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姐夫还是和你站在一边的,若大姐你一直跟他吵,吵得姐夫烦了,不帮你了,那你才是真正的一个人对抗整个张家。”
“咱们阵营的人呢,你就别让他去了对方的阵营,然后就是把矛头对准敌方阵营,不能仗还没打起来,咱们就自乱了阵脚。”江夏总结道。
江彩环听完后一脸恍然大悟地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张建民的和稀泥固然可恨,但是主要搞事的人是丁小兰啊,事情得分个主次,我至少要把丁小兰先收拾了,再收拾张建民。”
“而不是先跟张建民吵起来,跟他吵起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只会让丁小兰这个外人看我们夫妻的笑话。”
“是这个道理。”江夏道。
江彩环顿时来了精神:“妹子,那你说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简单,就任由事情先发展发展,看看丁小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单纯的学艺,还是要插手包子店的生意。”
“先搞清楚她的目的,才能对症下药。”
江夏刚说完,江彩环立即就接话道:“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插手包子店的生意。”
“妹子,你不了解丁小兰,可我跟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我最是了解她。她这个人最喜欢占便宜,能不劳而获的东西,她绝不肯多付出一份劳动。”
“她哪里是想开什么早餐店,她就是想平白地分走我包子店的利润。”
“既然这样,那就等她露出狐狸尾巴,她现在不还没暴露她的真实目的么。”江夏道。
江彩环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丁小兰现在是以学习的借口去包子店,弟妹想帮忙想学习,她这个当大嫂的却死活不让,这事在外人听来,就是她没理。
所以,她要等丁小兰暴露出她本来目的,然后啪啪打她的脸。
“然后呢?妹子,然后怎么办?”江彩环连忙又问。
“然后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江夏笑着道。
这晚,江夏陪大姐聊到很晚。
她一桩桩一件件极有条理地帮江彩环梳理清楚,虽然暂时还没明确对付丁小兰的具体办法,但她心里已经舒坦很多。
隔天早上起来,江彩环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挂在头顶的乌云尽数散去,脸上竟还露出轻松的笑。
陈母看见都是吃了一惊,她差点以为江彩环是昨天刺激受得太大,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了。
随后,她又看见江彩环笑眯眯地跟江夏说话,两人亲密得就像是处了二十几年的姐妹一样。
可以说,真正跟江彩环一起长大的江彩云,她俩的关系都没这么好。
于是乎,陈母就更纳闷了。
不仅陈母纳闷,李玉敏同样纳闷。
江夏昨天才跟江彩环第一次见面吧,今天俩人关系就这么好了?
吃早饭的时候,陈母小心翼翼地询问。
江彩环说多亏了小妹昨晚开导她,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心里也舒坦很多。
陈母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总之不是精神失常就行。
早饭期间,江彩环一口一个“小妹”唤江夏,叫得那叫一个亲热啊。
听得李玉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江彩环高高兴兴地回镇上,之前她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跟张家斗的,如今她身边不仅有丈夫,还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妹帮她出主意,不怕斗不过丁小兰这个搅屎棍。
大姐去镇上后,江夏没等来包子店的最新消息,秦瞻倒是突然过来找她。
第44章 【44】 把店直接给她[修]
江夏看着出现在江家门口的秦瞻, 问:“过来找我?”
秦瞻点头:“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出去走走,顺便跟你说说婚礼的事。”
江夏微微颔首,然后跟着他一起往河边走。
两人的婚礼定在除夕前一天,秦家这边给的彩礼是六百块钱, 一对金耳环和一个金戒指, 金耳环秦母前段时间已经打好了。
江家这边的嫁妆是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和两床新被褥。
到时候彩礼和嫁妆都会放在一起压箱底, 出嫁的时候让江夏带走。
秦瞻给她解释着婚礼的流程, 江夏听了个大概,随后点点头, 表示没啥意见。
两人在湖边走着,今天艳阳高照,湖边也没什么风, 在湖边漫步倒是很舒服。
走累了,她就蹲下身,百无聊赖地用一根树枝,画着湖岸上的泥沙。
然后她看见一只无脊椎的小虫子慢慢从泥沙里钻了出来,江夏好玩似的用树枝戳了戳小虫子的脑袋,小虫子立即受惊吓似的又钻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秦瞻察觉到她的动作, 好奇地询问。
“你在做什么?”
