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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子,走官途_分节阅读_第71节
小说作者:七月犁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68 KB   上传时间:2025-05-19 13:56:42

  照雨轩里,正在绣马蹄的芍伊,面上温婉,眉眼含笑。督察院弹劾谢、朗两家,真的是叫她大喜。

  谷晟十二年的陈家金库被盗案,与文昭十三年的川宁薛家私矿案,像一娘生的。她曾祖南川布政使马良渡因盗银,被冠铭飞杀了。而主理陈家案的大理寺右少卿樊仲,也带着五十余万金不见了。

  现在因着二十五万金,大理寺要查陈溪娘之死。不管会不会查出什么,结果如何,她都高兴。因为直觉除了她马家,云修撰的妻子也没放手陈家金库被盗案。

  如此,就非她一家在求真相了。

  绣好马蹄,芍伊拿了一块牛乳糕来吃。邵启河外放江备。江备盐滩,但她以为冠家这回再动手,有南泞府陈家在前,应不会再在盐上打劫。那会是什么?

  江备以及周遭,除了盐,还有什么?江南有鱼米,和泽…纤长的眼睫慢慢下落。牛乳的奶香充斥在口齿,芍伊细嚼。和泽有山有水有…和盛钱行背后的三大东家之一,盛氏。

  川宁是薛家,南泞是陈家,再加个和泽盛家,不是没可能。而且,相比前两家,盛氏才是真正的巨富。

  宫外,云崇青与苗晖此刻正被常俊鑫盯着,二人并没打算解释什么。常俊鑫满脸委屈:“你们…你们对得起我吗?”

  不是,这口气能不能不要这么婉转?云崇青想到前生大学时,他们系里一个男生脚踏两只船,招惹的还是一个宿舍的女生。花心败露时,正牌女友控诉的话与语调,同金俊刚那一模一样。

  他都不敢抬头看金俊,就怕连神色都一般。

  “崇青,你竟然还笑?”常俊鑫确定自己被伤着了:“你们两个,真的是茅坑里的石头,焐不热。我平时都是怎么对你们的?有点风声一定告知。”

  苗晖想问:“谁会去焐茅坑里的石头?”

  这情谊还需要继续吗?常俊鑫忍俊不禁:“你不是应该先问谁把茅坑里的臭石头刨出来的?”

  云崇青点点头:“对,谁把茅坑里的石头刨出来的?”

  谁?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乐了。常俊鑫也不是真气,本来明朗昨日早归,他就觉奇怪,今早见着人,还问候了一声,知道家中无事才放心。后来听说早朝上弹劾,才晓又来热闹了。

  “古有八拜之交,我们就从一拜开始吧。”人活一辈子,短短几十载,得遇一两知己实乃幸运。因着入赘,他从小到大没少遭奚落。好容易遇上两个懂他之乐的,还是同科。他这书没白读,科举的罪没白受。

  云崇青与苗晖相视一眼,看向金俊:“你这主意好。今天先一拜,以后经历事多了,咱们要还相投,再接着拜。”

  苗晖点首:“哪天不合了,咱们就不拜了。”

  “对,”常俊鑫道:“我希望我们八拜之后,还有九拜,直到儿孙满堂,致事荣养。”

  没摆香烛,三人整理衣饰对满屋的藏书恭敬一拜,也算是拜了圣贤。之后坐下,聊起今天早朝上事。

  “不瞒你们讲,大氏族里,我只推崇兰凌刁氏。”苗晖语带浓浓惋惜,辅国公府一案,时任左都御史的刁克纪太和殿里跪了一天。有人说刁克纪是为女,即辅国公夫人跪求,但他以为刁大人跪的就是冤屈。

  只是…最终先帝未能放过辅国公府。辅国公府没了后,刁家所有在朝为官的,三月内全部辞官归故里。

  刁氏?常俊鑫看向崇青,沐宁侯夫人的外祖虽英年早逝又默默无闻,但确属刁家嫡支。刁谢韵南敢跑到千里之外,敲打西平朗氏,足见刁家强势。可那样的刁家,远离了朝堂。

  云崇青不知该说什么。别看沐伯母现在是荣华集一身,但实不是个好命人。母亲未出生就丧父,她也差不多。其父黄斌梵不是出身大户人家,武考入仕,家景殷实,人丁简单。

  她娘刁家名门,之所以看中小户,一是黄斌梵身体健壮,武艺不错。二是想日后接了守寡的母亲到身边奉养,人丁简单,阻挠小。只谁能料到才成亲三年,女儿将一岁半,身子健壮的黄斌梵,在一次押送粮草去悠然山时,遭遇不明贼匪偷袭。

