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信,等会儿我出去给你写一封保证书,还能找爷爷奶奶来作证,到时候反悔了就给我一顿好打。”
“别了别了。”沈晚月抿着嘴笑出来,“写保证书可以,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了可能不同意。”
“那不见得。”
陈勋庭注视着沈晚月,提醒道:“你想想看,咱们家今天吃年夜饭来了多少人,老两口早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连爷爷都不再管孩子们往后的出路,生与不生他们自然也不会在意,况且咱们家已经有四个孩子了,我倒是觉得,就保持现状也不错。”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食言而肥过?”陈勋庭语气重了几分:“晚月,不管在外面在家里,我的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他眼神认真的不像话,沈晚月不自觉便心跳快起来。
等男人吻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好一会儿才勉强推开了他,“陈、陈勋庭,你等一下,咱们既然说定了,就得有保护措施。”
男人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脸颊上,耳边,热气轻飘飘的呼出来,“放心,有的。”
“有?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随后便是男人的闷笑声。
“早便准备了,结婚的时候我便想到孩子的问题,但是……”
“唔……你咬我做什么,轻一些……”
沈晚月的哼咛声被陈勋庭一点点吞进去,耳边还有一丝被啃咬后的痒意。
“但是你也不想想,结婚俩月过去了,你都还天天跟几个孩子一起休息,你让我怎么开这个口?别说开口了,那眼瞧着就是根本用不上那玩意,直接就被我收到柜子里去了。”
要不是被吻得喘不过来气,沈晚月一准要笑出来的。
呼吸缠绵交织。
水管也有了热气,沈晚月勉强推开陈勋庭,“我放着热水,你去拿。”
陈勋庭深深看了一眼她,这才转头走了出去。
“这人,都不冷的吗?”
她的衣服早被陈勋庭放到了旁边,就这样赤身着走出去,不见丝毫怯冷的意思。
门开了个小缝隙,沈晚月自己都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随后连忙把淋浴给打开。
沪市的冬天比着乡下要温度好一些,再加上这房子外面贴的有的保温的锡纸棉布,还有锅炉烧着,热水冲刷下来,很快浴室便暖和了起来。
男人回来的时候,沈晚月却才刚把外面的毛衣给褪下去。
“还冷?”
沈晚月点点头,“不过等会儿冲了热水就好点了。”
陈勋庭想了想,“等过完年咱们一起去京市了,买个电热器回来。”
“电热器是什么?”
现代冬天保暖用的小太阳?
听了陈勋庭的描述,沈晚月可以确定就是类似小太阳的电器了。
“过完年以后,对外贸易会比今年的版图更大,到时候能买得也多了。”陈勋庭继续道。
沈晚月听着点点头,又忍不住的打趣道:“这些不会是你这次去京市开会的内容吧,跟我说算不算泄密?”
男人笑着拉过沈晚月的手,将手里方方正正的东西塞过去,“算,你若是举报我,我是违规的,不过这事儿过完年全国都会知道了。”
“那我为了电热器也不能举报你,这……”
沈晚月话说到一半,看着手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是安全套。
还真是跟记忆力在超市见过的样子差不了太多,只是包装看起来简陋而且大上很多。
“你还真买的有啊,我收拾柜子的时候,怎么没瞧见过呢?”
“……”
男人少有的目光闪躲,沉默下来。
“你放哪里去了?”沈晚月笑着又问。
“……书房。”
沈晚月使劲儿忍了才没笑出声音来,书房全是陈勋庭的的工作文件,还有各种专业书籍,没想到他这样板正的人,还真能在书房里锁上一个安全套。
眼瞧沈晚月笑意越来越深,陈勋庭目光幽深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手上力气很大,她根本躲不了也没有办法抗衡,下一刻身上的毛衫便被轻轻松松的扔到了旁边去。
“诶,我明天还穿呢……”
“明天带你买新的。”
她的话再一次被男人吞咽下去,热水蒸腾雾气缭绕间,彼此身影交织,缠绵的声响也被遮掩的不那么清楚,但却更加撩人。
这是沈晚月洗的最久的一个澡了。
若不是最后自己提醒快没热水了,还不知道陈勋庭还要怎么折腾呢。
“不行,我腿软。”
清洗完,沈晚月委屈巴巴的坐在板凳上,“都怪你!”
