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溪没怀疑,但是余光却瞥见他的衬衫和西裤多了很多褶皱,像是做了什么大幅度的运动了一般,眉头还是皱了皱,可看着他柔和的眉眼,一切疑惑都咽进了肚子里。
直到下船的时候,再次碰到梁民池一行人,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
不久前梁民池那张还风流倜傥的脸此时添了不少青紫,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惨不忍睹,又红又肿,不光他,他身后那一连串的保镖更惨。
唯一没有挂彩的就是钟美茵了,但是她此刻神情恍惚,下台阶的时候都差点儿直接摔下去。
宋时溪慢慢收回眼神,转而看向身旁护着她下台阶的秦樾。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怎么了?”秦樾面色如常,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宋时溪摇了摇头,但是握着他手的力道紧了紧,沉压片刻,还是试探性问道:“那个姓梁的,好像被人揍了。”
秦樾冷笑:“他活该。”
“……”
第64章 疯狂做
听了秦樾的话, 宋时溪一时无言,可却不忘赞同地点点头。
两波人下了台阶,在船前的空地上撞上。
梁民池率先停下脚步, 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却还能笑得出来, 他先看了看秦樾, 然后又看向宋时溪,眼神幽深, 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带着人快步离开。
“这是人家的地盘, 真的没关系?”
回房间的路上, 宋时溪询问过梁民池的身份,秦樾虽然没多说, 但是她却知道对方绝对不简单,而且这次秦氏来港城也是为了两家合作来的, 她不由担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秦樾脸色淡定自若,捏了捏她的手掌,示意她安心。
见他如此,宋时溪心里的大石头缓缓落回了原地。
天色渐晚, 港城却依旧热闹非凡, 街头巷尾都能看见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道路两旁,高楼耸立, 穿着光鲜亮丽的人们穿梭其中, 摩肩接踵,这里有着现在的大陆没有的繁华景象。
车队一路行驶,宋时溪他们乘坐的这辆和其他车辆在一个路口分开, 朝着反方向驶去,渐渐远离城市的喧嚣,朝着郁郁葱葱的山林驶去,直到来到一栋半山别墅前才降下了车速。
佣人前来打开大门,车绕过花团锦簇的前院径直开到了大门前。
宋时溪前世就算没在港城久居过,可是也听说过这片豪宅的大名,背靠绿翠的山林,又能俯瞰大半个维多利亚港,而且能在寸土寸金的港城占地这么大,价格绝对是天文数字。
这么大的别墅,只是偶尔过来住一下,还养了那么多专门维护的工作人员,简直太奢侈了。
所以此时语气难免带上了几分惊诧,“你的房产?”
“嗯,以后也是你的。”
秦樾如实点头,话音刚落,就见她眸子都亮了起来,薄唇轻勾,觉得她真可爱。
下车后见她还坐在原地,没有动作,连忙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了?”
宋时溪猛地回过神来,然后摇了摇头,但心中却忍不住想,她之前说要考虑一下再跟他结婚的决定实在是装了,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暗自腹诽了两句,她便牵住他的手,从车内走了出来。
两人顺着大门往里面走,厨师已经安排好了晚餐,或许是秦樾有所交代,除了港城本地的特色以外,还有几道她平时的心头好。
宋时溪这顿饭吃得心满意足,饭后和秦樾一起在花园里散步消食,中途他被叫走,去书房接听电话,她就自己逛了逛,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花草多的地方,就算做了专业处理,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蚊虫,再加上她想起今天晚上的正事,连忙折返回屋,走到一半又叮嘱保姆了几句,然后才快步去了主卧。
主卧在别墅二楼,他们的行李都被拿了上来,宋时溪进门后先将房门反锁,然后打开其中一个行李箱,在里面翻翻找找,紧接着从一件外套的袖子里掏出藏在里面的柔软布料,摊开后,双颊不禁染上一丝绯红。
她快速进了浴室,卸妆洗漱,然后又重新上妆,等化好后,外面有人敲门,她先确定了身份,才开门放她进来。
*
天黑下来,星光稀疏的夜空下,晚风阵阵,卷起窗帘的一角,露出窗外远处壮观的夜景。
“越过梁民池,直接去找源头公司。”
秦樾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清隽慵懒,身上的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眼睫微阖,眸色沉沉,瞧着竟比深不见底的夜色还要幽深。
“至于合作,景信集团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姓梁。”
“放出消息,总有人主动扑上来。”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语气从容不迫,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丛林里已经设置好了陷阱,只等着猎物上钩的猎人。
电话挂断后,秦樾又拨打了另一通电话,这次语气稍微放松了一些,“都准备好了吗?”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将电话放回原地,在原地静静坐了片刻,揉了揉眉心,刚打开书房的门,就看到等在不远处的保姆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什么事?”
“秦先生,宋小姐让我把这个给您。”
闻言,秦樾先是一愣,然后接过来,顺着折痕打开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喉间控制不住地溢出几分低笑,眼底的温柔和宠溺几乎快化成水淌出来。
洗干净再过来,等你。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说完,顿了两秒,又补充道:“今天不需要有人值班,让人都回去吧。”
“是。”
转瞬间,走廊里只剩下秦樾一个人,他看了一眼紧闭着房门的主卧方向,先将纸条放回书房,紧接着转而大步去了客卫。
秦樾洗完出来,身上只穿了件浴袍,到主卧门口先敲了敲门,等里面传来她的应答声,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卧室没开灯,就连窗帘都拉得紧紧的,光线昏暗,唯有不远处桌面上的一小片蜡烛亮着,勉强能令人看清屋内的大概陈设。
鼻尖萦绕一股浓郁的清香,玫瑰花混着香水的味道,甜美淡雅,仿佛置身于春天的氛围里,让人思绪都呆滞了一瞬。
秦樾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两步,却没瞧见宋时溪的身影,正要出声,就感受到身后一阵香风拂过,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就想将对方制服,但转瞬意识到什么,又停了下来,任由那微凉的指尖覆上自己的眼睫,遮挡住视线。
他的身量太高,她不得不贴上他的后背,隔着一层浴袍的布料,他却依旧能感受到她玲珑姣好的曲线。
“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比她的嗓音更先到来的是一股温热的气息,落在皮肤上让人身体都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躁动着,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闭上了吗?”
