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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子,走官途_分节阅读_第8节
小说作者:七月犁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68 KB   上传时间:2025-05-19 13:56:42

  “给了两个大银锭子。”记恩轻哂:“不过我连摸都没摸着,就被我娘收起来了。”

  云禾暗叹一声,支起小几,拿出茶壶茶杯,亲给小师傅倒了杯水:“你师父待你不薄。”

  “对,我有师父。”记恩脸上开晴,很是得意道:“师父年轻时走过镖,膝盖骨受过伤,老了总生病痛,都是我伺候的他。临了,他都体体面面。我没愧对他待我的好。”

  这孩子…云禾都跟着他乐。不管老师父收记恩是因着可怜他,还是想自己老有所依,只要善待,于记恩都是善缘。

  “你守戒律吗?”云崇青嘴里有点寡淡,可他这只有肉干。

  记恩摇首:“我师父说,佛在心中留,无需守陈规。日子是人过的,短短几十载,活该适意。他临终时还交代我,哪天寻着营生,能养活自己,就别再让神佛养了。”

  “咳咳咳…”云禾一口茶呛进鼻中。这师徒俩,活得倒挺明白。吃供奉,可不就是靠神佛养吗?

  云崇青看了他爹一眼,顺着记恩的话来:“那你想过做什么营生吗?”

  还真想过,记恩难得露了点羞意:“师父在世时夸过我,说我天生就是块酿酒的料。我舌头还很灵,尤其是于酒上,沾点就能品出酒差在哪。”

  提到生意经,云禾来了精神,这他在行:“你要卖酒?”

  耙了耙光溜溜的脑袋,记恩苦笑:“我不太想。师父金盆洗手后,就打过卖酒的主意,结果把走镖十多年攒下的银子全赔进去了。我就只有一座巴掌大的土地庙,拿什么赔?”

  怎么能光想着赔?云禾还欲说什么,却被边上的儿子掐了一把,转眼看去。云崇青没理他,跟记恩说:“我还没见过野莺桃树,等到了士子山能随你一道去瞧瞧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除了红莺酒,还会酿别的酒吗?”

  “当然会,我师父一共传了我十几种酒方子。他临走时,喝的那顿竹叶青,就是我专门给他酿的。可惜你们路过得晚,不然还能匀点尝尝。”

  云崇青拿肉干的手一顿,重新打量起他:“记恩,你今年多大?”

  “十二。”记恩竟看出童儿为何要问这:“我也是去年才开始喝酒,而且喝的大多都是蜜儿酒,甜的。”

  “甜的也是酒,会上头。你年岁尚小,可不能多喝。”云禾怕他不当真,话往重里讲:“喝多了,人会痴。”

  “我晓得。师父有交代过。他在时,也只让我用筷头沾几下,品品味。是我想走这营生,所以每顿会来点,借此参悟参悟,希望能把酒酿得更好。”

  说到此,记恩眉头蹙起:“就是自两月前,石家屯的汤老大在我这花两文钱买走一壶竹叶青后,我小舅总来土地庙寻我。你们说他是不是在打我主意?”

  能提醒他年少忌酒,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这要怎么说?云崇青看向他爹。记恩小舅虽然不是个好的,但两人连着筋骨,而他们仅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见他们不吭声,记恩也不为难:“他打他的主意,反正我已经想好了,真要逼急了,我就去士子山的东凹里搭个草庐住。”

  “斗不过,避着点也好。”云崇青眸底黯然,人性之贪,似无底深渊。得陇望蜀,没个尽头。既然记恩不守戒律,那这些肉干就拿出来一道嚼嚼吧。

  后面马车里,王氏有些不痛快,目光一次次地瞥向被闺女裹了两层布放在角落的酒坛子,憋了许久,还是道了一句:“你祖母惦着的那些旧经,不是什么好。你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去羡慕神往。”

  “不会。”云从芊正想着事。从小她虽非锦衣玉食,但也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不会伺候人。

  要小师傅这坛酒,自个是真拿来尝的。前年及笄时,家里虽没给大办,但爹娘私里补贴了她间铺子。大概是为避忌什么,铺子买在通州府,就挨着京城。给她时,已经赁出去了。

  这两年,租子爹也都给了她。连着自己攒下的,加起来近六百两银。她原是打算请爹再给她买间小点的铺子,就在三泉县,最好是靠近码头。但刚在土地庙接过红莺酒时,她改变主意了。

  铺子不买在三泉县了。她决定去五严镇上买间大的,用来办酒坊。老话不是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吗?

