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没get到她在开黄腔啊?
他肯定没get到,不然他不会这么问,这样一想,向笛咬唇,脑子里顿时有了个坏主意。
她的水可多着了,什么口水泪水汗水啊,还有只会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分泌的乳水和阴水……
原来玷污高岭之花的感觉这么刺激,向笛抿了抿唇,说:“有,说出来怕吓死你。”
“你说。”
“我不说。”她卖关子,“我说了你也不敢喝。”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喝?”
向笛挑了下眉:“你敢喝?我这水可不好喝哦。”
据她所知,应该带着一股咸粘的涩腥感。
柏江忻也跟着她,轻轻挑了下眉。
“你怎么知道不好喝,你喝过?”
他的语气淡定得就好像在问她有没有喝过普通饮料一样。
架不住向笛自己心里有鬼,她一愣,语气顿时变得支吾:“……我没喝过。”
柏江忻嗓音一低:“
那你给别人喝过吗?”
向笛睁大眼,想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脸几乎是瞬间升温。
于是她更加结巴了:“……没有啊。”
“那要是我想喝的话,你会给我喝吗?”
向笛的脑子轰地一下麻了,总算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了。
柏江忻还在问她:“给我喝吗?”
向笛受不了了,她重重闭了下眼,抓起桌上的试卷一把盖在脸上,用蚊子的声音说:“你要喝什么呀你……”
“我怎么知道我要喝什么?你又不告诉我。”
他隔着试卷问她:“不会是什么坏水吧?”
【你才是坏水!我这可是琼浆玉露!】
隔着试卷,看不见他的脸,向笛的胆子又大了一点,她咬咬唇,明明已经到临界点,却还是要硬撑,用软糯却不服气的声音说:“……就是坏水,你喝不喝?”
说她胆子小,她有时候胆子又惊人的大,都已经害羞成这样了,居然还不死心,想调戏他,说她胆子大,她又要拿张试卷挡住脸,都不敢看他一眼。
灯火通明的教室里,前后左右都有人,就连老师都还在上面坐着,教室一直是上课学习的地方,柏江忻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坐在教室里,和一个女孩子,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各怀心思地挑逗对方。
但凡一个不小心,声音没控制好,就会被周围的谁给听见,他不应该继续下去,但又对这种刺激的感觉很上瘾,不想轻易结束,也不想轻易放过她。
喉间一热,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刚刚已经喝了好几口水,却也解不了他的渴,不知道到底什么水才能彻底解渴。
……他真的是彻底地被她给带坏了。
“喝。”柏江忻用漆黑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仿佛想盯穿那张碍眼的试卷,“只要你有那个胆子。”
只要她有那个胆子,在他面前张开腿,让他好好尝尝她的琼浆玉露究竟能不能为他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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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晚自习结束,向笛如释重负,把试卷往自己课桌上一丢,跟王思辰说下节课我们换回来。
王思辰还在请教周林箫有关英语语感的问题,而且周林箫可比柏江忻和蔼可亲多了,他还有些不舍得换回来:“你下节课不坐我那里了啊?”
天知道最后的那几分钟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向笛说:“……不坐了,我题目都问完了。”
王思辰也只能起身:“行吧行吧。”
座位刚被王思辰坐过,向笛打算让椅子先放着散散热,她也正好去上个厕所。
王思辰回到自己的座位,对柏江忻调侃道:“你怎么也没挽留一下人家?”
柏江忻正在笔记上誊抄整理刚刚没能给向笛讲完的题,闻言连头都没抬一下。
“跑得比兔子还快,怎么挽留?”
王思辰好笑:“你对人家干什么了?把人家吓跑了。”
“你应该问她对我干什么了,导致她心虚,畏罪潜逃。”
柏江忻语气平静,王思辰却眼睛一亮。
“她对你干什么了!”
“跟你无关。”
手上的水性笔被一把抢走,柏江忻终于抬头:“干什么?”
王思辰语气不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人特别没劲吗?你就是因为这样,咱们班才只有班长跟你玩得来,柏江忻,你知道跟你做同桌,每天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吗?”
说着他还假惺惺地抹了下眼泪。
“是吗?”柏江忻淡声说,“抄我试卷的时候没看你有多大的心理压力。”
王思辰心里一虚,用笔指着他说:“……你就是这里特别没劲,嘴上不饶人,上嘴唇碰下嘴唇能把自己毒死,恶言一句六月寒听过吗?向笛能受得了你这样跟她说话?”
柏江忻:“她又没有放下碗就骂娘,我为什么要对她这样说话?”