或许是他没出声,她忍不住再次开口确认,语气里含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和颤抖。
秦樾强忍住想要反客为主抱住她的想法,轻轻点头,话语中溢出几分嘶哑,“闭上了。”
说完,脸上的手消失,转而落在他腰间的系带上,勾着他往前走,他默算着距离,直到床尾她才让他停下,紧接着浴袍被她脱下,他整个人也被推倒,陷入床垫之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上微微一重,她竟是直接朝着他俯身压了过来。
不知道她穿了什么,又滑又冰的布料在他身上缓缓拂过,痒得很,令他喉结滚了又滚,手掌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腰,触感丝滑柔软,一碰上就舍不得放开。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仅仅是摸了两把,就摸到了裙边,甚至很清楚地摸到了她的肌肤。
这条裙子很短。
这个认知冒出来的瞬间,他就想睁开眼,但是她没放话,他不敢,只能煎熬地顺着曲线反复辗转。
宋时溪没想到他会突然动作,唇齿间溢出几声滚烫的气息,不自觉并拢双腿,膝盖落在他的腹肌上,块块分明的触感有些让人脸红心跳,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指尖蜷缩起来,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兴奋和激动。
感受到他因为自己突然的紧绷而停下来,她连忙道:“继续。”
秦樾顿了两秒,没有耽搁,依言照做,但往里,呼吸就越来越粗重紊乱,裙子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有些勒。
耳边她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愈发娇滴滴。
“再往上。”
但是仅仅是刚开始,指尖都难以突破障碍。
没一会儿,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秦樾再也忍受不了,反客为主,俯身上去,却没忘问她能不能睁开眼睛,得到准确回复后,他迫不及待地睁开,等适应环境后,就瞧见此生难忘的画面。
房间内的花瓶内都插满了玫瑰花,她躺在浅灰色的床单上,黑发铺满他刚躺过的床上,容貌艳丽,妆容精致可人,眼尾潋滟着令人浮想联翩的艳色,浓密卷翘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却遮掩不住凌乱又娇媚的表情。
贝齿轻咬着烈焰红唇,用舌尖抵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和口申口今。
白皙曼妙的身躯上穿着的裙子,不,或许都不能称之为裙子,那细细的黑色带子绑在她身上,勒出饱满圆润的形状,少得可怜的布料根本兜不住什么,随着她的吸气吐息,在眼前一晃一晃。
细带顺着沟壑往下,连接胯骨两边,露出柳枝般的纤纤细腰,一层薄薄的裙摆只堪堪到臀线下方一点点,挡不住什么,沿着裙边镶嵌着蕾丝和珍珠,在烛光的映衬下,微微闪着亮光,衬得肌肤赛如冬雪。
她的腿上还穿着同色系的及膝丝袜,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迷人。
身体曲线窈窕起伏,一双藕臂还抓住他的胳膊,指尖在上面掐出点点红痕。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眼,直勾勾盯着她,眸中墨色翻涌,两人的视线在昏暗的光线上对上,暧昧又旖旎。
男人浑身光裸,未着寸缕,身躯高大如山,居高临下望过来,气势强势,极具压迫感,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吃入腹。
刚洗完澡,短发和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水珠顺着凸起的喉结往下滚,色气非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她骑在他腹肌上的缘故,他此刻浑身肌肉都紧张得凸显出来,倒三角的好身材不带一丝赘肉,背部宽厚,肩胛骨明显,再往下是精瘦有力的窄腰,以及挺翘的臀部,形状分明,线条弧度十分漂亮。
脖颈和手臂上一条条青筋蔓延开来,荷尔蒙爆发。
人鱼线下方是一条巨大的粉色鱼儿,青筋貌似也蔓延到了这里,让人羞得不敢多看。
平日里冷硬的五官这会儿已满是欲念,甚至透出几分病态般的痴迷,耳尖却红得滴血。
宋时溪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悔为了打造氛围感把光线弄得那么暗,现在都不能好好欣赏他那张动情的俊脸。
她还走着神,秦樾已经伸出手抬起了她的小腿,掌心摩擦过丝袜,有些痒,他随后将其架在自己手肘处,没有丝毫纠结地俯下身,低下头。
裙摆盖住他半张脸,英挺的鼻尖蹭过,让宋时溪惊呼一声,脚踝抬高,踩住他的肩膀。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直到滚烫的舌尖取代刚才的指尖覆上去,宋时溪才堪堪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
怎么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就直接开始舔了?!
难道不是先亲一会儿,然后再进一步吗?!
他都没碰过这儿,怎么就能光靠着她的三言两语找得那么准确?
完全出乎意料的走向,让宋时溪羞涩地挣扎起来,可是她刚往后退,就被他握住小腿给拉了回去。
不给她丝毫喘息的空间,秦樾的指尖紧挨着她划过他自己的嘴唇,落在肌肤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