  至于“酒”,要是能自家酿制出佳酿最好,不成便向外寻了,只过两手赚得就薄了。不过要想酒坊做大做到顶顶尖儿上,还是得有自家酿制的琼浆玉液。

  手覆上角落处的酒坛子,云从芊倒是希望土地庙里住的是“真神”。这样,可少去她许多事,而她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性子。只要不踩到她在乎的,一切都好商量。

  “我和你们爹,心气不高,不奢望那些踮脚够不着的大富大贵,只盼着你们姐弟能平平安安,活得自在。”可平安自在又哪是好得的,王氏敛下眼睫,轻吐一口气。

  也是运道好,马车才抵达孟籁镇,雨滴又大了。这一下就下了一夜,直到天见亮时才歇。怕路太烂难走,云禾决定缓一天再去士子山。有个当地人在,一家子也没留客栈里用早饭。

  记恩换下了僧衣,脑袋裹上头巾,这会正领人去他常吃的那家饺子店:“也赶巧,香椿最近上了。老于家乡下院里,几棵香椿树有好几十个年头。每年这个时候,他家都会采了芽儿活上肉,包饺子。”说着还连连吞咽口水,竖起大拇哥。

  “一绝。”

  王氏已经听当家的说了这娃子的身世,昨个一夜愣是没能从牛角尖里拐出来,想不明白当娘的怎么就能狠得下心,舍弃五六岁的孩子,自个快活去?

  “今明后天,我们一家都要麻烦你带引。一会你可得多吃点,不然我们得过意不去了。”

  “那我占大便宜了,又是住又是吃的。”记恩有些不好意思。

  牵着弟弟走在后的云从芊,自起了开酒坊的念头,心思愈发强烈。

  一路都在观察。虽然戴着帷帽,但帽帘轻纱做的,不影响她视线。从西市到南街,行了两刻。虽路经酒铺只一家,但像样的食铺有七家,还有两家不小的粮店。这些地方可都有在售酒。

  云崇青抬眼见他姐望向对街,不由弯唇。主意打上了,就消停不了。不过在他看,办酒坊也是大有可为。只从昨个到现在他还没寻到空,与五姐细说记恩。

  咦,是他。云从芊没想在孟籁镇还能见着熟人。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支持!

第11章

  一人牵马游走,白衣胜雪分外夺目,只依旧头戴斗笠,面上清冷。这才隔了多大会?满打满算不足三日,竟又遇着了?茫茫人海,缘分如斯,稀罕!

  见五姐迟迟不收回眼,云崇青不由顺着目光看去,瞅着对街迎头来的青年,微抬眉,有些意外。木大夫?三两日不见,人还是那么个人,只换身衣裳,气韵却是两样。

  藏青添冷色,白衣显出尘。孤身独马一药篓,闲步走闹市,面目无喜哀。孟籁镇挨着士子山,往来多士客,不乏清越。可那位混在其中,还是能叫人一眼注目。他似世外来客,谪居凡尘的仙。

  早已习惯各种目光的沐晨焕,无视周遭,也漫无目的。娘说韶音姨母心有七窍,若为男儿,可与诸葛赛一赛。他也算是见识了,确实不夸张。

  韶音姨母不让他跟,他游说再三,仍没使其改变主意。临下孟元山时,姨母突然问,他是在知晓莹然有喜前还是有喜后离府的?

