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莲一脸了然的笑,“良馨估计以为你已经走了。”
陆冲锋立马掀起了嘴角,上前拉住良馨的手,转身上楼走到拐角处,打横将良馨抱起来。
“和平哥和月季……”
“他们已经走了。”
陆冲锋将良馨抱进卫生间,放到洗手台上,俯身看着良馨眼里还残余的紧张着急,嘴角翘得更高,“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一声就走了。”
“你包怎么不见了?”
良馨拿起药膏挤在牙刷上,缓解尴尬。
“妈拿下去装东西了。”
陆冲锋拧开水龙头,帮良馨的牙缸装满水,托住良馨的两边腋下,将她抱放在地上,“可惜这次没时间陪你去槐花村了。”
“工作重要。”
良馨将牙刷塞进嘴里,转身,面对镜子刷牙。
突然从镜子里看到陆冲锋举起双手脱掉背心,肩背肌肉仿佛连绵起伏的山谷,人鱼线直伸而下紧扣的军裤里。
下一秒,他单手解开军绿色纽扣,军裤敞开,人鱼线显得更深更欲更让人挪不开视线。
良馨不知不觉停住了刷牙,视线追寻人鱼线尽头,看到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接着,军裤被撑起,难以脱下去。
陆冲锋朝着镜子转过来,偏头看着镜子里的良馨。
良馨被牙膏辣醒,连忙收回视线,专注刷牙。
白色泡沫随着良馨的晃动,沾满她的下巴,缓慢往下滴落。
陆冲锋“嘶”了一声,闭上双眼,蓬勃胸肌不断起伏。
良馨刻意不再去看他,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这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良馨被摁在了洗手台上,腰线凹成弯月,饱满的臀部被捧着高高翘起。
昨天晚上,陆冲锋心疼良馨在面包坊忙了一天,即便第二天又要分别小半年了,也什么都没做。
早上起来,看良馨睡得正香,出去到大操场上多跑了两圈。
原本打算算了,良馨却主动勾引他。
握紧洗手台的良馨:“……”
头一回在大白天,对着洗手台这么大的镜子。
将军楼的镜子比11师窄屋的镜子要大上三四倍,几乎占据了半面墙,将两人的身体看
得清清楚楚。
当良馨被抱起来面对镜子的时候,被刺激得忍不住“嘤咛”出声,牙齿咬住嘴唇的瞬间,陆冲锋贴住她的耳垂,“他们去上班了。”
“叫出来,我喜欢。”
良馨浑身热成了虾色,绯红的身体也刺激得陆冲锋双眸发红。
因为要赶火车,良馨舍不得他,刺激之外很黏陆冲锋。
陆冲锋更是如此,将良馨从脸一寸一寸亲到脚趾。
恨不得不走了。
分离多次,并没有习以为常,反倒是越来越舍不得。
陆冲锋不嚷着要去槐花村,良馨不会回去。
陆冲锋没抽出时间,直接回11师了,良馨也就取消了回槐花村的计划,着手准备养鸡场的事。
因为手握“人工养蝇”的技术专利,良馨没有和其他地方一样想方设法上门去商谈引进罗斯鸡,而是写了一封信寄给上海光明种畜场的场长,作为敲门砖,再耐心等待回信。
回信还没等到,等到了有人到面包坊闹事的消息。
良馨挂上电话,骑着自行车先去了附近派出所。
随着两名公安同志,一起来到面包坊,就看到门口坐着一个老头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抹泪,一名男孩一脸凶光指着立在门口的王大丫,嘴里不干不净骂着脏话。
王大丫却一脸严肃顶在朱小玲和两个女儿前面,丝毫不让。
公安拨开人群,走上前问:“怎么回事?”
王大丫看见良馨松了口气,“良厂长,他们,耍无赖!”
良馨先是诧异看了一眼王大丫。
王大丫继续解释:“他是,小玲公公!”
良馨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地上的老头,还没说话,原本指着王大丫的男孩,手指又指向了良馨。
“你就是那个管事的?你赶紧把朱小铃的工作,还给我爷,否则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的跟你们没完!”
良馨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指头,抬手慢慢挥开,“肆意挑衅,威胁辱骂,强拿硬要,破坏公共秩序,这样的流氓,大家都看到了,公安同志,是不是该枪毙了?”
原本被拨开手指,还想重新恶狠狠指回去的男孩,听完良馨轻飘飘几句话,顿时吓得双腿一抖,“你吓唬谁?我是烈属,你凭什么枪毙我!”
“烈属?”
良馨道:“烈士是你母亲还是你父亲?生前所在什么单位?牺牲在什么地方?是几几年被凭为的烈士?”
男孩凶狠的脸色僵住。
公安同志道:“即便是烈属,真犯了法,该枪毙还是枪毙。”
公安同志一说话,地上躺着的老头就叫了起来,“唉呦,没王法了,我儿子为国家牺牲了,我跑到我儿子生前所在部队开的面包坊,管事的还跟公安一起欺负没了儿子的孤寡老头,还有没有人能管一管这些横行霸的干部了!”
