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长相怎么可能会毫无变化呢?
可如今的苏棉棉……
方青峰转身离去。
他步履沉重地找到了政委。
可就在他开口想要询问的时候,却像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政委,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吃饭没?”
正在看报纸的政委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小子没话找话说?是不是你家棉棉没答应你?
你嫂子今个儿跟我说了一句,你们这都是老夫老妻了,这忽然间的又要补办婚礼什么的,人家女同志脸皮薄,不答应也是人之常情。
要我说,你这假也休了,就带着棉棉他们母子去游山玩水,办婚礼什么的就别瞎折腾了。”
方青峰机械般地嗯了一声,然后像个木偶一样,起身,离开。政委看着方青峰那有些木木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头。
“这小子孩子都这么大了。在感情上也算是真的开窍了。”
这边的方青峰从政委那出来,还是回家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正好不在家,只有苏棉棉一人在。
他没有再犹豫,直接问出,“绵绵,你现在跟先前很是不一样。我很多时候都在想你怎么就突然变了一个人?是从我上次探亲回去之后开始,你就改变了?
我印象中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正在写字的苏棉棉抬眸,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慌张,但很快就静下来,“如果我说,我不是苏棉棉。不是你的媳妇苏棉棉,你会怎么样?”
第64章
苏棉棉说完便凝视着方青峰,她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答案。
她心里清楚,像方青峰这样机智聪慧的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她与原主之间的差异。
然而,她并没有选择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借口来轻易地掩盖这个事实。
相反,她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希望方青峰能够真正认识到她就是她,而不是原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青峰始终保持着沉默,这让苏棉棉开始感到有些不安。
终于,她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焦急:“不想回答?还是回答不出来了?”
方青峰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我知道。”
苏棉棉闻言一怔,她不禁追问:“你知道什么?”
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不知道方青峰究竟明白了多少。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
方青峰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量,仿佛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来。
他的眼眸凝视着苏棉棉,那是一种无比认真的神情,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苏棉棉的灵魂,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善良和温柔。
就在这时,方青峰的手突然动了起来。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样,一把紧紧地抱住了苏棉棉。
苏棉棉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她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就被方青峰温暖的怀抱所融化。
“我知道你是你,她是她。”
方青峰在苏棉棉的耳边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稀罕的是你,只有你。所以,以后就让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好不好?”
这句话犹如春风轻拂面庞,温暖如煦,轻柔地触动着苏棉棉的心房。
她清晰地感受到方青峰话语中的真挚与深情,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爱意,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流淌进她的心田。
这种被人真心呵护、疼爱的感觉,让苏棉棉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不禁轻声回应道:“好,那我们以后就白头偕老。”
方青峰听到这句话,嘴角像 AK 一样根本压不住,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紧接着,方青峰一个迅速而优雅的弯腰动作,如同一位绅士般将苏棉棉打横抱起。
苏棉棉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中。
方青峰抱着苏棉棉,脚步轻快地朝房间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自信。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媳妇,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咱们把洞房给洞了吧。”
苏棉棉完全没有预料到方青峰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脸像被火烤过一样,瞬间变得滚烫。
她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看方青峰的眼睛。
整个人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融化了,苏棉棉的身体有些发软,她紧紧地抓住方青峰的衣服,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把那些话说的这么,这么……
“方青峰同志,你……”
忽然,她的嘴被一阵铺天盖地的吻给堵住了。
剩下的话都被这个吻给堵回去了……
第65章
方青峰的气息,滚烫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苏棉棉所有的感官。
那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触碰,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攻城略地。
属于他的温度烙印般传递过来,带着一种陌生的、却令人心悸的力度。
苏棉棉脑中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
她的身体本能地僵硬了一瞬,随即被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头皮,手脚都失了力气。
唯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方青峰的手臂像两道烧红的铁箍,紧紧圈着她,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却又奇异地传递出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揉碎了再重新拼凑成只属于他的模样。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那种干燥的、如同被阳光晒透的麦秸般的气息,混合着一点淡淡的汗味,强势地灌入她的肺腑,让她晕眩。
“唔……方青峰……同……志……”
破碎的音节艰难地从紧密相贴的唇瓣缝隙里挤出来,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绵软。
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那个带着时代烙印、公事公办的称呼。
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可这点微弱的抵抗,如同投入烈焰的一滴水珠,瞬间便蒸发得无影无踪。
方青峰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像是被这声称呼刺激到了。
他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模糊的、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闷哼,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将她双脚提离了地面。
他的吻骤然加深,变得更加汹涌,带着一种惩罚般的力道。
苏棉棉只觉得天旋地转,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榨干了。
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掠夺,意识在缺氧的边缘模糊漂浮。
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软得像一滩被太阳晒化的春雪,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坚实如铁的身躯,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那粗糙的布料几乎要被她揉碎。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几乎要将她灵魂都吸走的力道终于缓缓松懈。
方青峰的唇,带着灼人的温度,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
新鲜的空气骤然涌入,苏棉棉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脸颊滚烫得像是烧红的烙铁,脑子里依旧混沌一片。
身体深处残留着那种被彻底侵染过的奇异酥麻和乏力感。
一丝清明艰难地冲破迷障。羞赧、气恼,还有一丝被如此对待的委屈,后知后觉地汹涌而上,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片刻的沉溺。
“你……你耍流氓!”
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瞪着他,声音却虚软得厉害,与其说是控诉,不如说是带着颤音的娇嗔。
唇瓣微微红肿,残留着他肆虐过的痕迹,微微发麻。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带着浓浓餍足和愉悦的笑声。
那笑声震动着他宽阔的胸膛,也震动着紧贴在他胸前的苏棉棉。
他非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低下头,灼热的鼻息有意无意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对自家媳妇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投入她心湖,漾开滚烫的涟漪,“这不叫耍流氓。”
“这叫……行使正当权利。”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苏棉棉的脸“轰”地一下,温度计仿佛直接爆了表,连脖颈都染上了一片娇艳的绯色。
她羞恼得想跺脚,可身体还被他圈在怀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行使正当权利?
这男人!
这男人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下意识地想反驳,想骂他“无赖”,可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连声音都像是被刚才那个吻抽干了水分,只剩下急促而紊乱的呼吸。
方青峰垂眸,将她这副又羞又恼、眼波流转却毫无威慑力的模样尽收眼底。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倒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也满满当当地只装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方才亲吻时残留的嫣红,如同最上等的胭脂,晕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娇艳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