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吻,一边看她,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无声无息地勾‘引她。
他嗓音嘶哑,轻叹:“公主在引诱我么?这个表情好美味。”
这种时候开什么玩笑啊?
温楚有些气恼,却莫名有些扛不住,想要躲开他的视线,又无处可躲。
她的指尖颤了颤,无力地捏着男人微凉的衣领,耳朵发热:“梵臣,你听话,给我看看吧。”
看看才能知道问题严不严重,需要做什么处理。
就算在厄里斯那里,温楚也没经历过这种情况,这么如此明显的谷欠求,黏稠到潮湿的讯息。
简直像是在跟她求又欠。
在精神疏导前,厄里斯永远是克制的,严谨的,冷漠的,只有在精神疏导的后面才会卸下冷淡,窥见他疯狂的那一面。
梵臣喉咙用力一滚,湿汗的额头抵着她,呼吸凌乱纠缠,明晃晃的挑逗:“我要是脱了,公主殿下给我什么奖励?”
温楚身体发烫,睫毛颤了颤,身体抖了一下,脸颊红扑扑的:“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梵臣轻侧头,低低喘着气,湿润的薄唇暧日未咬住她的耳朵,嗓音兴奋又难耐:“我听话,公主殿下让我舌忝好不好?我会让你舒服的。”
第23章
向导与哨兵之间的精神净化, 除了构建精神连接,进入精神图景从而达到疏导的效果,还有更为亲密的体氵夜交换, 甚至还有身体上的结‘合。
哨兵在净化过程中会极度渴望向导的抚慰, 也会十分渴求身体上的接触, 几乎像是挣脱了狗链的疯狗, 贪婪而不知满足。
当然,这都是温楚在这几天学到的理论知识,从未实践过。
温楚脸红红的, 脚趾微微蜷缩着, 她不太信任没有用过的方式, 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呢。
实际上, 身处在污染区里, 在空旷的森林里, 四面空荡荡的, 偶尔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声响,都让温楚精神极度紧绷,不确定下一秒会不会有污染兽的出现。
但梵臣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差, 瞳孔变成兽类的尖锐竖型更为频繁,从来慵懒散漫的男人眉眼染上一抹嗜血的戾气。
温楚忽略心里的担忧,手摸着男人微凉的发丝, 轻轻地揉着,试图跟他打商量:“梵臣, 我现在给你做精神净化吧?”
她知道在这里做净化不是一个好地方,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了。
梵臣低着头,喘息声很重,额头抵着她的肩侧, 结实的脊背弓着衬衫拉紧,湿热的汗把衬衫也浸湿了,健硕的肩膀用力地暴起似乎快要把衬衫撑爆了,她能摸到那隆起下的性感肌肉。
温度很高,热热的,硬邦邦的,让她微凉的指尖也好像被点起了火一样。
温楚羞怯,轻声说:“我现在应该比给厄里斯做净化做得更好了,忍耐力更好了,会尽量敞开,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的。”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当然我现在等级只有D级,没办法给你很多的。”
梵臣闭了闭眼,胸膛伴随着粗重的呼吸用力地起伏了几下,贴着少女过分柔软的地方,头顶上是少女轻柔的力道。
她好声好气跟他商量,摸他像是摸一条狗,但是他好像并不讨厌,喉咙反而更干涩了。
梵臣闻到她身上香甜的气息,耳朵红了:“好。”
他好像有些不满足,湿润的薄唇蹭着她的脖颈,用唇蹭开她脖颈几缕发丝,把唇‘印在她的侧颈上,贴着她温热的血管,那缓缓流动的温热,伴随着少女身上清甜的气息,让他精神异常亢奋。
温楚确认梵臣的理智尚存,心里微松。
她伸出小小的精神触手,迟疑着问:“你知道怎么做吗?要我跟你说说我跟厄里斯是怎么做的吗……嘶啊…”
她身体轻颤,眼眸浮出淡淡的水光,梵臣用牙叼着她的脖颈,犬齿不悦地磨着她的肌肤。
她唔了声,水眸润泽,无力地抬高脖颈,看见太阳从树梢间洒下来:“梵臣,你怎么这样啊?”
