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强同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南霃见马国强马上就要开始滔滔不绝起来,立马开口打断。
马国强嘿嘿一笑,对南霃说:“我这不是陪康子回来探亲吗,每次我俩都在这边吃铁板烧,刚才就看着像你,没好意思过来打扰你,这听着你和这个小同志聊这个案子,我实在没忍住才参与进来的。”
南霃听马国强这么说,才发现旁边坐着的是康曜昀,“康同志,你好。”
“好好好,都好,别客气了,继续讲案子的事,我可太好奇了,你俩现在不是学生吗?咋知道这么多案子的事情?”
马国强急哄哄的打断了南霃和康曜昀的客套寒暄。
南霃无奈的叹口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的段恒,“因为,我俩是第一发现人,不光刚才的案子,今天这附近几个都是我俩发现的。”
马国强呆滞了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你俩可真行,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啊,这么倒霉。”
段恒看着俩人你来我往的说话,好奇的问,“你们认识。”
第二百零四章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南霃恍然,然后给互相介绍,“这是马国强。康曜昀,以前我上班时候的同事,在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是武警,都很厉害的。
这是段恒,我的同学,帮了我不少的忙。”
南霃介绍过之后,三个人就互相打了招呼。
“你来京市是旅游的吗?”康曜昀坐到南霃身边小声的问。
“没有,我过来办点事情,顺便转转。”南霃含糊着回答。
“你俩别说悄悄话了,接着讲讲刚才说的啊,我真的很好奇,抓心挠肝的。”马国强挤眉弄眼的看着两个人,一副我都了解的表情。
?你了解什么了你了解?南霃一脸的不理解。
康曜昀用眼神威胁了一下马国强,马国强咳嗽一声,“那什么,你们刚刚说的,咱们继续呗。”
“哦,对,难听的话,什么难听的话能引起人的杀机。”段恒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问马国强。
马国强挠挠自己的下巴,“那多了啊,对不对,现在流言蜚语逼死一个人也不奇怪,也许对方有了你们说的那个戴向强的孩子?或者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也没准,有人为了他失去了一条命?”
南霃看着马国强,要不是知道现在没有什么狗血文小短剧的,她都要以为马国强是常年混迹烂柿子里面的常客了,这也太懂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马国强被南霃看的有点心里发毛。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在这种事情上面很懂,你结婚了吗?”
“我肯定没结婚啊,我就是听说的,怎么?你有想法啊?”马国强习惯性的顺嘴开玩笑,一扭头看到自己好兄弟康曜昀的眼神,默默的又转了话风,“但我有喜欢的姑娘,我可喜欢了。”
“那蛮好的,祝你和你喜欢的姑娘早日修成正果。”
南霃倒是没什么想法的随口祝福道。
马国强默默松口气,然后对段恒说,“小兄弟,你和我讲讲呗,我真挺好奇的。”
段恒点点头,“行啊,这事其实还是南霃告诉我的,就是招待所那边发生的......”
一阵连说带比划之后,马国强三观认知被反复刷新,最后脸上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了,看起来人呆滞的很。
“你还好吧?同志。”段恒关心的问。
马国强揉搓了一下自己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下,“我还好,就是有点混乱,我得捋捋他们之间的关系。”
段恒一听这个立马来了兴趣,从自己兜里掏出来一张纸,兴奋的展开,“我这画的有关系图,我给你讲讲,保证你清清楚楚的。”
于是马国强和段恒两个人又了解了十多分钟关于李家人物的关系图。
康曜昀看着两个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扭头问南霃,“你上了大学还习惯吗?同学好相处吗?”
“还不错,大学大家都忙着上课也没什么矛盾,你怎么样?上班顺利吗?”
“我也过得还行,最近想申请去军校进修一下,我觉得你的想法就很好,提高学历才能有进步空间。”
南霃点点头,“军校啊,很不错啊,祝你早日学成归来。”
康曜昀嘴角上提,眼里盛满细碎的星光,“谢谢,我也祝你学业有成。”
段恒扭头想和南霃说什么,被马国强拉住俩人又聊的热火朝天的,也忘记了要找南霃说什么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过来两个公安来录口供,南霃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行动路程,确实众目睽睽之下,南霃不可能杀完人立马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同理,段恒也排除了嫌疑。
和康曜昀还有马国强告别之后,南霃回到了招待所,刚到自己房间门口,南霃就感觉不对劲,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还混杂着南霃很熟悉但有一段时间没接触的异味。
南霃循着味道找到了水房,水房的地上混杂着大片的血迹,隔壁的厕所隔间半开着门,里面躺着一具尸体,南霃情绪有些复杂,赶紧下楼去前台报了公安。
公安来的很快,公安看到南霃那张熟悉的面孔,心里暗道,确定了不是黑白无常,是阎王托生了,这姑娘去哪哪出事啊,也太准了。
“又见面了,小同志。”
南霃也有点尴尬,“是啊,又见面了,公安同志。”
“那我们就开始吧。”
南霃点点头,“我刚才准备回房间,闻到了血腥味所以循着味道过去,就发现了死者。
招待所每天七点以后就没有什么人入住了,我这边是三楼,住客很少,加上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八点了,所以三楼这边基本上没有人出入。
我过来的时候,尸体已经有些尸体僵硬了,地上的血迹因为混杂着水迹,并没有完全凝固,地上很干净,没有脚印,我看到尸体就没有走进去,所以我可以保证在我发现尸体之后,现场没有被破坏过,但我发现之前我就无法保证了。”
公安点点头,“行,那你先回你房间等一下,我们一会勘察完现场有什么问题的话会找你的,你先不要到处乱走,好吗?”
