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团长和姜书记互相对视一眼,俩人心里都有了决定。
何建设一看当时人都没了,“都散了吧,散了。”
领着南霃和何团长还有姜书记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系统突然“叮咚”一声。
“亲爱的宿主,您已经成功全程围观了一次吃瓜行为,现在为您发放奖励。”
南霃看着面板上面,肉二十斤,粮票一百斤,手表票和收音机票各一张,糖五斤,麦乳精三罐还有一只木匣子。
木匣子?这是什么东西?
南霃疑惑的把木匣子取出来,打开一看,哦豁,金光闪闪,自己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成串的南洋珍珠项链、 大块的象牙佛牌、红宝石耳坠,一堆翠绿的翡翠镯子,蜜蜡手串甚至还有好几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簪子,匣子的底部铺了一层各色宝石还有金珠子。
南霃拿起耳坠,好家伙,和自己一只耳朵差不多大了,这东西戴着不沉吗?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呢?
系统面板亮出,南霃缺失地方给补齐了。
原来刘燕走之前除了把房子还有工作给卖了,还寄出了一封举报信。
那天张东和他老娘还有妹妹走了之后,老太婆和张翠翠也没有留宿。
因为张东现在住的是戏剧团的集体宿舍,所以没有地方给老娘和妹妹过夜,两个人就又趁着天还亮就回家去了。
好不容易夜半时分到了家,还没等喘口气,家里的门就被小兵一脚给踹开。
好一顿打砸抢之后,终于是在举报信上写的炕洞旁边挖出了木匣子,这一匣子首饰,当时就恍惚了众人的心神。
其中领头的小兵一看这样,就立马把匣子合上,厉声道:“这可是四旧,你家一个贫民哪来的,好啊,你竟敢欺骗组织,打倒资本主义!上啊,同志们。”
众人一拥而上,把张东的爹娘还有张翠翠一顿好打,打完就直接挂上牌子拉出去,在村里的晒谷场进行大会。
好家伙,村里人一看小兵拿出来的证物木匣子里面的那些金银珠宝,心想说怪不得这老张家,从来干活也不积极,年底分不了多少粮食,但是人还过得挺不错的,没听说过饿肚子,感情原因都在这儿呢。
于是村民心里不舒服的人就多了,接着大会就直接对张家狠狠地斗了一回。
临到结束的时候,有个村民喊了一声,“他家在市里还有个儿子呢!”
小兵接收到信息,直接就去大队部给市里的委员会进行了汇报,委员会当下就派出了人,在戏剧团把张东直接带走,一家三口团聚了。
何团长和姜书记听说之后,两人对视一眼,一拍即合,直接就把张东进行通报开除,解决了团里的一大隐患。
而刘燕,则是已经到了自己父亲下放的农场附近,在那边的亲戚借住,顺便时不时还能去探望和帮助一下自己的父亲,刘燕现在感到很满足,只是一心想在自己父亲面前尽孝,不做他想。
南霃看完了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当初刘燕的父亲下放,估计就有张东的手笔在里面,毕竟刘燕的父亲前脚下放,张东后脚就得了一大笔钱。
好在当初两人离婚的时候,张东觉得早晚还会回来,也没把刘燕的反抗放在眼里,钱也还在原来地方放着没带走。
刘燕临走之前在房子里面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张东藏的这笔钱,也算是给刘燕的一部分补偿了。
南霃把工作报告写完,骑着车子慢悠悠的回家。
半路上就被一个戴着厚瓶底的青年拦住了。
南霃有些疑惑,不过自己现在是公安没准是找自己求助的,于是好脾气的敬了一个礼,然后问道:“你好,同志,请问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这个四眼青年用南霃极其不舒服的打量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南霃,然后故作斯文的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勉强还可以,不过我不喜欢你这份工作,我希望你结婚以后可以辞职,专心在家里带孩子孝敬老人。”
???碰到一个神经病居然,倒霉。
南霃绕开这位四眼青年就想继续回家,结果被人抓住了车座子。
“你有没有礼貌?我话都没说完,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四眼青年看起来很生气,鼻孔都大两圈,让南霃想到了耕地的老黄牛。
第十二章 不死心的李春
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南霃使劲一拽车子,瞪着四眼青年的手,恶狠狠的威胁道:“撒开!再敢拽着,打死你!”
四眼青年感受到了南霃的杀气,有些气弱,但又不想表现的太窝囊,强撑着说:“你这样不好,我不喜欢,你结婚以后要改掉知道吗?”
南霃都给气笑了。这四眼田鸡哪来的,自说自话还没完没了了。
“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四眼田鸡,你再在这儿找不痛快,我保证你的手脚就不一定还剩几个好的了。”
四眼青年踌躇了一下,但还是小声的说:“这样吧,今天的事我不和我妈说,但是你当着我妈的面不要这样说话了,她会不高兴的。”
“我管你妈是谁,你再没完没了我可真打你了。”南霃真的有些烦了,本来刚才自己计划的好好的,一下班就去国营饭店吃熏鲅鱼的,结果在这儿耽误半天,肯定抢不上了。
“你怎么和我儿子说话呢?没家教,你这样,我是不会允许你进我家门的。”
南霃一扭头,一个女版的四眼田鸡正瞪着眼睛看自己呢。
“这年头,神经病都能满大街溜达了,胡说八道,我又不认识你们,让开!”
