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在外辛苦两年,真儿身为我妇,不知关怀体恤也就罢了。”
“为夫想亲近亲近,竟一再被拒。”
“实在叫为夫寒心。”
“莫非,两年过去,真儿还是不认我为你夫?”
“难道非得要为夫像两年前,那般教真儿不成?”
寻真都快忘了,谢漼一提起,那些羞耻的画面一瞬间涌现了。
那“教训”,寻真心有余悸。那种身体完全无法自控,羞耻心被碾碎,毫无保留地袒露给另一个人的感觉,寻真实在觉得难堪,不想再经历一回。
可是,谢漼只用手都那样了,要真枪实干地来,岂不得……寻真难以想象。
寻真将手放下了。
嗫喏着:“……能不能把灯关了?”
谢漼凝视她一会,“好。”
谢漼唤了人将外面的灯熄灭,又拉下帘子。
眼前被黑暗包裹,只有谢漼的体温慢慢落下来。他绵长的呼吸,萦绕在身侧。
寻真虽还紧张,但因为看不见,有了一丝安全感。
呼出一口气,来吧!
早死早超生!
黑暗中,寻真感觉气流逼近,谢漼俯下了身。
接着,左边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的手放在她腰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腰间系带一松。
长指勾了进去,寻真身体绷直,“等等。”一把抓住了谢漼的手。
谢漼:“又怎了?”
寻真憋红了脸:“我的月事好像……”
气氛一凉。
暧昧的气氛瞬时无影无踪了。
僵持片刻,谢漼松开了她,唤人点灯。
下一刻,室内大亮。
拔步床内,谢漼凝视着她。
寻真感觉自己被谢漼的眼神凌迟了。
寻真跪坐在床头,低着头,小声道:“是真的……”
“爷,我可以去净室么?”
谢漼没有出声。
寻真想,就当他默认,别把床单弄脏了。
寻真向床边爬去。
刚爬到床边,谢漼却突然伸出手,拦住她。
然后将她放倒,一手搂着她,一手撑在她身侧。
语气轻而柔:“真儿。”
“让为夫检查一下,可好?”
寻真没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很快结束了。
谢漼伸出手,在光下,食指与中指间,沾了些血丝。
然后看向寻真:“真儿没有骗我。”
寻真懵了好久,走到净室。
才想起,原来之前那次,谢漼是知道她骗了他的。
所以这次他亲自动手验证了。
回到卧房,谢漼正坐在床边等她。
寻真上床,落了帐,屋内又恢复了黑暗。
黑暗中,谢漼又抱住了她。
脸贴着脸,身体相依,虽隔着一层亵衣,寻真还是被谢漼的体温烫得头脑发热,难以呼吸。
“真儿身子不便,那便用别处代劳吧。”
他话一落,寻真的手便被他捉了过去。
引领。
谢漼:“真儿粉面含羞时,娇艳动人,令为夫心动。”
“可真儿太怕羞,为夫怜惜,今日便放过你这一回。”
“下次,可就不能轻易饶过了。”
“真儿已二十,不是孩子了,总要慢慢习惯。”
手触及一物。
干燥,温热,棱角凹凸,青筋绷直。
谢漼呼吸乱了。
寻真被他滚烫的气息烘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寻真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脑子里有杂乱的线条癫狂舞动,涂得乱糟糟一片。
思维扩散,好似进了另一个维度。
谢漼那个是什么颜色。
是他嘴唇的颜色吗,粉红色?
还是跟他右眼下方那颗泪痣一样,是更深的红色呢?
寻真感到喉咙干涩。
这具身体好像被唤醒了。
这种事情,即便没有感情,也是可以做的吧?
没有感情,身体也会感到渴望,以及快乐。
眼前突然光明。
寻真仰躺着,手上、身上一片狼藉。
月兰听到传唤,进来服侍。
见那床单染了血,一惊。
虽月兰还未成婚,但这些男女之事,她也是略知一二的。
女子月事,怎可行房事?这可是极为伤身的。
因女子经血被视为不祥,她本以为,姨娘月事来了,爷会让姨娘去偏房睡,却没想到,爷竟还要与姨娘共卧。
月兰的预感成真了。一边收拾着,一边想,明日还是得跟姨娘说说,月事期间,万万不可由着爷胡来。
月兰换完干净的床褥便出去了。
古代的月事带当然没卫生巾好用,稍微动一动就漏了。
虽然有丫鬟们帮忙换洗床单,寻真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每次生理期睡觉,都会在身下垫块厚布。
生理期时,身体就会更敏感一点,再加上,谢漼本就有几分姿色,身材也好,身上又总是香香的,很好闻。
这具身体又是跟谢漼睡过的,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并不是她真的对谢漼有那方面的想法。
寻真自我开解中。
见寻真两眼愣愣的,谢漼一笑,刮了下她的脸。
“不闹真儿了,睡吧。”
第二天,丫鬟们收拾好了偏屋,寻真便搬了过去。
月兰暗暗松了口气,爷到底是心疼姨娘的,昨日
那般,想来是因分别时间太长,才一时没忍住吧。
屋内,月兰压低声音对寻真说:“姨娘,女子在月事期间行房,可是极为伤身的,爷是男子,想来不太清楚,便疏忽了……往后,若是爷再提出了,姨娘可得狠下心拒了才是。”
月兰这又是脑补了什么?
不过,昨天那场景,的确让人误会。
寻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便含糊应了声。
下午,月兰和引儿满脸喜色跑进来,说谢漼升官了。
谢漼外放做了两年官,还是治旱这种容易做出政绩的差,只要不出大失误,回来晋升是板上钉钉的事。
虽然寻真觉得这跟她没什么关系,还是笑了笑,问:“升了什么?”
月兰:“太学博士。”
大周朝官制,实行九品三十六级,每品分正、从两级,正从再分上、下。
国子监四门博士到太学博士。
谢漼直接跨了一个大品级,连跳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