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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探案手札_分节阅读_第42节
小说作者:晚风不醉人/佑时越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340 KB   上传时间:2025-07-14 12:54:50

  车轱辘轧过细碎的石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沿着官道往城中走去,直到再也瞧不见马车,不过片刻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爬出一个人影,他捂着胸口冲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啐了口痰又暗骂一声,随后踉跄着身子从反方向离去。

  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城内,大约是下了几日的雪终是停住了,今日清晨的荔城街道便已是热闹非凡,小摊上尽是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包子铺烧饼铺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听着外头热闹的声音,车厢内伤感的气息被冲淡,江妤撩开车帘恰好瞧见身着浅绿色麻衣的老妪守着一家挂着旌旗的铺子,燃着的锅炉正热气蒸腾。

  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诱的江妤馋意顿起,刚要放下车帘便听得那老妪喊道,“美味豆腐花。”

  “停车。”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车夫不明所以地勒紧缰绳,马儿发出鸣叫缓缓停下步子,可还未停稳便瞧见江妤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窜下来,直直朝那豆腐花铺子走去,苏念麟则是一脸无奈地跟在她身后。

  “婆婆,要两碗豆腐花。”江妤寻了一处空位便拉着苏念麟坐下。

  “好,姑娘稍等。”老妪瞧着二人气度非凡的模样,顿时笑开,褶皱的面皮犹如菊花盛放一般。

  不过片刻,那老妪便端着两碗豆腐花放到江妤身前,就在此时两位男子从铺子外走来,两人似乎在讨论一桩奇闻异事。

  “哎,听说了吗,鸳溪镇又闹鬼了!”

  “你莫不是骗人的,那个镇子自五年前因瘟疫死绝后,便消失不见了。”

  “真的,昨日我堂兄从鸳溪镇旧址路过,那里头弥漫着浓雾,他说昨日还听见了唢呐的声音……”

  “这位大哥,鸳溪镇是何地方?”听到此处,江妤探过头问道,恰好错过那老妪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那人正说到兴头上被人打断,不满地望向江妤,本想破口大骂然而瞧着竟是位年岁不大的姑娘,当即软下嗓音,“姑娘,那鸳溪镇诡异得很啊,自五年前忽然染了疫病,整个村子无一幸免,起初城主大人派了名医去医治,万万没想到那大夫也染上了疫病,无奈之下,城主大人只能将那镇子封锁不让旁人进出,让里头的人自身自灭。”

  说罢那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从腰间取出碎银放在桌上,随后便与同伴一同离去。

  “我们得去鸳溪镇瞧瞧。”江妤舀起一勺豆腐脑塞入口中,热乎乎的豆腐花让她冰冷的手心逐渐变暖,她深思片刻开口道。

  “吃完我们便回去查一查那鸳溪镇究竟在何处。”

  苏念麟话音刚落,忽然一名形容槁枯,衣上沾满了血迹的男子从城门处跑来,神色疯癫,口中大声嚷嚷着有鬼,苏念麟瞧了眼车夫,便见他飞身而去,三两下便将那男子制服,带到二人身前。

  只见此人身着绛蓝色短打上头用银线绣着瞧不出模样的纹路,脚踏一双黑色长靴,鞋面沾染着湿土,江妤视线往上转去,目光一顿抬手从那人杂乱的发间取出一枚树叶,“小师兄,如今这季节何处还有枫叶?”

  苏念麟接过她手中那枚通红的树叶,深邃的眸中满是疑虑,秋日的枫叶,可如今天寒地冻的怎还会有枫叶,他还未来得及开口。

  卖豆腐花的老妪,恰好此时在一旁收拾桌子,转过身便瞧见苏念麟手中的枫叶,以及那人绛蓝色的短打,老妪手一抖,手中的瓷碗直直往地上跌去。

  好在苏念麟眼疾手快,将其接住,瞧着她惊慌的表情,他试探开口,“阿婆知道此物来自何处?”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快些离开,莫要影响我开门做生意。”老妪接过瓷碗,眸中满是惊慌,抬手便要把江妤推出铺子。