真的要烦死了,今天的国营饭店的熏鲅鱼肯定抢不到了,每个月才有两次的供应,每次也只有那么十来条,哎呀,这俩人怎么这么烦。
“你不认识我们?我是江红卫的妈妈,林业局主任,我姓章,立早章。”
四眼田鸡的妈一脸倨傲的介绍了自己和那个四眼田鸡。
“?所以呢?我有什么必须要认识你们两个的理由吗?”
南霃没好气的回答。
章主任看着南霃不作伪的样子,直接就问,“你家里难道没和你说?”
“说什么?说我倒霉遇上你们俩?”
“你,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是你妈来找我说同意和我家结亲的。
还管我家要了两百块的彩礼钱和一块手表呢。”
章主任看着南霃身上穿着的公安制服,应该不能够是一家子来骗亲的吧。
“我妈?”
“对啊,你妈亲自上门来找的我。”
南霃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拜托你们俩,编点可靠的瞎话吧。
还我妈上门,你去打听打听,我妈去世都几年了?
简直莫名其妙。”
南霃推着车子挤开两个人,直接就走了。
江红卫想要拦住南霃,被章主任拉住动作,“走,我们先去打听打听,没人可以骗了我们家还想全身而退的。
这次也是妈轻率了,只听这个南霃条件还不错就直接答应了,妈答应你,是你的,跑不掉。”
章主任的眼镜后面的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与势在必得。
江红卫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在章主任后面离开。
南霃去到国营饭店果然没抢到最后一份熏鲅鱼,眼睁睁看着前面那个大妈买着鱼欢欢喜喜的走了。
肩膀颓然的下落,没买到熏鲅鱼的忧伤还有愤怒,将南霃的周身环绕。
刚才那母子,估计是李春找来的,最近没顾上她,让她日子过得有点太舒服了。
得想个办法让她忙起来,她得好好想想。
次日一早,南霃一脸的欢快的骑着车子走在上班路上。
一想到昨天做的事情,南霃就忍不住笑出声。
昨天半夜南霃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关小海还有李冬一起套了麻袋。
简单的出了一口气,先让李春没空给自己找茬,然后自己再腾出手来收拾那俩母子,还得想个一击致命的法子才好。
不然总跟那嗡嗡叫的蚊子一样,烦人的很。
南霃骑着车子走过路口,又进入一条窄巷子。
去公安所的路上,需要经过一座荒废的宅院。
这宅子原来是一家河市有名的大地主家的,因为运动的时候被人举报,人去了委会没两天就全去世了。
宅子里的东西也被人们一抢而空,宅子就这么破败下来,到现在还有人说宅子里面经常会出现女人的哭泣声还有小孩子的笑声叫声。
因为这些传说,周围的居民都是绕着这座宅子走的,恨不能离得远远的。
不过南霃向来不信这些,而且走这边上班也比较节省时间,省了好多路。
南霃拐过了弯,刚看见这座宅子,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姑娘和一个大妈还有男人在拉拉扯扯。
“救命啊救命。”
虽然姑娘竭力呼救,但是可惜平时来这边的人太少了,也就是南霃因为上班走这条路近,所以常常会走。
那姑娘被这俩人往荒废的宅子里面拉,虽然在尽力抵抗,但是因为力量悬殊,姑娘离宅子越来越近。
老太太恶狠狠的使劲拉着这个姑娘,“小娘皮,还敢挣扎,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话音还没落,老太太就觉得自己后脑勺一凉,脑袋震了一下,人就没了意识。
中年男人看到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小姑娘,二话不说就给刘婆子后脑勺来了一板砖,自己转身想跑,结果才转身,还没迈开步子,自己的后脑勺也挨了一板砖。
南霃看这个男人挨了自己一板砖,居然没有倒,还晃悠悠的转头看自己。
干脆的抬手,又给了男人一板砖,这下男人总算是躺在了地上,溅起了灰尘。
南霃咳嗽了两声,用手挥了挥,看着前面还傻乎乎愣着的姑娘,“哎?你没事吧?姑娘。”
才说完,这姑娘看着南霃一边张大嘴哇哇哭,一边扑了南霃一个满怀,力气大到南霃打了一个趔趄,头上的帽子都歪了。
南霃扶正帽子,单手拍了拍这姑娘的后背以示安抚。
“那什么,你先放开我,咱们得先把这俩人捆起来。”
这姑娘抽泣着离开南霃的怀抱,然后跟在南霃身后抽出这俩人系裤子的腰绳,把两人的双手捆的严严实实。
南霃舒了一口气,对这姑娘说:“前面你走到路口拐弯就是公安所,你去喊人来,我看着这俩人,以防万一别让他们跑了。”
这姑娘犹豫了一下,但是看了看南霃,抬起手用袖子一抹脸,坚定的点了一个头,撒腿就跑。