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晚月眉心猛地皱起,脚趾蜷缩在一块儿,“你……为什么会这样?”
第一次之后那次,明明没有这么疼了啊。
可这一下子的感受,却仍是让她有些难耐的想要躲开。
但陈勋庭此刻怎么会放过她,伸手将她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指尖扣入血肉间,面色温柔的再次吻了下去。
“别怕,慢慢来。”
“这样慢可以吗?”
“再慢一点也可以的……”
半晌后。
沈晚月眼角通红,“陈勋庭,知道你行了,别慢慢的了,你给我个痛快好不好!”
第120章 跟蛊惑似的
沈晚月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能这么透彻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磨人。
平日里看着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男人,才让她安生下来没一会儿,便又磋磨着蹭了上来。
“不成了。”沈晚月翻过身去,寻了个借口:“我怕疼。”
男人的掌心偏又一寸寸蹭着肩膀落下去,“这次跟刚才是不一样的,一准不疼,你想想,之前那次疼过后不是好很多。”
陈勋庭声音低沉,灼热的呼吸像是雨水慢慢从脖颈肌肤,一点点将人包裹。
跟蛊惑似的。
“……”
也就不知道怎么着了,热气明明一开始只是他沉沉的呼吸,渐渐就从肩颈一路落了下去,扰的沈晚月自己都耐不住的哼咛一声,男人便势不可挡俯身下来。
闹得实在有些晚。
但这次的感受竟是要比之前还要真切。
从前闹得晚了,她后面容易困倦,这回倒是好,沈晚月提前睡了一觉,精精神神陪着陈勋庭折腾到了天边泛白,才算缓了口气。
这次她没有立刻睡下,但仍是疲累的缩到了被窝里。
“我来收拾。”
男人赤/果着脊背,翻身下了床,姿势利索行动流畅。
明明深更半夜奔赴回来,又辛勤耕耘俩小时的人是陈勋庭,可眼下对比一瞧,反而沈晚月更像是才刚出差回来疲倦不堪的那个。
陈勋庭手脚麻利,混了温水拿了毛巾回来。
意识清醒,但却实在没什么力气的沈晚月刚缓和些的脸色再度红了。
“我自己来。”
“躺着。”
陈勋庭按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拿着拧干的毛巾,“外面冷,我很快。”
“……”
沈晚月一愣,噗嗤笑了出来,打趣道:“陈勋庭,你知不知道男人不能说自己很快的。”
陈勋庭的手刚搭到了被角里面,粗粝的指腹点在她肌肤上,复而抬起头,眼神很危险的看过去,“我倒是不怕说这个,毕竟……我快不快你应该是明白的,如果忘了,现在就能帮你复习一下。”
“别别别。”沈晚月从他灼热的目光中吓得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跟好奇:“你……还行啊?不都两回了。”
陈勋庭似笑非笑看着她,甚至还学着她刚才的语气:“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觉得呢?”
“……”
成,她明白了。
他还行,还很行。
颤了颤手指,沈晚月老实了。
彻底老实的那种,哪怕感受到他轻缓的动作弄得有些痒意,也都一动不敢动的任由他清理。
“对了,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躺下后,沈晚月有些好奇的侧过头,“刚才我瞧了眼才四点,你们凌晨出发的?”
“嗯,本来能再早一点的,结果最后还有点事情,处理完后已经过了凌晨。”
“那干脆休息一晚上啊,这样的话,你明天是不是还得去厂里。”说着,沈晚月又看了眼时间,“都六点多了,你不休息吗?”
陈勋庭半躺着,望着说着说着,眼皮子便开始打架的沈晚月,轻声道:“放了他们半天假,明天下去再过去。”
“这也好,你也休息休息,哦还有,你去工业局的事情呢,定下来了吗……”
“定了,年后一月份处理完交接问题,二月就……”
男人话没说完,旁边人的呼吸便平稳了下来。
无奈了笑了笑后,陈勋庭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缓躺好也安稳睡下。
-
因为沈晚月跟陈文星醒的时间都不算早,包揽了做饭任务的陈文杰九点多才打着哈欠起床。
看到客厅里放在墙边还没收拾的行李箱,已经走到门口的高瘦少年愣是脚下一顿,原地倒退了两步。
完了完了完了……
说是今天,也没说一大早就到家吧!