  就在此时那蓝衣男子恰好抬眸瞧见老妪,顿时大惊失色,大喊着鬼啊,便连滚带爬往铺子外爬去,却被车夫一把扯住拽回。

  见此江妤心中顿起疑虑,她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老妪,瞧着她方才的反应分明是知晓那红枫来自何处,她的目光从老妪身上移开落在那蓝衣男子身上,江妤指尖摩挲着衣摆,此人身上的衣服瞧着似乎是某处的统一服饰,而那老妪多半也是从那处来的。

  江妤坐在原处,望着那老妪的背影,除了她方才瞧见枫叶慌乱了片刻,如今倒是镇定得很,似乎瞧不出一点破绽,就在此时,江妤目光钉在那老妪手上。

  “阿婆,你的手倒是保养得极好。”

  闻言,苏念麟视线落在那老妪手上,只见她脸上苍老如树皮,而那双手却极为白嫩,只瞧那双手丝毫无法与她那张苍老的面皮对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了然,而那老妪心中一惊,当即便从后门离开,却被赶来的念白一把制住。

  江妤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围观的人群渐渐聚拢,显然此处无法问话,侧头与苏念麟商量道:“先将二人带回苏府,如何?”

  “念白将那老妪捆了与那男子一同带回苏府。”说罢他便随着江妤上了马车,见此车夫将扣在手中的男子推给念白,随即飞身跃上马车,留下念白满脸无奈。

  马车摇摇晃晃往苏府行去,车内江妤与苏念麟相对而坐,眸中皆是意外,原以为还需费些功夫才能寻到那鸳溪镇,万没想到今日线索便自己撞上门来。

  “小师兄府上可有记载鸳溪镇的书籍?”

  “现下还不清楚,不过昨日我便让念白将所有荔城的地理志都寻来了,如今这二人也不知是否与鸳溪镇有关,不过顺着线索查下去我们总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很快两人便回到苏府,江妤屁股还没坐热便急冲冲地往关押着那两人所在之处跑去,手刚触及到门,便听到一声惨叫,江妤一惊,顾不得其他抬脚踹开房门,环顾四周,门窗皆是关闭,并未发现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目光下移只见那蓝衣男子蜷缩在角落不停地哆嗦,喃喃自语。

  瞧着此人约摸是受了惊吓的模样,江妤略显无奈,缓步踏入房中,在距离那人大约一丈远处站定,这才听清那人不停嘟囔着的话语,“鬼娶新娘,来不及了,鬼要杀人。”

  她望着此人疯癫的模样,手指抚过鼻尖,心中有些好奇,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能被吓到如此境地,她目光逡巡在那人身上,忽然目光钉在他的腰间,原是方才在街道上未注意,此人腰间竟挂着一个木牌。

  江妤飞快上前,扯下木牌,拿在手上细细端详,只见木牌上雕着一朵木槿花,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一个猜测逐渐成型。她回想着今日街道上此人见到那老妪的模样,当即决定用着木牌去试试那老妪。

  与此同时苏念麟正在翻阅着荔城地理志,然而鸳溪镇仿佛从地图上消失一般,他翻遍了所有书籍都未寻到那处地址,阿眠留下的消息究竟是何含义。

  他手撑着额头,思索间眸光划过书架,忽然便瞧见一本民俗风情,他缓缓起身将那书籍取下,原只想着碰碰运气竟未曾想真的在此处寻到了鸳溪镇。

  上头记载着鸳溪镇,以枫叶出名,因气候特殊四级不败,时常有文人墨客前往赏枫。

  “赏枫?若时常有文人墨客前往,为何我此前从未听闻。”思索间,他灵光一闪,“念白,去查一查这些地理志的编撰时间。”

  而另一侧,江妤带着那枚木牌推门而入,她走至那老妪身前,随后拽过一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带了面具?”

  闻言,老妪猛然抬头,眸中情绪杂乱,似喜似悲,“你是如何……”

  话未说完,她又好似察觉到什么,赶忙止住话头,偏过头躲开江妤的视线。

  “你是要问我是如何得知的?很简单,你的手细腻白嫩,且你走路步子稳健全然不像上了年纪的模样。”江妤说着,取出藏在袖子中的木牌,垂着眸指尖抚过木槿花,伸手将木牌递到那老妪眼前,“你与那人认识?”

