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你就别跟我推让了,他马上要中考了,考完试再说。”
唐元元却坚持不收,又让周薇别跟她妈说这件事。
周薇还想先劝他们姐弟两吃点饭,但知道唐元元是个倔强的,只能看着姐弟两离去。
唐元元板着一张脸,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自行车。
唐安骑着八成新的二八大杠跟在身后。
从纺织厂到学校骑车要二十分钟,一路上,唐元元双腿又酸又僵,硬是一口气也没歇,骑到学校。
唐元元冻着一张脸,把李木叫了出来。
“李木,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们家自己吃饭都还困难,请你把钱还给我弟弟,你换个人求助,以后不要再找他要钱要东西了。”
李木还没怎么样,唐安一张脸已经煞白。
他大力拽了唐元元,“姐,我原来觉得,你只是冷血,没想到,你自私自利成这个样子,一点脸面都不要。”
给人家的东西再要回来,这成什么样子!
他在学校,还要不要做人。
怎么和李木相处。
他看见,李木一双眼睛已经红了,都要哭了,一把扯了上衣,甩在了唐安脸上,露出来精壮的上身:“我连衣服一起还你们,还是要我现在就把裤子也脱给你?”
他仰头看天:“爸,这就是你见义勇为的下场,你死了倒是痛快,我呢,吃人一口饭都遭人嫌。”
“我还不如就随你去了,省的碍别人的眼。”
唐元元气的脑门充血,“你别跟我扯这种要死要活的样子,大院里那么多人照”
“够了!”
唐安一张脸臊的通红,把唐元元拽了一个趔趄还不解气,手指指着唐元元的眉心,像是要把她吃了:“我怎么有你这么冷血的姐姐。”
“我为有你这样的姐姐觉得丢人!”
他把衣服往李木头上套:“李木,你不用理我姐,她就是个没心肝的。”
唐元元空空的胃抽的难受,心里更是空。
“我自私?”
“唐安,你摸着良心说!要不是我辍学供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你竟然愿意护着一个外人,也不愿意听我的话。”
就连那辆新车,都是她让给唐安的。
唐安扭着脖子道:“终于说出来心里话了,我能上学,你不能上学,恨死我了吧?”
“以后我就是饿死,也绝不会花你一分钱,你的钱都留着你自己花吧,以后不用再把辍学供我上学这件事挂在嘴上了。”
唐安不知道,身后,李木轻慢的挑着眉,目光散漫玩味。
上一次,他也是这样。
唐元元问他:“你不缺吃也不缺穿,那么多人照顾你,为什么还总是惦记我弟的那点东西?”
他懒散的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斜睨着眼睛,如同操纵玩偶:“图,好玩啊。”
“看你们鸡飞狗跳的,多好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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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唐家出了个大新闻,他们的小儿子竟然不是独子,上面有个女孩,偷偷养在乡下隔房大伯名下。
这不,国营厂子倒闭,唐父下岗,这才准备去乡下把女儿接回来。
说起唐家的儿子唐暮,大家都要撇嘴,逃课早恋,打架斗殴。
就是这里一霸。
迟早是进局子的料。
不知道乡下养大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子。
乡下条件差,亲生父母不在身边,寄人篱下,众人还未蒙面都替唐柚担忧,不知道回来还要怎么被欺负呢。
果然唐家大女儿回程的第一天,不过五分钟时间,唐家就传出来惨叫声。
众人只看见,天不怕地不怕的唐暮,捂着头从家里跑出来。
紧接着,一个编着麻花辫,穿着碎花裙的年轻女孩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唐暮,我数到三,自己滚回来写作业。”
唐暮在第三声到达之前,噗通一声跪下来,哭嚎着抱着唐父的大腿求助:“爸,你就看着姐欺负我啊!”
唐父和唐母才要张嘴,唐暮手臂一震,那棍子碎成了两截。
“写作业还是断腿,要选哪个?”
众人:“……”猜测的唯唯诺诺,胆小怯懦呢?
原来,唐柚才是乡间一霸!
