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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子,走官途_分节阅读_第17节
小说作者:七月犁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68 KB   上传时间:2025-05-19 13:56:42

  话音才落,云崇青就听见“噗嗤”一声,紧跟着一阵恶臭袭来,这是窜稀了。挪步到上风口,他不好闻那味。

  “快请大夫。”嬷嬷不嫌脏,抱起邵书航就急急往外。听说要请大夫,云崇青眉眼一紧,转身跟上,只没几步就被邵二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给拦下了。

  “今日七少爷抱恙,不用再上课,你也回吧。正好趁空,把东西搬进府,从明日起,你就不要再来回了。咱们府里规矩严,不容外人每日进进出出。”

  不给跟,那他岂不是不能确定给邵书航诊脉的是不是江老大夫?云崇青看着他们走远,抬眸望了眼天,时候还早。脚跟一转,拎着书袋子往角门。出了邵府,沿着巷子向东跑。

  温三夫人来,肯定是走邵府大门进。等确定了此事,回去寻爹。一气跑到前楼大街右拐,一辆雕花马车从身边经过。两条腿肯定是跑不过四条腿,只三五息,就有了距离。

  “咳咳咳……”

  听着咳声,云崇青看着那马车驶向邵家大门,脚下渐渐减速,直至停步。眼盯着马车,耳边回荡着咳声,很熟悉,他在哪听过,细细回忆。

  邵府大管事哈着腰向车夫问好,然后令人快速卸去门槛。

  当马车消失在邵府大门时,云崇青双目突然睁大,拾月庵。不会错的,拾月庵禅院里传出的重咳。树芽儿,温…舒。双目铮亮,他知道去哪寻温三夫人了。

  咸和洲千盏花灯祈愿、拾月庵菩萨坐下供经书,树芽儿在求万神留母。刚好邵关府东郊连善山上有一座古刹,金林寺。回头撒腿狂奔,马房得了消息的小漾,赶着马车追在后:“十二爷十二爷……”

  听到熟悉的叫唤,云崇青又回头跑,不用停马,直接跳上了车辕,在小漾身边坐下。

  “我们快回去。”

  “那个七少爷怎么说病就病了?明日还要来吗?”

  “不要。”云崇青言语肯定:“明日我也病,以后都不来了。”

  “不来好。”这几天在马房待着,小漾都憋屈死。那些个人看他像看贼一样,他上茅房,人都留意着,似生怕他掏了邵府的大粪。

  回到城西宅子,云崇青下了马车便往门里冲,正好与要出门的云禾撞上。

  “你怎么这时回来?”

  云崇青看了一眼宅内,拉爹蹲下,套到他耳边:“爹,咱们去金林寺看看。温三夫人的住处不在连善山上,就在连善山附近。”树芽儿求神求得那般诚心,肯定不会错过金林寺的三圣佛。

  云禾诧异,金林寺?

  “拾月庵的树芽儿就是温三夫人闺女。”

  作者有话说:

  谢谢支持!!

第21章

  树芽儿?云禾一时间想不起来,但提到拾月庵他还是有印象的。拾月庵…不信不拜神佛,一下惊住,那个禅院里重咳不止的妇人是温家三夫人?侧过脸,看向儿子,意思分明。

  你怎么知道?

  云崇青会意,抿嘴咳嗽两声。

  云禾懂了:“咱们回去收拾一下。”

  “好。”

  父子进院就见齐氏从东厢走出。邵家的宅子,即便是空着,正房也容不得群下人住。四房有几日没跟齐氏招呼了,齐氏清楚云禾心里不舒坦,之前就罢了,但今天…

  “小十二,你怎么回来了,犯了什么错?”

  云崇青拱手向东厢:“祖母误会了,是邵七少爷病了,今日不需崇青陪着。”

  “七少爷病了,作为伴当,你怎么可以不伺候在身边?”齐氏厉声:“我把你送进邵家族学容易吗?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都难靠近半步?你竟一点不知珍惜。”

  “祖母用心…”云崇青抬眸,嘴角微扬:“孙儿永生不忘。只从今以后,邵家族学我怕是去不得了。”

  云禾错愕之余,又松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齐氏急上前几步:“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云崇青放下拱着的手:“也没犯什么错,就是刚在学堂里目睹了邵七少爷窜稀。他面子薄,应该是不会想要再见到我了。”

  “好好的怎么坏肚子了?”齐氏露忧。云禾一直看着,心里拔凉拔凉,这口气他真的咽不下:“母亲,就您现在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邵七少爷才是您亲孙子。”

  “你胡嘞什么?”