  正说着,倏忽间江妤想起那男子方才所言“鬼娶新娘”,眸子一转她心中便有了成算,抬手抚上老妪脸庞,却未摸到任何凸起之处,江妤瞳孔紧缩,垂眸恰好对上那老妪讥诮的目光。

  “叫姑娘失望了,这张脸皮本就是我自己的。”褪去伪装的老妪,嗓音嘶哑。

  江妤瞧着她拒不配合的模样,眸色微沉,嘴角却带着笑意,“你若不想说你隐瞒之事,那便让我来猜猜,你与那身着蓝色短打的男子大约是来自同一处地方,那地方似乎有个陋习,应当是每隔一段固定的时日便要选中一位姑娘嫁给鬼魂,而你便是此次被他们选中要嫁与鬼魂是的那位新娘,但不知通过何种方法从那处地方逃了出来。而那些人以为你已死,故而那名男子瞧见你时格外害怕,我猜的可对?”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那老妪神色骤变,惊骇地望着江妤,原以为此女不过是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只要自己不开口她便拿自己没办法,万没想到她竟将过程猜的八九不离十。

  一时间,那老妪呆愣在原地。

  “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你分明换了容貌,为何那男子还能将你一眼认出?”瞧着老妪变换莫测的模样,江妤便知自己摸到了方向,她将手中的木牌放下,轻声道:“你可是从鸳溪镇逃出来的?如今那镇子中为何会有活人祭祀这等陋习?”

  随着江妤话音落下,老妪眼眸阖起,她挣扎了片刻这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姑娘,我与你说个故事吧。”

  随着老妪娓娓道来,一副画卷在江妤眼前缓缓舒展开。

  鸳溪镇原是一处坐落在荔城西侧山清水秀的小镇,因气候特殊镇子里栽满枫叶,四季不败极为美丽,时常便有文人骚客来此赏枫,镇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生活得好不惬意。

  然而好景不长,不知是谁得罪了哪路神仙,五年前的某日整个村子的人都染上了疫病,一时间哀嚎遍地,镇中大夫紧缺,无奈之下镇长便只好差人往荔城求救,带回了大夫同时也带回了噩耗,城主有命倘若半旬也无法将疫病消除,便要将镇子封死,任由镇民们自生自灭。

  一晃眼,半旬便过去了,荔城来的大夫非但没有将疫病治好反而自己还染上了疫病,之后果然与城主所言,他们将整个镇子封死,但很奇怪的是,这疫病虽来势汹汹,却未死一人,反而是将染病的人变成了不畏死不畏疼的怪物。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神智不清且不吃熟食,而是如同野兽般喜吃生食与鲜血,很快镇子中的动物便被那些怪物啃食干净,渐渐地他们不再满足于动物,开始将目光放到未染上疫病的人身上,起初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人会如同野兽般啃食活人,可未过多久便有一落单之人被这些怪物活生生分食而死。

  好在后来发现那些怪物怕火亦怕光,故而鸳溪镇幸存的镇民一到夜晚便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家门紧闭,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三年,许久未见生人的鸳溪镇,忽然闯入一名道士,他与镇长说三年前鸳溪镇那场疫病并不是无缘无语出现的,而是有人惹恼了上头的神仙,故而降下神罚,若是想要平息神仙的怒火,那便要由他做法,每年元日向神明献祭一位二八少女直到那些怪物恢复正常。

  因献祭之法极为残忍,要将少女送入那些怪物所在的山洞,众人皆是不允,奈何镇长之子三年前不幸染上疫病,成了怪物,如今忽闻那道士有法子将那些怪物变回常人,当即不顾众人反对应下。

  一晃两年过去了,镇子中符合献祭的少女越来越少,而那些怪物依然没有恢复正常,她曾经偷偷跟着献祭的队伍前往,躲在洞穴之外,里头传来少女的惨烈的叫声中混杂着咀嚼□□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自那日起她便在偷偷谋划逃离鸳溪镇的法子,然而计划改不上变化,还未待她寻到方法,便被抽中要献祭给神仙,她不想死,她便在献祭的前一夜从家中逃走。

  一路行到鸳溪镇边缘,再往前一步便是茂密的林子,林中弥漫着浓郁的瘴气,她回头瞧着身后皆是身着绛蓝色短打的男子,望着满是瘴气的林子她咬牙心一横便钻进了林子中,好在她运气好捡回一条命,可这容貌却是毁了。

  那姑娘话音落下,江妤眸中满是杀意,她竟不知这荔城竟然还有此等害人性命之处,“神仙降罪?真是笑话,必是那道士胡说八道,你可还记得鸳溪镇位置所在?”