  他带人极力抵御,最终是等来了悠然山接应的将士,可自个却没命了。接应的将士,就是沐伯父的父亲。

  沐伯母娘两在守完丧后,便被接回了刁家。祖孙三代,安居一方小院,直到沐伯母及笄,沐宁侯府上门提亲。

  因着沐宁侯府兵权,刁家将沐伯母外祖一脉移出了宗族,当一般亲戚走动。后来辅国公府出事了,刁家便断了与沐伯母的往来。接着嫡女又被先帝赐给太子做侧,两家更是避讳。

  刁家现在兰凌坐守一山,办了书院。只年月尚浅,书院还未扬名。

  常俊鑫想,若非刁家远离朝堂,现在文官里就不是以张方越为首了。先帝在位时,可不止辅国公府一件奇案。就陈溪娘娘家金库被盗,也是充满了诡异。

  反正他不相信樊仲是活着带五十余万金离开南泞府的。

  三人眼神交流着,这会也无心编书。苗晖拉扯崇青靠近,又招来金俊,小声问:“你们想过一件事没有?文昭十三年,薛家私矿案,前冠南侯交了多少银给朝廷?”

  手在案上轻轻一拍,常俊鑫冲好友抬了抬眉:“想过。有些事不能比较,一比较麻布袋子全是洞。”

  世上聪明人遍地是。云崇青弯唇:“一切迷雾终有散开的一天,我们拭目以待。”

  常俊鑫趴案上了:“你有事。”

  “我没事。”云崇青笑着,言语真诚:“我感谢爹娘给了我命,感谢上苍、君王、朝廷许我安稳。我现在尚弱小,但会全力修炼普度众生之能,赠清明予俗尘。”

  一时寂静,苗晖心有感触,他想过崇青所想,但未曾宣之于口。不是难为情,而是胆怯,怕自己做不到,贻笑大方。

  “为兄懦弱了。”

  常俊鑫汗颜,厚着脸皮说:“咱们殊途同归。我想着匡扶正义,多立功劳,升官不断,然后让我家大富大贵活得像她们娘一样自在。”

  今天皇上没招谁进宫,三人聊了一上午,下午不敢再偷闲了。钱坪来了趟翰林院,就拐去了督察院,坐在冯威案桌对面,喝了两杯茶才冒出一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老夫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樊仲盗银。他没那本事,也不需要。”

  冯威正在看案宗:“我也不相信樊仲能带走五十万余金,但无对证,咱们莫可奈何。”

  有,可他现在不能说。钱坪难得气堵:“既然都查陈溪娘的案了,老夫希望你跟沈益别只盯着骆轴崖,要放眼整件案的始终。陈溪娘之死,最大的因还是在于南泞陈家被查。”

  “我能理解您的心境,也很敬佩您。”冯威将手里案宗推到对面:“您与樊仲是同科,过去也没听说你们私交如何。但今天您能来这一趟,我看到了您的刚毅。”

  钱坪拿过案宗细阅:“别说这些场面话。老夫不多求,只望你和沈益在向朗、谢两家要银时,于皇上面前提一两句陈家案的疑点。”

  陈家被盗的那五十余万两金不是凭空消失,背后总有个主吧?皇上亦不会嫌国库充盈。

  “这个您放心。督察院有监察之责,有疑点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含糊过去。”

  钱坪阅完,丢开案宗:“樊伯远自小家景就不差,虽不到富,但靠着上百亩良田,吃喝不愁。之后年少得志,名利双收,换你,你会为了见不得光的黄白物自毁吗?”

  “不会。”

  “这就是此案最大的疑点。”

  “非也,这并非此案最大的疑点。”冯威沉目:“此案最大的疑点,是无对证。”

  盯着冯威沉默片刻,钱坪平复好心绪,起身扭头走了,他要去翰林院找云崇青。

  钱老而复返,云崇青有些意外,但又觉在合理之中,毕竟今天陈家案被重提了。随着进去大学士书室,顺手将门关上。

  “你老师不准备借着这次风露面?”

  “学生不知。”但云崇青想应是按兵不动,静观局势。目前他们虽锁定了冠南侯府、邵府,但离知全面还很远。老师这时暴露,最多只能说明他活着,就连偷没偷金的事,都难自证清白。

  所以,不能急切,不能打草惊蛇。

  对着云崇青,钱坪渐渐冷静,闭目沉思百息,摆摆手:“你出去吧。”他痛惜樊伯远,却忽略了陈家案的背后。冯威说的对,陈家案最大的疑点是无对证。

  云崇青一句“学生不知”,便已经表明樊伯远很可能也不清楚朝他下手的是哪个。既不知,那他现身又有何意义,招杀身之祸吗?