就在陈文杰愣神的工夫,外面大门响了。
陈勋庭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陈文杰一脸惊恐跟抗拒的盯着自己。
好似……这里不是他家一样。
陈勋庭皱起眉,目光凌厉的落过去,“起了?”
“起、起了。”
“嗯。”
陈勋庭语气淡淡,走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去洗漱吧。”
“……”
什么叫去洗漱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之前有没有了解自己的事情,知道了以后没有要罚自己的念头。
就算有,也要让他做做准备吧!
“爸……”陈文杰犹犹豫豫走过去,“您什么时候到家的?”
“昨晚上。”
“哦,那您……”
陈勋庭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又看了眼时间,抬眸打断了自己这个好大儿,“别想了,该知道的我都已经了解清楚了,去洗漱吧,等会儿进书房见我。”
他心里记着事情,睡了没多久就醒了。
虽然给其他人放了假,但厂里还有冯秘书在,通电话从冯秘书那边把家里消息听得七七八八确定下来后,他直接去找了陈胜利,把这几天的事情全部问了个清楚。
得知沈晚月那天冒雪的事情,他明显脸色变得不太好。
这一路上走回家来,还能保持冷静的跟陈文杰说话,已经算是他情绪稳定了。
“……”
陈文杰心中暗道不好,但顿了顿,还是咬了咬牙,点头道:“我明白,爸你放心,我这次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我不是个没有担当的人。”
陈勋庭只是目光淡淡打量了他几眼,少了刚才的几分凌厉,反倒多了一些赞许。
以至于进了书房后,陈文杰得知自己的处罚竟然这么简单,都有些不敢置信。
“只打十下??”
陈文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他可记得很清楚,当初动用家法的时候,陈松柏可是结结实实挨了几十下啊!
陈勋庭不紧不慢的补充,“还有写检讨,今天一天你都待在屋子里面关禁闭,什么时候检讨写够三千字,什么时候出来。”
写检讨算什么,关禁闭又算什么。
陈文杰是怕自己挨打好不好!
陈家家法可不是吃素的,当年他眼前的陈勋庭挨过的打甚至比家法还要重的多,而陈勋庭也仅仅只是选择了去京市学习,出国深造。
可他呢,他是选择不上学去炒菜,选择离家出走。
不管怎么想,他犯下的错误都要比陈勋庭严重的多吧。
但、但现在仅仅是打十下??
陈文杰依旧不敢相信的再次问:“我,我明白,但是……只打十下?爸,是我没睡醒还是……您没了解情况,如果是这样,您要不还是再了解一下,别之后哪天又拉着我打一顿。”
陈勋庭打量着的少年脸上的不可置信,淡淡反问道:“你当你那点事很复杂?还是你当我故意想要放过你?”
陈文杰犹犹豫豫的,还是大着胆子开口:“您……您要是想放水大可不必的,我都做好准备了,况且陈松柏当时打成那样,我要是被轻轻放过,他往后知道了肯定记恨您。”
“两者不一样。”
陈勋庭低头翻着报纸,“他是犯错且不自知严重性,不知悔改,你好一些,倒是能明白自己错了,而且……”
顿了顿,陈勋庭叹了口气,“这件事,你有错,你太爷爷……同样有问题。”
“?!”
陈文杰猛然抬起头,“爸,您……”
“这话不怕说出来,便是你太爷爷在这儿我也是照样要说,晚月有些教育虽然有些松懈,但总体也算是我要说的,我当初跟你说让你去参军,不过也是本着你父母情况的一种建议,并不是强求,跟你太爷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