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热情迎上来:“哟,这不是刘老爷吗,听闻您外出了,今儿可算回来,我们老板想死您啦。”
伙计正是林老板的心腹。
他看向商人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又看见太子和于清浅一行人,被他们的美貌惊艳。
“这两位是?”
商人皮子笑了一下,又忍住:“林老板呢?有笔大生意要跟他谈,大好事呀。”
伙计闻到他身上淡淡乌香味,不知想到什么,面露惊喜。
莫非林老爷打算大笔订购乌香,推荐给别的肥羊?
“老板在留凤楼招待朋友呢,您等着,我这就去请人。”
不一会儿。
林老板大步流星走来,哈哈大笑:“刘老爷!你回来了也不给小弟说。走,小弟在留凤楼摆了一桌好菜,咱哥两带着嫂子好好叙叙旧。”
商人看了眼太子和于清浅,想要请示他们。
太子盘着核桃、勾起嘴角,并未发话。
于清浅则悄悄看了眼林老板,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刘夫人。
商人这才发现林老板竟然一直在偷偷瞧他的夫人,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霎时间也顾不上请示了,他气的脑袋冒烟,第一次爆粗口。
“来人,把这混账给老子绑起来!!”
数名大汉将林老板和伙计围住。
林老板刚刚还在大笑,一时被这变故惊住,眼里的情意还没来得及收。
“刘老爷,你这是干甚……哎哟!”他被数人死死压倒在地。
第94章 查封林老板林老板被打了个狗血淋……
林老板被打了个狗血淋头,商人还没有消气,对着他破口大骂。
“狗屁贼人,混账玩意儿,也敢觑觎我夫人,还用乌香害人?”
林老板被人抓着手,商人对着他脑袋就是两拳,可惜终日乌香让自己太过瘦弱,打得不痛不痒。
到了这份上,林老板哪里还不知道事已败露,眼神瞬间变得凶狠。
“就该
让你这种人不得好死,我还把乌香推荐给不少好友。你真是害人不浅。”
林老板被人反手压着,抬起头,目露嗤笑:“既然你已知晓乌香之害,想必手中无货,体会过个中滋味,万蚁噬骨的感觉可好受?”
“你!”
他左右看了眼压制自己的壮汉,示意松手,并轻蔑一笑。
“不妨告诉你,这药是致命毒药,每次发作都痛苦难耐,必须继续服药,否则你将七窍流血而死。”
商人被吓住。
于清浅大声“嘀咕”:“这种东西,继续服用会死得很惨,停药才是唯一出路吧。”
竟与林老板说的恰恰相反。
林老板瞪着她:“你是谁,小娘子能懂什么?林老板,你既然愿意相信她,七窍流血的时候可别怪林某没提醒。”
商人松了口气,他当然相信神仙的话了。
“不信于娘子难道信你,你可知道祂是谁?”
林老板又换了种威胁:“刘老爷,难道你真能忍受没有乌香的日子?这药我也是找别人拿的,今日你绑了我,可就没药了。”
商人想起前几日戒断乌香那半刻钟,不禁迟疑。
好在他只体会了一小会儿就继续服用,尚能忍受,所以并不知道真正戒掉乌香有多困难。
于清浅继续朝太子大声“嘀咕”:“这多简单,戒掉不就得了。”
商人天真地小声发问:“娘子,乌香好戒吗,上次小人就很难耐。”
于清浅轻松一笑:“你戒过酒吗?”
商人尴尬。
刘夫人才说:“以前老爷喝出不少病,大夫建议戒酒,妾身便日夜督促,最后老爷真戒掉了。”
“这不就得了,”于清浅一本正经忽悠,“停用乌香,只最开始几次才有那种戒断反应。其实后面无甚感觉,比起戒酒容易百倍。”
“当真?”
听到这话,商人抖擞起来。酒他都戒了,还怕区区乌香?