江夏抬眸冲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没什么, 一个小虫子。”
说罢,她丢下树枝准备起身, 却因蹲得太久腿有点麻, 起来的时候身体重心不稳,差点向后倒去。
还好秦瞻眼疾手快,反应迅速地扶住了她。
“腿有点麻。”
不止腿有点麻,头还有点晕, 双眼发黑,可能是蹲久了,突然起身血压跟不上。
“头还有点晕。”她说。
就在她准备原地站立缓一缓的时候,下一刻,身体忽然悬空。
她被秦瞻懒腰抱起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搂住他的肩。
等她缓过来,江夏撇撇嘴,不解地看向他。
那表情好像在问他:一言不合就抱我是几个意思?
他倒是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马上就要结婚了,结婚那天我也要抱你,先试试。”
“那你试好了吗?”江夏有些无奈地问他。
他带着几分不舍放下,声音低低的“嗯”了声。
“你很轻。”他随口又补充道。
江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时,太阳躲进云层,原本暖洋洋的阳光消失了,不仅如此,湖边还起了阵阵吹风。
寒冬腊月的,有风就一下冷起来。
江夏被寒风吹得打了一个喷嚏。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秦瞻连忙道。
出来时候,江夏忘记带围巾,他便将自己的围巾取下,然后动作温柔地帮她围上。
围巾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霎时间,她感觉接触她脖颈处肌肤的不是围巾,而是带着他体温的肌肤,例如他有些粗糙的指腹,动作轻柔带又带着几分力道,摩挲着她颈部细嫩的肌肤。
画面一产生联想,就开始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甚而变得暧昧缠绵起来。
江夏的脸顿时不受控制地烧起来,不仅脸在烧,感觉整个身子都在烧。
还好湖边的寒风够刺骨,在内心欲望还没彻底燃烧之前,就给她吹得透心凉。
“阿嚏——”
她被冻得又打了一个喷嚏。
见她还冷,秦瞻连忙将她一把抱住,紧紧搂着她的身子往前去,尽快离开湖边。
一离开湖边,江夏就开始推开他的怀抱。
前面不远就是村落,他俩就这么大庭广众地搂着?
总之,她还是要脸的。
秦瞻将她送回江家,随后自己也回了家。
到家后,江夏才注意到脖子上的围巾。
围巾忘记还给他了。
她将围巾取下,拿在手里,然后望着围巾发了一会儿呆。
脑子里出现的画面不是别的,正是她在湖边想象到一半的画面。
粗砺的指腹带着几分力道,粗糙又温热的触感,似有若无的摩擦感,一点一点刺激着她敏感又细嫩的肌肤。
指腹顺着她的肌肤一
CR
寸寸向下……
到这的时候,江夏连忙摇摇头,及时止住接下去的幻想。
再想下去就不得了了,她抬手,用冻得冰凉的手指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她感觉自己不对劲儿,怎么跟发情期的动物似的,秦瞻不过是把他的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她怎么就产生了如此多的联想呢。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
她一边摇头一边想。
*
江彩环回镇上的第三天,便被丁小兰气得把包子店一关,忍无可忍地回了江家。
一进家门,她就开始对着大家大吐苦水,说丁小兰如何的过分,骂丁小兰脏心烂肺。
那天早上江彩环从江家出发回镇上。
这边她刚到包子店不久,张建民带着张小武也回来了,以及后面还跟着一个丁小兰。
看到跟来的丁小兰,江彩环便知道这个搅屎棍是铁了心的要横插一脚包子店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