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琪琪噗嗤笑了:“你不是也忘了,还是我提醒你的。”
“你又拆我台!”沈天凯嘟嘟囔囔的拉着陈文星往旁边走。
因为在一个学校的同一栋教学楼,上了一周的学,三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儿,比着之前熟悉了许多。
陈文星自打打完招呼以后就显得有些没精神。
沈琪琪比沈天凯早发现一会儿,好奇的凑过去,“陈文星,你不舒服吗?”
陈文星好半天不说话,在兄妹两个紧张的注视下,终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唔,我昨天晚上回去就开始流鼻涕了,好像是被我哥传染的感冒了。”
沈天凯立马瞪大了眼睛,转头拉着沈琪琪走出去一米远,“星星,我妈妈说感冒会传染的,在你好之前,咱们直接得保持距离。”
陈文星有些难过:“可我课间想找你们玩怎么办?”
沈天凯也皱起眉,低着头想了半天,“那就……那咱们这几天别玩弹珠了,咱们课间打乒乓球吧。”
陈文星缩缩脖子:“我不会玩怎么办?”
“哦,我也不会玩儿,我就是这么一说。”
“……”
陈文星低着头想了半天,“算了,还是等我好了再找你们玩儿吧,我就是被大哥传染的,我可不想传染给你们。”
“那也行。”
“我想起来了!”陈文星忽然眼睛亮起来:“我大哥会乒乓球,要不我找他教我们?”
“啊?”
沈天凯嘟起嘴,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开口:“可是我不想跟你大哥一起玩诶。”
“为
什么?“陈文星说完,也抓了抓自己的西瓜头:“虽然我也不是很想跟他一起玩儿,他总是吓唬我。”
沈天凯连忙点头:“就是,我看他凶凶的,就跟你爸爸一样凶。”
说起以后的爸爸,沈天凯嘴巴撅的更高了,“琪琪,我还是感觉以后的爸爸有点吓人。”
陈文星在旁边听着,一点也没有替爸爸说话的意思,歪着脑袋点点头:“我以前也觉得爸爸可怕,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害怕的,但也就少了那么一点点。”
说着,陈文星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在半空中用手指捏了个小小的空隙。
“大概——少了这么一点点点吧!”
上次见面,沈琪琪一点也不怕新爸爸,听俩人这么说,也跟着有些犹豫,想了想,问了个自觉很有智慧的问题。
“星星,你哥哥怕你爸爸吗?”
陈文星想都没想,立刻点头。
“怕!”
“为什么,明明你哥看起来也很凶啊。”天凯追问道。
“因为我哥如果做错事以后,会被爸爸惩罚哦!之前有一次哥哥出去玩犯了错,爸爸惩罚他面壁思过。”
沈天凯抢答:“我知道我知道,他还被罚不许吃饭呢。”
陈文星点头,继续说:“我上次还没说完,除了不许吃饭,爸爸还打了哥哥手心!”
“……!!”
双胞胎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震惊跟恐惧。
老天爷啊!
不许吃饭已经够严重了,竟然还打了手心!
“你们没有被打过吗?”陈文星有些意外的看着两个小伙伴,“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还没有跟着爸爸的时候,听说因为挑食也被罚过打手心呢。”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一起摇摇头。
沈琪琪:“我最乖了,从来不惹妈妈生气,根本不会被罚。”
“我惹妈妈生气,妈妈也不会不让我吃饭,更加不会打手心,这太可怕了!”