他十分自信:“不就是戒?林老板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下场吧。”
“呵,”林老板,“既然如此,刘老爷也不该对林某滥用私刑。林某从未卖过此物,你说乌香是我给的,不如拿出证据来,找县太爷告上一状啊。”
他来个抵死不认,反正药铺里搜不到,他也不信刘老爷真的能忍住瘾发,到时候不还得乖乖求回自己。
“报!——”
一队侍卫匆匆赶来。
林老板偏头望去,只见几名气度不凡之人朝着刘老爷的“朋友”卑躬屈膝。
“禀报殿下,这是从林府暗门里搜到的东西。”
侍卫躬身呈上物证和一册账本。
“暗门里共十八抬乌香,每抬约莫二十盒,这账本记录了购买过的每一位客人。”
太子翻看账本,数个有头有脸的商户、甚至还有几名达官贵人。
交易记录只有七个月,照神人所说,海盗去年才得到萨波国的乌香并加以种植,想必今年才开始用这东西害人。
好在时日尚短,害的人不算多。
这边,林老板做梦也想不通自己那么隐秘的暗门,怎么会被人发现。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怎么找到的?一定有奸细。”他恶狠狠看向心腹,“是不是你,暗室的门只有你知道。”
心腹也很懵:“老大,我怎么可能是奸细。见鬼,他们到底怎么找到的,明明制作暗门的人都灭口了。”
一旁,于清浅摸摸鼻子。
她只是跟太子“建议”,像寝卧这种地方如果也铺砖瓦的话,可以看看是否有空心的,尤其床底下最里侧那排,很容易被忽略。
又“提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奴仆房的床底下也要重点搜一下。
也是没想到这海盗心思转了一百个弯,把暗室藏的够隐秘,甚至这个奴仆完全不知情,他们都是趁奴仆上值时才进去。
哪晓得殿下这么“聪明”,一下就找到了。
她“一脸崇拜”地看着太子:“殿下真厉害。”
太子:“……”
那边,林老板见事情败露,只好亮出底牌。
“姓刘的,你以为有了这些证据就能拿我怎样?去告啊,哈哈哈,且看看县太爷听不听你的。”
县太爷早就离不开他的乌香,他们早就一伙了,哈哈哈哈哈!
“住手!——刘义,你要反了天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
远处传来一个尖细的喊声,被叫来的县太爷急匆匆赶来,此刻脚底跑成了小碎步。
冲到面前,县太爷先是被一旁的太子和于清浅惊艳到,随即想到正事,对商人一顿劈头盖脸。
“刘义,还不放了林老板,难道要等刘家的长乐织造改姓林,你才肯罢手?”
有县太爷撑腰,两名壮汉见哪里还敢压着林老板。
林老板这才直起身子,弹了弹肩上的灰,轻蔑一笑:“刘老爷,今日之事可要给林某一个说法。”
“刘义,这里本官说了算,你当自己哪根葱,竟敢如此对待本官的朋友!”
县太爷手指快要戳到商人鼻子,口水不断喷在商人脸上。
“咳咳,大人……”商人好心提醒,眼神不断暗示。
他瞥向一旁的太子两人,示意县太爷这里有大人物,别把话说大了。
太子抱手静看。
于清浅则事不关己地将头瞥向一旁看天,一副看热闹被抓包的心虚表情。
她现在电视的外放已关,别人看不到天幕,也听不到心声。
“这贱民是谁,见到本官也不下跪行礼,哼。”
县太爷见不得这么好看的男子,斜睨了眼太子和于清浅,一甩衣袍,等着他俩下跪。
“县太爷好大的威风。”太子缓缓勾起唇角。
“怎么,区区贱民……”
温左亮出令牌:“大胆,你敢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敬?”
“太……”县太爷变了脸色,仔细看了令牌的纹路,为官的自然都做过功课,一看直接吓到失声。
只见他微胖的身材一抖,双腿一软,连滚带爬地摸到太子脚边。
“殿下,娘娘,下官有眼不识泰山,都怪那林老板,殿下千万饶了下官啊!”
“来人,林老板犯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赶紧押下,听候殿下和娘娘发落。”县太爷义正言辞。
于清浅目瞪口呆,她从之前的电视中听说过这县令变脸很快。
乖乖,这分明是戏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