  “我是胡嘞。”云禾气上头,盯着人,缓步走到他娘身边,低语:“毕竟前些天在邵府,您领着一家子给邵二太太请安时,人也没拿您当个人看。”看他娘目眦欲裂,他笑笑。“您最好收着点火。您心里头想的什么自己个清楚,儿子也不瞎。”

  齐氏眼神躲闪:“你个不……”

  “可以去官府告儿子。儿子也好敲锣打鼓地把咱家与邵家的事给邵关府的百姓说说清楚。”

  齐氏咬牙:“你敢?”细品老四面上的神色,心里突突的。

  “咝…”云禾眯起眼:“对了,我还有两个舅舅在京中邵家铺子里当差。”

  “你……”

  “我敢。”云禾迎着他娘的怒目,一点不势弱,脸上没了笑,目光平静得噬人,声音压得更低:“别逼儿子。儿子是您生的,您该知道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您也别想着去告诉邵家,大宅院里的道道,儿子比您谙,也比您看得透。真要被邵家晓得你逼人逆反,他们第一个除去的…就是您。”

  齐氏脚下一软,躲闪地退后半步,力持着镇定:“你在胡说什么?”抬手捂上左耳,那里还残留着云禾气息的热烫,可这热烫却叫她寒彻骨。

  “儿子说完了。”云禾背手退步,笑看着他惊惧的娘:“知道您这几天不想再见着儿子一家。儿子也不碍您眼,决定去城郊转转。”

  直至云禾父子回房了,齐氏还站着不动,梗着的脖颈迟迟难松。这个儿子,她看错了。僵硬的嘴角抽了抽,渐渐向上。可看错了又如何,他还能翻出邵家的天去?

  只此刻在齐氏心中高高在上的邵家,正热脸捧着另一人。寿宁堂里,温朗氏坐在主位上,捡了一块红枣赤云糕小小咬了一口,眉挑起:“好爽口。”

  榻几右侧的邵老夫人面上笑意浓:“当不得您夸,这是老身大儿家七女琦娘一早上做了送来的。老身不喜甜腻,近两年多是她在费心。”

  “老太太好福气。”温朗氏又吃了一口,便将糕点放下了,接了常汐奉的参茶。

  邵老夫人瞧了一眼被放下的云糕,捉摸不透其中意味:“您来,怎么没将令爱带上?上回去您庄上没见着,今儿小人儿又没来,看来老身手头这见面礼是难送出去了。”

  来给温棠峻看继室,她怎么可能带上舒姐儿。温朗氏抽了帕子摁了摁嘴角:“她倒是想陪我,只是没几天就要着京城了,夫子给她留的课业尚有颇多没写,正在赶。”

  “还是温夫人教女严苛。”邵琦娘的母亲,邵家大太太笑言:“小娃儿多贪玩,没个自觉,身边必得有个长辈压一压。”

  邵二太太立马接上话:“是呢,就说我家那只泼猴,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身边必得有个长辈压一压?话说的多精巧。温朗氏倒希望她的小痴儿贪玩些。实是长在温家,又有她这么个不知哪天闭上眼就再醒不来的娘亲,愈舒…难享一丝稚童痴乐。即便她压着,让女少闻大人世故,也仍没保得童真。

  “别说我家那个了,我坐了这么久,贵府到现在也没舍得唤了千金来见,是怕我给不出像样的见面礼?”

  “原温夫人也是个爱说笑的。”邵老夫人忙支使嬷嬷去请:“腿脚快些,万不能再让温夫人久等了。”

  邵琦娘和邵瑜娘就在寿宁堂西边的弘丽院中,都等急了,见熊嬷嬷来,立马起身展臂,让丫鬟整理衣饰。站在角落的云从芊,不知要不要跟上?心里不想跟,可爹和青哥儿又在苦寻法子面见温三夫人。

  她跟去,便有一丝接近温三夫人的机会。衣饰整理好,唇口略宽厚的邵瑜娘,瞥了角落一眼:“七姐,她呢?”

  邵琦娘轻哂,悠悠说道:“跟着吧。”温三夫人有女在下,要的继室必得端庄贤淑。美貌惑人,哪个要死的原配会给夫君择个云从芊这样的?

  熊嬷嬷领着三人进到寿宁堂里,温朗氏不等三妙龄女孩儿到近前,就已经将她们打量遍:“老太太这福气,我都羡慕。”

  奶兄打听过,邵府有两个当嫁的嫡女,一个是太常寺少卿邵启河的嫡幼女邵琦娘,一个是蕲州知州邵启海之女邵瑜娘。对着邵家太太的模子,左边站着的应该是邵琦娘,十六岁。右边是邵瑜娘,尚未及笄。

  后面那是谁?

