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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吕雉心尖崽_分节阅读_第136节
小说作者:沉坞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90 KB   上传时间:2025-06-25 14:37:04

  韩信骑着乌孙马,银盔铁甲,驱在军队的最前列。

  彭越与梁郡守笑呵呵地紧随其后,舞阳侯大将军樊哙,寸步不离地守在刘越车旁。

  比起夺人风头的受赏,樊哙此行的任务,只有护送梁王这一项。梁王的车架,被洪流簇拥而来,待到临近灞桥,隐约的歌声穿透耳膜,直破云霄!

  彭越收起了笑容,深吸一口气,为这久违的灿阳,也为胸腔跳动的心脏。

  韩信翻身下马,一手持符节,一手牵牛羊。歌声回荡中,折断的东胡旗帜轰然倒地,韩信一脚踩上战旗,迎着一双双激动澎湃的眼神,侧身凝望。

  他在等谁?

  一个八岁的俊秀小童,手托王印,弯腰从木阶走下。他向韩信走去,稳步踏上破碎的战旗——就在此时,韩信所牵的牛羊躁动起来,引得他后退一步,小童慢慢地凸显在最前方。

  刘越:“……”

  这与说好的不一样。

  小身板僵了僵,然而这般宏伟的场面,没有彩排也没有再来一回,于是刘越感受着拂面的春风,体会着萧瑟的寒冷,一步一步,走到了灞桥之上。

  “皇兄,母后。我回来了。”他仰起头说。

  刘盈笑容温柔,接过幼弟手中的王印,从前的郁色被喜悦替代,虽喜,却还有浓重的酸。

  吕雉看着半年不见的小儿子,高了,也瘦了,猛然间,一股湿润涌上眼角,她微笑起来,忍住摸摸他的脑袋,望向身后的三位彻侯。

  她转过身,从大长秋手中接过彻侯印绶,再以君礼奉之,一一交换韩信手中的符节、牛羊。

  交接仪式就此完成,韩信躬身:“臣不辱使命!”

  吕雉扶起韩信,继而道:“襄侯,欢迎归家。”

  又高声对凯旋的大军道:“将士们,欢迎归家!”

  大军骚动起来,接下来由奉常叔孙通出列,展开诏书,宣读此次大胜的封赏。一名名士卒脸都红了,他们每人最少可以分得换算而来的一匹丝,两头羊,若是立功足够,分宅分田也不是稀罕事。

  沐浴在肃穆苍茫的歌声里,长安城成功庆贺凯旋。宫宴设在当晚,还有清点战利品、安置军卒等要善后事宜要办,但这些琐事由相关衙署接手,暂且与梁王殿下无关。

  小小的心装满了思念,他已经半年没有见到亲人了!长信宫中,先给母后一个大大的拥抱,刘越甜甜地说:“母后,越儿好想你。”

  又扯住刘盈的衣袖,刘越扁着脸:“哥哥,越儿也想你。”

  “姐姐!”他蹬蹬蹬地走到鲁元长公主身旁,拉手重复了一遍,小声问她:“表姐是生病了吗?”

  刘盈差点被融化了。他眼眶一红,抱着弟弟掂了掂,霎时不想说什么皇位,什么登基了,还是吕雉制止了他,伸出手,摸摸刘越的小圆髻:“母后和哥哥姐姐都想咱们越儿。”

  继而轻柔地道:“表姐是生了病,只不过这病,是不想待在皇宫里。”

  鲁元长公主点点头,叹口气:“出宫了,也许就好了。”

  刘越严肃起来,严肃中埋藏了丝丝紧张,这是要和他摊牌了吗?

  刘盈张张嘴又闭上,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皇帝,如今的情形,或许还是母后有办法。他侧过头,低声对吕雉道:“母后安排的惠王府,儿臣已经瞧过,并没有不满意的地方。灌氏的住处……医女……宣室殿也已经清扫干净,只等越儿下榻……”

  皇兄说了什么话,刘越听得断断续续,然而就是几个关键词,就足够他慌张了。什么惠王府,清扫宣室殿,他万万没想到皇兄有如此强大的行动力,他哥是这样的人吗??

  刘越脸蛋顿时不软了:“皇兄是不是有哪里不顺心?哪个大臣以下犯上,敢惹得母后皇兄不高兴?”