  “自然是记得的,难不成姑娘要去镇子中,那镇子如今被那妖道掌控极为危险。”瞧着江妤义愤填膺的模样,那女子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终有人知道鸳溪镇的罪恶,悲的却是此人瞧着身娇体柔,似乎无法替冤死的女子申冤,她自从那处鬼地方逃出后,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中满是恨意,却也无法瞧着不相干的人前去送死。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江妤闻声侧头,只见苏念麟手中拿着记载着荔城民俗风情的书与地理志缓步踏入,“宛宛,我方才翻遍了府中所有的地理志都未寻到鸳溪镇,意外瞧见这本民俗风情,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小师兄别卖关子了,快些说,待你说完,我这亦有重大发现。”江妤眉尖微蹙,情绪不佳。

  “我方才未在地理志中寻到鸳溪镇便遣了念白去查了编纂时间,果然如我所料,这些地理志均是五年前重新编纂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将鸳溪镇从荔城记载中抹去。”苏念麟瞧着她不愉的模样,便将自己查到的线索说出。

  闻言,江妤恍然大悟,方才断开的线索逐渐串联到一起,显然府中的地理志均是鸳溪镇瘟疫爆发后重新编撰的,此举便万分可疑,倘若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瘟疫何至于要将它从所有地理志上抹去。

  “小师兄,方才此女与我说,鸳溪镇如今被人控制,那些患了疫病之人如今皆变成不畏死不畏疼的怪物,但惧光惧火,我听着似乎是中了蛊虫。”江妤翻阅着手中的地理志,将方才那女子所言皆告诉苏念麟,忽又侧头望向此女,“你叫何名字?”

  “民女吴灵。”自苏念麟进屋,她便发现两人身份不凡,或许能将那妖道诛灭,如今倒是十分配合。

  “此人可还认得鸳溪镇的位置?”苏念麟眸光扫过吴灵,复又望向江妤,道:“她与那男子是何关系?”

  “我方才倒是忘了问你,这木槿花是何含义?”

  吴灵瞧着江妤手中的木牌,回想着镇中惨死的女子,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恨意,语调阴森,“自那妖道入了鸳溪镇,提出以女子生祭神灵,遭到家中有女的殴打,他便搜罗了一群未染疫病的青年男子为他所用,那些人皆是身穿绛蓝色短打,腰间配着雕刻着木槿花的木牌以示区分。”

  江妤侧头,只见吴灵脸色满是恨意,似乎对那道士恨之入骨,”你还未回答我,你容貌与往昔不同,为何那男子瞧见你时如此害怕?”

  “大约是他跟着那妖道亏心事做多了,有些疑神疑鬼吧。”吴灵低着头,一缕发丝顺着脸颊滑落,掩藏住她眸中的恨意。

  夜色朦胧,一名黑影从墙外掠过,矫健地落在城主府院子中,那人刚落地便急忙往书房走去,他抬手轻叩木门,发出几声轻响。

  “进来。”

  话音刚落,那人便推门而入,“主子,王相已知方越死在林允之手中,如今震怒,欲上书圣上夺了林宏的城主之位。”

  “既如此,那你便让人将他纵容手下贩卖私盐一事捅出来,让他无暇顾及此处,对了阿眠的下落可有寻到。”昏黄的烛火下,宁王翻阅着书籍,漫不经心道。

  “属下无能,还未寻到阿眠姑娘的下落。”

  闻言,宁王眸色一凝,抬掌拍在桌案,巨大的力道将桌上的水杯震落在地,他震怒道:“与江家人呆了几日,竟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若是寻到她,不用顾及身份,直接抓回来。”