梵臣松开嘴,目光看向脖颈上那点湿润的红,瞳孔仿佛兽类盯住无处可逃的猎物,急剧收缩着,低沉亢奋的语气多少有些不爽:“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那个败兴的蠢蛇的名字?”
温楚啊了声,迷惑道:“为什么不能提?”
她除了在最初跟伊维尔试过几次,大多数经验都来自于厄里斯,她认为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精神净化并不是单向的,当然在等级压制的情况下,向导甚至可以单向侵入哨兵的精神图景强制进行净化,但是抗拒的哨兵只会很痛苦,精神世界被狂风暴雨扫荡。
但是现在,温楚是低等级的那个,她只有D级,梵臣却有S级,做精神净化她只会被压制。
厄里斯性格冷漠很有自制力,最初她的体验也不太好,后面她才渐渐适应了那霸道的力道。
但是梵臣性子玩世不恭,她怕自己承受不住他。
梵臣低低喘着,嗤笑:“我不会比那条蠢蛇差。我肯定只会让公主殿下更满意。”
这奇怪的胜负欲。
温楚郁闷,不打算在这种时候跟梵臣纠结太多。
她嗯了声:“要开始了吗?”
她其实不喜欢现在的姿势,整个人被梵高抱在怀里,有力紧实的手臂禁锢住,压在粗糙的大树上,双脚踩不到地面,风从下面吹过,引起小腿上一阵鸡皮疙瘩,太没有安全感了。
她只能依靠面前的男人,防止自己摔下去。
梵臣额头抵着她的,狭长的红眸凝视着她,瞳孔里倒映着她的模样,少女睫毛轻颤着,有些慌张,身体微微紧绷。
他身体抖了一下,好似因为少女无依无靠的姿态更加亢奋,嗓音病态般嘶哑怜爱:“宝贝开始吧。”
温楚紧张间,隐约觉得,梵臣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她只能注视他,只能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蜷缩在他怀里,他瞳孔颜色更深了,黏稠又兴奋。
她脸红红的,伸出精神触手,怯怯地伸出去,只是轻轻触了一下男人,便被敏锐又迅速地抓住了。
唔…
温楚脸颊更红了,精神力被强势又黏腻地榨取,一点一点地被男人汲取。她微皱起眉,咬着下唇,很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却再度被打开。
梵臣身体、呼吸都是热的,他抚摸着她微汗的脸颊,轻笑地低声抱怨:“公主殿下太不乖了啊,不是说好了都给我吗?”
温楚眼眸泛着水光,声音太软了:“呜呜差距太大了。”
梵臣微闭了闭眼,想要掩饰眸底的狰狞和谷欠念,“宝贝乖,再多一点就好。”
温楚泪珠从眼角滑落,还未滑落,温热的泪珠就被男人吞进嘴里。
小猫咪呜咽着想要逃跑,不再给这贪恋的家伙提供精神力了,可是没跑两步,便被身后的大黑猫压在身下,叼在嘴里,恨不得整只吞吃下去。
男人眯着眼眸,贪恋地吮吸,不知疲惫地亲密地纠缠,即使她在挣扎,也仍旧将她那些微弱的危险精神力全部榨~干。
远处的高山上,树林间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血液浓稠的味道在空气里炸开,四处都是污染兽四散的肢体,这里的阴冷似乎连天上的阳光都无法照亮。
身材紧实的哨兵小队们神色严峻,穿梭在各个尸体间,面色沉稳没有波动,正在一一检查,确保不遗留任何可能的麻烦。
姬墨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优越,森林中的风把他的发尾吹起,长发漆黑又柔顺,仿佛泼墨一般。
在一场嗜血的战役中,他仍旧优雅从容,拿着白手帕,慢条斯理地把指尖的一抹红抹去,眯着眼眸,垂眸看向不远处大树下纠缠的身影。
姬墨眼神晦暗不明,勾起嘴角,轻叹一声:“太野蛮了,希望宝贝不要被欺负得太狠才好。”
紫眸男人手臂一抬,懒散地松了松脊背,长腿迈过来,目光跟着队长看过去,下一秒不悦地啧了声,一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让人不爽啊。”
有人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站在他的身侧,同样望向了同一个位置。
