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见她吃了小半碗就不吃了,坐在她对面的秦樾微微蹙眉,口中咀嚼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她立马摇了摇头,然后翘起唇角,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想吃太饱,不然等会儿会太撑。”
秦樾没听懂,刚想追问两句,可是宋时溪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的打算,抬手给他们一人舀了小半碗汤,嘴里还不忘夸一夸他今天的手艺,并适当提出一些意见,方便他改进。
三言两语就让秦樾心甘情愿地主动提出了下次做饭的事情。
吃完饭,秦樾去收拾厨房,宋时溪就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秦樾就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追问她前世的事情,以及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宋时溪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想了解未来流行趋势,方便投资,直到他七拐八绕问起他们那个行业是不是有很多俊男美女,她这才意识到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她轻眨了一下眼睛,上前两步,直接戳穿:“想问我有没有暧昧对象?谈没谈过对象?”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秦樾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语气平常:“嗯,不能问吗?”
话毕,他关掉水龙头,将碗放在沥干架上,又再次将手洗干净,这才拿纸巾擦了擦手。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因为沾染上了水,有些泛红,能隐隐看清淡青色的纹路。
宋时溪盯着他凌厉的下颚线,没想到他会理直气壮地反问,以往他都是正宫的身份,外室的做派,现如今倒是硬气起来了。
果然,男人就不能惯!
她撇了撇嘴,娇艳欲滴的红唇嘟起一个弧度,阴阳怪气地轻哼道:“就不告诉你。”
宋时溪说完就跑,可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人给拉了回去,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单手就将她抗在了肩上。
秦樾扯了一下唇,带着水汽的大掌撩开裙底,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拍了拍,嗓音带着愉悦:“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宋时溪头朝下,刚才吃饭的时候随手绑的丸子头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会散架,她拿手去挠他的胳肢窝,可是秦樾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不怕痒。
秦樾幽幽道:“反正我就知道。”
这下反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可是先不告诉他的人是她,这个时候要是再继续追问下去岂不是丢了面子?
宋时溪咬咬唇,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在空中扑腾了两下。
“你先放我下来。”
第84章 她骂他变态
“别乱动。”
秦樾警告着, 大掌也越来越过分,直直往里面钻,语调上扬, 哑声嗤笑:“省点儿力气。”
感受到柔软皮肤处传来的温热, 宋时溪眼眸顿时睁大, 颊边升起一抹红晕,他说浑话的功夫真是日渐增长, 哪天怕是她都要甘拜下风了。
越想越觉得羞恼,不肯任由他拿捏,于是原先挠他的手臂垂下去, 本想给他一点儿教训, 可没想到长度有限,只抓到了他的裤腰带。
耳边顿时传来他略带玩味的笑声, “bb可真善解人意。”
宋时溪只当听不懂他调侃的意思,腰身用力, 往下用力一抓,可是她的意图早就被看穿,抓到的只是他带着一丝湿润的手指。
自己的东西尽数到了自己的掌心上。
她顿时恼羞成怒地一口咬在他的胸口,秦樾吃痛, 终于舍得放下她。
宋时溪刚要喘口气, 手就被人缠住, 十指紧扣,他也不嫌粘腻得慌。
“谋杀亲夫?”
秦樾挑眉, 将她抵在主卧和书房中间的墙上, 长腿强势地挤进中间,将她两条腿分开,同时也拦住了她逃跑的路线, 薄薄的眼皮耷拉着,视线却直勾勾地落在她红得像晚霞的脸上。
“哼,你还不是呢。”宋时溪一双狐狸眼灵动地转了转,轻哼一句。
两人离得近,秦樾听得清清楚楚,虽然知道她是故意说这话给他添堵的,可依旧觉得有些牙酸,轻嘶一声,但想起什么,最终还是眯起眼睛,转移话题道:“好了,告诉你。”
宋时溪心念微动,转回头,看向他。
“你只喜欢过我一个人,所以肯定没谈过。”秦樾每说一个字,身躯就往下弯一点儿,最后鼻尖蹭过她的脸颊,薄唇漾开笑意,看上去竟有些得意。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眼光高,不会轻易答应给身份,更不会随便交付真心。”
她想要反驳,可是目光在他脸上扫过,又把涌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行吧,就让他得瑟得瑟吧。
谁知道她没说话默认的行为,却让秦樾更加得寸进尺,居然哄着她去解他的裤腰带。
男人炙热粗重的呼吸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她不答应,他也不着急,只是禁锢着她的双手,抬高在头顶,紧接着便去勾勒花瓣的形状。
画得越清晰,她就颤抖得更厉害,白皙的脸颊泛起微微的潮红,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他的手,但是他早就断了她的后路,让她只能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任由宰割。
“乖,别并得那么紧。”
走廊上的灯光没有那么亮,昏黄的光线下,秦樾清冷矜贵的五官直叫人看得发怔,偏偏他的手,他的话却令人恨得牙痒痒,又十分难耐。
时间长了,她的腿有些发软,就算再不想,也自动顺着他的话朝着两边松懈开来。
“bb真棒。”
他尾音音调上扬,裹着热气直直往耳朵里钻,撩拨得人头皮发麻,没忍住去了。
宋时溪大口大口喘着气,在跌倒的前一秒被人捞起腰身,柔软的手腕也被他握住,游弋到了人鱼线附近,他咬住她的耳垂,含咬碾磨,嗓音哑得性感,“时溪,摸摸他。”
她剪水明眸饱含羞赧,迷离昏沉,刚得了趣儿,他这会儿说什么,她都肯依他。
顺着腰线一寸寸,穿过两层布料。
秦樾本就有些心热,这下更是青筋暴起,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撑着墙面,忍不住往她的掌心里凑了又凑。
力道狠厉,没一会儿她的手就有些发酸发麻。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擒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舔舐,吞噬,紧紧纠缠在一起,结实宽大的胸膛贴在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但也比不过他摆腰的弧度。
过了许久许久,终于他肯放过她。
滑落在腿弯的裤子被人完全脱去,他随意拿起来擦了擦泥泞不堪,便扔到了墙角。
他勾着她的小腿,就这么轻轻松松打横抱起她往主卧的方向走,途中不肯放过她,亲得那张芙蓉面宛若水中粉莲,飘荡无依,潋滟多姿。
刚进卧室,一股甜香就弥漫了出来,秦樾脚步微微一顿,就这分神的刹那间,只见刚才还乖乖倚靠在他怀里的人儿,这会儿突然俯身去够门把手,紧接着食指上就多了一抹浅粉色。
粉嫩的颜色十分可人,细细的肩带吊着两块柔软的薄垫,周边绣着精巧的蕾丝边,是不过分复杂,也不过分简单的款式。
看清那是什么,秦樾耳尖倏然爆红,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他轻咳一声,下意识地就想去从她手里抢过来,但是她腰身柔软,稍微伸长了手,他又怕把她给摔了,不敢太过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拿着那一小团晃来晃去。
“猜猜我在哪儿找到的?”
