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等秦枝意和秦樾到场后,人一多,场面就热闹了许多。
没过多久,宋时溪突然想起自己那没吃完的月饼,到桌子上去找,却没找到,一扭头倒是发现秦樾拿在手里正在吃的月饼看上去有些眼熟。
她嘴角没忍住抽了抽,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见没人发现这一小插曲,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晚上一起吃了饭,赏了月,就各自回房休息。
宋时溪正靠在床头看最近的工作安排,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她没锁门,对方很轻松地就钻了进来,顺势锁上了门。
入了秋,早晚温差大,这会儿秦樾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睡衣,短发显然是刚被吹干的,因为没有完全吹干,还带着一丝湿气,他大摇大摆地掀开被子的一角,从旁边凑过来,胳膊径直环上她的腰。
“中秋快乐。”
“早上不是说过了吗?”宋时溪抢过秦樾想不知不觉收走的笔记本,眉梢轻扬。
秦樾也不觉得被戳穿心思有什么好丢人的,没脸没皮地顺势将脸埋进她软绵绵的沟壑当中,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才慢慢悠悠地道:“我这是想提醒你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说起来两人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亲热,先是她遵医嘱,调养身体,后面月经来了,再加上忙碌的工作,满打满算,这都快一个月了。
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秦樾哪舍得放过?
当然,宋时溪也没打算让他错过,要不然早就把门锁了,那能让他这么轻轻松松地得逞溜了进来?
就在她晃神的瞬间,唇齿间就多了一抹柔软,感受到秦樾那股子迫不及待,她有些好笑,便也没控制住笑了出声,转眼间他就更加用力地缠了上来,堵住了那股笑意。
唇舌在交缠,滚烫炙热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脖颈,指尖和她的发丝混作一团,吻得越来越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当中,辗转片刻,就忍不住轻轻咬了咬,酥麻伴随着轻微的疼痛,让人欲罢不能。
她有些喘不过来气,揪着他睡衣的领口,将那处的布料搅乱。
吞咽不及的顺着唇角淌下,他便顺势往下亲去,但还记着她之前立下的规矩,没有在旁人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痕迹。
直到到了不久前待过的地方,这才敢肆意妄为,将那处吮得绯红一片,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才肯罢休。
“轻一些。”
宋时溪抓住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长长许多的短发,偏偏他不觉得疼,还在往下,只是力道到底是放轻了许多。
她喘着气,情不自禁地抬高了白得发光的双腿,娇媚的狐狸眼朦朦胧胧,潋滟上一层雾气,眸中的湿意却没有他正在亲吻的地方多。
没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的唇角,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儿。
害怕被楼下的人听到,宋时溪咬紧了下唇,只敢轻声哼唧,却不知这样更能激起某个男人的兽性。
他眸色渐深,眼尾泛着红,结实的胳膊拂过她的腿,让她贴着自己的肩颈,轻轻摩擦而过,泛起勾人的痒意。
过了没一会,就感受到她的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肤当中,不疼却酥麻得厉害。
秦樾起身,将她抱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方块,就这么就着刚才自己闹出来的动静,倏然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她哪儿经受得住这样没有空隙的折腾,唇边溢出一丝嘤咛,羞耻感遍布全身,宋时溪将脸埋进他的肩颈,一口咬在了上面,只是他一身腱子肉,她这点儿力气,根本就是挠痒痒。
耳边传来秦樾低沉痛快的呼吸声,宋时溪不甘心地叼住他柔软的耳垂,紧接着就听到他闷笑一声,顺着她的意思,开始一个劲地卖乖求饶。
