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露出了男人嘛大家都懂的笑容,这十几家零售商听到要去丽池,自然一个不少地都出席了。
谁不知道丽池里的歌女质量是全星城最高的,是全星城男人都想来的销金窟。
何添占用当掉另一块手表的钱来请这些人在丽池吃饭,还点了歌伶过来陪酒。
商人们每人身边都坐着一位年轻歌伶,歌伶们顺从地坐在男人身边,被他们随意摸摸蹭蹭的揩油,一边劝酒夹菜。
越喝越上头,说起了女人和床上那档子事,这种话题一下子就拉近了何添占与众人的距离。
男人之间一起嫖过娼,情谊一下就近了。
推杯换盏之间,众人再一次跟何添占订了生意。
而且数量比之前大得多。
何添占的塑胶制品这一次强势铺满了星城最大的十几家商铺。
订单量也排到了下个月,当掉的两块名表钱很快就能挣回来。
何添占简直得意极了,连走路都仿佛带着风。
苏文娴拿什么跟他斗?无论她从米国学到什么东西都没有用了,塑胶制品的市场就这么大,他的货已经铺满了星城最大的十几家商铺,看她怎么办?
这一次他稳赢!
*
跟何添占还能随便去丽池花天酒地相比,以前歌舞厅的常客陆家四少爷陆沛雲就不那么快乐了。
如今已经有了太平绅士身份的他被家族限制去这种不入流的地方,而且现在这些舞女也都知道他身份今非昔比,看到他就恨不得立刻拉他上床,留下他的种,然后嫁给他当小妾。
再没有了当初那种追求的情趣,也让陆沛雲觉得无聊极了。
自从他跟阿娴说不再招惹外面的女人已经过去四五个月了,这么久的时间一直没有发泄过,他快要憋爆了。
五根手指头每天晚上在睡前都要激烈地动一动。
可是手指头哪有女人舒服啊?
但是他向阿娴说过的要收心的,不会再出去搞女人了……
何添占来约他去丽池玩,听到陆沛雲说出这种话,嘲讽道:“雲哥,我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呢?”
“我们何家的女孩都很大度的,你就算真的在外面睡了女人,阿娴也不会生气的。”
这倒是真的,他和阿娴签订协议的时候,阿娴也说过不介意他在外面找别的女人。
可是他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安全。
他还是拒绝了何添占,主要是晚上他爹要带他出席一个重要的应酬场合,很显然,他已经开始受到家族的重用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私人派对上请来唱歌的是当红女星黄梦兰,她穿着黑色吊带真丝连衣裙,前凸后翘的,尤其是露着事业线的胸脯,随着她唱歌时摇摆的动作晃荡着。
看得他口干舌燥。
他不过是小半年没碰女人罢了,怎么像是没吃过一样?
将视线收回来,跟在他爹身后被介绍着长辈的人脉,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得专心才是。
只是心口烧着一把火一直不退。
若是他真的和阿娴是夫妻就好了,就可以找阿娴了,可是阿娴一直不答应他,到底要怎么办呢?
难道这三年他要一直素着吗?
不会的,以他水滴石穿的功夫,一定能赢得阿娴的欢心的,他就再忍一忍。
几天之后,当他已经忘了黄梦兰的时候,黄梦兰却主动上门了。
“雲少,我想向你求十支盘尼西林。”
现在米国向华国发出禁运令,所有能帮助外东北战场上华人军队的东西都不能运过来,自然包括能救人的盘尼西林,这种药在战争前就很珍贵,等开战之后一支盘尼西林在黑市上可以顶一根小黄鱼了,十分珍贵。
陆沛雲道:“你想要盘尼西林直接去黑市买就好了,找我干什么?”
黄梦兰还穿着那天唱歌时穿的真丝吊带裙,外面罩着一件薄薄的风衣拢住了胸前风光,她坐在陆沛雲的办公桌边,离他很近。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裙摆散开,大腿露了出来。
”我知道能你弄到十支盘尼西林,雲少,求你帮帮我。”
黄梦兰可怜兮兮的欺近陆沛雲,“只要你帮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半敞开的衣领里已经能看到半个球,又软又白,想必手感一定不错。
光是看,陆沛雲就知道是极品。
可是阿娴……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黄梦兰忽然跪在了他脚边,拿身子去蹭他的腿。
“我不会告诉您夫人的。”
说着,涂着大红色口红的红唇就咬住了他裤子的拉链,随着她的热气,陆沛雲觉得自己的理智也被身体里冲撞的野兽给吞没了。
上赶着送上来还不吃的话,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在办公室里,他被这个女人伺候了。
所以后来当苏文娴打电话过来时,陆沛雲有点心虚,但随即觉得阿娴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道,他心虚什么啊?
