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升起高度,贺知好几乎是本能的搂着叶乔屿,他这个姿势抱着贺知好,贺知好觉得有一点痒,想笑出声,碍于时间太晚了,大家都睡觉了,贺知好只能捂住嘴,把笑声憋在嗓子里。
叶乔屿把人抱到床上,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现在没有什么阻挡在他们中间了。
他仔细盯着贺知好,描绘着她五官的轮廓,似乎要把贺知好的模样刻进脑海里。
他用手触碰着贺知好的侧颈,用手指戳了戳,新奇的说道:“好好,你脖子这里有一颗红痣哎,好漂亮。”
贺知好没有照镜子看过自己的脖子,她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红痣,她也想摸一摸。
小小的灯泡散发着昏黄色的光,镜子在另一边,贺知好没有目标的摸着。
叶乔屿的手握住贺知好的手,带着她去摸到底是在哪里,双手接触的一瞬间,两个人像通了电流。
叶乔屿和贺知好的手重叠在她的颈侧,贺知好似乎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叶乔屿微微用力,扣住贺知好的后脑,他抬头吻上去,嘴唇接触的触感太奇妙,谁也没有闭眼,大眼瞪小眼。
唇齿相依,呼吸缠绵,贺知好瞪大眼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触感很奇怪,软软的,贺知好好奇地舔了一下。
她的舌头刚刚碰到叶乔屿嘴唇,叶乔屿的呼吸就乱了,手心微微有些汗,似乎是不服气贺知好这么大胆,他也学着贺知好的样子。
交换缠绵,贺知好被吻的没有什么力气了,不自主地往后仰去,手紧紧地攥着叶乔屿的衣服。
叶乔屿顺着倒下去,压在贺知好的身上,他看着眼睛有些迷离的贺知好,眼尾甚至有些红,像被人欺负了一样,特别可怜。
他擦了擦贺知好的眼角,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最后停留在贺知好脖颈的红痣上,他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地方,吻了一次又一次。
叶乔屿的手往下探,就在要碰上贺知好的私密领域时,贺知好打了个激灵,压住叶乔屿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行。”
叶乔屿的狗狗眼看向贺知好,不是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不行呢,他的眼神中带着恳求,委屈地喊了一声:“好好。”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贺知好非常坚决地说:“现在不行,我来好事了,这个时期是非常敏感,容易受伤的时期,说不行就是不行。”
她也没想到今天会来月经,她的经期一向很准时,基本都是每个月的18号,这次竟然提前了将近一周。
叶乔屿也学习过生理卫生知识,他再怎么急切,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某些事。
他收回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贺知好腰侧,声音有些嘶哑,说道:“那再亲一会好不好呀,好好?”
贺知好倒是想说不行,对上叶乔屿充满欲望的眼睛,她说不行,叶乔屿能答应吗。
她索性翻身做主人,两个人掉了个个儿,趴在叶乔屿身上,跃跃欲试:“那我亲你。”
叶乔屿配合的把贺知好往上抱了抱,想看贺知好会怎么亲自己。
没想到贺知好第一句话就是:“笑一下。”
这是什么要求?叶乔屿心里纳闷,不过还是乖乖地照做,他嘴唇一弯,两个小酒窝出现在嘴角两侧。
贺知好抬手戳了戳:“一直笑,保持。”
她低头吻上了叶乔屿的梨涡,贺知好几乎要沉醉在叶乔屿的梨涡中。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长了这么可爱的梨涡,贺知好想想就憋不住笑,竟然真的笑出声了。
叶乔屿本来还很享受贺知好的吻,心中想,动一动,别只亲这里啊,听到贺知好的笑声。
叶乔屿幽怨的看着贺知好:“好好,你笑我!”
贺知好强压着嘴角,无辜的眼睛看着叶乔屿,一歪头:“没有呀。”
“明明就有,还说没有。”有时候叶乔屿的脾气来的真的有点奇怪。
贺知好不想跟他多掰扯,叶乔屿那股劲儿上来了,
特别难哄,她捧着叶乔屿的脸,干脆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别哼唧,还亲不亲。”
叶乔屿连忙点头,用实际行动告诉贺知好,他肯定要亲。
不知道亲了多少次,床上的另一床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床下,贺知好双手双脚扒着叶乔屿,靠在他胸膛上睡着。
叶乔屿抱贺知好的手收的更紧,紧紧依偎在一起。
早上谢昭笛他们吃完饭就去上班了,只给夫妻俩在锅里留了吃的,王桂英和叶桐竣干脆就没过来,去宋思云家吃早饭了,还得叙叙旧。
贺知好她俩醒的还算早,一会吃完早饭还得去领证,时间可耽误不得。
叶乔屿醒了之后,在贺知好脸颊处偷了个香,满足的笑着,他欣赏了一会贺知好的睡颜,看看手表上的时间,快九点了,才不舍得将怀里的贺知好喊醒。
“好好,好好醒醒,今天还有事呢。”
贺知好闭着眼睛不想睁开,还没睡醒的声音黏在一起,带着撒娇的味道:“再睡一会。”
叶乔屿不可能用谢昭笛那种粗暴的方式叫醒,重复地喊着:“好好,好好。”
每喊一次,音调还都不一样,简直像八百只蚊子在身边嗡嗡叫,贺知好简直就要疯了。
一巴掌拍在叶乔屿的胸膛上:“闭嘴。”
叶乔屿暗笑,把贺知好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没给她移开手的机会。
贺知好无奈之下被迫苏醒,瞪着叶乔屿,今晚她一定要把叶乔屿从她的床上赶下去!!!