沈天凯明显比沈琪琪还要被吓到,他说完愣了好一会儿,好像的手心已经被打过了一样,吓得缩到了裤子口袋里去。
沈天凯被沈琪琪提醒后才回过神,发现说话间已经到了教学楼下面。
三个小朋友心思各异,都忘了道别,就各自进了班。
……
每周一,学校都要举办升旗仪式。
平淞河区的工人小学工人中学虽然有不同的大门,但进去之后就能发现,两个学校是由中间的操场分隔开的。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操场会用栅栏分割开。
但如果有什么事情,比如运动会跟每周的升旗仪式,栅栏就会被打开,学生们都集合在操场上一起开会。
因为楼上楼下的关系,一年级的陈文星经常下来找双胞胎一起玩儿。
升旗仪式也不例外,在楼下排队的时候,陈文星迫切的跟后面的沈天凯招手,沈天凯似乎心情不好,脸色也很差,根本没看见陈文星跟自己打招呼,就低着头跟着带队老师去了操场。
操场上。
高中部跟初中部早就已经排好队等着了。
陈文杰站在班级队伍的最后方,跟自己的几个好兄弟勾肩搭背说着话。
“陈文杰!郑铁柱!你们再勾肩搭背两个站没个站相,等会儿回教室我再罚站你们!”
老师站在前排,瞪着后面几个学生训话。
陈文杰几个人这才手忙脚乱的立正,只不过等老师的目光转移走,就又低着头说起话来。
“阿嚏——!”
陈文杰先是打了个喷。
他前一阵感冒还没好利索,揉了揉鼻子才小声开口:“都安排好了吧,等会儿升旗仪式结束,都别解散走人。”
陈文杰最铁的兄弟郑铁柱点点头:“放心,我弟就在你堂弟他们班,早上提前到了半个小时,早就把陈松柏的校服裤子上的松紧带给解开了。”
陈文杰满意的点点头:“敢惹我们家的人,这个仇早就该报了!”
“就是,陈哥,我听说陈松柏在班里混的也不好,到时候肯定很多人笑话他。”
陈文杰得意的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而看看身边的兄弟:“这事儿结束了,老郑,我带你跟你弟去供销社吃糖人。”
“陈哥,我还帮着给找了塑料绳子呢!”
“陈哥陈哥,等会儿我一定在旁边给他起哄,敢惹我们陈哥,保准让他丢大脸,……”
身边几个兄弟都纷纷凑过来想分一杯羹。
陈文杰大手一挥,糖人各个都有份。
升旗仪式结束后,按照惯例,是学校各个领导的发言。
在领导长篇大论的发言念稿声中,不管什么年纪的孩子,都忍不住昏昏欲睡起来。
终于,在一阵窸窣的鼓掌声中,周一的升旗仪式终于结束了。
解散后,各个班级的学生原地解散,各自课间活动十分钟后再开始继续上课。
“准备准备!都别打瞌睡了!”
陈文杰招呼着身边几个兄弟。
高中部后面就是初中部,每个年级拢共两个班,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混在其中的陈松柏。
陈文杰身边的郑铁柱吹了一声口哨。
很快,郑铁柱的弟弟就在不远处听到了信儿,回头给哥哥招了招手后,郑铁军连忙拍了拍陈文杰的肩膀。
陈文杰心领神会,趁着人群还没散,直接跳上了领导讲话的高台上。
台子上的大喇叭还没有撤走,陈文杰就着大喇叭,开了口——
“陈松柏!”
大喇叭的声音扩散开来。
陈松柏听见以后回过头。
其他年级的人也都听见热闹,朝着便看过来。
郑铁柱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陈松柏的身后。
趁着陈松柏回头时不注意,伸手拉住了陈松柏裤腰后面,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绳子被很快拉开——
人群中心,陈松柏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他就感觉到了腰间的裤腰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平时,学校的学生是不穿校服的,只有遇到了升旗仪式或者开会才会换上去。
所以,陈松柏今天早上穿校服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校服裤子上的松紧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换走了。
人群中的陈松柏根本来不及反应——
下一秒,他的校服裤子就被人扯着绳子被拽了下去。
“啊——”
“流氓啊——”
“神经病!”
陈松柏只感觉下/胯一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裤子已经掉到了脚腕处,露出了里面的四角裤衩。
“我艹!”
陈松柏大骂一声,股不上别的,连忙蹲下去把裤子给扯了上来。
结果他刚站起来,没有了松紧带的裤腰,被他身后的人扯了一下,裤子就又没有防备,被松松垮垮的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