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难怪呢,我一闻就困,想睡觉。”
谢漼的手从她头顶移至后背,缓缓抚着:“不早了,真儿睡吧,到时候,我唤你。”
寻真:“嗯……”
谢漼瞧她像是有话要问:“怎了?还有事?”
寻真犹豫着,还是没问出口,“没事。”然后埋入谢漼胸前,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蹭了蹭,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进入梦乡。
寻真睡得特别好,一夜无梦。睡眠质量高,便提早醒了。
窗外天色微明,谢漼还睡着。
寻真小心翼翼把谢漼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挪开,起身。
谢漼闭着眼,眉眼舒展,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在做什么好梦呢。
寻真伸出手指,轻轻划了下他挺直的鼻梁。
又碰了碰嘴唇,然后便准备绕过谢漼下床。趁天还没完全亮,赶紧回自己屋。
挪到床尾,正要往外跨,视线掠过一处,寻真身子一定。
咦?
谢漼仰面躺着,腿间的位置撑起,鼓囊囊的,亵裤薄透,能明显看出里面的轮廓。
此时,谢漼长臂一揽,搂了个空,心骤然一慌,遽然睁眼。
谢漼正要起身,余光瞄见人跪坐在自己腿边,手已勾住他的裤带。
谢漼一瞬凝滞:“真儿……你在做什么?”
寻真刚探到他腰间,还没拉开,突然听到声音,手一颤。
他刚刚不是睡得挺香的吗?
这么快就醒了。
被发现了,寻真也不掩饰,索性坦白:“我想看一下你的……”
谢漼:“……看什么?”
寻真在脑海里搜索着文雅的词汇,很快找到一个,道:“玉根。”
第142章 “给我”
谢漼沉默了许久。
一阵诡异的安静。
寻真再度伸出手,朝着谢漼的亵裤探去。
谢漼捉住她的手,按在腰间,看着寻真,那表情像是被她这举动震得说不出话来。
寻真知道他要面子,但这种病早治才有希望,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还是努力一下。
“谢漼,你让我看看。”
谢漼不发一言,寻真继续劝道:“谢漼,你自己治不好,就交给别人,怎能讳疾忌医呢?”
“而且,你还是能硬的,说明还有救!我们不要放弃,可以找厉害的大夫慢慢调治,一定能治好的。”
“你先让我看一下,看看具体情况,病根儿找着了,我便帮你去外头打听最厉害的男科大夫。”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寻真安抚似的拍了拍谢漼的肩,道:“让我看一下,嗯?”尾音带上几分哄劝的意味。
谢漼凝视着她,嘴角微弱地抽了一下。
寻真扭动了两下被他按住的手腕:“谢漼?”
谢漼面色很平静:“真儿此话从何说起?”
寻真看他这么平静,便将这两日的担忧对谢漼如实说了。说时,寻真紧盯着他的脸,捕捉到他右脸的肌肉抽动了两下。
看来是被说中了痛处,搞不好心里正尴尬恼怒呢,又碍于面子强装镇定。
男人的尊严嘛,她懂的。
寻真拍拍谢漼的头顶:“没关系的,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大部分男的都这样。”寻真挽住谢漼的手臂,用眼神给他信心,“你别怕,不管你以后怎么样了,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我们一起面对。”
谢漼又是一阵沉默:“真儿如何得知,许多男子都这样?”
寻真随口胡诌:“呃……我是听一个江
湖游医提起过。”
谢漼:“他是如何跟你说的?”
“我忘了,反正就那个意思……”寻真含糊带过,把话题扯回来,“所以你给不给我看?”
说得理直气壮。
谢漼瞧她这副模样,牙根隐隐发痒。
这种感觉,真是许久未曾有了……
谢漼用力揉了一把寻真的头。
寻真头一歪:“你干嘛?!”
那晚,才与她和好,他心中皆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满足,怎会生出那等心思?
他又不是禽兽,满脑子只想着床笫之事。
她这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怎会想到这上面去?将他误解至此,可恨!
想着,谢漼便抬手,捏住了寻真的脸蛋,扯一扯。
谢漼刚要开口分说,表明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却在触及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担忧时,突然改了主意。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道:“眼下身处吴县,行事多有不便。况且蝗灾尚未彻底平息,实在无暇他顾。”
“天就要亮了,若旁人路过,听见瞧见了什么,恐生事端。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寻真:“哦……”
谢漼:“不如等回了州城,再议此事。”
寻真:“好吧。”
寻真心道,完了完了,谢漼竟然没有半点反驳。
看来,那方面是真的出现了问题,而且恐怕还很严重。
怪不得现在的谢漼比以前温柔了很多呢……
寻真面上不动声色,倾身,环住谢漼的肩,语气坚定道:“谢漼,就算你真的完全不行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谢漼原本心底还恼着,听了这话,瞬间烟消云散。
胸腔里翻涌出汩汩暖意。
谢漼目光灼灼:“当真?此生都不会?”
寻真郑重地点头:“嗯!”
谢漼:“真儿既已应下,便不能食言。”
“自然!”寻真吻了吻他的唇角,“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晚上再来找你。”
寻真说完,利落地起身下床,穿衣。
她的衣摆扫过他的膝头,远去。谢漼望着那抹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怅然。
昨日只欣喜她愿意回头,还未觉出什么。
寻真走到门口,冲他挥了挥手,笑容明媚。
谢漼却笑不出来,待房门合上,屋内顿时空荡冷清了,心空落落的。
明明近在咫尺,却只能夜里相聚,白日见,需更小心,避人耳目。
往后,难道都要这般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吗……
可这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如今能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他该知足了,不能再奢求过多。
寻真发现,自从跟谢漼复合了,干活都格外有劲。
每日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的。就算忙了一整天,只要晚上抱一抱、亲一亲谢漼便能马上充满电了。
十日后,吴县的蝗灾终于差不多控制下来了。
这些时日,所有官员都投入到抗蝗的工作中,一日未歇,形势稳定下来了,谢漼便安排官员们轮休三日。
寻真休假那日,整日呆在谢漼房里,偶尔跟谢漼下下棋,累了便躺下。
榻上,寻真枕在谢漼腿上,仰面看书,不时伸手从几上拈起一块肉干。
那几就放在寻真的脸旁,一伸手就能够到。
谢漼也看书,与她不同,即便在完全放松的时候,姿势也是优雅的。
他的手放在她脸侧,偶尔抚一下。
相处愈久,寻真倒是愈发觉得谢漼的性格温和了许多,换作从前,见她这散漫样子,定会嘴痒,忍不住叨叨几句的。
谢璋找寻真找了个空,便跑来谢漼这里。
叩房门,却无人应答,试着一推,发现门被锁住,遂在屋外唤道:“爹。”
寻真拍拍谢漼:“小恒来了。”
谢漼起身开门,门甫一敞开,谢璋便伸长脖子朝里望,看见寻真,眼一亮,忙跑进去,到寻真面前:“娘,你今日这么早就来找爹了?我今早一醒来便去寻你呢。”
寻真瞄了一眼谢漼,谢漼已闩好门,朝里走来。
最近,她跟谢漼每晚都睡在一起,有时在谢漼房中,有时在她那里。
谢漼去她房间的次数多些。每回,天没亮两人就分开了,谢璋才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