能屈能伸,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她只感觉颊边愈发滚烫,深浅交加让感官渐渐迷糊起来,他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奋力折腾她这朵无所依靠的小白花。
到最后只记得大脑一片空白,被他带着体验了无数次的快乐,摇曳生姿。
这一夜不知道胡闹了多久,床单到后面都变得没法再睡。
秦樾干脆抱着她回了他的房间,本没想再来一次,只是到了之后,想着还没在这儿来过,又是两人定情的地方,心里痒得厉害,没忍住又吻了下去。
最后她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又恼又羞,抽抽噎噎地昏睡过去。
秦樾躺在她身旁,看着她因为欲色染得娇艳欲滴的小脸,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没忍住又低下头亲了又亲,抱着她安然入睡。
等一大清早,秦樾就悄咪咪地起了床,不着痕迹地把昨天欢好的痕迹全都清干净,给她换了新的床单被套,和那些装满他子孙的透明袋子一起收集起来,用新袋子装好,准备等会儿走的时候再一起带出去丢掉。
最后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返回去继续搂着媳妇儿继续睡。
早上吃完饭后,宋时溪和秦樾就走了,掐着时间登上了前往深市的飞机,去给廖子娟夫妇送礼,祝贺他们喜得贵女,同时也是为了把拖了一段时间的秦氏项目给拍了。
说起来虽然和秦氏的项目是时光工作室成立后签下的第一个合同,但是因为知道有秦樾托底,所以宋时溪并不着急推动进度,自然而然地将其往后排了排,先把其他重要的合同给完成了。
可眼见着都快到十月了,再往下拖,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计划着在中秋假期内,再跟学校请两天假,将该拍的都给拍了。
秦樾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见她坚持,也就没有拒绝。
等到了深市后,两人先是去医院看望了廖子娟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宝宝,两人的状况都很不错,只是他们去的时间不巧,还没看多久,小宝宝就被护士抱走做常规的检查了。
他们也怕待的时间太长,影响廖子娟休息,聊了一会儿就主动离开了。
“她脑袋还没有我巴掌大。”宋时溪坐在副驾驶,朝着秦樾伸出了手,还没从刚才小心翼翼从廖子娟怀里接过宝宝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秦樾下意识地牵住她的手,笑着道:“小孩子长得快,等你下次再见她,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倒是。”拍完秦氏的项目,她要继续回京市上学,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宋时溪见秦樾在开车,就果断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警告他别危险驾驶,随后又想起了自己遥遥无期的驾照,她虽然报了名,交了钱,但是能去的时间却屈指可数,也不知道今年过年前能不能拿到驾照。
因为计划在初冬的时候推出,秦氏这次拍摄的主题背景定在冬季,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雪花”,居然在还像是在处于盛夏的深市下起了大雪,造景很用心漂亮。
只是苦了宋时溪了,要在大热天穿大棉袄,但好在现场有空调,倒也不算特别难熬。
她这段时间拍的多了,又曾经跟华蓝文化合作过,学到了很多经验,面对镜头更加游刃有余,每天收工都比平时早,也不知道秦樾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装了摄像头,她每次卸完妆,都能恰好在化妆室门口看见他。
跟在她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二人的关系,见状,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没多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秦樾肆无忌惮地上前牵住了她的手,又接过她的包包,放在唇边吻了又吻,笑道:“晚上想吃什么?”
“火锅。”宋时溪早就想好了,于是回答得也爽快。
不知道是不是在“冬天”的环境下待久了,她是真的很想吃些热气腾腾的吃食,一想到这儿,当然就少不了火锅二字。
秦樾挑眉,“你也不嫌热。”
“这天气吃什么不热?我都想快点儿回京市了,至少那边是真的入秋了。”深市现在还跟个大火炉一样,一出门,没多久就热得大汗淋漓,后背都会被打湿,哪有九月底的架势?
秦樾揉了揉她的腰,眯起眼睛,有些咬牙切齿,“故意的?”