  “是。”

  月上枝头,寒风刮过,窸窸窣窣落下树叶上的积雪,江妤举起手中的灯笼,遥遥望去只见林中弥漫着雾气,伴随着几声虫鸣,为这夜晚平添几分诡异。

  瞧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树林,江妤抬脚便要踏入,好在苏念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住,眸中满是无奈,抬手便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宛宛,你真是胆大包天,林子中是何情况都不知晓,便敢往里头闯。”

  说罢他从袖袋中取出一只精致的木匣,将其打开里头飞出一只圆滚滚的白色蝴蝶,亲昵地绕着苏念麟飞了一圈,随后往林子中飞去,就在它触及到雾气的瞬间,那白色蝴蝶瞬间变成蓝色。

  见此,他脸色骤变,“这林子中全是瘴气。”

  说话间,林中忽而传来吹奏着喜乐的唢呐声响,几人飞快躲到一旁,便瞧见浓雾中出现一个影子,远远望去好似是四个人抬着一座喜轿,身形飘忽。

  隐约间似乎有哀哀的低泣萦绕在耳边,林子中的雾气愈渐浓郁,将整个轿子笼罩,一道清脆的铜铃声响起,树林中的雾气消失殆尽,方才出现的轿子已然不见踪影。

  过了片刻,两人瞧着林中似乎再无动静,江妤悄悄探头望向林子,顿时瞳孔放大,猛地后退一步,撞入苏念麟怀中,他顺着江妤的视线望去,原是距离二人不远的树枝上,正挂着一位身着鲜红嫁衣的女子,她垂落的足尖随风晃动。

  风吹过林子,撩起盖在那女子头上的喜帕,露出她苍白的了无生气的面容,遥遥望去她嘴角似乎带着一抹浅笑,腰间的铜铃随着晃动的身体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灵瞧见那女子容貌的瞬间,顿时面色苍白,飞快往那树下跑去,却未注意到脚下凸起的树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然而她好似不知疼痛似的,挣扎着起身又往那树下跑去。

  月光透过树枝,照在地上,江妤隐约瞧见吴灵方才跌落的地方,似乎闪过一道银光,“小师兄,你去瞧瞧那女子可还有气息。”

  说罢她便提着灯笼往那树根处走去,地上的积雪方才被吴灵踩开,露出里头黝黑的树根,她蹲下身子,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枝,拨弄着积雪之下的枯叶,很快便寻到了一支嵌入泥中的玉簪,她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随后将那玉簪捡起包在帕子中。

  而那头苏念麟已然将那女子从树下解下,他将那女子平放在地上,伸出指尖探查那女子的鼻息,顿时瞳孔紧缩,随即探向那女子脖颈之间,显然已死去多时。

  他抬眸恰好与江妤望过来的视线对上,冲着她轻轻摇头,见此江妤将手帕塞入袖袋之中,疾步赶来。而方才便站在树边的吴灵,猛地跪在地上,趴在那女子身上,压抑的哭声随之响起。

  见此,江妤正要开口安慰,方才散去的浓雾,又从四面八方涌来,清脆的铜铃声再度响起,苏念麟飞快起身一把拦住江妤,便要往林子外退去,与此同时,念白从枝头落下,捞起吴灵朝二人追来。

  就在此时一道女子的嬉笑声在苏念麟耳边响起,他猛然抬掌往侧边拍去,却一掌拍空,那女子的嬉笑声再度出现在两人右侧,他纵身一跃,落在枝头,然而雾气浓重,伸手不见五指。

  女子的嬉笑声渐渐远去,江妤缓缓松了口气,然而两人所在的枝头忽然一动,仿佛又有一人落在枝头,她眼眸紧缩,忽然苏念麟身侧穿来一声铜铃轻响,他侧身望去,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就在此时一张没了面皮鲜血淋漓的脸从雾中钻出,恰好与江妤贴脸对视,她猛地一惊往后仰去,撞在苏念麟下颌,两人皆是发出一声痛呼,“小师兄,你方才瞧见没?”

  “什么?”苏念麟低头望向江妤,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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