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书夹着包子,笑呵呵道:“小夏一早上来电话说已经下飞机了,我就起来了。”
“小夏要回来了啊!”周余庆感慨道:“她这次去M国可够久的。”
宋知书:“那边手续有些麻烦,又涉及到冒名顶替的事,确实需要时间,不过小夏说都处理好了,以后都不用去了。”
“处理好就行。”周余庆话音刚落,王国平扛着锄头进来了。
周余庆叫他:“把你那锄头放外面,又不会有人偷你的。”
王国平放下锄头,一身汗进来了。
夏天因为钓鱼晒黑的皮肤恢复了些,但还是黑黝黝的。
周余庆看不上他这一点。
好好一经济学教授,成什么样子。
“你那什么温室大棚,有长成的菜了吗?”
周余庆奚落起老友来毫不留情:“信誓旦旦和小柔说,要给珍珍和珠珠吃上不加化肥的绿色蔬菜。别等珍珍和珠珠牙长齐了,你的菜还没长出来。”
王国平这段时间干农活,体格健硕了不少,嗓门也嘹亮了许多。
“谁说没长出来,今晚就要用我的菜!我那大棚整的老好了。”
周余庆不信,只当他是吹牛。
王国平信誓旦旦说等晚上菜上桌,一定会打周余庆的脸。
宋知书被两人吵得头疼,连忙转移话题,问道:“那俩人呢?”
周余庆咬着包子一拍脑袋:“还说给老刘送饭转头就忘了。”
王国平忙问:“老刘怎么了?”
周余庆摆手道:“没事,为了躲清闲,又装病呢。”
他说完又提醒二人,“今天他那三徒弟来,你们可别给说漏嘴了。”
王国平听只是装病,撇撇嘴:“我说刘老头觉得累就不去,还装病,真是为老不尊。”
宋知书笑道:“他就不服老,不想在徒弟们面前承认自己老了,不行了。”
周余庆让冷婆给刘玉堂送饭,又问道:“老郑头怎么也不见人?他不是为了今天特意请假了吗?”
王国平笑道:“二十年没见自己媳妇,躲屋里打扮呢。”
周余庆摇头:“今天老郑媳妇愿不愿意见他,还不一定呢。”
宋知书左眼皮跳个不停,忧心忡忡道:“希望今天一切顺利。”
王国平满心想的都是自己大棚里的菜。
珍珍和珠珠的满月酒,就在各种复杂的期盼中,开始了。
第891章 大结局2
江辰负责筹备晚上的酒席,叶柔负责迎接客人。
最先来的是叶柔的三个师兄。
自从中西医协会联合筹办医院后,三个师兄忙的脚不沾地,这也是叶柔生产后第一次见他们。
叶柔见三位师兄都来了,惊喜打招呼:“丁师兄,王师兄,赵师兄!”
“师父不是说医院最近很忙吗?你们怎么都来了?”
丁自春将手里的礼物放下,笑道:“我们就抽空出来这么一会,晚上的饭就不吃了。”
王新朝则和赵驱寒一起递上三人共同准备的礼物。
叶柔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套迷你金针!
赵驱寒笑嘻嘻道:“小师妹,希望你能为中医在培养两个优秀的医生出来!”
叶柔笑容僵住。
珍珍和珠珠自出生下来,被给予太多美好希望了。
书法大家、音乐教授、经济学教授、中医、服装设计、戏曲传承、当兵报效祖国……
光听着已经很累了,至于到底做什么,还是等两个宝贝长大后自己决定吧。
好在三人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期待叶柔真的给保证。
叶柔招呼三人去外厅休息。
王新朝推辞道:“师父脚崴了,我们去看看师父就走了。”
面对三位师兄的殷切关心,叶柔嘴角笑容再次僵住。
师父脚根本没有崴,他就是装的。
医院的工作对于刘玉堂来说压力大、束缚多,最主要的是刘玉堂上了年纪,精力不济。
叶柔劝过师父和三位师兄坦白。
但师父就是不肯对三位师兄说自己老了干不动了,竟想出装病的昏招。
上个月装胃疼,这个月又开始装崴脚……
叶柔实在是怕师父翻车,但师父在这一点上太固执,她也没有办法。
她领着三位师兄去了师父院子,进门前重重咳嗽一声。
叶柔耳力惊人,听到屋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直到声音渐消,叶柔才领着三位师兄进去。
刘玉堂躺在床上,脸色微白,见到他们,虚弱一笑:“你们怎么来了?”
