普通人还需要安排,这里距离下一个城市还有挺长的距离,厄里斯在刚在的战斗时精神领域被污染了,虽然温楚及时给他做了精神净化,但是小小的猫咪向导显然能力不够,后续情况需要哨兵盯着,以免狂化状态加剧突然变成疯狗。
S级哨兵的狂化状态,破坏力可不是普通哨兵可以抵抗的,遑论普通人。
温楚背着小书包从楼里出来,脚步轻快地跟在人群的后面往外走。
温楚看见前面路上有几辆车,在路上排成一排,最前面那辆格外华丽宽敞,很明显不是他们原本商队的车,那些车早就被畸变兽给毁了,碎得不能再碎了。
伊维尔似乎认识这行人,最前面的那辆车车门开了,他走了过去。
梵臣懒洋洋啧了声。
风吹过来,树叶滑落,周围吵闹中也有几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