  邵老夫人介绍:“这是琦娘,那是瑜娘,温夫人备的礼呢,赶紧拿出来哈哈…”

  “不急,跑不了。”温朗氏应和地笑了笑:“那位呢?”

  没想她会跟着,邵老夫人正思量,听问便答:“家下人的闺女,体面吧?”

  “噢…”那姑娘虽颔着首,但温朗氏眼神好,气氛感知更是敏锐:“还是老太太会享受,有这么个漂亮丫头在眼跟前转悠,想来心情会美不少。”

  “是…”

  “老夫人,”门外婆子报:“江老大夫给七少爷诊过了,正在等着回了您。”

  温朗氏心头一动:“府上有小哥儿病了?”

  “唉…也不知怎的,好好一个孩子,早上去学堂还活蹦乱跳的,没想才一会的工夫就捧腹打滚,疼得直冒冷汗。”邵老夫人抬手指向面上急切已坐不住的邵二太太:“你赶紧去看看,把病根问清楚了。”

  “是,媳妇这就去。”

  戏台都搭上了,温朗氏也乐得配合:“咳咳……”

  邵大太太忙叫住要往外的二太太,起身向主位福礼,“母亲,江老大夫家里几代行医,在咱们山北声名显著。”转眼向右,“早闻温夫人身子抱恙,今日也是有缘碰上,要不…让江老大夫帮您瞧瞧。万一他有法子呢?”

  “这…”邵老夫人迟疑地看向上手。

  温朗氏佯作苦涩:“好啊,若能瞧好我的病,我定邵家大恩。”一唱一和的,真是有趣!

  一旁伺候着的下人,忙支起屏风。堂中三位姑娘,入到屏风后。

  一屋人看着门口,不一会便见一发白面红润的老者领着一身背药箱的青年走入。既应了看诊,温朗氏丝毫不拖沓,置右手于榻几上。

  屏风后,云从芊只能隐隐瞧见个影像,堂中寂静,她也不由放轻了气息。

  光闻老者一身的药味,温朗氏就知这是个有真本事的,由着他诊,抬眼看颔首立在两步外的青年,长眉…眉尾拖颗小小的红痣。眼睫不禁一颤,久远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个人眉尾也拖了颗小小红痣。

  那人大胡子,高举着小小的她,洋洋得意道:“韶韶,瞧见这颗痣了没?眉尾挂红,主富贵。你说你眉眼随了你娘,怎就少了外祖这颗痣?”太久远了,久远到她用力记住却仍在遗忘。

  四岁生辰,最后一见,谁能想到会是永别?不久后,她便孤苦无依了。

  知道她在看他,江陈慢慢抬眸,那是一双与他一样的眸子,她…太瘦了。

  温朗氏心漏跳瞬息,自然转目看拧眉号脉的老者。江老大夫收回手,双眉不展:“邪侵五脏,药石无医。”

  “恳请您再想想法子。”邵老夫人像温朗氏的亲娘一样,老眼含泪:“她还有个才满六岁的孩子,不能就这样撒手走了。哪怕多活个三五年,把孩子往前再领一领?您一定想想法子。”

  “老夫技拙,你们另请高明吧。”说完江老大夫就转身走了。

  温朗氏在邵府用了午膳,又歇了一会才离开。离了地,常汐实忍不住,说道:“邵家吃相可真叫奴婢长了见识。”

  “难看是难看了点,但保准。”温朗氏还在想那双眼睛,真的跟她梦到的一模一样。会是他吗?沉凝片刻,招常汐过来。

  “让奶兄给我打听清楚邵府请回的那位江老大夫。”

  “是。”

  外祖家倾倒时,她尚年幼,许多事都是她在温家站稳了脚跟后查的。间隔近二十年,能查到的有限。骆轴崖下的那座孤坟会是那老大夫堆的吗?老大夫又是谁?其是否知晓二十二年前南泞陈家案?

  百思无解。

  二十二年了。当年陈家一族因贩卖私盐被拿,原上缴了不当财便能落个流放。可陈家满当当的金库,在重兵把守下被一夜清空。数十万两金,没了。连着办南泞私盐案的樊仲一块没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清楚这是监守自盗。可两天后,金库被盗的罪却被摁在了她外祖头上,说陈家负隅顽抗。陈家一族男子被诛,她外祖母也撞死在了牢房里。多少外嫁女受波及?

  两年前,她的人在南边丰度小城找到了樊仲。樊仲左脸颊上皮被割,右掌拦中断,不过他练出了左手,在街头给人写信画画,已改名换姓成莫大山。

  樊仲交代,他不是消失,而是被杀抛尸。少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在右,不在左,故逃过了一劫。等他伤好,已成朝廷在缉拿的要犯,就连妻儿老小都被流放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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