  后仰倚靠椅背,钱坪无力至极。

  这天因上午荒废,云崇青三人在翰林院多留了半个时辰。离开时,天都黑透了。

  府上,温愈舒正在等。下午大理寺来人,传了常汐、常河、韦阿婆去。接着西顺侯夫人谢荃娘就上门了,她知道是为何事,所以没见。夫君既然在皇上那提了,追讨不当财的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谢氏与其找她,还不如尽快清点嫁妆,给娘家填一填窟窿。

  “姑娘,”常汐端着一盅两乌汤进屋,脸上喜气洋洋:“您先用点垫垫肚子。”多少年了,不想还能有他们把谢家人拒之门外的一天,真痛快。

  就谢家现在那些个主儿,哪个不是吃喝着陈家的血长大的?西顺侯夫人泪眼巴巴地站在府门外,做样子给谁看?想她家小姐在世那会,有苦有难不全是自个生吞活咽了?

  温愈舒拿巾子擦了擦手,接过汤盅:“下月,谢、朗两家肯定有人要到京。咱家门户可不止今天这一出。”

  “明儿我就叫大哥给门房称几斤边果,让他们一边嗑一边好好守门。”

  云崇青到家,温愈舒一盅汤也用完了。

  “今天怎么晚了?”

  “上午没做事,三人闲聊了。”云崇青擦了手脸,目光扫过榻几上的汤盅:“饿吗?”见她摇头,“那陪我去趟老师那。”

  “好。”温愈舒喜欢夫君到哪都乐带上她:“我让厨房把晚膳摆到竹铃居。”

  竹铃居,莫大山料到学生要来,故今晚温了一壶三生醉。在团华院闷了有些日子的记恩,也赶来凑一顿。

  云崇青夫妻到,厨房的膳也跟着送抵。几人不用伺候,都动手,很快将饭菜碗碟摆齐,落座用膳。

  “钱老很关心您。”

  莫大山端着酒杯苦笑:“他那人也就适合待在书阁里,清清静静,专注于喜好上。”钱坪的率直,他在翰林院就见识了。

  “这次皇帝讨银的事,咱们不能只看热闹。”记恩尽挑口味重的几个菜吃,陪媳妇坐月子,他嘴里淡得都没味了。

  云崇青认同:“咱们要盯着点京城。”

  “武口街和鹤立街有云客满楼,旁的交给沐宁侯府。”温愈舒拿走夫君手边的酒,给老师满上:“今天下午,常汐不在,我一人坐堂室里捋了捋所有事,发现咱们疏忽了一点。”

  “什么?”云崇青看向妻子。

  温愈舒回视:“上回我跟茹宝、红俪还有五姐扯家常时,茹宝姐提了一嘴金俊高中家里摆宴,和盛钱行送贺礼的事。你知道和盛钱行大东家盛氏老宅在哪吗?”

  记恩插嘴:“和泽济阳府。”

  济阳府不就挨着江备省府潼南?云崇青双目一紧,他知道忽略哪了:“你的意思是邵启河去江备,可能不在盐,而是想摸盛氏的底?”

  还真有可能。记恩一块红烧肉堵着嘴,他们把心思都放在盐上了。

  “也是这两天的事提醒了我。”温愈舒讲:“文昭十三年的私矿案,你们都能将它与陈家案连到一块。若背后那人再在盐上动手,那就是将满朝文武当傻子看了。”

  确实,莫大山抚须。

  作者有话说:

  谢谢支持!!!

第59章

  无论是薛家案,还是陈家案,都过去太久了。想要查细节,难比登天。况且对方势力埋得很深,当时既能让案子无对证,那就不怕以后。他们能寄望的,就是黑手再次犯案。

  云崇青给妻子夹了一块牛条:“邵启河年纪不小了,他很可能会随他父亲邵隽和,待摸准了信儿,便病退。”

  “邵家到底图什么?”记恩想不明白:“手握十几商户,不缺银子。连着五代有人走科举入仕,虽然内里不是什么干净人家,但底蕴到底是攒起来了。日子可以说是好样儿,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冒这险?”

  “是啊。”温愈舒也困惑在此:“说冠南侯府许了大富贵,也不甚合理。没影儿的事,谁傻了吧唧的会将身家性命豁出去?”

  莫大山更倾向于受制于人,亦或拥着同样的大利。夹了一块白肉蘸了料,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深入细想。

  “还记得之前崇青说过一事。建和九年,你娘带着你出京…”

  一点就明了,温愈舒蹙眉:“住在孟元山,邵家得知此事,是夫君这透的消息。”

  云崇青接道:“再联系上邵家近些年的举动,用女攀高门,送美给大吏。也许这其中有冠南侯府之意,但应也不无另攀高枝,用以抵制的想头。”

  “谁也不想终生受制于人。”但记恩还是不解:“照川宁薛家案来算,至今已有六十余年了。文昭四年,邵嘉昌下放南川,那就是…六十九年。邵家是那会便已经跟冠南侯府勾连了吗?咱大雍建国才九十四年。”

  “冠家…”云崇青攥着酒杯,心中百转:“据我所知,邵家在邵关扎根是在凌朝文帝时。”而文帝在位仅两年,就崩在了宠妃骆姬床上。“冠家呢?”

  这个莫大山知道:“冠家起势于曰齐省覃丹府,祖上开武馆的,精于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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