她就像是只女妖精,睁着水雾雾的狐狸眼,神气地拿指尖戳了戳他的鼻尖。
闻言,秦樾瞥了一眼那熟悉的浅粉色,哪儿还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找到的,喉咙焦灼难耐,偏偏什么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拿求饶的眼神看着她。
可她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把柄,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压低声音娇滴滴地继续逼问:“快说。”
秦樾算是看出来了,她是铁了心要“审问”他,一时之间既是羞窘,又有些难言的激动兴奋之感,深吸一口气,哑声回道:“书房。”
“嗯哼。”
宋时溪不急着问下一个问题,指挥秦樾抱着她进浴室,再把热水放着。
浴缸里面已经放了不少水,再添上一些热水就能进去了。
水面飘着一些新鲜花瓣,红的粉的交织在一起,浪漫又好看,除此之外,旁边的小桌子上还点着香薰,秦樾眼尖地认出来是她在港城带回来的,紧接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她“精心”谋划的圈套,就等着他上钩,然后好对他进行“审判”。
主导权颠覆,她高高在上坐在洗手台上,他则小心翼翼地半跪在地上,给她□□,小小的一团还没有他巴掌大,有些湿漉漉的。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偷的?”
她一边厉声发问,一边拿脚踩上他的肩膀,柔软白嫩的掌心从皮肤上摩挲而过,秦樾可耻地再次动起了心思,下意识地摸向她的脚背,但是指尖刚碰上去,就被她用另一只脚给打掉了。
“干什么呢?”她不满地轻啧出声,余光瞄见什么,眼睛瞪大,“你让他也老实点儿。”
秦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讪讪收回手摸了一下鼻尖,心念动了动,侧过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小腿,可怜巴巴地出声:“可是我控制不了。”
闻言,宋时溪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眸光微闪,但很快又板着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话毕,又将腿抽回来一些,羞愤道:“变态!我问你话呢,你蹭什么蹭?”
当时在玻璃柜里看到她的胸罩的时候,她又是震惊又是奇怪,虽然她知道秦樾一直都挺变态的,可是她属实没想到他居然已经变态到了这个程度。
在书房放这东西,他不藏着些也就算了,居然还光明正大地拿个玻璃柜给展示出来!
这又不是什么光鲜长脸的事情!
最令她不解的是,贴身衣物都是她亲自清洗整理的,只有偶尔累极了,才会扔给秦樾洗,所以她对自己的内衣内裤都是有数的。
而这件虽然也是她的,她却记得很清楚,她当初为了把秦樾吃干抹净,拿的大多都是性感成熟的内衣裤颜色,这种粉嫩清爽的她根本没拿来深市。
这也就说明这件是秦樾从京市偷过来的。
但他偷哪件不好,为什么要偷这件?
“我就蹭蹭也不行吗?”秦樾眼神稍黯,眼尾潋滟上一抹红,喉结浅浅滑动,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宋时溪知道他多半是装的,可望着他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不禁心软,将腿重新踩回去,神情有些不自然道:“你先回答我。”
刚放回去,他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下巴抵住她的脚背,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极具侵略性,灼热地盯着她,沉默半晌,缓缓答道:“上次我回京市那天。”
宋时溪被他盯得身子一颤,下意识地问道:“我们吵架那次?”
秦樾明显不乐意听吵架二字,眉头微微皱起,纠正道:“就是我们第一次坦诚相待的那次。”
“……”她突然不是很想再跟他继续交流下去。
或许他也看出了她的无语,怕真把她惹生气了,连忙主动交代:“那天你忙着跟朋友去吃饭,我看床头柜上放着它,就借用了一下,本来想洗干净再还给你,但是不小心带来深市了。”
借用一下?洗干净?不小心?
宋时溪看着浅粉色染着的白色,陷入沉思。
想了半天,越想脑子越黄,她晃了晃脑袋,妄想将那些联想断掉,随后问道:“那那些照片,报纸和杂志又是怎么回事?”
玻璃柜里不光有这件不知道被秦樾如何“借用”过的胸罩,还有她帮红太阳服装厂拍的所有照片,以及报纸和杂志,每一份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里面。
不光如此,照片还用相框给小心仔细地装了起来。
说句自恋的话,秦樾就像是她的狂热粉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