“行,我了解,放心。”南霃表示自己理解,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一边休息一边等待。
这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南霃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自己窗户外面传来动静,自己这房间可是三楼,不存在有人路过,南霃睁开了眼睛。
一个人形大蜘蛛正趴在自己窗户上面,小心翼翼的挪动,南霃慢慢起身,双手抱胸,看着对方在自己窗户上左摸右找的,始终找不到法门可以进来,腿脚也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开始力竭的颤抖起来。
慢慢走到窗口,南霃微微低着头,看这个人半天是上不来也下不去,慢慢打开窗户,“需要帮忙吗?”
方进惊恐的抬起头,看着窗口看着自己的人,一口气没倒上来,手下力气一松,人就往下掉,被南霃一把捞住拖起来,还没张嘴道谢,人就被摁在地上,“公安同志,这里有人小偷。”
第二百零五章 凶手再度进化
“真的是误会,我不是小偷,真的。”方进百口莫辩,确实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到人家窗户上趴着,只能不断地重复是误会。
“那你说,你大晚上趴人家窗户上要干啥。”公安同志无语的问方进。
方进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公安同志干脆的掏出亮闪闪的手铐,方进一看手铐马上就要戴自己手上了,立马就急了,顾不上别的,直接开口,“别,别拷,我说,我全说,我就在这同志隔壁,今天晚上我吃坏了肚子,一直在跑厕所,我,我可能见到了凶手。
我害怕,我想跑,但是我怕我出门就看到他蹲在我门口,所以我就想爬窗户,但是我又没爬过,就卡在这位同志的房间窗户那,进退不得,已经卡了好半天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小偷,更没有什么坏心思。
相信我吧,公安同志,我真是好人啊。”
方进说到后面已经开始带了哭腔,看起来是真的害怕被拘留。
南霃无语的和公安对视一眼,猜到了不会是小偷,但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挂在自己窗户外面,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递给方进一张纸巾,“擦擦吧。”
方进委委屈屈的接过纸巾,给南霃弯腰道了谢,然后擦了擦眼泪,使劲擤了一下鼻涕。
公安同志看着方进做完这些,开口询问,“你都看见什么了?”
“那女人可吓人了,进去就捅,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要不是我跑得快,我也被捅了,真的。”
方进说起来脸上还带着惊恐和后怕,看着还真是吓得不轻。
“能形容一下对方的长相吗?”
公安同志手里拿着纸笔看着方进。
方进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张嘴说不出话。
南霃看方进这样子,起身给倒了杯水递过去,“喝口水,别着急,公安同志在这里,对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也许是南霃声音带着安抚,也许是南霃的提醒起了作用,方进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那个人应该有些年纪了,虽然脸上遮挡的很严实,但是拿刀的手,我看的出来有一定年纪了,个子大概到我胸口这里,不算高,中等身材,别的,别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对方穿的衣服你还记得吗?”南霃引导着询问,公安同志看了一眼没说话。
方进想了想,点头,“她穿着塑料雨衣,脚上是塑胶鞋,别的,别的,就是,她手上好像有个银镯子,不过我不确定,因为亮闪闪的,我当时也比较慌乱,不确定是不是。
再就是她把脸上裹得太严实了,就连眼睛都看不清,雨衣帽子挡得严严实实的,基本就是这样了。”
南霃想到刚才看到水房隔间的尸体,又是一具男尸,刀刀都在腹部,甚至还在其他地方见到了划痕,凶手已经开始出现虐杀的行为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南霃看了旁边的公安同志一眼,要是能知道今晚两个死者的身份信息就好了,不过,估计公安也不会告诉自己,谁让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大学生呢。
南霃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算了,不想了,自己现在这身份确实不适合参与到案子里面。
第二天一早,南霃洗漱过后下了楼,就看到段恒和看到骨头的狗一样,兴奋的上蹿下跳的。
“我和你说,我今天一早就听说了,你这昨天是不是又出事情了?快讲讲,快讲讲。”
南霃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水房也发现了一具男尸,别的,别的也没什么了,毕竟我也不知道死者信息。”
段恒嘿嘿一笑,一脸的鸡贼,“死者信息?你要不问问我?”
南霃有些意外,“你知道死者的信息?”
段恒拍拍自己的胸膛,“我是谁啊,这京市这地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南霃配合的竖起一根大拇指,“那你可厉害啊,这不是京市万事通吗?”
“嘿嘿,一般一般,别夸了,我会骄傲的。”段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和你说,你知道咱们昨晚吃饭的时候被害者是谁吗?”
“谁?”
“是那附近远近闻名的渣男,他都打跑了三个老婆了。”段恒装的神秘莫测的,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昨晚招待所发现的那个,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是来京市这边约会小情人的。”
“不是本地的你也知道情况啊?”
“嘿嘿,我听我一个哥们说的,他哥负责这个案子,他听了一耳朵。”
那就难怪了,也算是第一手资料,不过这个凶手,有点要杀光天下渣男的架势啊。
“你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段恒看着南霃不说话,伸手在南霃眼前挥了挥,引起南霃的注意。
南霃回过神,“没什么,昨天还帮公安抓到一个目击证人,听他说,凶手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我怎么感觉,对方有点想要为民除害的意思呢。”
“嗯?什么意思?”段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看她杀得这些人,基本上不是男女关系混乱,就是对妻子不好的男人,难道没有一种为民除害的意味吗?”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啊,你说,这都是男人,对方如果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在受害者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人解决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