男人闷笑一声,“嗯,怪我。”
说着,已经找出大毛毯把沈晚月全身都包裹了进去。
“这不是沙发上要用的,我身上还有水呢,你……”
“别冻着。”陈勋庭不用分说,已经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媳妇儿给打横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可能是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些顺手塞到了旁边的架子上吧……
半空中的沈晚月有些晕晕乎乎的想着,看来自己真的是被男色给迷住了眼睛,刚才都没瞧见。
这种被抱在半空中的感觉很奇妙。
晃晃悠悠的,完全是她没感受过的感觉。
下意识的,沈晚月伸出胳膊搂住了陈勋庭的脖子。
她胳膊上白玉般的肌肤立刻暴露在空气中,毛毯也被抖落开了一个缝隙,里面光景影影绰绰。
陈勋庭余光落过去,呼吸瞬间有些凝滞。
他喉结微微动了动,“安分一点。”
“怕什么,你力气这么大,身体这么壮,我又掉不下去。”
“……”
男人停下了脚步,低头,目光灼灼,“不是怕你掉下去,是怕我忍不住,咱们明天不是还要早起?”
“……啊?你还行啊?”
沈晚月一句话,引得男人眼神越发幽深了,“你觉得呢?”
“咳咳咳咳!”沈晚月有些胆怯的收回了胳膊,结果因为又多了个动作,身前的毛毯散开的更大了。
才走到客厅。
陈勋庭看了眼沙发,“其实我觉得这里……”
“不不不,我不要你觉得。”沈晚月惊慌失措,却又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还有孩子呢……”
陈勋庭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你忘了,今天家里难得就咱们两个。”
“?”
他说得是认真的。
还没等沈晚月再开口,人已经被他放到了沙发上,沈晚月裹紧了毛毯,扔了个靠枕过去,“陈勋庭!以前我也没发现,你一个穿中山装一本正经的男人,怎么思想比我还开放呢,还在浴室在客厅,你怎么不在厨房,在书房呢你?”
陈勋庭一点点靠近,最后,呼吸交织间,这才缓缓道:“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改天……试一试。”
“……”
这下沈晚月彻底没了力气。
可片刻后,陈勋庭也只是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一吻,
帮她整理了毛毯,这才把她抱起来,“今天太晚了,而且客厅又冷,怕你冻着,改天……”
改天,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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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拜年后,初二夫妻俩便收拾东西回了二里沟。
跟沈晚月想的差不多,沈满仓一听要来沪市做什么检查,便直言说是浪费钱,而且因为跟沈立民还有些矛盾,干脆张凤霞一个人跟着沈晚月来了沪市。
只是张凤霞不认识字,怕她回去不方便,又喊了郭兰一块儿陪着过来。
国家政策上的影响力,往往在大城市是最先看到的。
只是过个年的工夫,国贸的东西便已经跟之前相比,成倍的增加了,甚至有些都标注了是来自哪个国家。
而街边,也开始在街道办的小范围鼓励下,一点点的开始有人做起来小生意了。
卖纽扣的,卖电动玩具的,买手表的,还有卖自己纳好的鞋垫的。
郭兰跟着沈晚月逛了两天,临走前,心里痒痒的。
“妈,你瞧先在外面的多么繁华热闹,是咱们那不能比的,我瞧着过不了几年,日子肯定跟以前大变样。”
火车站里,沈晚月刚送了她们进站。
张凤霞最后又瞧了眼闺女远去的背影,这才收回眼神,淡淡道:“话是说的没错,可也得是有本事的人才能在外面混起来。”
郭兰闻言,低下了头,过了会儿才说,“妈,你觉得我那手艺算本事吗?”
郭兰的绣工很厉害,是家里母亲传授下来的老手艺了,旁人学都不好学。
沈晚月结婚的时候,那床龙凤被子,别说在二里沟这个乡村了,就算是拿到沪市来,都是难得的好手艺。
郭兰继续道:“我倒不是说想要攀附小姑子什么,我是真心觉得自己那手艺还不错,况且……妈你瞧见了吗,天凯跟琪琪都长高了不少,而且眼瞧着皮肤白净,身体也健康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