“啊?”宋时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转瞬就想到秦樾接下来一个多月都十分忙碌,别说待在京市了,就连深市大本营都待不了多久,不光在国内到处飞,还要去国外视察。
总之,就是个旋转小陀螺。
所以这几天秦樾都黏她得很,恨不得一步都不要离开。
现在她这么说,颇有厌烦他的意思。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宋时溪连忙为自己辩解,但是秦樾却冷哼一声,显然没相信。
宋时溪念着他这段时间风雨无阻接送自己,晚上还尽心尽力的份上,左右看了看,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娇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秦樾明明唇角都往上扬了,但就是板着个脸,不太满意的样子。
宋时溪咬了咬唇,深知他就是个得寸进尺,顺着杆往上爬的人,于是又亲了一口,只是这次秦樾没再站在原地不动。
他一手关门,一手掐住她的腰,将人抵在门上,长腿挤进中间,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吻一改往日急躁的风格,变得宛若春风拂过,含住她的唇瓣,细致地辗转,力道轻揉地舔舐过后,才慢慢探进去。
舌尖撬开贝齿,颇有耐心地勾缠她的粉舌一点点入侵。
刚卸妆的脸白白净净,他的手放上去,宛若触及白豆腐,又软又嫩,令他的指腹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又一下,呼吸也粗重了不少,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又拉近了一些。
这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宋时溪长睫颤了颤,伸出手将他推远了些,只是他刚退后,她就腿软得差点儿摔在地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动静,好在秦樾眼疾手快地将她重新捞进了怀里,轻笑一声。
“回去了再继续。”
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她柔软挺翘的臀部。
被他这么一打岔,搞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一样。
宋时溪没好气地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第123章 失踪
秋风带着一丝凉意, 透过没关紧的窗户往里面钻,睡在床上的宋时溪拉了拉被子,将整个人都完全裹住, 没一会儿暖意袭来, 便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快临近中午了。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抬眼就能瞧见落地窗外的景色, 开始渐渐泛黄的枫叶挂在枝头,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她盯着看了片刻, 才起床, 洗漱好了就往楼下走去。
从深市回来后,她就让人帮忙搬了家, 住进了这栋重新简单装修,又换了家具的小洋楼, 还请了两个样样全能的保姆,一个负责餐食,一个负责卫生,分工明确, 让她省了很多事情, 至少这段时间没让她挑出错来。
昨天上了一整天的课, 下午下课后又去赶了一个拍摄,累得不行, 今天上午难得有空, 就任由自己睡了个懒觉,现在一杯热汤进肚,只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等她吃完饭, 就去给秦樾回了个电话,两人煲了一会儿电话粥,才收拾东西去了学校。
一进教室,就直奔吴秋红而去,就瞧见平时精神抖擞的人儿这会儿无精打采地半趴在课桌上,思绪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她到了跟前都不知道。
“喂,想什么呢?”宋时溪稀奇地伸出手在她跟前挥了挥,总算把吴秋红的魂儿给叫了回来。
“没什么。”
吴秋红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慢慢直起身子,但很快又皱着一张脸看向宋时溪,那样子显然是有话想说。
宋时溪先把自己的包放在课桌上,坐下后才问:“说吧,和你家叶同志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吴秋红哑然地张了张嘴,显然是没想到宋时溪会猜得那么准。
“除了在男女感情上拿不定主意以外,你现在还有什么是需要问我的?”
宋时溪耸耸肩,两人认识这么久,她把吴秋红的进步看在眼里,尤其是暑期在秦氏实习过后,她整个人都有了质的提升,不管是在性格还是为人处世方面,她都不再是以前那个内敛,甚至有些小家子气的吴秋红了。
听见她的话,吴秋红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后脑勺,浅笑一声,将自己的苦恼都说了出来。
“中秋那天,他约我出去吃了饭,给我送了一块表,还说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让我搬出去单独住,不想让那些人影响到我,我本来都拒绝了,但是他昨天又提起来,还骗我去看了房子。”
闻言,宋时溪也有些惊了,可转瞬就明白过来,定是开学搬宿舍那天秋红的奇葩室友给叶云舟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所以才让他产生了帮秋红租房子的想法。
这是件好事,宋时溪高兴了一瞬,但见到吴秋红垂下的眼睫,又明白她的想法肯定跟她不一样,顿时稍微收敛了一下笑意。
她是个非常现实物质的人,择偶标准当中就有男方必须要有钱这一点,她觉得谈了恋爱,男方就要舍得给女方花钱,钱在哪儿爱在哪儿,当然相应的,她也会在能承担的经济范围内还送一些礼物,虽然可能没有对方送的数量多,价值高,但心意到了就够了。
她一直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不平等。
但每个人的想法和所处的环境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宋时溪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
看着吴秋红现在烦闷的模样,她能明白她的压力有多大,她家庭条件不好,当时叶云舟跟她表白,她就因为这个原因拒绝过他一次。
如今两人虽然谈了恋爱,但是短时间内却改变不了事实。
叶云舟送她昂贵的礼物,依照她的性格,肯定会觉得压力很大,而且她是别人给她一分,她就还一分,甚至两分的性子,比起接受,对她来说,偿还不上更令她内心焦灼。
宋时溪斟酌了一下词句,抬起手拍了拍吴秋红的肩膀,示意让她先冷静下来,然后才柔声道:“你和叶同志之间从一开始就知道彼此的基本条件,所以他为你做这些的时候肯定没想过要你还,他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儿。”
吴秋红抿了抿唇,这个道理她何尝不懂?只是她觉得不管是手表,还是房租都是她现在负担不起的存在,而且这两样加起来对叶云舟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她不想他为了她花这么多钱,更不想因此降低他的生活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