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两人走进浴室,刚把衣服脱了,他就开始不老实。
身体已经足够疲惫的江夏,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动作。
“今天不是休息日,你还要上班的吧,不如,你留点力气去上班?”
她笑着建议,但说话的语气却近
乎咬牙切齿了。
秦瞻又是心情愉悦地低低笑了几声:“领导早就批准,我可以休假两天。”
“毕竟我可是以身入局,冒了极大的风险的,两天假期作为奖赏不算什么。”
听到这句“以身入局”,想到他是为了救自己才去做人质,江夏面上又露出几分不忍。
于是,半推半就之下,江夏又是累得浑身无力,被他从浴室抱出来。
两天假期,这两天对他来说是无比享受的假期,但对江夏来说却比上班还累。
每每他非要到她筋疲力尽才肯结束,然后再一脸餍足地吻吻她。
终于,盼到两天假期结束,秦瞻去上班,江夏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真正的休息。
去上班前,他十分不舍地吻着她,道:“我会想你,晚上等我回来。”
江夏:……
*
这回忠义堂的核心成员可谓是被抓了个精光。
警方还从主力成员孙建这边审出给他们提供炸药的卖家,并顺藤摸瓜将他也抓获。
不止贩卖军火的人,还有邓川。
邓川是绑架江夏的罪魁祸首,警方这边自然不会放过他。
秦瞻得知邓川还被关押在忠义堂的据点之一,立即带上几名警员将他抓捕归案。
不过,在抓捕邓川的时候,他意外得到一个重大发现。
一到警局,他就对高家林道:“高队,杀害梁刑警的凶手可能找到了。”
高家林闻言一顿,连忙问:“是谁?凶手在哪里?”
“凶手大概率就是邓川,抓捕他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戴着檀香木手串,和老刑警死后手里抓着的檀香木几乎一模一样。”
听到这话,高家林像是一下明白了什么。
“邓川和桑谷雨和老刑警追查的命案有关。”他说。
秦瞻点头:“应该是这样。”
当天下午老刑警去了一趟市人民医院,晚上老刑警便离奇失踪。
当时他们就推测,老刑警的失踪大概率跟他下午去人民医院见的人有关。
老刑警虽然没跟他们细说,但推也能推测得出来,他去人民医院大概率就是为了追查当年的事。
而桑谷雨就在市人民医院上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身上可就不止一条人命了。”高家林道。
“把邓川提去审讯室,我跟你一块儿去看看。”
几分钟后,邓川被提去审讯室,由秦瞻审问。
秦瞻:“邓川,为什么绑架江夏?”
邓川没有一点狡辩的意思,一脸无所谓地回答:“因为你们抓了桑谷雨,我得抓个人质让你们答应放人啊。”
“桑谷雨为什么下毒谋害江夏?”
邓川照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事你得问她啊,你问我干什么?”
