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光这种事,搁谁都很生气的好吧。
要不然,被宁嫂子打了一巴掌,她的第一反应,也不能是要按着她打。
更遑论邵卫国他们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了。
邵卫国瞥了她一眼,“你动作再大点,也再用力点,可能会没这么疼?”
话是这么说,他是真的生气不起来了。
也挺想给自己一巴掌的。
伤得这么厉害,软骨上的皮肉都没了,他没替她要个公道,还说她是惹事精。
她还真是挺能忍的。
陈可秀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尴尬至极,她真不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就没打过几次架。
别提主动动手了。
来家属院,都打几次了,她都不知道为啥变得这么暴躁。
邵卫国也不理她,给她把伤清理干净,弄了点消炎药继续给她敷上,轻轻吹干。
陈可秀棱角分明的脸布满认真,垂着眼给她吹的时候,睫毛看起来都很温柔。
她的心又跳动起来,心胡乱蹦得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一天到晚食言,难怪胖了好几斤。
真是命里的劫数,每次都说不合适,不原谅,扒拉扒拉。
被人家一哄,再被美色诱惑,她就能开始不争气了。
“坐着,我把纱布烤干,再给你包上。”邵卫国的语气还是冷硬的。
陈可秀半个屁都不敢放,老老实实的等着她烤干修煮水消过毒的纱布,然后仔细给她放回去。
“别沾水了,家里的事等我来做。”邵卫国说完,一把抱着回到屋里,放在床上。
“要不要擦擦身体?我给你拧毛巾。”
这温柔得可怕的声音,陈可秀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连忙摇头,“不,不用。”
再说,她只是一只手受伤,不是四肢全废啊。
邵卫国看着她害怕,扯了扯嘴角,这可不是他不温柔,是她接受不了。
正好,他也别扭,懒得装了。
他恢复了习惯的冷硬表情,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有水声传来,应该是准备洗澡。
陈可秀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才正常,吓得她以为这是要杀人抛尸的前奏。
她昨晚没睡好,今天没睡午觉,实在是有些困,管不了那么多,很快迷糊起来。
感觉到床上褥子塌陷了一瞬,她翻个身,离得远了些。
邵卫国把她捞在怀里,亲着她的耳垂,低声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有啥事,你好好和我说,不要把我当坏人成不。”
语气比刚刚道歉的时候,更卑微了些。
关了灯,他可以更温言软语一点的。
陈可秀正迷糊着,听得他浑厚低沉的嗓音流入耳朵里,离得又近,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根和脖颈处,痒痒麻麻的。
身上没法忽视的反应,令她清醒了几分。
大半夜的,她也不想闹别扭,而且被他不知道故意还是无意的撩拨,有些馋了。
不喜欢的他很多时候的性格,可是喜欢他的身子啊,她瘾还是有点大的。
刚吵架,打生打死的,她也不好意思说。
索性假装迷迷瞪瞪,伸手抚摸她的脸,就势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生气了,不是故意打你的,以后都不会了,疼吗?”
第192章 医药费,我会狮子大张口
邵卫国本来都不介意了的,没想到还能听她道歉,心里也熨烫,“没事,我也有问题。我不太知道你的心思,我希望你能经常提醒我。”
“嗯嗯。”陈可秀哪里听得进去,她本来就有困,脑子是混沌的。
稍微清明的几分,都被乱七八糟的思想占据了,胡乱点头。
邵卫国满意了,摸了摸她的头发,“睡觉吧。”
陈可秀听这三个字,心都凉了半截。
见他真的要睡觉了,有点着急,也不管吵架不吵架的,用好的那只手掰着他的头,示意他低过来点。
邵卫国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凑了过去。
凑到她的脸附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最小声的悄悄话,只张了张嘴,嘴巴就被温热的嘴堵住了。
他觉得有些惊喜,没想到今晚还能有这种好事。
在这方面,他热衷的很。
只亲亲怎么够呢。
吻得她意乱情迷,手也攻占了高地,一切水到渠成。
……
虽然陈可秀的手受伤了,可跟别的都没关系,又不是都需要手撑着的。
邵卫国给她擦粘腻的身体,调侃道,“媳妇,你今晚,有点热情的过头了。”
平时他说两三次啥的,她都不情不愿了。
这次,比他还主动,跃跃欲试的。
陈可秀闭眼装死,她就是人菜瘾大,还不想被说。
难得主动要求多来一回,没想到他居然还问出来了,非要把人尴尬死才行。
邵卫国也不继续逗她,这样多好啊,他喜欢她这方面坦诚热情不别扭的性格。
哪怕吵架,也不影响他越来越喜欢她。
想起萧林的觊觎,他目光冰冷了几分,他休想。
还离婚单身了,他就要动手。
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有机会的。
不就是凡是保着媳妇,温柔哄着她吗?
拿出做任务的十二分精神力,他也能做到!
陈可秀哪里知道这些,满足了,也太累了,没等他回床上,就自己先睡着了。
感觉到他回了床上,把她抱在怀里,自觉的蹭了蹭他的胸口。
邵卫国更加欢喜,这么好的感情,他才不会放开的。
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快中午了,郭嫂子已经来给她送早饭了。
她一心盼着陈可秀好,自然不会只做她的份,连带着邵卫国的也给做了。
本来还想劝她低头,可看到陈可秀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红光满面,脖子上还有红色的印记,哪里有吵架的模样。
分明是已经和好了。
她笑得眯了眼,“这才对嘛,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那么多事。”
陈可秀窘迫地别开头,她也唾弃自己,真是没出息,三言两语就被他哄好了。
当然,主要是她打了人家一巴掌,不好意思折腾。
郭嫂子知道她年轻,面皮薄,也没继续打趣她,把给她擀的一大簸箕面条放下,便回去了。
陈可秀单手洗漱,把自己收拾好,竟然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做做家务吧,一只手特别费劲。
写作业写不了,左手写字太难看。
练了一会儿,看着歪歪扭扭的字,都觉得心烦。
好不容易熬到了快中午 ,邵卫国回来,她才憋不住问道,“我这手的事,你有没有打听过,应该怎么处理?”
她不信邵卫国还不知道始末。
真要是不知道的话,也是犟得像头牛的性格,昨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道歉的。
定然是知道的。
邵卫国有些难以启齿,坑坑巴巴的不吱声。
今天许政委又请他说清,请求陈可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说本来就不是这么严重的事,她仗着点小聪明。故意搞得大家都没有办法下台。
虽然他又撅回去了,可当着陈可秀,他觉得是不能去拱火的。
在他看来,这事的确就是院里嫂子们的纷争,真说什么生命安全问题,不至于。
可他不知道陈可秀的想法,哪里敢说出这种说辞。
昨天才被她说不站她的边了,今天又说这种话,岂不是嫌好日子过多了。
陈可秀看着他的表情,为难的神色浮于表面,她立刻就明白过来,皱眉问道,“许政委又打算让我算了?”
她真觉得和许家的一家子犯冲。
都是一家喜欢道德绑架别人的人。
她都伤成了这样,要处理事情的人,不来走访调查,也不来看伤势,动不动就说算了,真是事儿不在自己头上,就慷他人之慨。
邵卫国见她生气,连忙说道,“倒也不是说算了,那边让洪嫂子公开和你道歉,医药费也出。要是后续恢复不好,再想别的处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