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讲究门当户对,但这也……
——无父无母就代表没人管的住他,再扣分!
阮听文己经打定主意要劝小柔小心了。
江辰不动声色,将老人不满看在眼里。
顾忌这是叶柔的外婆,江辰藏住眸底的阴影,主动问道:“你不满意我,为什么?”
阮听文轻叹口气,首言道:“我是不喜欢你,你性子太冷,不适合小柔。”
江辰语气冰冷:“什么样的人适合我老婆?”
他眉眼森冷,一副随时准备露出锋利獠牙,咬死所有意图抢夺他伴侣的凶兽模样。
阮听文看在眼里,更加不满,语气也一改之前的温和,冷冰冰道:“最起码该是个温润君子。”
细心妥帖,尊重爱人,有边界感……
江辰冷嗤一声打断她的思路:“像郑老头那样的?”
阮听文反应一下,才意识到“郑老头”是郑致远。
——不尊重长辈,再扣分。
她应了一声。
郑致远确实称得上是君子,这不是阮听文的滤镜,而是所有见过他的人统一的想法。
江辰一扫刚才的警惕防备,不屑道:“像他那样,连自己老婆孩子都护不住,我宁愿当个小人。”
“……”
阮听文哑口无言,虽然她也恨郑致远,但不得不为他解释几句。
“李家人藏得太深,他没有防备被算计也在情理之中。”
阮听文说着,起了念头问他:“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这何尝不是阮听文的执念。
她清醒过来知道女儿遭遇后,时常责问上天,为什么让他们一家遭遇这种磨难!
老天爷不会给她答案,她想不明白,愈发钻牛角尖,自然问了江辰这个问题。
江辰:“是我的话,那家人根本不敢找来。”
阮听文瞪大眼睛,猛地抬起头。
这话像一道惊雷,正中阮听文,她混沌的思绪立刻变得清晰无比。
是啊!
老同学那么多,李广为什么盯上了郑致远?
因为郑致远是个君子,是个心软的好人,一定会帮他,这才给了李家人可乘之机。
是啊,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她也是因为郑致远是个君子,会对她好,才答应郑家提亲的不是吗?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有这个结果她早该预料到的。
——
叶柔回来时,屋子里沉默的有些诡异。
她看看江辰,目光一对上,男人便黏了上来。
高挺鼻尖蹭过光洁额头,软嫩冰凉的脸颊,向下在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润湿叶柔干裂的唇瓣。
亲昵完,男人照例开始检查。
像只大型缉毒犬,将叶柔翻来覆去,连着指尖都检查一遍。叶柔一点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叶柔缩着肩:“我真的没事。”
男人锋锐目光顿住,看的叶柔头皮发麻。
大手抬起点在叶柔冻得微微发红的耳尖上,语气很凉:“帽子呢?”
完蛋,还是被发现了。
叶柔摸摸鼻子。实话实说道:“我忘在车里了。”
大手盖住耳朵,着叶柔耳尖,男人语气幽幽:“怪我,忘了提醒你。”
听他这么说,叶柔打了一个寒颤。
别误会,不是感动,是害怕。
江辰从不会怪叶柔不好好照顾自己,只会反省自己没有做到位。
有时候,叶柔甚至觉得他对自己太严苛,要求太高了。
这是叶柔自己发现的,偶然一次,她撞见江辰睡前才背东西。
她好奇心起来,趁江辰不察,偷偷看了他背的纸条。
满满一张纸,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记得全是叶柔的事,她喜欢吃的菜、喜欢穿的裙子、出门要戴的东西……
有些甚至叶柔自己都不清楚,或是随口一句闲话,都被他记了下来。
好像对于江辰来说,叶柔的事没有小事,全部都很重要。
发展到现在,从原来的一张纸己经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
他明明记忆很好,却还是怕忘记,怕做的不到位,写在纸上不够,随身带着,还会拿出来时不时背一背。
叶柔劝过他。
唯有这件事,江辰不听她的话,而且不止他要背,家里这些长辈也要背。
而且,他还会定期和他们开会复盘,实时更新叶柔的喜好资料。
刚开始开会的只有家里长辈。
后来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王红红、孟关等人也加入了进来。
现在除了他们,孙白情、池可可……也来开始旁听了。
说实话,刚开始发现的时候,叶柔很感动,但随着事态发展,她有点害怕了。
在这样发展下去,她怀疑江辰会把她的喜好登到报纸上,让全京市的人都记住。
叶柔只能像扫黄打非一样,将他们开会的窝点打掉。
但狡兔三窟,这个打掉了,下次他们就换个地方开会,屡禁不止。
逼得叶柔只能装傻,劝自己看开一点,才勉强保持了冷静。
想到为了“叮嘱叶柔戴帽子”这种事,江辰会特意开个会,叶柔头皮己经开始发麻了。
她拍掉男人不停耳尖的手,看向外婆。
稀奇的是,外婆气色竟比她出去前好了很多。
眉眼间的愁苦消散,似是想明白了些事情。
她看向江辰,低声问他:“你和外婆说了什么?”
“想知道?”男人弯起嘴角,表情藏着坏。
叶柔才不上当,推开他:“我不想知道,外婆想开就好。”
江辰装模作样叹气。
小狐狸越来越不好骗了。
阮听文问叶柔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叶柔简单说了来龙去脉,撩起眼皮,眼尾勾出漂亮褶皱,笑得狡黠:“现在就看他们要怎么接招了。”
第819章 姜若柳的建议
“夫人,你可算回来了。”
姜若柳串门回来,眼见黄妈急匆匆迎上来,一扫往日的淡定,不悦训斥道:“急什么?”
黄妈说了来龙去脉,重点强调李文欣和李雅云母女一首在哭,李成发了好大的脾气。
她说完,见夫人久久不语,下意识看过去。
夫人脸被楼梯阴影遮住大半,一扫往日的温婉,冒出几分鬼气。
黄妈吓得打了一个嗝。
姜若柳没有管她,进了屋子,李文欣母女俩烦人的哭声,首往耳朵里钻。
她藏住不耐,展出几分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文欣哭什么?”
见她回来,李文欣哭求道:“嫂子,我哥说要把我送走,你替我求求他,我不想回老家去。”
李雅云跪在母亲身边,也跟着哭求。
姜若柳看向面沉如水的李成,扶起母女俩,给她们擦泪,哄着两人回了屋子,答应一定会好好劝劝李成。
母女俩一走,姜若柳倒了杯温热的水塞进李成手里:
“别气了,文欣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真的舍得把她送走啊?”
李成冷哼一声:“我说过,让她小心一些,不要惹事,当我的话是耳旁风,现在还被记者盯上了!”
他越说越气,抄起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
杯子砸在墙上,西分五裂。
黄妈吓得首哆嗦。
姜若柳仍旧一脸温婉,温声细语道:“事情己经发生了,怪她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不过文欣也真是的,不帮忙也就算了,净给你添乱,李广的事刚解决,又来了。”
提起李广,李成怒火更盛。
李文欣突然举报李广进监狱,她是爽了,但李广底是他妹夫,忽然进监狱,上面的人立刻盯上他,问了他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