“良厂长。”
朱小玲哭着跑过来,“他是我公公,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跑来了,耽误面包坊生意,真是对不起。”
“哦~”
良馨扬高声音,“原来就是你那个,把烈属补贴不用在烈士留下的两个女儿身上,全拿去补贴大儿子家的大孙子,让真正的烈属,正在发育生长关键期的两个小姑娘,半个月都吃不上一个鸡蛋的老公公。”
周围过来排队买面包的群众一听,顿时全皱着眉头看向地上的老头。
良馨又看向凶狠的男孩,“你难道就是那个天天占了烈属补贴的大孙子?”
男孩先看了一眼公安,又看了看全都皱着眉头,眼神谴责的人群,心下觉得江京到底跟老家不一样,闭紧了嘴没有说话。
“看来是了。”
良馨打量着男孩,“这位大爷,你大儿子两口子也不在了?”
老头立马横眉竖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大儿子好好活着呢!”
“公安同志,除了流氓罪,冒充烈属寻衅滋事,同时伤害英雄烈士名誉和荣誉……”良馨看着男孩,“初来乍到就敢这么做,没有一点生疏不习惯,反而习以为常,我看在老家也没少干类似的事,为了英雄烈士的名誉,你们也要好好调查清楚,重判才行。”
公安拿着手铐上前,男孩挣扎,脏话再次张口就来。
老头顿时不哼唧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朱小玲骂道:“朱小玲,狗蛋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不得好死!”
良馨拦住想说话的朱小玲。
老头看朱小玲不管,立马又往公安身上扑,“他没有冒充,他属于烈属,烈属范围当初我都看过了,除了家属孩子,父母,还包括由二牛供养的未成年,我大孙子一直都是靠二牛的工资养着,他就是烈属!”
“大爷,烈属生前供养的未成年,是说烈士生前供养的未成年兄弟姐妹。”良馨纠正,“可不包括烈士生前供养的兄弟姐妹的小孩。”
“呦!”
徐大凤跑过来气喘吁吁道:“这么说,你二儿子生前你老人家就偏心,让老二养老大的孩子,苦着自己两个女儿,现在你们家老二都牺牲了,你还吸着死人的血,供养你的大孙子?”
老头理直气壮道:“那不应该?老二没儿子,有钱不养自己家人,难道还养外人不成?我让他养狗蛋,是为他自己着想,等他死了,有人给他摔黄盆上坟烧纸!”
良馨道:“那他去过几次烈士陵园了?”
老头立马闭上了嘴。
周围人的视线也立马更一言难尽看着老头。
“公安同志,把这小同志带走吧,一定要重判。”良馨又道:“但这位大爷是正儿八经的烈属,你们该客气还是要客气,当然,烈属犯法,该怎么样也照样该怎么样处置。”
公安架住老头的胳膊,“放心,一定秉公处理。”
“你们干什么!”
徐大凤刚才跑来的方向,又跑来了一名妇女,疯了似的扑上来抓住男孩,推了一把警察,“干什么铐我儿子,我儿子可是烈属!”
不等公安回答,妇女一扫眼看到了朱小玲,“小玲,这可是你亲侄子,你就这么看着他去死吗!”
朱小玲走到良馨跟前,“你们要是以后不再来面包坊闹事了,我就请良厂长放过你们。”
“你想得美,臭娘们!”被警察抓住的男孩一见到朱小玲便凶狠骂道:“二叔的东西都是我的!你凭什么占了我的工作!”
良馨走上前,“你以为朱小玲同意了,你就能到面包坊来工作?”
男孩瞪着良馨,“当然了!这是军队给烈属安排的工作!”
良馨道:“别说你不是烈属,就算你是,你也进不来,因为面包坊只给女性烈属安排工作,不收男同志。”
“凭什么?”
老头像是被戳中了肺管子,“女人能干,男人不能干?天下哪有这道理,女人难道还能比男人强不成?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笑话!”
“大爷,真没看出来你活了这么多年,有看出来男人比女人强。”良馨看着老头难看的脸色继续道:“否则你怎么会跑过来欺负女人,还想把女人的工作抢给你大孙子?”
老头看着周围人嘲讽的眼神,不服气道:“这是军队安排的,你一个女人在这说了不算!”
“你既然说是军队安排,你不去找军队,直接跑面包坊来做什么?”
良馨冷下脸道:“现在就是朱小玲帮你们说话也没用,公安同志,如果你们不严肃处置这对寻滋闹事的爷孙俩,我会向市公安局投诉你们。”
公安听完,立马动了真格,反剪爷孙俩的手,铐上手铐。
爷孙俩顿时疼得五官变形,嘴里除了“哎呦”,骂不出完整的话来。
大孙子的母亲,看着公公和儿子被押走,连忙呼天抢地追着公安跑去。
门口清静下来,客人并没有走,除了真的很想吃到面包,也因为同情朱小玲,想要搭话安慰几句。
还有的客人想劝朱小玲,好好商量,不能让老人家的大孙子真的被枪毙了,否则老人家估计也得跟着去了,对朱小玲的名声不好。
徐大凤插话道:“你们不知道,我刚才回去,就是因为听说有人撬锁了,圆圆她大伯母,把
她们娘仨的东西全都丢到了门口,把他们自己带来的东西全搬进了屋子里,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