王思辰噎住,平时巧舌如簧,居然被柏江忻怼得说不出话来。
这人平时看着话不多,但一开口能把人气死。
王思辰心里憋得慌,又不敢真怼柏江忻,毕竟以后还仰仗着抄人家试卷。
于是他只能在嘴上重复嘟囔:“……没劲,柏江忻,你这人真的特别没劲。”
柏江忻:“我不需要你觉得我有劲。”
知道他跟叶旻嘉关系最好,王思辰醋味上来,说话颇有些阴阳怪气:“是是是,只要班长觉得你有劲就行了,谁让他是你唯一的好兄弟呢。”
柏江忻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笔,悠悠道:“跟他没关系,向笛觉得我有劲就行。”
王思辰愣了下,哦对,差点忘了,现在班长都得排第二了。
他切了声,故意说:“你这话真的很有歧义知道吗,什么叫向笛觉得你有劲就行,你对她要使什么劲……”
本以为柏江忻肯定会皱眉,然后像往常一样,冷着脸讽刺一句“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结果这次他非但没皱眉,反而微微笑了,说了句不关你事,就没再跟他计较了。
什么时间见过柏江忻这么有凡人七情六欲气息的一面,王思辰看到他笑,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被鬼附身了,那就是柏江忻被鬼附身了。
天塌了,就连柏江忻都不反感搞黄了,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带坏了他?
现在全班唯一思想纯洁的,怕是就只剩下一个独苗苗向笛了。
向笛,你可要撑住,现在这世道,互联网鱼龙混杂,找一个思想纯洁的高中生真的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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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笛真的撑不住了。
一下课她就往厕所跑,结果晚自习女厕所居然还要排队,又站着等了老半天,才进入到隔间。
刚刚没下课的时候,就一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现在低头一看,果然泥泞一片。
向笛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本以为可以利用跨服聊天这一招,小小地调戏一下柏江忻,结果反被他给调戏了。
关键是人家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坏心眼,真的以为她有什么好饮料喝,她倒好,把自己玩了进去,大晚上的在教室里就腿软了。
……明明才决定要做一个正能量的纯洁小女孩,到高考前都不能再乱想那些东西的。
脸和脖子都烫得要命,向笛蹲在厕所单间里,也不顾外面还有同学在排队等着上厕所,一头埋进胳膊里怀疑人生。
想在厕所里一直躲着,然而上课铃响了,向笛还是得回教室。
她刚回来,柏江忻就听见她骂了一句:【臭老公!】
接着又听到她在心里骂他是什么上天专门派下来勾引她的狐狸精,连呼吸都在勾引她,害她光天化日之下腿都软了,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男狐狸精,而她就是那个可怜的纣王,被妖孽迷惑,从明君变成了昏君。
柏江忻:“……”
贼喊捉贼,这些话全部反弹给她。
一整节晚自习上,向笛一边整理错题本,一边骂自己把持不住。
不应该,真的不应该,自己都看过那么多黄书黄漫了,什么大荤大肉没吃过,怎么一到柏江忻这里,不过是跟他聊了几句少儿不宜的话,都没有什么肢体接触,为什么她就能敏感成这样。
离她不远的柏江忻都听不下去,捂着额头,简直哭笑不得。
归根结底到底是谁先开始的?他不过以牙还牙,倒成了他的错了。
她在心里喊:【全
是柏江忻的错!】
向笛恨恨地想,她那么喜欢他,一见到他就心跳加速,他还说什么喜欢她,要追她,害得她这一天都有些恍恍惚惚的,今晚还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惹她乱想,她没反应才怪。
她在草稿纸上写上bjx三个字母缩写,只是这一次不是用以往那种小心翼翼的少女心态写的,而是重重地写,然后再重重地把它全部涂黑。
【不过就是脑子比较聪明穿衣品味也不错,又颇有姿色性格也很高冷酷哥方方面面都完美符合我的择偶观和性癖罢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凭什么让我这么为你神魂颠倒?!】
柏江忻:“……”
他该说声谢谢夸奖吗?
手都划累了,向笛丢下笔,一头倒在课桌上。
这以后可怎么办,以后岂不是他都还没进来,人还在门口磨蹭,只要他在她耳边说几句污言秽语,她就会迫不及待地缴械投降水流成河。
【让我心神不宁你就高兴了是吧,让我魂不守舍你就高兴了吧?……柏江忻你这个狐狸精。】
高兴。
柏江忻挑着眉想。
他喜欢她为他神魂颠倒,最好是每分每秒心里都在想他。
谁让某些人总在脑子里想那些,她也应该知道一下她自己平时想的那些,听在他的耳朵里到底有多惑乱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