清俊美貌的男人很是不爽,扭头看向旁边同他一模一样的双生子,略微暴躁道:“哥,那猫真烦人。”
时渊蓝眸颜色微深,脸上不动声色,淡淡地嗯了声。
时逸长指解开制服扣子,长腿踢了一下石子:“这本来是我们的任务,小向导半路被他截胡了,真见不得他高兴啊。回去把那死猫套个麻袋打一顿吧。”
姬墨狐狸眼微微扬起,垂眸看着仍旧有一点泛红的指尖,轻哂,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转身走入林中:“出发吧。”
时渊嗯了声,长腿往前一迈,同时大掌在弟弟的肩膀上拍了拍:“时间多着呢,急什么,慢慢来。别看了,任务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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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树叶随风飘落的声音,温楚眼尾红着,缓缓睁开眼眸。
她身体虚软,手指无力搭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精神力几乎被压榨得一滴也不剩,连带着精神也疲倦,很像直接躺倒,翻身直接在地上睡着算了。
但是她很清楚这里是污染区,不是可以安全休憩的地方,危险无处不在,甚至可能伴随着不可预估的变化。
温楚脸潮红:“放我下来。”
“公主累了吧,我一直抱着你不好么?”梵臣语气懒散,嗓音有些愉悦。
虽然小猫咪不太锻炼身体,在需要运动的时候扑腾不了几下,但是大黑猫总算是把小猫咪吃到嘴里了。
温楚力气恢复了些,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我看看你的伤。”
梵臣微顿,深深看了她一眼,终于把她放了下来。
温楚怕梵臣又像刚才那样闹,也不知道精神净化到底做到什么程度,几乎在刚落地的那一刻,她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衬衫。
果然,衬衫果然有血迹,颜色比刚才更深了。
温楚紧紧皱着眉。
偏偏她的手指虚软,扣子都解不利索,还在发颤,温楚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不能接受自己这么没用一样,水眸瞪圆。
梵臣垂眸,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她的额心,用指腹按了按。
“公主殿下别皱眉了,看得我都心疼了。”
温楚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放平眉心,下一秒抬头,不满地瞪了梵臣一眼,非常无语,都这种时候还要开玩笑,怎么一点儿认真的样子都没有。
对上少女清凌凌的目光,梵臣无奈一笑:“行,公主殿下想看怎么能不满足这点小要求呢。”
长指在透明的扣子间翻转,扣子从上到下解开,男人精致的锁骨,大片白皙的胸膛展露出来,以及那几乎缠绕在整个胸膛上的白色绑带。
右下方的绑带上已经有血迹染出来。
温楚目光落在腰侧,小手已经摸了过去,却不敢碰,只虚虚点了点,担忧道:“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可能吧。”梵臣语气懒懒散散,不甚在意,并且动作非常快,温楚只看了一眼,他已经动作快速利落地把扣子重新扣上了。
温楚不满:“我还没看清楚呢。”
梵臣好笑:“这有什么好看的?”
温楚不知道梵臣为什么这么吊儿郎当的,一点也不把身上的伤当一回事:“不看清楚怎么知道伤口怎么样了?如果伤口裂开了,要重新处理的。”
梵臣无所谓笑笑:“没事。”
温楚还想说什么。
梵臣盯着她,忽然勾起嘴角,似真似假道:“公主殿下这么温柔善良,我真怕给你看了,哭成泪娃娃,那我罪孽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