隔着电话,苏文娴还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点唐突,先问的是:“你最近忙不忙啊?”
对于工作,陆沛雲有一肚子苦水,“整天在公司里工作,闷死了,之前你还说会来帮我分担,结果你却跑到米国去了……”
听到陆沛雲这么忙,苏文娴想让他过来帮忙的话就不好意思说,让人家放下自己月入十几万的挣钱生意来帮她,明显有点过线了。
到最后这电话也就变成了问候电话。
放下电话,陆沛雲松了一口气。
*
蒋希慎自从上次在沙滩边与苏文娴分开之后,就着手准备买船。
他不准备买快艇那种小船,而是要正式买一艘属于自己的大船,起码要几千吨级别的。
但是这个吨位的新船他买不到,不仅因为他出不起新船的价格,还因为全世界的造船厂的订单都排到了半年后。
他只能去买旧船。
可是买旧船不靠蒋家的话,就只能找船舶掮客,这就得让他们再挣一手中介费。
他全部身家900万元都拿去买船,如果按照掮客们的算法,至少要掏50万的中介费,这简直是一个大肥羊。
他不愿意自己辛苦挣的钱去肥了掮客,也不愿意靠家里帮忙。
于是他决定跳过掮客,自己飞到叶伦国找卖船的老船长来谈价格。
但是叶伦国的老船长威廉一见到他是个华人,便有几分傲慢。
“我的船23万叶伦币。”老船长伸出两根手指头,“少一个金币我都不卖。”
蒋希慎用洋文道:“据我所知,这是一艘33年的旧船,它不值这么多。”
老船长道:“你觉得不值可以不买,年轻人,现在世界还在打仗,远东你们华国的运费给得很高,全世界都在缺船。”
“就算我的船是一艘老船,但是想买它的人还是很多。”
“如果你出不起23万的价格,就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23万叶伦币就是1035万,比他现有的900万要多135万,这不是个小数目,除非他开口向他爹蒋至仁求助。
蒋希慎拎着皮箱起身走了。
阿财跟在他身后,“老板,现在怎么办?”
蒋希慎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其中一页记载了符合他要求的船商电话和地址,“去米国!”
第一选项既然不行,那就去找第二选项好了。
总之他要做的事必须得做成!
到米国之后他带阿财到船厂附近的酒店住下,他曾经在米国留学过,对这里还算是熟悉。
正在酒店前台登记,忽然听见有个惊喜的声音喊他:“蒋希慎?”
抬头一看,竟是苏文娴。
苏文娴真是没想到是能在遥远的大洋彼岸遇到他,“你怎么在这里?”
蒋希慎看着她穿着有些脏的工作装,还有同样装扮的保镖冯兰,“你先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
苏文娴在异国他乡遇到熟人显然是高兴极了,“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我请你俩吃饭,一边吃一边说吧!”
“好。”
苏文娴还特别贴心地对酒店登记的白人女招待说:“这两位先生是我们的朋友,能否把他们的房间跟我的房间安排近一点呢?”
这季节住酒店的人不多,女招待自然满足了她的要求,甚至十分贴心给安排了个邻居。
蒋希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在国外遇到熟人,她的热情与她平日的性格不太符。
结果吃饭的时候听到苏文娴讲到了她的计划,蒋希慎端起旁边已经醒好的葡萄酒杯喝了一口,“所以,你现在需要一个男人帮你去工厂里偷学塑胶花的工艺?”
苏文娴点头,“没错,”还立刻给他又续上酒,“老板你真聪明。”
这马屁未免太明显了。
蒋希慎道:“怎么,你不会是想让我来做这件事吧?”
苏文娴笑着:“其实阿财哥也行,但是阿财哥不会洋文,只有又聪明、又英俊、又会洋文的老板你最合适……”
“你觉得,你这么荒谬的事情我会同意吗?”
苏文娴心道这听起来是挺不靠谱,西装革履、一脸精英模样的蒋希慎确实不像是能去工厂里拧螺丝的人啊。
可是现在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啊。
“唉,我也知道我这个要求听起来挺不靠谱,但是你要相信我,这个项目真的会爆的,我就当你技术入股我好不好?等我挣到钱跟你分?”
“你就这么看好这个项目?”蒋希慎有些无奈,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是啊。”她狂点头,作为后世人非常肯定。
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从衣领子下拽出一个项链坠,正是前些天蒋希慎送她那只,“用这个当做你送我的那个海螺哨,算我求你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