“可能就是单纯看她不顺眼吧。”他笑着答道。
秦瞻气得握了握拳。
“你认识梁明山吗?”他突然话锋一转道。
邓川神情变了变,随后又极力恢复平静道:“不认识。”
就知道他不会承认,秦瞻拿出一个证物袋,证物袋里装的是一颗檀香木珠子。
邓川看见檀香木珠子的那一刻,双眼不由瞪大,眼底满是震惊。
不可能,当时他明明打着手电筒仔细找了一遍,不可能会把珠子遗漏在现场。
而且白天他还特地去看了一遍,地上根本没有遗漏的檀香木珠子。
“这颗珠子你熟悉吗?”秦瞻问。
邓川还处于震惊之中,他没接话。
“这是从梁明山手里找到的,老刑警死后还紧紧抓着自己的右手,我们掰开他的手,在手心里找到这颗珠子。”
邓川难以置信地看向证物袋里的珠子,竟然藏在老东西手里。
而他偏偏没去查梁明山的手。
“当时我们找到这颗珠子就觉得这东西一定跟凶手有关。”秦瞻道。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邓川手腕处的檀香木手串上。
“我看你手串上的珠子跟这个倒是很像。”他说。
“檀香木珠子不都长一个样么,有什么像不像的。”邓川还算冷静道。
见他不承认,秦瞻直接问道:“梁明山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邓川否认。
“很好,”秦瞻点点头,收起证物袋,“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珠子的事自有鉴定科的人去鉴定,是与不是结果很快就能说来。”
说着,他剥下邓川手腕的檀香木手串,装入另一个证物袋。
“珠子的事咱们先放到一边,不如我们来聊聊大湖村的钟若兰和陈洋吧。”他好整以暇道。
听到这两个名字,邓川神色一顿。
他唇线紧绷,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两个人?”秦瞻问。
邓川没说话。
“梁明山失踪的那天下午,他去了趟市人民医院,说是去见一个人。”
“当晚他收到一个来自署名为钟若兰的纸条,约他在城郊垃圾场附件见面,之后梁同志便失踪。”
“于是,我们合理怀疑,梁明山当天下午去人民医院见的人就是钟若兰,但我们查遍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和患者名单,都没有一个叫钟若兰的人。”
“之前,梁同志说过钟若兰改名换姓,换了一个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也就是说,钟若兰确实在人民医院,且那天下午梁同志也见到了她,只不过她现在不叫‘钟若兰’而已。”
“哦,对了,”见邓川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秦瞻继续说,准备一点点击溃他的心理防线,“梁同志出事前还跟我们说起过钟若兰的父母赵龙海和章菊花,说他俩极有可能是被钟若兰和同村的陈洋联手杀死的。”
“梁同志从林城跑来高林市为的就是查清楚当年这起陈年旧案,而且他也推理出了这两个孩子的作案方式,现在仅剩的就是找到当年的钟若兰和陈洋。”
说到这,秦瞻突然沉默地看向邓川。
“你到底想说什么?”邓川终于忍不住皱眉问他。
“我要说的是,当初联手作案的两个孩子,如今还照旧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只不过他们为了隐藏身份,故意装作互不认识。”
“这也是桑谷雨下毒害江夏的原因吧,因为江夏看见放在玄关处的男鞋,那是你的鞋。”
“你们担心关系暴露之后,会引起一系列的怀疑,所以下毒毒害江夏,桑谷雨还利用职位之便,将中毒伪装成贫血、炎症。”
“既然你们如此害怕关系暴露,想必这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说,桑谷雨就是钟若兰,你就是陈洋。”
秦瞻说完这句,双眼定定地看向他。
邓川则是面色发白地怔在原地,不说一句话。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问桑谷雨,你不知道的事,她总知道吧。”
说完,秦瞻就准备离开审讯室。
这时,邓川突然出声:“你别去找她,杀人的事跟她没关系,人都是我杀的。”
秦瞻猛然转身,问:“谁是你杀的?”
“梁明山、赵龙海、章菊花,他们三个人都是我杀的。”邓川回答。
邓川是觉得,警方那边已经拿到绝对的物证,反正这杀人的罪行他是逃不掉了,还不如把罪行都揽在自己身上,让桑谷雨撇清关系。
“据我所知,赵龙海和章菊花是钟若兰也就是桑谷雨的父母,你跟他们并没直接关系,为什么要杀他们?”秦瞻问。
邓川听到这个问题,冷笑了一声。
他抬眼问道:“警察同志,你觉得一个孩子为什么非要去杀两个成年人?”
“你站在孩子的角度,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呢?”他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因为这个孩子已经到了不反杀大人,就会被折磨至死的地步。”邓川近乎咬牙切齿道。
第69章 【69】 桑谷雨×邓川(无男女主)……
1973年, 林城,大湖村。
大湖村依山傍水,村子前面有湖,后面有山。
十三岁的陈洋刚在家里吃完饭, 吃饱喝足后, 他闲得无聊,决定去山上打点野兔子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