叶乔屿对领证似乎是有着格外的执念,一直在催促贺知好,早把结婚证领在手里,他才能早点安心。
催催催,跟催命似的。
一路催到了民政局,直到邦邦两个钢印出现在结婚证,叶乔屿捧着结婚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竟然真的跟贺知好领证了!!
贺知好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心里倒是也很开心,她坐在叶乔屿的后座,抓着他的衣服,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感觉。
叶乔屿的自行车骑得特别快,行人匆匆,给贺知好一种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俩的错觉,结婚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不对,应该是跟叶乔屿结婚的感觉不错。
贺知好突然很想跟叶乔屿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便喊道:“叶乔屿。”
叶乔屿听见身后的声音,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握住贺知好的手,隐藏不住的开心:“怎么啦?”
“没事,就喊喊你。”
骑自行车的速度太快,叶乔屿有些舍不得,这条从家里到民政局的路,他想牢牢的记在脑海里,把今天这个场景记一辈子。
叶乔屿突然停下车,在惯性的作用下,贺知好往前趴了一下,刚好贴在叶乔屿的后背上。
叶乔屿下车,兴奋地说:“好好,我们走回去吧。”
他肯定是疯了,走路最起码还得走二十分钟,贺知好心疼自己的脚丫子,她也耍赖:“不要,这么远,你要走自己走,我骑车回去。”
贺知好不知道叶乔屿抽什么疯。
叶乔屿拍拍后座:“你坐上来,我推着你。”
这个贺知好还能勉强接受,叶乔屿爱走多久走多久,只要不累到贺知好,她也乐于配合。
很快,贺知好就想推翻这个决定。
叶乔屿不是不爱跟人说话吗,不是对陌生人都冷着一张脸吗,那他是谁,被别人附身了吗?
一路走来,偶尔能碰上贺知好的熟人,还能等贺知好跟人打招呼。
叶乔屿熟稔的跟人说话:“对,我是小好的对象,昨天刚结婚,来吃喜糖。”
“对,这是我媳妇,是不是可漂亮了,嗯,我有福气。”
“对对对,我们刚结婚,大爷好眼力,来吃喜糖。”
逢人就说话,见人就塞糖,这条路上的蚂蚁都得知道,贺知好跟叶乔屿结婚了。
贺知好就好奇,叶乔屿平平的口袋,到底塞了多少糖,怎么塞给这么多人,竟然还有。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贺知好从后座上跳下来,几乎要捂住脸往前跑。
叶乔屿见她下来,推着自行车往前赶,还不忘炫耀:“对,前面跑的是我媳妇,大娘吃块喜糖,我去撵我媳妇了。”
贺知好对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想赶紧回到家,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内向的人,她只能看别人的热闹,热闹到了自己身上,她巴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叶乔屿腿长,两步就撵上来了,自顾自地笑着:“好好,你怎么走这么快,不是不想自己走路吗?”
她心疼自己的脚丫子不想走路,可是贺知好更心疼自己的脸面。
到了大院门口,只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似乎有人在撒泼打滚,哭天喊地。
叶乔屿贴心的说道:“小好,你是不是想知道怎么了?我去帮你问。”
这点贺知好没否认,她是真的想知道。
叶乔屿拉住外围的一个大姐:“姐,这怎么了?”
“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破泼皮,非要找谢主任家里,就是老贺家那个谢姐。哎呦,你不是谢姐的女婿吗,快给你妈报个信。”
第34章 哭闹的老太,沉默的老头……
昨天婚礼办得那么热闹,叶乔屿在人前也算是混了个脸熟,大家说不上他叫什么名字,却都知道他是贺家的女婿。
这可是他结婚第一天,就碰上有人来贺家闹事,这正是他表现的机会啊,当然,叶乔屿也没有盼着贺家出事的想法
都不用打听,贺知好往那一站,就有热心的好心人来给她通风报信了。
李红赶的也是巧,她早退一会,回来给孩子做饭,没想到就在门口碰见了这一幕。
贺家的热闹是那么好看的吗?两个儿子高高壮壮,往那一站,威慑力十足,如果不是那么有素质,再加上贺知好这个小甜椒,贺家在大院横着走都没事。
再说了,贺家在大院住了这么多年,一直与人为善,昨天女儿刚结婚,在大院里摆了几桌,大家都沾了贺家的光,怎么可能向着外人。
尤其是李红,她跟贺知好关系那么好,这群泼皮看着就不讲理,尤其是中间那个老太太。
李红就怕贺知好一个人对上他们,眼看今天贺家是躲不过去了,那也得贺家所有人一起面对这群无赖。
李红就在门口等着贺知好他们回来,一看贺知好还真自己站在大门口,她挎着篮子,小跑两步。
额头上甚至还出了一层薄汗,李红过来就把贺知好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说:“小好,你先躲一会,等你爸妈哥哥回来再回家,那群无赖哭着嚎着说要找谢大姐,说是谢大姐的爹娘,年纪挺大的,看着不像是好相与的,听婶的话,他们万一伤了你可咋整。”
她妈妈的爹娘?那不就是贺知好的外公外婆了,贺知好有自己的外公外婆啊,谁在这故弄玄虚啊。
贺知好挽起袖子就想上,叶乔屿快步走过来:“小好,我先把你送到我舅舅那里,你先去找我爸妈,这有我就行。”
不管贺知好嫁给谁,她的妈妈是谢昭笛这一点始终不会改变,有人想欺负她妈妈,甚至还欺负上门了,贺知好怎么可能忍。
不过现在他们家的人还没回来齐,贺知好怕自己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