上一世,唐柚因为前十五年生活在乡下,对父母充满怨恨,早恋,逃课,废了自己的一辈子。
重回十五岁,这一辈子,她有2个心愿。
第一:考上大学。
第二:做生意,要赚很多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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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生前是唐朝丞相家……的一等大丫鬟。
古代生产力落后,农民苦啊,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七岁就求着爹娘把自己卖入大户人家做粗使丫鬟,她有一颗上进的心,一路从最低等的粗使晋升到小姐的贴身侍婢,连带着照拂家中,硬是给弟弟铺平了道路一举考入仕途,自己也脱了奴籍成了官老爷的亲姐姐。
就在她脱了努籍准备享福的当天,乐极生悲,她一觉睡醒,穿到现代,成了豪门姜家的女儿,给人做继母了。
……她就想享个福,怎么这么难!
原身爱上了一个穷小子,宁愿放弃豪门的优越生活也要嫁给爱情,却被父亲逼着嫁给大佬傅寒舟。
傅寒舟,傅家的掌权人,年纪轻轻已经是业界翘楚,商业巨佬,有一个十六岁上高中的儿子。常年健身,还有八块腹肌,俊美儒雅绅士。
姜瑶见到出差归来的“丈夫”,男人长的帅,能自己做主,还不用生儿子。
这日子,好像也不是不能过下去?
“我有一个问题,傅先生。”
“请说。”
“我不想上班,只想躺着,一个月,你能给我多少零花钱?”
“……”
第2章
唐元元:“好,你有种。”
“硬气。”
“但愿你说到做到。”
她就真的没管唐安还在饿肚子,扭头出了学校,这会子也快下晚自习了,学校门口很多摆摊的,炒面,八宝粥,油炸,浇了肉臊的米线是最贵的,一份要8毛钱。
元元心里梗着一口气,就去米线的小摊上吃。
煮到透明的米线,放豆芽青菜,小火熬煮的肉沫带着酱油的咸香。
吸溜一根米线进嘴里,热烫的香味充盈在舌尖,整个人都满足了。
真好吃。
难怪周薇说好吃呢。
唐元元一根根吸着,吃了七八根吧,满足的放下筷子,拉起塑料袋的两只耳朵,试着从碗里拎了起来,沾着汤汁的红油贴在透明的塑料袋子上,手一摸,只是有点油,并不露。
这种塑料袋太薄了,唐元元怕坏,又找老板要了一个袋子套上,车篮子早就烂了,是不敢放的,挂在车把手上,这回家的一路,米线的香味顺着风一个劲的朝鼻子里钻。
远远的,她就看见她妈张兰草,等在巷子门口。
“元元,小薇说你昏倒了,你咋样啊?”
周薇没说唐安回来要钱的事,还是说了唐元元晕倒的事。
张兰草紧张的看着唐元元,一边从手帕里掏出来大白兔,剥了外壳就往唐元元嘴里塞:“快吃一颗。”
唐元元推着自行车,就着她妈的手含进嘴里:“妈,我没事,好着呢。”
“你看,我给你带的米线。”
“可香了!”
张兰草:“你自己吃,你这孩子,给我带干嘛。”
“以后你饿了,就在外面吃,别省钱,得把身体养好。”
说着,还从衣服口袋里掏了五块钱出来塞给唐元元。
家里的钱都有定数的,她妈给她的钱,又是从她自己身上抠出来的,吃的,穿的,用的,抠着自己。
她妈扫大街,凌晨四点就要起床,活也很重。
“妈,我有钱,今天就是意外,你自己留着吃饭,你自己留着,早上要是饿了就给自己买包子吃。”
张兰草:“妈没饿着自己,一把老骨头,没有花钱的地方,你在长身体,才不能亏了身子。”
唐元元:“你自己留着,你不吃我也不吃,还有这个米线,你不吃,一会我扔垃圾桶里去。”
张兰草:“……”
母女俩推让几个来回,张兰草到底也没吃上。
唐爱国披着半旧的工人褂子,蓝色的前进帽歪在一边,泛黄的土焊烟的杆子在墙上敲了敲:“大晚上的,跑去哪了?我爸那边肚子不舒服,找你半天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