  莹然有喜快足三月了,他三月前离的府。上月收到家书,正好途经羊头庄见有小儿倒地吐舌扼脖颈喘息困难,便停下来义诊一月,为莹然和她腹中的孩子积福。

  姨母得知,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叮嘱他路上要多留神。当时尚不解,不过下山后还是多留个神。沐家祖上,乃江湖草莽。凌朝末帝登基后,骄奢淫逸,近奸杀贤,使得内忧外患激发,动荡不断,民不聊生。

  沐家虽称不上高洁,但也算侠肝义胆,眼见游牧鞑子屡屡犯境,果断弃了族地北上,占据启越悠然山拦胡虏十年不退。后来末帝派人来招安,老祖宗早就看透凌朝气数已尽,干脆投了异姓王封宜。

  封宜,即大雍开国皇帝。沐家自有一套内功修法,走出来是个个儒雅,内劲上却少有敌手。凌朝倾覆,十年乱战。沐家为□□荡平了西北。

  当然□□待沐家也很不薄。建国后论功行赏,封三十二爵位,唯四家得赐世袭罔替,非谋逆不可杀。沐家是其中之一。

  如今八十三年过去了,三十二爵位,只剩十二。当初风光无限的四家,也已经绝了一家。而沐宁侯府,亦即将退离守了百年的悠然山。可龙椅上的那位…好像仍觉不够?

  听到街边吆喝,沐晨焕稍侧首,目光后瞥。下了孟元山不久,他就被盯上了。对方也是有心,从咸和洲到孟籁镇,一路换了四人跟,身手还都不错。若非他三岁打根基,守身修内劲二十年,怕还真察觉不出什么。

  嘴角微扬,收回眼神。跟吧,他正好觉着无趣,不经意地右望一眼,见娉娉女子,双目微不可查地一敛,自然移开,与对街一行错身而过。

  跟着记恩拐进一个小巷,云禾立马抽了抽鼻子,闻着了香味了,口中生津液:“就前面摆桌的那地儿?”

  “对,吃得人不少吧?”记恩加快脚步:“我瞧见空桌了。”他得去占着。

  活脱脱一孩子。王氏笑开,回头看向自家两个:“一会用完早饭,咱们去城东走走。”孟籁镇虽只是一个小镇子,但此方文气可比江南,大小书斋几十家。既然有时间,那定是要好好逛一逛。

  云从芊重重点了下首:“好,听说这里的纸好又便宜,我们可以给青哥儿多备点。”

  “到时候看,若是真好,顺带几箱也无妨。”王氏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髻:“昨晚跟记恩一屋,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记恩躺下便不动了,没影响到儿子。”云崇青看前头走的两人已经快到饺子摊了,眼底生笑。他又不是真的目无下尘。

  前生大学时,一屋八个男生,夜里磨牙的磨牙打呼的打呼,加上会梦游的那位,连指挥到乐手全齐了,整一出交响乐。各人还不是照样早睡早起。

  紧赶到摊子,记恩一屁股坐到客人才走的那桌,都不用麻烦店家,自己动手把桌上用过的碗筷收了。

  小碗十六个大饺子大碗三十个,云禾要了三小碗八大碗外加一打卤蛋,又切了两盘猪头肉。强阿伯一家搬了一张小桌,挨靠着主家:“今天咱们都沾小师傅光了,没他带引,吃不上这口新鲜。”

  “确实。”王氏看过了,深巷里摆了有十来张四方桌,全坐满了。他们的饺子还没下锅,那头又有几个新客候桌了。

  两盘肥瘦相间的猪头肉比饺子先上。云崇青也不嫌腻,连着吃了三块才略觉满足,再想夹第四块,碗里却多了几根香菜,心情顿时不美了,但也知拒绝不了:“娘,把醋递给我。”

  “解解腻。”云从芊犹嫌不够,又着强大娘去吩咐店家,烫点青菜放小碗饺子里。

  云崇青嘟囔:“我吃的都是瘦肉。”

