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
这笔账也要记在他头上吗!
韦初雪朝二人走来。
陆随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太想听说教,他拽着南栀要走。
韦初雪却加快脚步,“南栀!”
陆随停住。
恩?不是来督促他的?
韦初雪叫住南栀,忧心忡忡道:“听说陆教授再待几天就要离开,你最好想办法能让她多教教你,陆教授很厉害的。”
南栀看向陆随,不知道韦初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韦初雪说:“你别怕陆教授,她的确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心地很好,你可以利用陆随啊。”
南栀:“怎么利用?”
“你马上就是陆家的孙媳妇,陆教授看在陆随的面子,也得多教教你吧?要是不教,你干脆就去欺负陆随,闹一闹,为了孙子的家庭,
陆教授怎么也得多考虑考虑。”
陆随:“?”
不是,当着他的面大声密谋??
陆随好奇道:“你打算怎么欺负我?”
韦初雪看看陆随,又看看南栀,两人身板差着不少。
韦初雪说:“这样,你就说他打你,我肯定帮你。”
陆随:“……”
真是谢谢他们了。
南栀偷偷看了眼陆随。
坦白说这几次她没都能打得过陆随,有些难过。
好怀念他还是卫天的时候,可以随便摆弄……
南栀说,“陆教授倒是愿意教我一些,不过有没有能打得过男人的方法?”
陆随:“喂。”
韦初雪说:“这要去找祁院长,她练过很多年,现在也没完全放下,听说压力大时还会去拳馆打拳击。”
南栀眼睛闪闪发亮,“练过之后就能打得过男人了吗?”
“试试呗。”
陆随:“……”
他决定也找地方去练练。
阮乔从办公室走出来。
看到他们聚在一起,便朝南栀招手,“急诊那边来了个小孩儿,好像情况不是太危急,我想过去看看。”
南栀道:“一起去。”
阮乔看向韦初雪,低声问:“她没欺负你吧?”
南栀摇头。
陆随冷笑。
确实没欺负她,她们商量的都是如何欺负陆随。
呵呵。
几人朝急诊走去。
韦初雪和他们本来就不熟,还有自己的工作,当然不会跟着。
南栀问:“韦医生真的有点儿奇怪,她劝我找陆教授学习,好像一会儿有恶意,一会儿有善意。”
阮乔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听说她有个什么朋友死了,在恩德走的。”
陆随也有这段记忆。
好友是自尽的,去世后韦初雪性情大变。
以前总是笑眯眯的,之后便苦大仇深,看到谁都想督促两句。
原主喜欢过韦初雪,一心替她排忧解难,但韦初雪什么都不肯说。
急诊室外有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儿子在排队。
抢救室内也有病人,急诊医生一看到陆随便朝他招手,“陆医生,疑似主动脉夹层!”
陆随跑过去。
阮乔也想过去看,南栀拉住她,“学长能搞定,咱们看看这个孩子好了。”
阮乔打趣道:“你现在和学长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你哥都长哦。”
话音刚落,箫珵便跑了过来,顺便和南栀打招呼,“你今天还值班?等我处理完再来找你。”
也是奔着主动脉夹层去的。
阮乔以前对学医的兴致不高,现在倒是有些羡慕。
能做大手术的,都是有真本事的。
“我要是以前努努力就好了,现在就能和我妈一起当医生,还能照顾她。”
杨芬现在住在阮乔给她租的房子里,很小,还在休养。
有几个医院朝她抛出橄榄枝,目前还没定好到底要去哪个医院。
南栀说:“现在也来得及呀。”
“来得及吗?”阮乔举起手,“我拿笔都会抖,不像你,手稳稳当当。”
南栀走向小男孩,对阮乔说道:“现在练肯定来得及,以后我们一起练。”
小男孩已经看过医生,急诊给做了处理,急诊医生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正好他和阮乔很熟,就让她过来看看。
“我家孩子今天便秘,他说肚子胀,在厕所蹲了好长时间,后来说拉血了,我过去一看,好像是大便太硬,给撑破了,刚刚医生已经给处理过。”
他们处理完本来就走,但急诊的医生让他们再等一会儿,说会叫儿科大夫过来。
这段时间陆嘉述在康宁医院坐诊,好些关注医院的人都知道,她以为自己能等到陆嘉述,结果过来的是两个年轻人。
南栀在男孩身前蹲下,问:“你叫什么呀?”
“幸起。”
“小朋友的姓不常见哦,”南栀掏出听诊器,一边听诊一边问,“经常便秘吗?”
幸起的妈妈戴菲菲答道:“很久了,很常见,所以我也不惊讶。”
“经常便秘可能是身体出现问题,多久能排便一次?”
戴菲菲说:“不用开塞露的话,得十来天吧。”
“十来天?!”阮乔说,“这已经很严重了,持续多久了?”
戴菲菲道:“一出生就这样。”
南栀和阮乔这才明白急诊为什么特意给她们打电话。
南栀严肃道:“以前做过检查吗?”
戴菲菲点头,“但是都没查出来什么,现在也习惯了,反正就是我勤快点,多帮帮他。”
幸起盯着阮乔的白大褂,独自玩手指。
他今年已经有12岁,按照戴菲菲的说法,他有12年的便秘史。
南栀重新给幸起查体。
幸起的精神不错,心音也正常。
南栀摸到颈前部时,眉头拧起,“颈前区有两个肿物。”
阮乔问:“对称吗?”
南栀摇头,“不对称,而且大小不一。”
“甲状腺肿大?”阮乔担忧道,“这可不正常。”
南栀又让幸起吐舌头。
他的嘴唇较厚,舌部、齿龈倒是没异常,不过明显甲状腺肿大。
见南栀神色严肃,戴菲菲紧张起来,“很严重吗?他平时身体不错的,只是便秘。”
“有腹泻吗?”
“没。”
“精神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容易暴躁?”
“都没有。”
戴菲菲追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南栀说:“肿块是什么时候有的?”
“这……”戴菲菲盯着幸起的脖子看了半天,“没看出有不对啊。”
“没检查过?”
戴菲菲说:“他刚出生那几年,我们带他去过好几个医院,后来习惯了,这两年都没再去检查。”
当然也没查到颈部的肿块。
南栀收起听诊器,“建议入院检查治疗。”
戴菲菲心一惊,“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