  水汪汪的眼神转为凶狠:“我去砍了他!”

  鲁元长公主轻咳一声,吕雉有些忍不住笑,她看着十足冷酷的幼子,仿佛看着一只鼓起的小棉袄,左顾右盼虚张声势,掩盖的气泡被戳破了就逃不过似的。

  在她心目中,刘越就是一只小棉袄,此时牵起小棉袄的两双衣袖:“以下犯上者,哀家都处置了。”

  又对站在一旁的一双儿女道:“晚间的宫宴还需准备,你们自去吧。我和越儿好好说说话。”

  刘盈尽管不舍,却也和鲁元长公主一道离开,吕雉牵起小棉袄来到上座:“越儿是想问,为什么皇兄突然不想做皇帝了?”

  气泡噗地被戳破,刘越小圆髻耷拉了下来。

  吕雉什么都没有隐瞒小儿子,把长安这半年来的动静一一述说,包括她以辟阳侯审食其的名义,借用擅口技者于宗庙仿先帝说话,诱大臣发难制造天罚,逐一些废物草包前往辽东……

  只没有讲出最后一桩——服侍灌氏的巫医淳于岫实则是她的人。

  刘越听得呆了。

  他皱紧眉毛,顾不上母后被逼宫的生气:“那战报上黑家伙的出现,岂不是让那日宗庙天罚,曝光于众臣的耳目之下?”

  灰黑色的眼睛有些冷,刘越盘算起来,满朝文武,聪明人只会多不会少,更何况三公九卿。白烟的巧合,会不会动摇到皇太后的威势,让百官生出更多的异心?

  吕雉揉揉他的脸,温和地道:“无事。越儿慢慢看便是。”

  她本就没想着长长久久地瞒,天罚本为震慑,而震慑的办法,更有千千万万种。她牵着小儿子的手:“此番对战匈奴的胜利,能让朝野安宁十年,诸侯国三年内,也必将安分守己。三年之后,我宣诸侯王入长安朝贺,他们不敢不来;十年之后,越儿也长大了,定会比母后做得更好。”

  刘越极为认真地听,骄傲点头:“嗯!”

  只是听到后半句话,刘越:“……”

  他后悔自己应答得太早。

  “越儿。”吕雉停下脚步,轻叹一声,“这是你哥哥的愿望,更是我的愿望。盈儿厌恶朝政,那案上的奏章,就像他以为的刀剑,他迎娶的灌夫人,尚未生下皇嗣就获了罪。至于我……”

  她道:“母后想你当皇帝。”

  吕雉看向空旷的大殿,念出一个个先帝皇子的名字:“恒,恢,还是友?没有人选了。”

  一瞬间,大汉掌权者散发着深深的孤寂,她目光悠远,谁也不能理解她的高处不胜寒。

  刘越霎那间心揪了起来,不知怎的想起云中城外百姓送行的场面,垂着头,丧着气,很快仰起头,嘴比脑袋快一步道:“我当。”

  “好孩子。”

  吕雉眼眸辉光闪烁:“既然答应,母后就记住这句话了。”

  她露出一个笑,很多年前,在她决心保住刘盈太子之位的那一刻起,就走上了一条谁也不能理解的路。

  她不需要理解,她又需要谁的理解?为权力,她走得甘之若饴。

  当下她发觉她错了。

  她有越儿全心全意的理解,能叫苦里回甘,抹平所有创口,吕雉从没有这么快乐过。她不后悔嫁给刘邦,否则哪来的几个孩子,哪来的皇位,可以叫小儿子坐上?

  她的每一根发丝似在飞扬,思考起来越儿登基那日,该如何恩泽天下。梁国,就暂且归于天子,叫原先的班底管着,不再另立诸侯王,否则另有人承继梁王的名号,她万分膈应。

  刘越维持一个姿势,仰得脖子都酸了。

  忽然间,他被巨大的悲伤淹没,总觉得母后并没有高处不胜寒,他是不是被诓了……

  我的咸鱼生涯,我的晚起赖床……

  .

