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了?
不就是把他们对他做的事重演了一遍吗?
南栀道:“我的意思是,麻烦你别喜欢我,真的很让人困扰!”
陆随:“……”
他的脸颊迅速飘红。
不对,不该脸红的。
陆随咬牙切齿道:“你倒是会说话。”
恰好陆随的姑姑陆敬玮走过来,“小随,不是说了我会帮你买饭,怎么自己跑去食堂了?咦,这位是?”
难得在陆随身边看到女孩子,还是个模样乖巧地女孩儿,怪讨人喜欢的。
南栀正要解释,陆随便把她拽了过去,“我也不清楚,听说是我喜欢的人,别问我为什么,我也是才被通知的。”
陆随表达的:他很委屈,超委屈。
陆敬玮听到的:……,喜欢的人,……
陆敬玮:“是你女朋友?!”
南栀吓得摆手。
陆敬玮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明白,还在接触,不错不错,小随醒了,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我给你俩安排个局,你们好好接触,这叫什么?哦,相亲!”
南栀:“……”
陆随:“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敬玮:“明白!照你们年轻人的说法,是约会!”
南栀:“……”
第31章
陆随清醒时,还以为自己只是短暂晕厥。
他想去找医生再开两个检查,坐起来后却发现房间变小了。
病房不可能变小,只能是他变大。
陆随:“……”
看到病床上的患者信息时,陆随才想明白整件事,他和南栀一样,本都该穿到年龄相仿的人身上。
但当时出了意外,陆随与卫天在一起,不知为何,他“穿错了”。
所以他来病房看望陆随,身体总会不适。
他没有卫天的记忆,但醒来后,脑海中却断断续续有陆随的生活片段,这是他本该穿的人,现在陆随苏醒,他回来了。
陆随和陆敬玮一起回到病房。
陆敬玮是麻醉医师,今年四十岁。
二十多年前,陆敬玮去西方留学,学成后毅然回国,是稀缺的人才。
她原本是在首都富雅医院工作,因为陆随出事,特意请假回来照顾他和母亲。
“你现在恢复得不错,身体机能良好,各项指标也都在正常范围内,背后烧伤的疤痕是要留下了,不过不碍事,救人嘛,这是你的军功章。”
陆随自然不会在意疤痕。
能救下一条性命,留点儿疤痕算什么?他只会敬佩原主。
陆敬玮说完,又面露愁色,“你父母都是在抢险救灾时去世的,从小你就是一个人,我们真的很不放心你,你实话告诉我,那个医生小姑娘,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陆随:“……其实我们刚认识。”
陆敬玮:“我知道,直接去问不太好,不如我找人帮你们做个媒?”
陆随:“我们没关系?”
陆敬玮:“只要小姑娘愿意就好,将来结婚可以定酒店,临川开了几家私人酒店。”
陆随:“……”
陆敬玮:“生孩子的话,就得你俩起名了。”
陆随:“……”
陆敬玮:“孩子上学得提前准备,提前找个好的学校,念书很重要,念书……”
陆随把陆敬玮请走,“您不是还要开电话会议吗?您赶紧去准备。”
再说下去,明天他和南栀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陆敬玮被陆随推到门外。
他反应越大,陆敬玮越开心。
她能听不明白陆随的话吗?但正因为陆随反应大,才说明他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
刚刚她都看见了,这孩子在人家面前还脸红了,她这个做姑姑的能不帮忙推一把?
陆随的婚事是老大难,其他人在他的年纪,早就该结婚生子,他偏一直拖着。
结婚与否可以不重要,但他自幼丧父丧母,家里人都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小家庭。
现在的难题是,人家姑娘对陆随感兴趣吗?
陆敬玮想起侄子的性子,实在没法相信他。
受伤之前是闷葫芦,受伤之后性格大变,总是有意无意疏远其他人。
还是得靠她!
*
陆随这人蛮奇怪的。
虽然他们刚认识,但南栀总觉得他似曾相识。
下午还要看诊。
有盛昭云带,南栀的业务逐渐熟练,已经可以独立看诊。
她和盛昭云在同一个诊室,不用担心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请教。
最近病毒性感冒的小朋友比较多。
细菌性感冒、手足口病、病毒性感冒、肠炎肺炎,都是门诊常见的病。
上一个病人离开,一男一女带着两岁的儿子走进来。
父母一起带孩子看病的不少见,盛昭云道:“让孩子坐下,有什么症状?”
范丽丽担心儿子不会坐,抱着他坐下,担忧道:“连续烧好多天了,在家用被子捂也不降温,擦酒精也不管用。”
南栀道:“孩子太小,不能用被子捂,最好是物理降温。”
范丽丽愁道:“您还是给查查吧,我担心是有严重的病,早查早安心。”
盛昭云给他们开了血检。
男人进门后就盯着电话,腰带上的传呼机时不时地响两声。
范丽丽听得恼火,“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惦记你的工作?!”
樊旭趁着改革的风开了家小公司,业务繁忙。
樊旭赶紧安抚,“小孩子都是经常得病,是咱现在条件好了,才能带他来医院。咱们小时候不去医院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哦,你的意思是我太夸张?”
“哪敢……”樊旭打了个喷嚏,手指拧了拧鼻子,“我不也感冒发烧了。”
范丽丽冷笑,“谁知道你去哪儿沾花惹草了,染了一身病。”
“你看看你,你……”
盛昭云道:“夫妻吵架出去吵,这里是医院。”
樊旭赶紧推着范丽丽走了。
诊室安静了一会儿,盛昭云说:“如果是阮乔,应该会很开心地看热闹。”
南栀表示:“我对吃瓜不感兴趣。”
盛昭云赞同,“我也是,这是在浪费生命。”
看过三个患儿后,南栀又听到耳熟的声音,“不是说了没什么大碍吗?怎么跑医院来了?咱家附近不是有医院,干嘛非得来康宁医院?这里不好,咱就不能换家……”
诊室的门被推开。
南栀和盛昭云一同看向称康宁医院“不好”的人,本想投去不满的目光,但看到男人的模样后却愣住。
南栀:“……樊同志?”
樊旭的儿子姓樊,她还没忘。
再看他阻拦的女人,虽然同样年轻貌美,但这位是长发,那位是短发。
这位领着五岁大的女儿,那位带着两岁的儿子。
南栀:“……”
盛昭云:“……”
俩人放下手里的活儿,朝他
们看去。
裴丝萝道:“我朋友说康宁医院患者少,不用排队,你可真怪,女儿病了,不让她看病?”
樊旭心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甚至不敢看南栀和盛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