  没人搭理他。只记恩赶着吃肉的间隙道了一句:“肥肉才香,一咬满口流油。”这家人行事手面是真宽。他明白得很,人家肚里不缺油水,还叫了两大盘肉,多少都是在照顾他。

  又塞了一大块厚肥肉进嘴,他已经想好了,若是大芊姐喜欢红莺酒,就再匀一坛给她。

  一顿早饭,吃得心满意足。店家送出十多步,还不住嘴地关照,让喜欢下次再来。撑着肚子,溜达去城东,遇着花哨的小摊,驻足看一圈,想买就掏银子,甚是惬意。

  而这会城东乐来饭庄大堂里却透着古怪。一刻前,坐在角落处的白衣公子,牵马而来,交代了小二好生照看马匹后便入内点菜。

  菜才上,店里又来了位器宇不凡的青年,在白衣公子左上那桌落座。这本稀疏平常,可白衣公子见了他,就不痛快了。再加镇上卢家的那位病弱老闺女,咳咳抽抽。大堂里坐了二十来号人,竟无一人谈笑。

  沐晨焕也是没想到,他一个半耳还能受这么多人惦记。当今皇上,乃先帝次子,长至九岁,其母淑妃再度传出有喜,怀胎十月瓜熟蒂落诞下七皇子封铭启。

  他的左耳,就是谷晟二十年春狩,东山百兽林里,为七皇子,即现在的明亲王挡剑时,被刺客割裂的。明亲王与当今,虽一母同胞,只两人都被议过储,早已面和心不和。

  另,先帝淑妃两碗水也没端平,使得兄弟之间情分更是浅薄。当今登基后,左手高高捧着这个弟弟,右手快狠准地收拾了不安分的臻王、献王,并集拢六部。

  明亲王不傻,建和四年淑贵太妃薨逝,他自请去皇陵守灵。转眼五年过去了,沐晨焕还以为他早已认清,绝了心思。

  乐来饭庄的豆豉鱼做得鲜美,很下饭。虽有不速来人,但不影响他的胃口。细细剔刺,专注用饭。待饭饱茶足,结了账,起身离开。他一走,左上青年也吃完了。

  在城东乱转一通,沐晨焕肯定韩东林确是冲他来的,便驻足在东里淑斋门口长摊前,看起摊上的小物。不多会,拿了一把盘松牛角梳细瞧。当身旁站定一人时,他瞥了一眼。

  “七爷让我恭喜你。”从饭庄一路跟来的青年,眼神生冷唇红且薄,长指轻抚摊角处的精致璎珞。

  韩东林,是明亲王的伴读。他曾经也是,只后来受伤了,便免了这茬。沐晨焕双目一阴,轻嗤笑道:“原来跟了我四天的那几位,是七爷的人。”

  闻言,韩东林指顿住,蓦然收了璎珞,丢下一粒银瓜子便速速离开。沐晨焕眼里不尽讽刺,四天是他瞎说,但瞧韩东林脚步匆匆,便晓明亲王胆子还没肥。接下来就看跟着他的几个,会不会撤?

  撤了,那他们就是明亲王指派。没撤…皇帝万岁!

  斜对街陈墨书斋门里,云从芊是眼看着羸弱的粉衣姑娘紧揪襟口,由丫鬟搀扶着,摇摇欲坠又晃晃,一步一步走近东里淑斋的长摊。回头望了眼正在挑笔墨纸砚的爹娘弟弟,跨步出去。

  “我到对面的淑斋瞧瞧。”

  “小心点。”王氏拿着一块砚台走到门口目送。

  云从芊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谁叫木大夫药好呢。两三日的工夫,她不止眩疾痊愈,就连夜里梦都少了。为以后计,还是趁机赖个人情回来。见那女子腰背更卷曲,她快速挪动步子,赶在前来到木大夫下手。

  沐晨焕早留意到朝他来的病弱女子,正要付钱走人,哪料这位会横插一脚进来?

  扫了一眼木大夫拿着的牛角梳,云从芊知是买了送予长辈的,轻柔地伸出手,纤纤玉指取了一墨竹小件来细瞧,低语打趣:“木大夫麻烦事真不少啊!”音一落,羸弱女子就到了一步外,突然急喘,像一口气提不上来,不支倒向前。

  “吓得”云从芊推着沐晨焕急往左去:“店家呢,快点出来,有人病倒在你家门前了。”

  对街书斋里,云崇青听到声,同几人急往外。见他姐像护鸡崽子一般,挡在人高马大的木大夫身前,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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