  梁王回宫的第二日,原本天子的寝具,全搬进了惠王府。

  刘越才知道母后早就派发使者,前往各大郡国宣告诏令,让刘氏诸侯王以及各地郡守不日奔赴长安,参加登基大典,献礼敬贺新帝。

  至于大典日期,诏书上没有明确表示,但想也知道,如果胆敢拖延,叫太后百官都好等的话,不会有那人的好果子吃。

  刘越:“……”悲伤更添一层,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起。

  临近晌午,大长秋看了看外头天色,慈爱地对内侍道:“太后吩咐了,都别打扰小殿下。饿了的话,午膳就在榻上用。”

  “诺!”

  ……

  离长安最远的齐国,刘肥沉默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略显富态的脸,隐约凸出的小肚子,刘肥吸了口气,在铜镜前不住地转圈。

  他碎掉的神情,都在短短半日内拼好了:“快,快给寡人把稷下学宫的先生打包,就打包十个、不,二十,二十个好了,都往长安送去!”

  很久之前收到过幼弟的信,向他讨要学宫里教书的先生,刘肥纠结多日,狠心无视了它。他还记着琉璃玉璧的仇呢,不想给。

  这下好了,刘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二十个当做敬贺,行不行?

  往好处想,拼命地奔波又要瘦了……

  近侍转身之前,怯怯地问:“大王,先生们不愿意怎么办?”那可都是博士的料子,为躲避战乱前来齐国,才有稷下学宫今日的兴盛。

  刘肥鄙视地看他一眼:“能怎么办?骗去绑去拖去,爱怎么去怎么去。画大饼会不会?你看那琉璃——流光溢彩,非凡物也,寡人出价三百万,只因把它瞧作了和氏璧!”

  近侍:“…………”

  刘肥猛然闭嘴,心瘆得慌,生怕七万石粮食又遭惦记:“不能这么说。能踏上长安的土地,可是他们的荣幸,天子脚下,还怕学派不兴?”

  又叫近侍到跟前来,小声说:“绑去好像不太好。不如这样,就说随寡人前去长安郊游,让他们带上家眷,费用寡人来出。你说新帝喜不喜欢这个礼物?”

  近侍说不出话来。

  半晌回答:“大王送的礼,定然、定然深得陛下心意!”

第154章

  万里之外的东南, 有一条铜矿蜿蜒而过,处于淮南与吴的交界处。

  自豫章郡被太后接手,成为长安深深安插在吴国的一颗钉, 吴国的铜产量已然不能够支撑铸币, 这时候, 与淮南国交界处的矿脉就显得弥足珍贵。

  尽管吴王几乎放弃了铸币, 将海盐列为新的支柱, 但铜乃独一份的资源, 如何也不会嫌多。他的目光, 投向交界处的的矿脉,而他的邻居, 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

  仅次于代王, 与梁王刘越交好的淮南王刘长。

  起初, 吴王刘濞和他的亲信,谁也没有把刘长放在眼里。力大无穷, 四肢发达而头脑简单,是吴王给淮南王的评语, 他断定刘长就藩的五年内, 将深陷于内务, 因年纪尚幼而与国内大臣斗智斗勇, 不能着眼外事。

  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这就是一条疯狗, 逮谁咬谁,谁若小看了他,就能被撕下带血的皮肉!

  许是刘氏皇族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性格, 那执着的疯劲,叫所有轻视他的大臣狠狠摔了跟头。刘长或许是真的头脑简单,他手段粗显, 直来直去,可偏偏愿意听国相的话,偏偏拥有孝顺的美名。

  刘濞在长安算计了刘长一把,却没想到会惹来不计后果的报复。淮南王一就藩就宣布,交界处的矿脉是他的。

  随即便是大张旗鼓,送人前去开采,派遣军队驻扎,还当着左右的面说:“吴王兄被天唾弃,还有何颜面与孤争矿?”

  傲慢,狂妄!

  吴王沉疴的病体都快被气好了。

  可他还真不能把刘长怎么着。这可是梁王的玩伴之一,明显在皇太后心中挂了号的,前些日子,长安还派使者给淮南王太后赵姬送来药草,用以调理身体。

  何况淮南的国力,并不逊于吴国,他只不过胜在就藩的时间长;若真要比资源条件,还是临近中原的淮南国更为富庶。

  吴王权衡良久,终是没有其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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