丁自春见师父如此憔悴,眼眶一酸:“师父,我们仨来看看你。”
王新朝和赵驱寒也一起围上去对师父表示关心。
叶柔面无表情注视着师父,虚情假意道:“师父,你看三位师兄多关心你啊,你这病很快就能好吧?”
小棉袄漏风,刘玉堂忙把叶柔打发走。
“今天要来不少人,小柔,你快去忙吧。”
叶柔见师父还是不肯交代,无奈摇摇头,和三位师兄说了一声,走了。
漏风小棉袄一走,刘玉堂连忙把三个徒弟叫起来:“就是崴个脚,又不是死了。”
丁自春不赞同道:“师父!”
刘玉堂在三个徒弟目光逼迫下,只好连呸三声,表示刚才都是瞎说的。
丁自春道:“师父,我们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听他语气严肃,刘玉堂直觉不好,后背向后靠,警惕看着他:“什么事?”
上次就是用这个语气,骗他去当什么狗屁院长,累的他要死要活,这次又想怎么坑他!
王新朝接过话道:“小师妹刚生了孩子,身体还需要恢复,两个孩子也小,需要人照顾。”
刘玉堂最不耐烦听废话:“这还用你说,直说得了。”
赵驱寒作为年纪最小得师弟,直接道:“所以我们三个就商量,把师父接走轮流照顾。”
“什么!”刘玉堂破音了。
三个徒弟还以为师父是高兴得,丁自春笑道:“师父,我们三父母都不在了,你就是我们亲爹,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照顾你,我们都和家里人商量了,每家轮流照顾你四个月……”
“你先别说话。”刘玉堂不高兴道:“我在这住的舒舒服服得,为什么要你们照顾。”
王新朝掰着手指头,给他算道:“师父,这三个月,你说你生了多少病,胃疼、头疼、高血压、高血脂……这又把脚崴了,小师妹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你,家里还这么多老人,小师妹夫妻俩怎么照顾得过来,师父,我们是想替小师妹分担一下。”
“对啊,师父,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小师妹,就算上小师妹,三个月一轮,这样又替小师妹分担压力,我们师徒也能培养感情不是。”赵驱寒也跟着劝道。
刘玉堂这下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他根本没病,自从喝了小柔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炖出得补汤后,他身体倍棒,一拳能打一头牛。
但他又不能跟徒弟们说实话,那样徒弟们准问他为什么装病。
刘玉堂支支吾吾道:“师父知道你们三个是好心,但师父舍不得这些老朋友们,平常和他们下下棋、钓个鱼,过的挺舒服得,不用你们照顾。”
三个徒弟互相对视一眼。
丁自春道:“师父,我们早猜到你可能会舍不得这些老朋友,所以我们还有另一手准备。”
刘玉堂感觉不妙:“什么?”
赵驱寒嘿嘿一笑道:“我们三个搬来这轮流照顾你。”
“!”
刘玉堂忙道:“不行,这……这也没你们住的地方。”
王新朝道:“师父你放心,我们会给小师妹房租,而且我们也不需要另外得院子,我看你这屋挺大,就在这支上个行军床。”
丁自春就是军人出身,对行军床异常亲切,连忙点头道:“这样既能照顾师父,师父也不用和小师妹和老友分开,一举两得。”
赵驱寒也满意道:“我也觉得能行,而且听说小师妹这里伙食不错,我们也可以交伙食费啊。”
王新朝头一次对师弟表示认同:“小师妹院里住这么多老人,也需要个医生帮着照顾。”
眼看三人越说越离谱,刘玉堂忍无可忍:“我没病!”
三人商议得声音一停。
丁自春不确定问道:“师父,你刚刚说什么?”
刘玉堂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跳下来,在地上蹦了蹦:“我没崴脚,不需要你们照顾。”
王新朝推推眼镜,眼睛一眯:“所以说,师父你是装病?”
刘玉堂被三个徒弟注视着,嚣张气焰一灭,心虚道:“我也不想装病。”
丁自春不明白:“师父,你之前那些,不会也是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